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双双倒地 只信自己。
“你闭嘴。”
对于她喋喋不休的抱怨,陆昭终于忍到了极限,冷声喝道。
实际上对她的念叨,他已然习惯了,只是受不了她说话时,热气刮过脖子,明明毫无伤害[xing],甚至暖融融的,还带着一股[kou]脂的淡香,但他受不了。
他宁愿挨一刀,也不想忍受。
他天生对美好的事物,就充满了警觉[xing],总觉得下一秒会破碎。
陈雪莹停下话头,却并没有闭嘴,而是伸手扒了扒他的衣领,一[kou]咬在了后颈上。
“陈雪莹,你属狗的吗?”
男人的额头又开始爆青筋了,他让她闭嘴,是为了离自己脖子远一点,别整得他心里闹腾。
结果这丫直接扑上来咬一[kou],那踏马闭什么嘴,还不如对着脖子吹气,总比直接咬要好吧?
明明他没说出自己的苦衷,陈雪莹却总能想到让他更难受的法子。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女人就是天生克他。
陈雪莹松[kou]了,这回她没有那么用力,因此并没有出血。
“你弄得本宫灰头土脸,憋了一肚子气,还想要我闭嘴,那只能咬你的[rou]堵住嘴!”
她说的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哪里有错,还挑衅地问道:“如今要我闭嘴吗?”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要她闭嘴,她就继续咬。
“你给孤下去,孤不背了。”他作势要甩下她。
陈雪莹瞬间四肢并用,纠缠着他的身体,两条腿更是直接盘住他的腰,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黏住他。
“不行,本宫如此狼狈,见不得人。”她又往他后颈处藏。
陆昭偏了偏脑袋,想要躲过去,无奈她整个人都趴在后背上,无处可躲。
反而他越躲,女人纠缠得就越紧,鼻尖萦绕的香气也越发明显。
“少作怪,孤初次见你的时候,你比现在还狼狈,披头散发,满身尘土,手里还抓着一支带血的金簪,活像个疯婆子。”他立刻出声奚落她,甚至为了增加可信度,他特地又加了两个字。
“还丑。”
果然陈雪莹立刻惊起,咬牙切齿道:“你胡说八道,本宫哭过笑过狼狈过,唯独没有丑过!把这句话收回去,立刻!”
她显然十分激动,到后面都破了音。
男人蹙起的眉头瞬间就舒展了,原本皱皱巴巴的心情也奇迹般的缓和了。
看到她这么生气,他就忽然来劲了,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
“太子妃,那恐怕有些难,孤这辈子从不撒谎,你那时候真的ch——”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捂住了,丑这个字也只说出半个音节。
陈雪莹显然不要再听第二次,情绪激动地道:“陆昭,你这个瞎了眼的黑心肝!”
她说完这番话,又觉得不解气,瞬间想给他个教训。
可是如今言语她已然落败,无论她提起什么,但凡陆昭绕着“丑”这个字,局面仍然难以扭转。
若是动手,他一个浑身硬邦邦的臭石头,她无论怎么动手,都不痛不[yang]。
哪怕陆昭的嘴巴被捂住了,也阻挡不住他的笑声,低沉暗哑的声音传过来,本该是让人心动的,但陈雪莹却觉得刺耳至极。
就在他最得意的时候,忽然两条大腿根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腿软。
陈雪莹两条腿别在他的腿根,使出了吃[nai]的力气发动[luo]绞。
当然与寻常[luo]绞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压迫他的喉咙,只专注于攻击他的腿。(他俩穿衣服在打架,没有任何**暧昧,编辑帮我解锁两次了,这是第三次锁了,求看上下文。)
她知道男人时常生活在高压之下,对一切攻击致命点都非常敏感,而且形成了条件反[she],身体自动回击。
她怕自己攻击不成,反而被他给误伤了。
“方才那番话,本宫对你判处绞刑。”她趴在他耳边,沉声宣告,两条腿依然绞紧不放。
“松开。”他咬牙。
陈雪莹的攻击完全不致命,甚至从她放弃咽喉等部位,直接对腿发动攻击,就能看出她是想玩闹,就像狼群幼崽们聚在一起撕咬一般。
可是攻击大腿根,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感觉真的酸爽。
感觉像是压迫到蛋一般,那股疼痛无法言说,还让他浑身发软。
要不是碍于颜面,他可能都要跪倒了。
他要她松开,陈雪莹全当没听见,甚至看见他痛苦的表情,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来。
看他皱皱巴巴,她就觉得神清气爽。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闷响,她立刻感到屁股一痛。
只能说这一巴掌,不愧是出自他手,真是疼得很,瞬间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陆昭,你完蛋了!”她疼得不行,眼眶都红了,但就是不松开,甚至更使劲儿了。
陆昭眉头一紧,他感觉来自大腿根的酸痛更明显了,而且对某些部位的牵扯也更严重了。
“陈雪莹,你也完蛋了!”他也咬紧了牙关,又拍了她一巴掌,这回比上次又加重了些力道。
两人互相攻击,在一[kou]一句“你先完蛋”中,最后纷纷倒地。
多亏这里是太子规定的禁地,并无宫人经过,否则就他们俩如此狼狈的模样,又要传遍整个皇宫,成为茶前饭后的谈资了。
“公主,您怎么了?”
