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救场
一场同学聚会变成了拜师宴。
为了以后有更多理由让经纪人同意自己出门多吃几次烤鸭，严飞儿痛快的收下了两个记名弟子。
李星用现钞付了帐单，心满意足的圆了请朋友吃饭的小梦想，得意洋洋的告别三位美女，回到了学校。
走进校园，他特意按照手机上下载的校园全息立体地图来到了足球场。
半个月没有接触到足球，他有些心痒和脚痒。
明天开学，前来报到的新生和返校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足球场上有两队球员正在热身，看来要进行一场比赛。球场周边，许多学生坐在看台上观战。
李星也兴奋的跑到场边观战。听着旁边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李星对场上的两队球员有了些了解。
这是本校足球队和中超球队红星俱乐部青年队之间的一场友谊赛。
“李星。你是足球特长生。怎么样，一起来踢一场吧。”戴着队长袖标的田进生正在和球员们愁眉苦脸商议着左路的替补人选。他猛然看到李星，满怀希望的向李星招了招手。
“我？可以吗？”李星兴奋的和田进生确认道。
“来吧。我们还有几位队员没有归队，替补力量不足。”
“好的。”李星兴奋的跑进了球场。
“队长。他行吗？”几名校队队员并不认识李星，轻声询问田进生。
“呵呵。他的简历可不简单。他曾经是丙级联赛星空队的替补前锋。”
这时李星已跑到球员休息区，来到了田进生面前。
“虎子，给他找身球衣。”
“好的。就52号吧。这个号码没人用过。”一名高个子球员拿着一套球衣走了过来。
“好的。”李星对号码没有迷信的习惯，高兴的接受了这个无人喜欢的号码（52，我二）。
趁他更换球衣的功夫。田进生过来跟他询问道：“我们现在不缺前锋。你左脚踢球行不行？能踢左边后卫吗？”
李星明白田进生话中的意思，为了争取上场机会，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我练习过左脚，也踢过后卫，应该可以。”
“好的。你可以首发。我们的左边后卫还没返校，便宜你了。虎子，你和木头罩着他一些，注意协防、补防。”
虎子点头说道：“没问题。反正我们在左后卫上没有别的人选。”
田进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拍掌召集球员聚扰过来，低声说道：“我们和红星青年队有着很多年的合作关系，每年开学季的比赛，始终互有胜。今年红星青年队在中超青年队挑战赛上连败了十一场。他们故意提前过来，是想趁我们人员不齐，让他们的青年队从我们身上找回些自信。我们怎么办？愿意当他们的垫脚石吗？”
“不。”队员们整齐的低声怒喝。
“不错。虽然他们借口有几名球员要参加中青队集训，提前过来进行这场两队传统的友谊赛，但我们也要备战大学生联赛，我们同样需要这场每年固定的赛事来提振士气。我们左路的主力，振海和刚毅都没有回来报到，这边最薄弱。飞虎是右前卫改打左前卫，李星是前锋改打后卫。他们两个负责的左路，一定会成为对方攻击的重点。张木果，你们几个中卫和中场一定要注意帮他们补位。我们要收缩防守，中场球员后撤，尽量减小跟后卫线的距离。我和卫海突前打反击。你们只管把球用力往前场踢。加油。”
“必胜。”所有球员低声怒喝，相互击掌，信心满满的走进了球场。
河在李星脑海闪现，皱眉说道：“这些球员，我这里没有任何数据记录。我帮不了你。不过，我有几个小建议。你是新人，不要急着表现自己，不要挥手要球。多干些苦活、累活。积极拼抢，多给队友传球。”
“你来替我指挥身体算了。啰里啰嗦的，烦不烦。”李星可是从小混际于球场的老球员，他懂这些球场上的关系学。
河有些发怒的说道：“好吧。多用铲断，凶猛一点儿。我已经把世界上所有优秀左后卫的铲断动作和成功例证输入了你的记忆。学着点，小子。”
猛然接受大量图像记忆让李星的大脑立刻超过负荷，他感觉有些发晕。他连忙阻止河说道：“用不着这些。这么多杂乱的铲断方法我接受不过来。把难度大一些的都删除。”
