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有门路
到晚上,康熙和大阿哥等着海棠回来吃饭。
巴林部这里有少量的房子,康熙来了之后没有住在帐篷或马车里面,所以外面北风呜咽,这里的火炕烧的热乎乎的,康熙舒服的坐在炕上批折子。旁边的大阿哥坐不住,无聊的抓耳挠腮。
天黑很久后海棠才从外面蹦跶着回来了,大阿哥一看就问:“你去哪儿野了,怎么才回来?”等你等的肚子都唱了三回空城计了。
海棠蹦哒到火炕边上,大阿哥敏锐的闻到一丝异味,立即问:“这是什么味?”
海棠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我去马厩了!”
“你去马厩干嘛?”
“下午和人家比赛叼羊羔,我输了,给人家的马喂[cao]铲马粪去了。”
康熙放下折子,大阿哥的眉毛皱起来,凶狠的问:“谁这么不懂事?敢让你干这些粗活!”活拧了他们,敢和皇女打赌还敢赢,这些人看来欠收拾!
海棠摆摆手:“哎呀大哥,别急啊,愿赌服输嘛,我自己技不如人,体面的认输就好,又不是输不起。”
大阿哥听了就没再说话,既然是妹妹和人家有言在先,人家只要没使诈,她自己也认了,也确实是愿赌服输。
不过大阿哥对这事儿有些耿耿于怀:“下次再比带着大哥去,放着一些滑头的小子欺负你。”
海棠应和着他,又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把小短靴也脱了,让人拿外面去,然后她一脸痛苦的爬上炕坐好,毕竟每天运动量这么大,肌[rou]酸疼是肯定的,以前是靠吃的饱攒下一身[rou]膘,现在是靠每天大量的运动变得更强壮。
康熙对她这种输得起的态度很满意,输了就是输了,输了不认才让人看不起,认了下次努力就完了,恼羞成怒才让他发愁。
他就说:“下午朕在里面,听见外面喊声挺大的,你们闹出来的动静几里地外都能听到,下面的人说你领着不少各部落的小主子们赛马,玩的高兴吗?”
“挺高兴的,明[ri]还一起玩儿。”
康熙笑了笑,他就知道海棠是个鬼点子多的人,她小时候就能自己自得其乐的玩耍,大了放到孩子堆里也能迅速的聚拢一堆人。
康熙还指望着大阿哥能把那些各部的青年们笼络住,可是发现大阿哥放不下架子,不像是海棠,一下午就能把这些小孩子凑到一起高高兴兴的玩了一下午,明[ri]还会接着玩,这群人还服气她,她不是骑[she]最好的,也不是力气最大的,但是她说话大家都听。
等到从木兰分别之后,这些孩子都记得班布拉贝勒,将来见面叙起这段[ri]子的玩乐,关系自然亲近。
十年或二十年后,这群玩闹的小孩子就是[cao]原上各部能做主的人,这关系经营的好了班布拉贝勒能一呼百应。
康熙一边让人上菜一边问海棠:“今儿有什么心得啊?”
“心得?就是儿臣果然自视甚高,包嬷嬷说儿臣骑[she]差了点火候,儿臣心想我这骑马不是骑的挺好的吗?很不以为
然。今儿不比不知道,一比真的明白了差距,不是缺点火候,那是缺了十万八千里啊。
今儿和他们叼羊,这一开始不明显,和人家夺羊羔的时候发现了,我没人家力气大,身子没人家灵活,人家在马上来回腾挪,屁股在马背上动来动去,我就不能,我两条腿控马控的不好,我还担心会从马上掉下去,压根放不开。还有他们会倒挂金钩,会猴子捞月,会镫里藏身,我都不会,所以输了我也认了。
看来就是天赋再好也比不得人家那种天天骑在马背上的。儿臣想好了,这段[ri]子跟着他们,看他们怎么骑马,跟着他们学。我和他们约定了,明年再比,绝不会输给他们。”
康熙点点头:“嗯,明年朕再带你来,你明年可不能再输了,也不能年年给人家扫马厩啊!”
