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使命
东汉末年商丘城外。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落山。一财主家张灯结彩,门上贴了红双喜字,一片喜气景色,女佣们也穿着红衣服,端着东西从庭院到房间出出进进,喜气洋洋。这时一队家丁手拿大刀和铁矛从房间里走出来,在庭院里站好。
家丁头走到队伍前面训话:“今天是咱们敬爱的老爷娶第八房姨太太的大喜日子,你们可得精神着点,别让穷鬼们来捣乱,坏了老爷的好事。事情办好了老爷说了重重有赏,谁要是走了神,误了大事,就不要怪老爷不客气!”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后喊了一声:“都听到了吗?”
众家丁齐声回答:“听到了!”
家丁头说:“好,现在就各就各位,眼睛睁大点,发现情况机灵着点!”
众家丁听家丁头这么一说便分散到大门、庭院、屋外等处站岗。这时一个头戴皮帽,身着绸衣,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的七十开外的男子走来。
家丁头立刻迎上前,点头哈腰地说:“老爷,恭喜老爷,鸿福齐天,喜事多多,永浴爱河。”
王财主说:“不错啊,都从哪儿学了那么多词啊?一套一套的。”
家丁头讨好地说:“多谢老爷夸奖!老爷您不总是让小的要好好学习吗,小的就留心着学了点。”
王财主满意地点了下头:“行,孺子可教也。都布置好了吗?”
家丁头回答:“按照您的吩咐,小的已经安排妥当了,请老爷放心。”
王财主吩咐:“今天一定要仔细了,腿脚勤快点,动作麻利点,只要那帮穷鬼敢来闹事,格杀勿论!”
家丁头答道:“是,小的马上吩咐下去。”然后向着众家丁喊道:“都听着,老爷说了,只要那帮穷鬼敢来闹事,格杀勿论!”
王财主接着问道:“虎家二妹子还好吧?”
家丁头回答:“虎家二妹子吴妈在照应着呢,小的也派了两人在一旁伺候着,她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走。”
王财主满意地说:“行,给我看牢了,别让这只煮熟的鸭子给飞走了!”
家丁头点头答应:“是,请老爷放心,小的一定让她乖乖地留在老爷身边。”
王财主又说:“好,跟我去看看去。”说完向一间房子里走去,家丁头屁颠屁颠地跟在王财主后面。
这时屋顶上有两个蒙面人在向底下看,他们是我和虎子。虎子愤怒地小声说:“这个狗财主,真是可恶!”
我对虎子说:“一会我们下去神不知鬼不觉,把看大门的那两个,给解决了,然后打开大门让兄弟们都进来,我和你去救你二妹,让兄弟们把狗财主和其余家丁解决掉,然后把这里财物全都搬走。”
虎子答道:“好,大哥,我听你的。”
我小声喊了句:“跟我来!”就在房顶上向靠近宅院大门一端跑去,快到端头时停下来向大门看去。虎子跟着过去,伏卧在我身边。
我见宅院大门两个家丁站在那儿寸步不离,就指指房子背面对虎子说:“你从这里下去,找个地方隐蔽好,等有家丁走过来,就把他解决掉,然后穿上家丁的衣服,找个时机把另外一个也解决掉。注意,千万不要让他发出声音来。”
虎子点点头:“好。”说着两手按在房顶上,两只脚慢慢朝下滑,两个身体都用手吊在房顶时,轻轻一松手,身体顺着墙滑落到地上,顺势一蹲后站起,走到拐角处向宅院大门张望。
我掏出一石子砸向家丁甲。
家丁甲被砸中后喊:“哎哟,是谁啊,是不是闲得难受,没事乱砸人!”
我掏出一石子砸向家丁乙。
家丁乙被砸中后叫:“哎哟,怎么也砸我呀!”