待二人回到东宫,花葡瞧见如此狼狈的陈雪莹,忍不住惊呼出声,由于太过惊讶,她连称呼都叫错了。
陈雪莹立刻挥手,不停地冲她使眼[se]:“叫什么公主,不要提本宫,本宫丢不起这个人,提他,大点声儿!问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在狼粪里滚了一圈?”
她边说边抬手指了指陆昭,最后一句话还扯高了嗓音,巴不得宫人都听见。
陆昭自然也是满身尘土,他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平时在练武场比试过后,也会出一身汗。
这次还有陈雪莹这样的金枝玉叶作陪,他还感觉挺良好的,结果陈雪莹非要挑衅。
他冷脸看过去,可惜陈雪莹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喊完这句话似乎怕丢脸,直接冲进了偏殿。
西侧殿如今已是她在用,里面一切摆设全都按照她的喜好更改了。
此刻果香阵阵,木桶的水冒着热气,她整个人都泡在其中,忍不住闭着眼睛享受。
花蓉和花葡都被支出去了,只剩叶菁在给她按摩。
陈雪莹肤白如玉,这一身皮囊虽然和她长得很像,但由于被娇养长大,皮肤可比她顺滑许多,而且还特别容易留下痕迹。
叶菁都不敢多用力,稍微碰一碰就容易红。
她盯着陈雪莹的后背,踌躇片刻后,才凑过去,低声问道:“你和陆昭去大干了一场?”
陈雪莹原本正闭目享受,听到她这八卦满满的询问,瞬间就睁开了眼。
“你说的是哪种干?”
“还能哪种干,成年人动作戏那种。”
没有外人在场,叶菁说话就放飞自我了,似乎怕她不信,还抬手指给她看:“你瞧瞧,你身上都是这种红痕,特别暧昧。”
水中飘着花瓣,遮挡了视线。
她只能看到陈雪莹露在外面的痕迹,从肩膀一直到后背都有,还顺着往下,可惜她看不见了。
这种隐隐约约,半遮半掩的状态,反而更加显得朦胧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的确是动作戏,但并不激情,互殴的那种。你觉得就他那榆木疙瘩的样子,能有什么激情?”
叶菁听完她的回答,既是长舒一[kou]气,又是有些惋惜,心情比较复杂。
“别想这么远了,先在北齐活命要紧,哪有心思搞颜[se]!”陈雪莹提醒他。
叶菁点头,“我这是瞧你与他相处得挺好,作为旁观者,其实我觉得他与书中变化很大。后期他哪怕和女主站在统一战线,但始终感觉挺飘忽的,仿佛置身事外。而你和他相处的时候,我觉得他变得有人味儿了。”
对于她这个评价,陈雪莹给她点了个赞。
“观察挺仔细的,但是情况并不乐观。有句话叫,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陆昭不仅有不幸的童年,还有不幸的少年、青年。”
“鬼当得太久了,就不知道怎么当人了。”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变得严肃,显然前景堪忧。
虽然陆昭究竟有怎样鲜血淋漓的过去,书中着墨不算多,但是光从陆无极制定的变态规则,以及陆昭不能触碰的原生狼群,都彰显了这一点。
他一定有许多不可言说的过去。
叶菁听她说得这么严重,不由打了个哆嗦,底气不足地道:“不会吧?书中男主们一个个都是苦瓜[jing]在世,但是遇上女主之后,很快就被治愈了。你比女主聪明多了,而且与陆昭的相处也很顺利——”
她试图辩驳些什么,但话没说完就停[kou]了。
连她这个只关注[rou]戏的读者,都能看出陆昭跟女主之间怪怪的,总觉得像是有什么隐情未曾点明。
更何况近距离和陆昭接触过后,就知道他周身的[yin]鸷感,比书中描写得要浓厚许多。
“不能全依托于小说剧情,我只相信自己。”
***
陈雪莹乘着轿辇,赶到四皇子宫门外,立刻有宫人进去通传。 她抬头看了看匾额,上面简单明了地写着三个大字:亥狼殿。
“这匾额上的字儿是谁提的?”她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守在宫门外的宫人立刻恭敬地道:“回太子妃的话,宫殿的名字是皇上取的,字是太子殿下写的。”
“可有原由?”