“好吧。我按照你的身体状况选几个跟你差不多的球员。”
李星的大脑这才轻松了一些。
“凶狠。记住，一定要凶狠。要让对方害怕你，不敢来找你对位。要让他们躲着你，让他们看到你就胆怯。凶狠。这是所有伟大防守球员必须具备的素质。”
李星有些犹豫的说道：“你来帮我选择出脚动作吧。”
河立刻摇头说道：“不行。我和你大脑的信息交换速度并不快，需要零点三秒左右。这是你的大脑与身体交互速度的三十倍。我来替你选动作，会慢一拍。”
“那就去隐身吧。别来烦我。”李星气恼的下令。
“李星，别紧张。别站在那里发愣。小心些。”
双方球员进场活动，田进生走向中场与对方队长猜硬币争发球权。他故意路过李星身边，打断了李星的发呆。
田进生运气不错，北体队获得发球权，背向太阳，从西向东攻。
双方球员就位，主裁判一声哨响，田进生把球传回自己的后场，并没有急于前冲进攻。
红星队所有球员果然憋足了力气，全部压了过来。
北体队的两名中卫互相倒脚，等红星队球员冲过来，一脚把球大力开向前场。
李星并没有机会触球，他的队友还不太信任他。
他没有着急，按照河提供的左后卫注意事项，小心翼翼的和中后卫保持着防守线站位。眼光紧盯着左前卫虎子和靠左中场张木果。
他没有去关心前场，没有去关注飞来飞去的足球。他要帮河观察自己的队友，熟悉他们的身体素质和能力。
河在李星头脑中不断的报怨着：“垃圾，全是垃圾。都不合格。比你还要垃圾。”
“你从哪学来这么多脏话。”李星表达着被当成垃圾的不满。
“你也要学会这些。”
“这是所有伟大球员必须具备的素质？”李星抢先说道。
“不错。这是一种心理战术。激怒对手，让对方犯错的心理战术。”
“口水战？我现在能用这个吗？”
“你现在可以试试，但注意别玩太过火。你没有名气，在裁判那里没有知名度。主动言语挑衅，引发肢体冲突的话，很容易被裁判出示红牌的。”
“那就闭嘴。隐身。”李星愤怒的下令。
“垃圾。球这么快就被人家抢过去了。你的防守任务来了。对方带球速度百米15秒左右，一秒钟6米。那个王飞虎无球跑的速度才13秒，加上转身变向的反应时间零点五秒左右，他根本防不住。你抓紧补上去。”
李星在河不断唠叨、报怨的时候已经抢上前，一个漂亮的上滑步倒身直线飞铲，把球踢出边线，并把刚刚晃身甩脱王飞虎的对方球员放倒在地。
对方球员倒地翻滚，痛苦的不愿起身。
裁判哨声响起，手臂前挥，前场任意球。
李星担心吃牌，故意满脸愧疚的走上前拉对方起身。但他嘴皮不动，张着嘴小声哼哼道：“起来吧，别他娘的装了，我连碰都没碰到你。跟个娘们一样。可惜还长着一张月球脸，全他妈是坑。”
河重新闪现出来，赞许的点头说道：“不错。说话千万不要动嘴皮子。重大赛事里，无处不在的高清摄像头可以把你嘴皮子的动作记录下来，把你说脏话的事情暴露出来。”
“滚你娘的蛋。”对方球员小声骂了一声，一掌拍向李星伸过来的手，打算自己站立起来。
“表演时间到了。”河马上提醒。
“啊。”李星故意把头凑向对方的手掌，捂着脸痛叫一声倒在地上。
“混蛋。裁判，他打人。”王飞虎冲过来护住李星，愤怒的指着对方跟裁判叫喊。
“笨蛋，表演太夸张，也不合理。你应该表现出愤怒，冲过去，用头顶着对方的胸口怒骂不休，指着脸来高声的质问他，让裁判来同情你的遭遇。”河气恼的说道。
“下次注意。”李星虚心接受批评。
“怎么回事。”裁判跑了过来。
李星站起身说道：“我好心来扶他，他用手打我。”
“我没有。是他故意把脸凑过来的。我也没打到他。他是装的。”对方球员迅速起身辩解。
裁判摇了摇头，对两人警告道：“用脚踢球，别再搞这些小动作。好了，准备开球。”
王飞虎赞许的拍了拍李星。他的这些小动作延缓了对方的进攻速度，帮自己的球员落好了防守位置。
李星微笑着和王飞虎并排组成人墙，挡在了球门方向。这个位置距离球门足有五十多米，没有太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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