家丁甲说:“这是哪个倒霉催的,躲起来跟我们捣乱,有种的站出来瞧瞧!”边说边向房屋背面走。
家丁乙说:“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出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一顿。”
虎子身体紧帖着墙站着,两眼盯着来人的方向。家丁甲走到房屋背面喊:“我看你往哪躲!看你往哪躲!”从虎子身边走过。虎子上前从后面捂住家丁甲的嘴,两手一较力,将家丁甲的头一拧。家丁甲挣扎了一下,两手下垂,就不动了。
虎子轻蔑地小声说:“就你这样还太岁呢!”说完迅速将家丁甲的衣服脱下,给自己穿上。
那边家丁乙喊:“抓到了没有,是哪个倒霉蛋啊?”
虎子将家丁甲尸体拖到墙根下后,走到拐角处对大门招招手,迅速紧贴着墙站着。
家丁乙喊:“哎,什么情况啊?怎么不说话啊?”说着向房屋背面走来。虎子等家丁乙走近后猛上去,手捂着他的嘴,两手一拧。家丁乙也挣扎了一下,两手下垂,也不动弹了。
我见此情景立即从房顶跳下,虎子迅速将家丁乙的外衣脱下,递给我说:“大哥,穿上。”我接过衣服迅速穿好,说:“我们去开门去。”然后我向大门走去,虎子跟在后面。
我看再往前走就没有房子遮挡了,为避免过早被发现,就低声说对虎子说:“不要让人看到我们正面。”随即将身子转向面朝大门,继续向前走。
虎子应了一声:“哎。”也将身子转向朝大门,跟着走。
家丁丙从背后喊:“你们刚才跑哪去了,怎么找不见你们人啊?”
我低声说:“先别理他,让他走近了,我把门打开后再解决他。”我边说边继续朝前走,虎子答应了一声跟着继续走。
家丁丙不满地说:“说你们呢,你们耳朵聋了,还是哑了?”边说边走近虎子。
我上前开门,虎子猛一转身,扑向家丁丙,将其摁倒在地。家丁丙惊呼:“啊,你们是土匪啊…”
我打开大门,朱强、常亮喊:“大哥!”他们带着众山兵蒙着脸手拿着大刀和铁矛冲进来。虎子赶紧捂住家丁丙的嘴,将其头猛地一拧,家丁丙挣扎了一下后就不再动了。我吩咐朱强、常亮:“快到后面去!”
朱强、常亮答道:“是!”带着众山兵向里冲,和跑出来的众家丁相遇,便和他们厮打开来。我也抽刀向前冲上去,砍倒两个家丁后对虎子喊:“虎子,不要恋战,我们快去救你二妹去。”说完我提着大刀向里面房间奔去。
虎子答应了一声:“好。”他把大刀往肩上一扛跟着在我身后奔去。在快到房间时,几个家丁手举大刀向我们袭来。我一个箭步上前,手起刀落砍倒两个家丁后继续往前冲。虎子跟着挥刀砍倒两个,也向前冲去。
这时又跑来几个家丁,拿着铁矛向我们刺来。我挥刀拨开刺来之矛,猛力一扫,两颗人头落地。虎子跟上来挥刀砍去,将剩下惊魂未定的家丁砍倒。随后又跑来几个家丁,拿着铁矛向我们刺来。我上前挥刀又一扫,几个家丁倒下。虎子跟着挥刀过去,也砍倒两个家丁。我继续向前,听到有啜泣声,便循着声音而去,虎子也跟着我走过去。
我和虎子一前一后来到一个房间,从虚掩的门缝里看去,看见王财主和家丁头站在那里,在他们面前有一个十六、七岁,长相秀丽的女孩坐在椅子上哭泣。
虎子悄声说:“王财主面前的小姑娘就是我二妹。”
这时就看着王财主眯缝着色迷迷的眼睛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你从了我,我保你这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不尽的清福。”
家丁头跟着说:“是啊,多少人家,盼着把女儿嫁给老爷,老爷还看不上呢。老爷看上了你,这是你多大的福份啊,你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能哭呢。”
虎二妹哭着央求:“王老爷,你就放了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全家都会记着的,我求你了,行行好吧!”
王财主脸一沉说:“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还有没有规矩?”
家丁头也附和着说:“就是啊,你既然到了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想走肯定不行。”
虎二妹继续哭着说:“我不想在这里,是你们抓我来的,你们就放了我吧。”
王财主恶狠狠地说:“不行,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怎么能便宜了别人呢?你就断了这个念头,死心踏地地跟着我吧!”