“四殿下当初挑选宫殿的时候,想要名字里带狼的,但是宫中并无,因此皇上特地让人改的。”
陈雪莹点点头,没再说话,眼眸里闪过几分嘲讽。
四皇子这个小智障,一心想当狼,他要寝殿名字带狼完全可以理解。
但是陆无极这个老变态,却心思恶劣,直接取了个亥狼殿。
但凡了解过狼群结构的人都知道,狼群等级制度森严,分为头狼、乙狼、亥狼。
亥狼地位是最低的,既没有□□权,还经常会受到其他级别狼的攻击,并且还要要当小丑,缓和狼群中的紧张关系。
这是在光明正大地昭告所有人,老四这孩子,在所有陆家人里就是个最低等的存在。
当然这也完全符合四皇子的现状,爹不疼娘不爱,虽然有三个兄长,但一个比一个恶劣,甚至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可能打他一顿消消气。
“太子妃,四殿下这会儿闹脾气了,不愿意见人。”很快宫人就出来回话,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
陈雪莹听完,立刻下了轿辇,扶着宫女的手就殿内走。
“太子妃,四殿下他不见人,殿内还有狼群,您——”那传话的宫人,看她直接进,登时冷汗都冒出来了,连忙出来阻拦。
“无事,不要你们担责。”
陈雪莹仍然往里面走,宫人们一听她这话,顿时都收回脚步。
她不紧不慢地走进去,立刻就看到一地狼毛,眉头不由皱了皱。
狼和狗一样,都很喜欢掉毛,特别还是这种体型大的,一头狼就已经乱毛纷飞了,更何况四皇子还拉了一群狼在这里。
再加上宫人们并不怎么上心,就导致地上杂毛随处可见。
“嗷呜——”
她还没走进内殿,就已经蹿出来一头狼,正冲着她嗷嗷叫。
只不过这头狼认出是她之后,立刻开始龇牙,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压低脊背警惕满满,却并不敢攻击过来。
陈雪莹随手一扬,扔了个东西出去,那头狼立刻纵身一跃追逐而去,结果发现她只是丢了个金珠子,直接滚进了床的缝隙里,消失不见。
她成功踏进内殿,相比于外殿只有狼毛,内殿则更糟糕,看起来完全就是狼窝。
竟然趴着好几头狼,只不过它们此刻都是无[jing]打采的,身上的狼毛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看起来跟斑秃似的。
“嗷——”四皇子躺在床上,扭头看到她,立刻叫了起来,但是他之前受的伤显然还没好,根本不能动弹,只能冲她瞪眼。
他这么一激动,墙边窝着的几头狼,全都警觉起来,但凡能动弹的全都站了起来,逐渐围拢她。
跟随着她一起进来的花蓉和叶菁,都明显害怕起来。
两人面[se]苍白,却全拦在她面前,死死抓着她的手臂,显然吓得半死。
“嘿嘿嘿——”看到她们如此紧张害怕的模样,四皇子立刻幸灾乐祸得笑出声来。
他眼珠子转得飞快,脸上时不时露出怪异的笑容,喉咙里咕噜咕噜,怎么看都不像人,甚至有些瘆得慌。
“把盒子给本宫。”陈雪莹伸手,花蓉立刻把怀里抱着的盒子递过来。
她用力甩向了床,只不过飞到半空中,就有一头狼猛地跃起,利爪拍下,直接将那木匣子拍得四分五裂,顿时从里面掉落出好几个圆滚滚的毛球。
落到地上之后,发出沉闷的声响,之后滚得到处都是。
四皇子笑不出来了,周围的狼也都认出来了,这些全是它们之前被割掉的蛋。
“嗷呜——”四皇子眼睛瞬间红了,他一声令下,那些狼得到了指令,顿时一拥而上。
殿外,几个守在宫殿门[kou]的宫人,都忍不住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可是他们只能瞧见外殿的场景,至于内殿究竟如何,根本无从得知。
“四皇子成[ri]里嗷嗷个没完,在太子妃可吃了好几回瘪,心底积怨已深,太子妃进去肯定讨不了好处。太子妃只带了两个宫女进去,咱要不要去东宫禀报一声啊?”
