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双方
削板军霸一拳下去, 黑色屏障寸寸崩裂，很快露出里面的某个刺猬头。
削板军霸：“咦？”
伏黑惠睁开了眼睛。
他原本在自己的回忆中，仿佛回到了姐姐被诅咒之前，两个人相依为命一起生活, 虽然伏黑津美纪经常因为他打架的事情教育他, 不过伏黑惠明白这是为了他好。
然而那么一瞬间，他再次睁开眼睛, 面前就再是温和的姐姐, 而是站立着一个看起来精神劲头十足的奇怪少年, 在他身后的不是正常的天空和他昏迷过去前咒高的设备，而是一片昏暗红色的阴影。
“这是……”
“原来里面的是个人啊, 没关系，俺控制了拳风, 不会伤到你！”削板军霸一拍伏黑惠的后背，拍的刺猬头少年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原来在应该在咒高内，我对面的禅院学姐呢？”伏黑惠一连串问题。
“我是削板军霸,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削板军霸非常坦然。
伏黑惠：“……”
你就只知道你自己的名字吗？
“你的发型和俺的一个熟人有些像啊, 那可是个有骨气的人呢！”削板军霸感叹道。
【关键词捕捉：刺猬头——男子高中生。】
【上条当麻吗？偷走我两个老婆芳心的那位？】
【大概是吧，毕竟都是学园都市里面的人, 能揍第一位一拳把他干趴也确实称得上一句真汉子。】
【噗】
“好了，废话不多说, 俺打算把剩下的人都救出来, 你要参与吗？”他问了一句。
“什么剩下的人？”伏黑惠依然不明白。
削板军霸脾气很好, 开始给他解释：“俺本来在路上帮环卫工人捡垃圾, 一睁眼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于是俺到处走，走到这里发现有几个彩色的包一样的东西，就是这些。”
他伸手指向前面五颜六色的生得领域屏障。
“俺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打碎了一个看看，没想到里面是你这样的人，于是我觉得，剩下的蛋里面应该装的也是人！俺要一个个把他们打碎救出来！”
意外的是直觉系吗？伏黑惠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心想。
“看起来你是咒术师。”他道，顺便介绍自己，“我也是，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校一年级生伏黑惠。”
“俺是学园都市的削板军霸！不过他们给了我一个第七位的称呼。”
学园都市？这又是什么名称，是某个组织吗？还是咒术师学校，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伏黑惠心想。
削板军霸再次运起拳头，“强拳——”
“请等一下，御坂不得不打断你的行为，御坂将手里面的ak47瞄准你的头。”
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虽然从音色上听像是少女声音，但是总有种手机智能语音的感觉。
伏黑惠骤然扭头，发现在距离他们不远几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位带着军用护目镜的茶色短发少女，她眼神平静的像是手机前置摄像头，没有一丝焦距，而其人也正如她所说的动作那般举起手里面的步枪瞄准他们。
伏黑惠惊。
即使是咒术师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贸然被枪打中也是会死的，他还没到能用咒力防护下子弹的程度！
几乎瞬间，他双手就要结印成功。
然而削板军霸的话比他召唤式神更快——
“哈，没道理这么对俺！不过你尽管开枪，俺要是痛呼一句，就是没骨气的人！”削板军霸举起大拇指，挡在伏黑惠面前。
“只要有骨气在，血就会止住，骨头也会接上，所以完全没问题！”
伏黑惠手里面的动作没完成就愣住。
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应该先阻止她开枪吗？还有你说的骨气……咒力的别称？这个人会反转术式？
一瞬间他心里面转过许多念头。
“如果你放弃攻击那些生得领域，御坂将不会开枪。”御坂9982号用平静的口吻道，“请放心，这里面的是塑料子弹，绝对安全，即使打上几十发也只会有痛感，不会死人，御坂保证自己的行为不会对别人造成任何生命危险。”
打几十发……听起来更危险了，伏黑惠心想。
【这是御坂妹妹？？妹妹怎么出来了。】
【好凶暴，打上几十发都没问题她是真的打过这么多子弹吗？】
【御坂妹妹好可爱惠惠震惊脸！】
【他听见几十发那时候手动了，是想结印吧，笑死，御坂妹妹看看你把人家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果然这个结界和司令塔有关，以最后之作的思维撑起中央网络那么御坂妹妹们就是管理员。】
【妹妹真好，因为曾经被别人夺走生命所以不会伤害其他人的生命吧。】
