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试探
燃烧的枯木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红红的火光把赤瞳脸映照的红彤彤一片。似乎也将前面因为包扎右臂伤口，首次与男生负距离接触产生的羞红掩盖。
前面随着向南飞那大煞风景的话，反而使得赤瞳的情绪一下放松了起来。随即两人简单互相介绍后见天色以晚返回崖顶。
接着向南飞随手在周围布下镜像防御结界后，把山巅一颗早已枯死的树劈了当柴火。
盘膝坐在火旁，看着对面突然安静的女孩，苍白的脸庞让她少了一股英气，多了一分女孩的柔美。
向南飞见两人间的气氛沉默略显尴尬，同时有些好奇地出声问到。
“赤瞳，你来到主神空间以前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
闻言赤瞳一愣，美丽的脸上浮现出回忆过往的神情，眼眸微低出神的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
良久，不知是因为刚经历了一次生死危机，还是因为对救了她。又为她包扎伤口的向南飞没有防备，或者是内心情绪憋了多年无人倾诉的原因。
当向南飞以为赤瞳不会说的时候，对面少女却突然出声。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和我妹妹就被帝国暗杀组织带走……”
偶尔拨弄下火堆，向南飞静静的听着赤瞳将她从小与妹妹黑瞳的怨恨纠缠。和开始为帝国服务，到最后成为了推翻腐朽帝国最大功臣之一。
那些内容，与向南飞记忆中的动漫有很大出入，更加黑暗、血腥，一路上充满了杀戮。
少女赤色瞳孔映着跳跃火光，以回忆的方式诉说着她的故事。
许许多多与她为了同一个理想与她同行的战友，一一倒在了她前面。而她也背负着队友的那一份梦想，最终将那个腐朽如阴云笼罩在人民头上的帝国掀翻。
缠着绑带的右臂轻轻靠在一边，下巴搁在抱着膝盖的左臂上，赤瞳十分平静的说着曾经的经历。
“后来帝国终于安宁、也不需要我了。”
说道这里，向南飞就看见赤瞳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是那样的纯粹。那曾经代表着杀戮的赤色瞳孔中，流露着的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最后，我买了一艘大船，出海。那是我增加和他们约定好了的，虽然最后只有我一个人。”
看着对面按照在地球年龄，应该上高三的女孩脸上此时因为最后终于达成了和队友的约定，扬帆出海的满足。
向南飞隐隐有些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
此时的向南飞虽然一步登神，意识也在识海莲花世界度过了千年光阴，更因为融合了大量未来的记忆，视野、思考方式堪比老牌神灵。
但那些知识记忆，与亲眼所见还是有很大差别，就像是亲身经历和从书上学习知识一样。境界和眼界根本无法和横行诸天万界数万年的未来身相比，缺少了光阴的洗礼。
所以他的主观心性方面还是以地球那二十多年形成的为主。
刚才问起赤瞳，一是对于真实动漫人物有点好奇，二是想了解一下那个世界的一些资料，对比主神空间能力猜想。
但当真实了解了眼前少女的经历后，看着此时小脸上露出满足表情出神的女孩，向南飞不由有些心疼。
后面不用问向南飞大概也猜的出来。
帝国安稳，她也迈上了出海的脚步，达成了曾经与伙伴的约定后。
意志松懈的她再也压制不住，可能也不想再承受无尽痛楚，不在压制村雨的魂毒，死在了船上。
“你，会被全世界温柔对待。”
看着抱膝坐在火堆旁，不知何时已经闭眼睡着的女孩，向南飞突然语气温柔地对她轻声许诺到。
轻轻来到赤瞳边上坐下，把她要倒不倒的头靠在右肩上，早已不需要睡眠的向南飞不由陷入了沉思。
刚才他居然被引起了心神波动，心底对眼前的女孩生出了疼惜的复杂情绪。
回头又看了看靠在肩上熟睡的女孩，此时向南飞脑海中思绪以一秒百万转的速度转动着，各种猜想推测的念头如火花般炸裂。
半响，向南飞目光低垂地落在赤瞳脸庞上，轻声的说道：“试试看吧。”
说完，向南飞抬头看向漆黑夜空，目光无比幽深。
…………
高十多米的金色女神虚影手握长达三十米的刀影，跟着赤瞳一起斩下。
五米多，体型无比壮硕如小巨人的巨型不死者，浑身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黑色鳞片透着一股坚不可摧之意。
却在这蕴含了斩破一切信念的黄金刀气下，斩成两半。
“轰！”尘土飞扬，一条长达三十米的裂缝出现在大地上。
“不错，现在你的境界已经稳固了，后面晋级圣域对你来说不过水到渠成。”
站在不远处为赤瞳掠阵的向南飞在看见赤瞳将那头黄金巅峰的巨型不死者斩杀后，笑着拍拍手掌，熟练的勉励到。
“嗯”
嘴角一扬，赤瞳对向南飞微微点了点头，心情不错的将村雨收刀入鞘。
虽然三天前不知道为什么，但从那晚吐露心声将心底堆积了多年的情绪说出，早上醒来又发现自己靠在向南飞肩膀后。
现在的赤瞳发现自己比以前要开朗了许多，眼中暮气也被一股莫名的活力代替，尤其是视线中有那个人在。
“现在你已经一脚踏入超凡入圣序列，今后的道路就是感悟天地万物法则，提升境界。”
“然后劈荆斩刺，以无比坚定的信念开辟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看着眼前伤势在他暗自帮助下早已恢复，肃杀之气消散不少的少女，向南飞说着她今后应该走的方向。
“嗯，我会努力追上你的，向大哥。”
不知何时起，好像是昨天赤瞳自然而然的就改口叫向南飞为向大哥，而两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用心记下向南飞的话，赤瞳此时眼中的目光十分坚定。
追上我！想到他曾含糊告诉过赤瞳他的境界是圣域后期，向南飞心底不由一笑。
“好啊，我在前面等你。”
说完，向南飞略带恶作剧般的揉了下赤瞳的头，随即不等她反应转身朝远处那通天彻地的灰色气柱走去。
不过转身的向南飞没看见，在他手掌离开赤瞳头上后。女孩目光茫然的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家头发，紧接着美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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