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自取其辱声渐息
轩辕冷绝坐在主位，看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情绪不辨，她身旁的侍女倒也是明媚。尤其是那绿衣女子，不知怎的竟有种熟悉感，身姿步调...都逐渐跟记忆中的一个人吻合。
吴紫玉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气场，一时间有些怔愣，等反应过来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好不精彩，她竟被哪个向来柔弱逆来顺受的百里千落吓住了，真是奇耻大辱！
衣摆拖的极长，红衣潋滟出风华。秋落墨牵着怜儿一步一步踩着红色绒毯走向主位，步子极慢，却步步稳妥，在万众瞩目中缓缓落座。
“你，抬起头来。”还未等秋落墨说话，轩辕冷绝却抢先指了惜谨。
秋落墨有些惊疑不定，莫不是他瞧出了异样？可是这样的换脸若非她早知道也定然不会相信，更何况这是古代！
那边惜谨闻言全身僵硬，给自己做了数次心里疏导才缓缓抬头，抿唇：“奴婢见过皇上。”
见到她的面容轩辕冷绝才觉得自己多想，慧妃害百里千落一回，想必就算百里千落再善良也不会留人在身旁，更何况，慧妃明明已经死了！
莫名觉得有些烦躁，轩辕冷绝揉揉太阳穴：“行了，免礼吧。”许是最近太累了？要不然怎会觉得平日里熟悉的脸异常陌生，明明是陌生的人却感到异常熟悉？
见轩辕冷绝只一眼就收回眼神，秋落墨才松了口气，同时松口气的还有惜谨，看向轩辕冷绝的眼神复杂至极。
“母妃...”正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一声怯怯的声音响起。
“........”秋落墨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神，轩辕冷绝至今无子嗣，而现在却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娃叫她母妃.....她会不会被浸猪笼？
“母妃...抱。”怜儿张开双手。
秋落墨终究还是没忍住，一把抱过怜儿：“乖。”
“.........”
“姐姐果真是母爱无处施展呢，这么一个破落户也这般宠着。”那边芸妃前面失了面子，这会继续奚落。
摸摸怜儿的头，秋落墨歪头：“破落户吗？”觑向吴紫玉：“那你又是什么？”
“姐姐这是这是何意？”吴紫玉望她。
“没什么。”秋落墨佯装轻叹一口：“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
相较于其他嫔妃，芸妃的身世的确不足为提，父亲也只是一个六品县令罢了，能做到五妃之一完全是凭了气运机遇，当然也不乏她自己的努力。
正是因为如此，对于百里千落这个只凭身世就足以压死她的皇后她向来是敌视的，如今秋落墨这样说，让吴紫玉的脸火辣辣的烧，仿若自取其辱。
周围嫔妃小声的议论声让她绞碎了手中帕子，脸色微变，却不知如何反驳。
“皇后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芸妃妹妹本就说的是在理的。”慕容雪柔一向的“老好人”，温柔一笑，看着秋落墨水眸中不知藏着怎样的情绪。
“咄咄逼人吗？”秋落墨讽刺一笑，直直望入她的眼底：“难道不是她自取其辱？本宫只是成全罢了。”不知怎的，对于慕容雪柔，秋落墨实在没有好感。
旁边的轩辕冷绝望着秋落墨一阵恍惚，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前后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就连气场也截然不同，她的身上好像有股子天生的孤傲冷清，又好像藏着太多故事，让他无法看清。
也正因为如此，轩辕冷绝没有截断话头。
其实惊讶的又何止轩辕冷绝一人，在场的不少嫔妃都与百里千落打过交道，如今看到她这般锋芒外露，着实让人心悸。
而太后，侧眼看着那个风华的女子，心里既是欣慰又是心疼。
她的落儿，长大了！
慕容雪柔被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那边淑妃何婷见了，出来打圆场：“姐姐们何须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不若皇后姐姐先说说这孩子的来历。”说罢，看向秋落墨怀中的怜儿。
秋落墨看了一眼说话的淑妃，倒是个可人：“她唤我一声母妃。”
“........”淑妃。
“........”众嫔妃。
废话，她们听到了好吗！！
“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见众人皆待，太后没有理由不出声，方才也由着她们闹了许久。
“回母后，这孩子.......”秋落墨微微一顿，看向怜儿：“大抵是殷太妃孤女，皇上的妹妹。”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而之前的芸妃更是白了脸色，皇上的妹妹.....那她适才还说了破落户，那不是拐着弯说皇上吗？想到这，她不由出声：“不，不可能.......”
等到说完以后，才发现众嫔妃都看着自己，吴紫玉有些悻悻，低头不语。
“是啊，皇后姐姐莫不是将我们做三岁小孩，若真是长公主，怎会如此穿着。”另一边萧若溪见此也多了几分好奇，凑个热闹。
“是啊，本宫也在想。”眸光渐寒，秋落墨看向梅林的方向：“堂堂我轩辕帝国长公主竟是如此待遇！”
那一边太后听了是殷太妃之女后有些诧异，不清这落儿是如何遇见的她，只是.......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由于之前那小女孩低着头又一直攥着秋落墨，百里云袖倒也没看清她的模样。
秋落墨一顿，凑到怜儿耳边，完全没有刚刚的强硬冰冷，满是柔意：“怜儿，把头抬起来好不好，母后要看你呢！”
怜儿点点头，缓缓抬起。
脸色苍白，身体瘦弱，明明是六七岁的年纪却跟四五岁一般大小，看得出来，是长期营养不良所导致。
即使如此，却依稀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和鼻子，像极了殷太妃和先帝！
百里云袖心下骇然，这孩子，的确是当时被称作不祥之人的轩辕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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