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圈子
“你看不到？”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老头子就察觉到了文仲反应异常，在很短的时间里前发现了文仲那拙劣演技下隐藏的真相。
同样也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文仲就做出了相对的反应。那凛冽的杀意让坐在他对面的老头子身体不由得一震。但这老头子终究还是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心态，老气横秋的对着文仲说道：“小子，你的杀气倒是挺足。我这把老骨头也差点扛不住，收起来吧，我可没有什么恶意！”
文仲这时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老头子，自己随时都可以将他捏死。
仿佛猜到了文仲心中正在想什么，老头子端起热茶吹了两口，却没有喝下，反而就势重新将茶倒回了茶几中。眯着眼睛重新冲泡了起来，可话语却没有停下：“小子，现在的你可不是一个人，当你有了在乎的人以后，早就已经失去了支配他人的资格。”
听到了老头子的话，文仲身上的杀气再起，他意识到了老头子指的是就在身后不远的房间里制作手工香水的安妮。很快他便收回了身上的杀气，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老头子重新冲泡了一杯茶，可似乎仍旧不是很满意，又将茶倒掉了。他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文仲，明白面前的青年仍旧不知道自己找他来的目的。十分不满意的从身后的椅子上掏了两下，摸出了一个最新幸好的传感器。
一边嘟囔着：“幸好老头子我眼神也不好，才准备了这东西。”一边却将传感器丢给了文仲。
文仲接住了丢过来的传感器，却并没有戴上。他将老头子丢过来的传感器放在茶几上，从自己怀里掏出了自己常用的那个，很显然他并不能相信这个老头子。
经过简单的连接以后，文仲却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老头子明知道文仲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却还是戏谑道：“戴上我给你的吧，就凭你手中那破烂玩意，是无法连接上这里的网络的。”
文仲：“...”
虽然被彻底的鄙视了一回，但文仲的心态还是保持得很好。没有任何的犹豫，便重新将桌上的传感器戴在了额头上，这一次他总算看到了面前虚拟屏幕上的内容，眉头彻底深锁了起来。
“里网？你是交易版的成员？”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个老头子只会是普通的会员那样，站在吃瓜群众的角度强势围观。
老头子再次冲了一杯茶，可这杯茶依旧不能令他满意。这一次的动作有些粗暴，让他的手上沾了茶水。老头子一边不满意的用湿布擦了擦手，一边正色说道：“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高野村行，高野家族的现任族长。你所参观的洛伦庄园，就是老头子我家的。”
文仲重新摘下了传感器，皱着眉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很显然是在等待高野村行的下文。
高野老头子对于文仲的表现其实并不在意，还是专心致志的和面前的茶杯较劲起来。不过他也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话：“老头子我早就没有几年好活了，所以虽然挂着高野家族长的名字，不过下面那些琐碎的事情早就交给了小辈。
那群孩子倒也是十分争气，少让我操心了很多事情，让老头子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多管闲事，看看这个奇怪的世界。活的越久越好奇，这可是我一声的经验之谈。”
文仲：“...”
他很是不明白，这个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野老头子这一刻却像是不明白文仲的疑惑一样，依旧絮絮叨叨的说道：“人的年纪一大，不是在等死的路上就是在怕死的路上。可老头子我倒是无所谓，好奇了一辈子，也就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事情。
不得不说，里网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的。听说孩子们都把这个网站当成交易工具，却没有发现这个网站背后的意义，这让老头子我很惆怅呀。高野家的下一代，全都是这副德行呀。”
文仲：“...”
“老头子我叫你过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好奇，究竟能够让里网拥有者宁可不要这之间的交易费用，也要将你的消息封锁起来？”高野老头子絮絮叨叨了一番，总算进入了正题，“你就不想知道里网拥有者的身份吗？”
沉默了许久的文仲脸上终于有了第二个表情，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眉头再次紧锁：“难道你不知道，所有敢于探索里网拥有者身份的人，他们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吗？”
经过一番冲泡以后，又是一杯清茶出现在了高野老头子的手中，但是他仍旧不满意。接连的失败让老头子平缓的语气终于有些急躁了起来：“那种说法只是适用于没钱的家伙罢了，老头子我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搞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圈子还是没有问题的。戴上传感器吧，别再摘下来了，有些东西光靠老头子我自己来说，倒不如你自己看得方便。”
文仲闻言还是将传感器再次戴在额头上，随后脑海中便出现了高野老头子想要给自己看的东西。
根据虚拟屏幕上出现资料，事实上联邦里各大巨头都有一个小圈子，各行各业也都有各自的小圈子，大大小小的圈子交织下，总会出现一些密不透风的圈子。高野老头子虽然不算什么十分有能耐的人，但这样的小圈子他还是有一个的。
圈子这种东西，必然是围绕着某些东西为中心存在的。在高野老头子展现给文仲的这个小圈子里，就是围绕着寻找里网拥有者身份而存在的。身为这个圈子的组织者，高野老头子对于自己圈子里的成员还是十分自豪的，基本上从中拉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能在各行各业抖三抖的人。
然而高野老头子希望能够从文仲脸上看到的震惊表情最终还是没有出现，这让他又将气撒在了那可怜的茶杯上。
不明所以的文仲看着小圈子里的一行行名单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些名字，更加不明白这些名字所蕴含的能量。现在的他依旧很疑惑，他不明白老头子展示给自己的这些东西...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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