家丁头跟着恶狠狠地说:“虎二妹,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你活着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
虎子怒不可遏地大喊:“放屁!”他说着推门而入,手挥大刀,喊:“快快放人!”我见状也举起大刀冲进屋里。
王财主大吃一惊,吓得脸都了色,高喊:“有刺客!”立即躲到桌子底下说:“快,快,快把他们杀了!”
家丁头安慰说:“老爷,别慌,看我的。”说完便扯着嗓子叫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随着家丁头的喊声几个家丁跑进来。
家丁头指着我和虎子喊:“快把这两个刺客干掉!”
几个家丁听罢举着铁矛向我和虎子扑来。
我举刀一划,把家丁袭来铁矛挡回,又向上一挥,三个家丁倒下。虎子举刀乘势一砍,又把剩下两个家丁砍倒。家丁头从墙边拿起铁戟向我和虎子扑来。我挥刀拦截,与铁戟相撞,随着撞击声迸出火花。虎子举刀向家丁头砍去,家丁头闪身躲开,挥戟横扫。我腾空而起,用刀背下压铁戟,一声撞击又迸出火花。虎子挥刀向家丁头劈去,家丁头迅速将铁戟竖起,而后向前一推,与虎子的刀刃碰撞,随着声响溅起火花。我见状抽刀向家丁头捅去,家丁头一个空翻躲过捅来之刀,反身握戟向我刺去。我闪身躲过,反身举刀向家丁头削去,虎子挥刀也向家丁头斩去。家丁头再次腾空,跃到房子横梁上。我闪身腾跃,跃上横梁,挥刀向家丁头砍去。家丁头躲到梁柱后面,举戟向我捅去。我一把抓住铁戟杆,使劲朝自己这边猛拽。家丁头用力想把铁戟抽回,我突然改变用力方向,把铁戟往前猛推。家丁头冷不防,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下,从横梁掉下。虎子上前手起刀落,将家丁头脑袋砍下,鲜血喷涌而出,淌了一地。王财主吓得浑身哆嗦,发出“哦,哦”的声音。虎子上前抓住王财主,王财主苦求:“饶命!饶命!好汉饶命!你们要什么都行,都拿去。”
虎子此时已怒不可遏,大喊一声:“你去死吧!”就给了王财主一刀。王财主“啊—”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
虎二妹马上站起喊:“哥!”
我见状从横梁上跳下。
虎子收起刀,走到虎二妹面前说:“二妹,快谢谢我们大哥!”说着把虎二妹拉到我面前。
虎二妹立即跪下叩头说:“谢谢大哥!”
我赶紧朝后退了两步,说:“这使不得,快起来,快起来!虎子,快带着你二妹出去,我们看看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此处不可久留。”我说完就向外走去。
虎子应了一声:“哎。”对虎二妹说:“二妹,我们快走吧!”说完把虎二妹拉起向外走。
此时夜幕已降临,外面已有人点燃火把照明。我想再仔细察看一下情况,朱强和常亮举着火把走来,见我站在外面房间,就喊:“大哥!”
我立即问他们:“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常亮回答:“外面的事情都解决了,战斗结束。”
朱强开心地说:“今天可是大丰收啊,真金白银装了好几箱子,还有好些珠宝和粮食。”
常亮兴奋地说:“这回可够咱们用一年的了。”
虎子和虎二妹也从房里走出来开心地说:“是吗?这回我们发了!”
我问:“给那些下人回家的银子,都发了吗?”
常亮回答:“都发了,已经打发他们回家了。”
我又问:“王财主的几房女人呢?”
朱强说:“也按照大哥的吩咐,给点钱让她们回家了。”
我点了点:“好,我们就快撤,一会官兵来了就麻烦了。”我说着向外跑去。
朱强跟着走去,喊:“老大发话,大家快撤!”说完将手中火把向一房间一扔,房子烧起来。
常亮也把手中的火把向房间里一扔,跟着喊:“大家快撤,不要掉队!”
虎子护着二妹向外走去。众山兵都向外走去。
我回头看见房子火光冲天,惋惜地说:“啊,怎么烧了,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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