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遗言
心念回忆的速度何等之快，更何况是以老头路易的精神力，数十年的回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竟只是一瞬而已。
还没等赤犬回答，老头路易已经完成了闭眼，、且睁眼的动作，再次望向了他。
眼中毫无色彩，没有任何怒意，甚至连一丝情感都不存于他的眼中……
“糟了，爷爷又进入那种状态了！”
看着这一幕，小伊娜不由得惊慌失措地怪叫了一声。
“什么状态？”
本来众人虽然感到老头路易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听到小伊娜的话语后，连忙询问了起来：“路易他怎么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小伊娜看了眼老头路易，欲哭无泪地朝着众人说道：“你们不要看爷爷现在性格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我听奶奶说过，爷爷自从得知大大爷爷和师兄的死讯后，就性格大变……”
“我和史迪克都死了吗？”
闻言，萨博和艾斯不禁看了眼站在卡普身边，焦急地望着这一边的史迪克。
他们都知道，虽然史迪克和路易不是亲兄弟，但关系却也是如同与路飞和他们一样，非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
彼此之间的感情何等之深刻。
在同一天里，得知两个兄弟的死讯，也难怪老头路易会性格大变。
“两年后当奶奶再次见到爷爷的时候，爷爷已经变得杀戮果断，不管是谁，只要是惹到了他所认定的家人，就会被爷爷追杀，即使到了天涯海角，爷爷也会将那人给轰杀殆尽。”
“虽然爷爷那时候离开了草帽海贼团，但他的恶名却让很多海贼对草帽海贼团闻风丧胆……”
小伊娜小脸微苦地看着老头路易：“听奶奶说，爷爷也是在奶奶怀孕后，才稍稍恢复了性格，但一旦发作，如果没有奶奶的话，那就很麻烦了……平时要是奶奶在场的话，爷爷一下子就会被揍醒了……”
“揍醒？！”
想象着实力强大的老头路易被人揍的画面，众人嘴角微抽。
尤其是见过草帽海贼团的艾斯和赫诺丝，几乎已经知道了小伊娜奶奶的真面目了……
不愧是娜美，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哪个时空，不管路易的实力多强，变成了什么样的性格，娜美都依旧是路易这家伙的克星。
“恕我疑惑，你奶奶是？”
山治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丝不太好的念头，看着小伊娜的橙色长发，迟疑了一下，便开口朝小伊娜问道。
“诶？卷眉毛爷爷你不是也知道吗？哦，对了，你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卷眉毛爷爷来着……”
从刚才的谈话中，小伊娜倒也是清楚了在场人的身份了。
有两个路飞，一个是她的大爷爷，另一个是平行世界的大爷爷。
而路痴爷爷和卷眉毛爷爷都是另外一个世界的……
“我的奶奶叫做娜美呦……你看我的头发就知道了呢，将世界上最强的男人治得死死的世界最强的女人。”
“是娜美？！”
“不！”
异世界路飞和索隆瞪大了双眼，浑身猛地一抖，而山治则是抱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山治被人打成重伤了呢……就连艾斯刚才的惨叫都没他现在的凄惨。
…………
就在底下众人谈话间的时候，赤犬和老头路易的对话还在继续……
“记吃不记打？开什么玩笑！”
赤犬咬牙挥去心中的那一丝惧意，身为正义的海军大将，怎么可以畏惧邪恶！
“海贼都是该死的家伙！”
赤犬大义凛然，沉声说道：“这一次只能够算他们幸运，就算他们这一次没有死在我的手里，以后肯定也是会死在其他正义之士的手中。”
“而且，我也会继续追杀他们……”
赤犬攥紧拳头，坚定道：“正义，决不允许邪恶的存在！”
老头路易没有打断赤犬的肺腑之言，而是冷冷地看着他，听着他讲述着自己的正义观。
这全部话语的确皆是赤犬的肺腑之言，他并没有说谎。
以老头路易的见闻色水平，早已足够判断他人是否是在说着谎言了……
赤犬这个家伙，就如同老师曾经说过的，他的确是为了正义而生，为了正义而死，一生之中只为正义而存在，一个十分纯粹的家伙。
但他的正义，他所奉行的正义，真的是世界上所需要的正义吗？
不知道。
在老头路易的世界里，直到赤犬被路飞干掉时，依旧没有人知道赤犬是否奉行的是真正的正义。
每一个人的正义都不一样……
在绝大部分海军和世界人民的眼中，海军即是正义；
在多弗朗明哥那家伙的眼中，正义是由胜利者来制定的；
而在老头路易的眼中，正义是什么？能用吗？能够挽回艾斯和史迪克的性命吗？
都不能！
所以正义？
关他屁事，他所做的一切，非正义，也非邪恶……
一切仅随己心，为家人而活，为伙伴而活……
这才是路易！
“说完了吗？”
待赤犬停顿了一下后，老头路易开口问道：“如果还没有说完的话，尽量说快一点吧……毕竟这是我给你留下的最后时光。”
“如果想要将遗言留下的话，还是快点说完吧，不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
闻言，赤犬神色微怔，一时之间，竟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要说什么？
求饶的话？不可能！
继续表达他的正义观？那似乎也没有用了。
既然如此……
想到这里，赤犬顿时攥紧了拳头，身体再次化作了熔岩，朝着老头路易怒吼道：“想要夺走我的生命！你就自己亲自来拿吧！”
“流星火山！”
话音刚落，赤犬挥拳，无数道脱离了他身体的熔岩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老头路易飞来。
那声势，那画面……竟是比之赤犬一开始施展出来的威力还要再更强了许多。
旁人一眼望去，在天空中竟似乎全部布满了落下的熔岩，如同流星一般袭向老头路易。
这一招之下，以白胡子海贼团除了白胡子之外的人，几乎没有半个人能够成功挡下……
“很好！依你所言，我来取你的性命了。”
但老头路易看着这一幕，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吐出了这一句话来。
语气淡然，面色平淡……
似乎这些熔岩流星就像是天空中落下的小雨点一般。
在他的脚下踏着一根长棍，支撑着他的身体在空中不断地移动着……
老头路易移动的速度很慢，但却能够精准地避开每一块落下的熔岩。
画面看上去，老头路易就仿佛像是未仆先知一般，在熔岩升空之时，就已经知道了它落下的方位。
每一块！
“既然这样，就让我用你的生命，来结束这一场战争吧……”
“身为海贼的白胡子死了……那身为海军的你，也一起死吧。”
“一切，只是为了满足我的私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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