“为什么阻止俺，俺明明在救人。”削板军霸不解道，随即他恍然大悟般一拍手掌，“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放电妹的妹妹吧，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御坂9982号歪头，虽然伏黑惠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他就是觉得此时此刻的她在迷惑。
“你是说姐姐大人吗？御坂朝你求证。”
“会违反规定将游戏厅的游戏币拿出去的那位。”削板军霸道，“那可是违法行为啊，所以俺让她不要这么做了，不知道她听俺的没有。”
“大概就是姐姐大人了吧，违法行为，噗嗤，想到这里御坂毫不留情地发出嘲笑的声音。”御坂9982号放下手里面的步枪，利用侧身的肩带将其挂在肩上。
“回答你的问题，因为你在结界中横冲直撞的破坏可能会导致里面的人因为回忆受到冲击，从而出现眩晕，呕吐，失忆等症状，甚至还有变成白痴的风险，御坂这么回答你，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悲惨事件，因此御坂们不得不到处拿着武器进行巡逻——顺便一提御坂对你的发型很有好感。”御坂9982号转头，看向伏黑惠。
“因为那个人的莽撞，你差点就变成白痴，御坂仔细地打量你，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还真是幸运，御坂感叹你的好运气，或者你身上可能存在一些特殊的天赋，御坂想到这点。”
“诶，抱歉，俺不知道这一点！”削板军霸立刻鞠躬道歉。
伏黑惠：“……没关系。”
对方是好意，伏黑惠不好说什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明显面前这位茶发少女知道的比削板军霸多得多，而且他们两个人似乎有旧，伏黑惠抓紧时间进行询问。
“对自己感兴趣的女孩子搭讪的话不是应该先询问御坂的名字吗？是没礼貌的家伙吗？还是说现在的男子高中生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没有耐性是青春期的特性么？呜呼，想到这里类比过去，御坂对未来的恋爱运完全不抱有期望了，因为对方也是刺猬头的男高中生啊。”
御坂9982号语气从刚开始说第一句的时候就没有改变过，她说的内容却感情丰富，还顺便谴责伏黑惠。
伏黑惠现在心情很复杂，他觉得茶发少女是误会了什么——或者把他当成某人代餐。
他看向削板军霸，对方也正在懵逼中，想必是连对面少女为什么生气都没有搞懂。
看来削板即使和御坂的姐姐认识也不能给出什么良好的建议……伏黑惠心想，茶发少女的想法确实奇怪，在这样堪称天灾下的环境却还在注意日常的相处礼仪和心照不宣的社交技巧。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名字是伏黑惠，来自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校。”他按照御坂的潜意思进行交流。
“我叫御坂9982号，很高兴认识你，伏黑，御坂对你的发型很有好感。”御坂9982号道。
她再次重复发型问题，这让伏黑惠觉得自己是代餐的感觉越发严重了。
【卧槽卧槽，一方通行不是杀了10031个妹子吗，这个御坂妹妹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生者（咒术师）陷入死，死者可以生，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把杰的复活。】
【理事长牛逼，颠倒世界！】
【游走在网络里面的幽灵，即使是早就死去的御坂妹妹也获得了灵魂吗？】
伏黑惠：“……谢谢。”
少女的编号是怎么回事？
“御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理事长的领域内部，覆盖了全日本的咒术师。”下一秒，御坂9982号就说出了他想知道的话。
“而御坂们则是负责维持领域内秩序的人，御坂骄傲地告诉你。”
“我们现在都在某个人的结界内。”伏黑惠再次重复了一遍，觉得不可思议。
她嘴里面的理事长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咒力撑开结界，还将全体咒术师都拉了进去？
简直闻所未闻！
不仅自己出现在这里，而且……
伏黑惠看向那几个彩色的屏障，数了数数量——正好是在操场上的那几位咒术师同学的数量！
当然，除了禅院真希。
所以御坂9982号的话是真的？他震惊地心想。
伏黑惠生平所及最强的五条悟，而他敢肯定五条悟的领域范围没有这么大。
他有种想再询问理事长是谁的冲动。
这种想法很快被伏黑惠自己压了下去，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个领域，解救他的同学。
“原来是理事长的领域啊。”削板军霸倒是很单纯地感叹了一句，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俺其实也觉得是他搞得。”
【看吧，果然只要一出事大家都知道是理事长做的。】
【亚雷斯塔作恶多端这属于是。】
【不是说结界吗？怎么又变成领域了。】
【结界是天元增强的，亚雷斯塔趁虚而入沿着结界展开领域，理事长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毕竟可是奠定了近代西洋咒术基础的男人，哦不，女人。】
