第一百五十五章——往事(2)
一阵冷风吹过，鸣风赶紧把冯沐儿轻轻搂在怀中，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莫大讲述往事。随着时间缓缓而过，几多往事从莫大口中道出，例如冯沐儿母亲的身份，以及他们的交集。
莫大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其实不管冯灵月姐姐想做什么，只要她叫一声，我们都会去的....因为她真的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我和紫老大.....哈哈，更何况紫老大本来就出自灵剑派，替朝廷办事原本就是灵剑派的本分，答应冯灵月姐姐不过就是换个效忠对象罢了。至于我....他们两个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这时候一旁的乾云龙插话问道：“道长，按你说的，魔教教主冯灵月就是大公主....那为何她做的全是危害天下，危害江湖的事，不知你们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冯沐儿听到有人在说她母亲不好，于是瞪了乾云龙一眼：“哼！你们才是危害天下，危害江湖呢！”
抱着冯沐儿的鸣风听到这番话只能摇摇头，然后把手指轻轻竖在冯沐儿小嘴上说道：“小媳妇，乖乖听道长怎么说。”
莫大听了后叹气说道：“一切本来好好的，因为我和紫大哥也是盛唐热血男儿，对于为朝廷效力的事情本来就一直存于心中，更何况上司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听到这样的八卦，冯沐儿“咯咯”笑了两声说道：“笨道士，你那么笨，我娘亲才不会看上你勒。”
被这样一说，莫大洒脱笑了两声回道：“哈哈！小丫头说的对....所以冯灵月姐姐和紫大哥在一起了，但就算这样我也挺开心的，因为他们两人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所以，只要能陪在他们身旁就行了，莫大别无所求。”
接下来莫大连续叹了好几口气，似乎回想起了难受的事情，过了一会他才说道：“都怪紫大哥和我当时太年轻了.....一切的一切都怪我们太年轻了！少年热血男儿，一身全是豪情壮志，认为世间一切当行光明道，世间一切当行正义身！但......政治，官场，帝王家这些东西从来都不是光明的，相反更多的是残酷黑暗，是活生生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恶魔！”
一旁的三人，听了莫大的这些话，除了冯沐儿还是一副听故事的表情。鸣风和乾云龙已经连续苦笑几声，因为这些东西他们两人最清楚不过了，想行光明道，这道路的其中滋味，实不足外人道也......
只见莫大继续说道：“刚开始的一些手段虽说见不得人，但紫大哥和我只要忍着不去看，不去想，也就还过得去。慢慢的，随着时间越久，接触的也就越深入，看到的也就更加黑暗！有时候我和紫大哥都在想，昔日那个渡口边遇到的美丽少女和如今这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大公主真的是一个人么！”
又听到别人说自己母亲坏话，冯沐儿骂道：“狗道士！我娘亲对我可好了！她对教众也特别好！不准你乱说我母亲！”
莫大听了后摸了摸自己鼻子回道：“你说的对，她对自己人特别的好，她一直把我当作亲弟弟照顾我，更别提紫大哥了.....所以我才说，一切都怪我和紫大哥当年太年轻了，如果时间晚一些，或许结局就不同了。”说到这里莫大居然把桌上的茶壶拿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后，莫大才苦笑了两声说道：“哈哈哈，原来不是酒，原来不是酒.......一次又一次的黑暗残忍手段，就像一个恐怖的恶魔正在把你的灵魂一口一口的吞噬，有一个恶魔的声音一直在你耳边喊着‘快来呀！快来呀！我在深渊等着你。’”
这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中还露出惊恐，这是一段何等可怕的记忆才能让一个暮年的老人想起来依旧恐惧万分.......老人哭了，他大哭的说道：“一切都怪我，若不是我天生魔心，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一次次的残酷杀戮让我变得像极了一个魔鬼！不对，是本来就是一个魔鬼！”
莫大越说越疯狂，越来越像个疯子，一时大哭，一时狂笑，整个身体抽搐着...见状，旁边三人急忙喊道。
“道长！”
“狗道士！”
莫大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继续啜泣的哭着，一边哭一边说道：“变成恶魔的我，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敌人，我用自己手中的剑，一剑一剑的削去敌人的肉，饮着他们的血.....然后看着他们求饶，听着他们凄惨的叫声，哈哈哈！哈哈哈！一切都那么美丽...那么美丽。”说到这里，莫大蜷缩成一团大叫着：“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滚，快滚！你不是我！”
鸣风见状，一声剑鸣，手中长剑出鞘！声止，鸣风说道：“道长，不能继续的话就休息一会吧。”
被剑声一震，莫大回了神，见莫大叹气道：“少年郎，多谢你，若是这点痛苦都不能忍受，我就不是莫大了！”说完，莫大继续开口道：“就像刚刚那样，每次折磨人的时候我就成了恶魔，等完事后我又恢复了自己......两种声音每一刻都在折磨，都在撕扯。”
“狗道士.....”看到眼前的这个老人，虽然他是自己的仇人，但冯沐儿心还是被戳疼了一下....
莫大听了笑了一声淡淡回道：“小丫头，我没事....我接着说后来的事情吧，有一次紫老大把躲着哭泣的我背了回去，然后他就和冯灵月姐姐吵了一架。紫老大叫冯灵月姐姐别在让我接任何任务了，在做下去我就会完全入魔了.....但冯灵月姐姐说，事情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不能缺少一个高端战力，所以我得留下来.....”
“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我自己做了决定，我选了继续留下来，因为离开他们两个，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终于，最后一战到了，我们赢了，对方被我们杀的鸡犬不留，同时我们也输了，我们输掉了彼此。当几个婴儿放在我们面前时，紫大哥觉得该把他们放了，因为已经没有威胁了，但回答他的只有冯灵月一句冰冷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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