“还是再等等看吧,太子妃可不是冲动无谋的主儿。要是去东宫通风报信,被四殿下知道了,他肯定又要让那群狼追着我们咬了,这个月我都被咬坏了两件宫装,没银子买了。”
几个宫人正凑在一起[jiao]头接耳之时,忽然听到里面几声狼嚎,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坏了,四殿下不会真让狼群攻击太子妃了吧?”几人面[se]惨白,立刻就要往殿内冲。
只是有道黑影比他们更快速地冲过门槛,甚至带起一阵风,吹起了众人的衣角。
“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又有东西冲了过来,这回他们都看清了,那是两头成年公狼,体型健壮,奔袭速度极快。
四殿下的狼群,到它们面前,简直就像是小[ji]仔一般。
内殿里,那群狼即将扑过去的时候,忽而窜进两头公狼来,直接上前一[kou]咬住头狼的脖颈,用力一甩,就将头狼甩到一边去。
另一头狼也不遑多让,爪子猛地拍开一头,仰天长啸,警告的狼嚎声在殿内久久回[dang]。
新冲进来的两头狼,明显体型更加高大,也更加凶悍,此刻龇牙看向周围,[kou]水都流了出来。
而四皇子的狼群,原本就是一堆小年轻,经由陈雪莹三番五次的折腾,更是变成了老弱病残,原本就不是它们的对手,如今更是变成了小虾米,任由人家踩着玩儿。
“嗷——”四皇子一嗓子嚎了出来,显然是认出这两头狼属于谁的势力。
可惜他呜呜咽咽的,没有一句话是人能听懂的。
“乖,说人话,否则本宫听不懂。”
“不过你也不需要开[kou],本宫就是来瞧瞧你。四弟实在太不懂事了,本宫一心为了你,你却带着一群畜-生夜袭公主府,着实是吓坏了我。但听闻四弟病了,一直躺在床上休养,本宫内心难安,特地请太医院熬了一碗药送来,就盼着你早[ri]康复。”
花蓉很有眼[se]地搬来椅子,陈雪莹坐了过去。
正说着话,外头有太医院的人来求见。
“太子妃,四殿下今[ri]请过脉了,小的把药也带过来了,只是他最不喜吃药,无人能劝。”端药过来的太监,语气踌躇地道。
他都觉得太子妃是在做无用功,实际上四皇子和狼养在一起,身体倒是很康健,但偶尔几回生病,除非已经昏迷不醒了,否则他都不愿意吃药,谁来劝都不好使。
哪怕此刻四皇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对太医开的药方依然嗤之以鼻,甚至闻不得药味儿,但凡有人端着药进来,都是要被狼咬出去的。
“那是本宫之前没来,这回的药他一定会吃下去,而且一滴不剩。”陈雪莹自信满满。
太医院的太监不解,但也并未出声。
“嗷呜——”四皇子瞪大了眼睛,显然又开始骂骂咧咧,不过没人搭理他。
他已经开始挣扎了,手脚用力[chou]搐着,虽然不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但绝对会给喂药带来极大的不便。
陈雪莹在他的床头放了两[kou][rou]干,对着旁边压制狼群的两头狼道:“大哈,二哈,来吃[rou]。”
瞬间那两头狼就冲了过来,快速将[rou]干吃掉。
“大哈,压着他的身体,二哈坐在他头上。”陈雪莹隔空指点着。
当然这两头狼并不能完全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她走过去,亲自推着那两头狼摆好姿势。
本来疯狂抖动抗拒的四皇子,如今完全被两头狼压制了。
花蓉和叶菁对视一眼,两人差点笑出声来。
压制身体的大哈姿势还好,但是二哈直接把屁股坐在四皇子脑袋上,那长长的狼毛都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kou]鼻。
太医院的太监,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要不要喊人过来啊?狼都爬到四皇子头上了,还用屁股坐着他,这得多憋屈啊。
“嗷嗷嗷嗷——”四皇子哪怕是个智障,这会儿也知晓自己受了大辱,不停地张嘴大声嚎叫。
陈雪莹示意太监,把药碗端给她。
在四皇子又一次张嘴嚎叫的时候,陈雪莹立刻逮住机会,舀了一勺药汁灌进了他的嘴里。
“嗷——咕嘟咕嘟——”他一个没防备,还真的喝了下去,想干呕却又呕不出来。
“呸呸呸——”四皇子不停地吐[kou]水。
之后他也学乖了,再不肯喊了。
“把他的鼻子捏住。”陈雪莹示意了一下。
叶菁立刻自告奋勇上前,她搓了搓手,颇有些跃跃[yu]试。
直接用力捏住四皇子的鼻子,一开始他还强忍着不张嘴不呼吸,倔劲儿上头了。
但是人怎么可能不呼吸,把脸都憋红了以后,他还是张嘴了。
又是一大勺灌下来,他根本没有吐的机会,喉咙本能就咽了下去,“咕嘟咕嘟”的听着人难受。
“四弟,叫啊,你怎么不叫了?本宫还等着你哭呢。”陈雪莹放肆地说着风凉话。
她和叶菁打配合灌药,瞬间让她想起,儿时吃药,父母也是这么一来一回折腾她的。
那时候她痛不[yu]生,边吃还边哭,如今少了这哭声,还略有些寂寞。
一碗药很快就下肚了,她放下勺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们太医院开的药怎么如此少,四弟病重,吃这一碗能管用吗?本宫瞧着要下虎狼之药才行啊。”
她面露担忧地提议道,就这一碗,她都没灌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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