“我们怎么才能出去？”伏黑惠询问御坂9982号。
御坂9982号：“这个问题的答案御坂不知道，御坂遗憾地告诉你，御坂只是到处走走看是否有人突破了自己的生得领域苏醒过来，再制止他们伤害别人，御坂接收到的命令就是这个。”
“所有咒术师全都被拉进来了……”伏黑惠想起御坂9982号的话，“那五条老师也一定在里面！”
“你要去找你的老师？值得一提的是领域中不是全然安全的，在这里时间和空间都产生了一定的扭曲，如果你想单纯依靠进入结界前的距离数据定位，那你绝对找不到你的老师在哪里，御坂好心告诉你。”茶发少女道。
削板军霸：“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只要有骨气就能跨越一切！”
伏黑惠目前为止都不知道削板军霸嘴里面的骨气是什么，削板军霸有些自来熟，这点和虎杖悠仁很像，因此他并不讨厌这个第七位。
虽然他现在为止还是不知道削板军霸嘴里面的骨气究竟是什么。
“……”御坂9982号沉默了下，随即道，“不过，御坂知道正确的道路是什么。”
伏黑惠：“你知道五条老师在哪里？”
御坂9982号：“不知道，御坂连他的样子都不清楚呢，御坂抱怨你没有给予御坂足够的前置信息。”
伏黑惠：“……？”那你为什么说你知道正确道路。
御坂9982号：“但是御坂知道哪个方向对应具体的三次元位置哦，比如东南西北，要试试吗？”
伏黑惠想了想，给出回答：“好。”
削板军霸：“俺也来！”
“不过，御坂可不是白白出力气的，等出了领域之后你要请御坂吃蓝莓口味的冰淇淋，御坂回忆姐姐大人送给御坂的冰淇淋一边这么说。”
伏黑惠计算自己零花钱的存量，点头答应。
“好了，现在告诉御坂你想往哪个方向走吧？”
【你获得了助力x1，来自gm御坂妹妹。】
【好像游走npc的既视感。】
【真好哄，妹妹，和当年面对中也一样好哄，理事长遭遇窝里反这是。】
【反正他的学生们也不怎么听话。】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快说快说！】
【这个妹妹是已经死亡的啊，在外面出了领域她肯定就不在了，这是注定无法实现的承诺…………】
【卧槽。】
【所以其实御坂妹妹是想主动带路吧，她自己也知道理事长做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想打破领域，能让别人出去，哪怕自己会随着领域的消失而消失。】
【我哭了，妹妹，你好温柔。】
另一边，虎杖悠仁，垣根帝督和星宫真寻走在猩红地界上。
“我们首要的目的是找到五条悟。”星宫真寻道。
“找他做什么？”垣根帝督道，“我一个人就足够杀了那个小鬼了，而且不是还有你吗？第六位，别告诉我在我缠住一方通行那家伙的情况下你还解决不了他吧！”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星宫真寻道。
“而且，正好那家伙的位置也在前往一方通行的道路上，顺手帮个忙，我想你应该不介意？”
虎杖悠仁：“五条老师居然也进来了！”
“一视同仁，看来五条悟同样不怎样。”他脸上生出的两面宿傩的嘴嘲讽道，虎杖悠仁狠狠给了自己脸一巴掌将其打回去。
“拉全日本的咒术师进来一网打尽，我觉得她是这个想法。”星宫真寻道。
“怪不得你们要尽快找到他。”虎杖悠仁道。
“亚雷斯塔原来不是个男人吗？”虎杖悠仁忽然发现不对，他回忆起五条悟曾经和他科普过的内容，那里面亚雷斯塔是男人，而星宫真寻用的是女性代称。
“原来曾经是，后来不是。”星宫真寻道，“他曾经在1941年死过一次，那次被西方咒术师全体追杀，之后死亡了。”
“后来呢？”像是听故事一般，虎杖悠仁好奇发问。
“可能性。”星宫真寻道。
“就好像你面前摆放着一个冰淇淋，你有两种选择，吃或者不吃，当你选择吃的时候，另一种‘不吃’随即就会变成一种可能性，而亚雷斯塔认为，即使不吃的那种可能性，做出这个选择的假象的他自己，同样是他，他利用某种咒术将所有可能性都约束起来，构成作为亚雷斯塔的整体……”
虎杖悠仁浮现出蚊香眼——他听不懂。
“总之，你要是真的想杀死亚雷斯塔，首先要杀死他的多种可能性，否则他就会在任意一个可能性上面复活，相当于打游戏给了自己很多存档机会吧。”星宫真寻简化流程道。
“目前他的这个可能性是女性身体，我也不知道这个老变态为什么用这个啊！明明有很多形态可以选吧！”
虎杖悠仁：“懂了！”
“像是蟑螂一样顽强的生命。”垣根帝督不屑道。
星宫真寻摊手：“谁说不是呢。”
“啊，到了。”他停住脚步，看着面前那个天蓝色的生得领域道。
“这里就是五条悟的位置。”
【前面御坂妹妹不是说很难找到方向吗？花花你为什么这么懂啊。】
【可能是他自己借用过美琴的力量吧，美琴的力量和妹妹们同源，理论上可以成为半个gm。】
【那第三位还在领域里面？之前的画面显示她没出来，噩梦里面全都是御坂妹妹拉着她。】
【美琴，太痛苦了，妹妹们的事情不是你的错啊。】
【等等，直接打破会变成白痴啊，不要啊！！】
【传下去，五条悟变成白痴了！】
【还没发生的事情，恼。】
“好，就让我来吧！”虎杖悠仁挽起袖子。
垣根帝督对此没兴趣，星宫真寻也不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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