“你放心好了汗阿玛,儿臣是在慢慢长大的。”
大阿哥说:“人家也是在慢慢长大的,不可掉以轻心。”
“嗯。”
康熙提筷子:“吃饭。”
吃了饭,海棠抖着两条腿回她的屋子里去了,大阿哥送她回去后带着人回自己的住处。
刚进门就看到明珠在。
明珠笑眯眯的迎上来:“大阿哥,奴才等您一会了。”
大阿哥赶紧请他坐下:“坐,刚才陪着汗阿玛用膳,让您久等了,吃了吗?”
“吃了吃了,天黑就吃了。”明珠一边从太监手里接过新沏的茶,一边说:“皇上是最重养生的,向来是非宴席入夜不食,看来是今儿用膳晚了啊!”
大阿哥笑着说:“等班布拉呢,她拖拖拉拉入夜很久了才回来。”
明珠端着杯子笑说:“皇上一向爱重这位爷,几次出巡都带着,他年纪也不大,更妙的是这位爷向来能揣摩圣意,办的每件事都合了了皇上的意思,件件让皇上觉得舒服。”
大阿哥觉得这话有点过了,就说:“她才一点点大,什么揣摩圣意,没那个心思。”
明珠就摇头:“您是没留意,或许是他出身科尔沁,所以皇上这两次北巡都带着他。不过奴才说的是真的,皇上爱他比几位皇子更甚。说到底还是他会办事儿,这一点令人佩服啊。”
大阿哥忽视了他前面的话,就问:“班布拉弟弟办什么事儿了?不是整[ri]闹腾吗?”
“大阿哥此言差矣,这就是奴才今儿来跟您说话的目的,他那不是闹腾,是笼络人心啊!”
大阿哥想笑:“您这话说的太满了,她哪里会笼络人心,她是折节下[jiao]了?还是对人嘘寒问暖了?还是屈尊纡贵了?没有的事儿!”
明珠问:“皇上来这儿来干嘛了?”
“赈灾啊,再看望巴林公主,老人家因为太皇太后薨逝的事儿病了好一阵子了。”
明珠就觉得这大阿哥的脑袋和榆木疙瘩有一拼。
他不得不引导:“最近裕亲王忙什么呢?”
“整训八旗啊!”
“他为什么整训八旗?”
“汗阿玛去年对八旗不满意,
这事儿去年就开始提了,
明珠大人想说什么?”
明珠把杯子放下,站起来在大阿哥边上说:“不作战何必秣兵厉马?奴才早先和您说要有大战,西边的准噶尔狼子野心,早晚两家必有一战。到时候南边的绿营用不上,在[cao]原上还是要以骑兵为主,需要蒙古诸部出力。
皇上来这儿是要问询各部落出多少人马参战,您作为儿子,将来也是统兵大将,这时候和蒙古人私下联系皇上是不会忌讳的。”
话说的很明白了,大阿哥也听明白了。
“哦,您说的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大阿哥有点犹豫,宫里禁止皇子和外臣结[jiao]的,但是外臣中的权贵很多就是亲戚,这里面的尺度很难把握,只要不是大张旗鼓的就行了。
他自然想给自己编织大网,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要是放在几年后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办了,但是以前没办过,属于没经验,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
他没办过不要紧,旁边有明珠啊。他认真的向明珠问计:“您说,这事儿怎么办?”
明珠就是为了献计来的:“这好办,这些[ri]子有些冷,您不放请一些人私下来喝酒吃[rou],不必大张旗鼓,这事儿还是要悄悄的办才行,派人跟巴林部说一声,巴林部是不吝啬这些[rou]食酒水的。”
大阿哥点点头。
第二天大阿哥就决定请人来自己这里喝酒,派人跟巴林公主说了一声准备酒菜,然后就让太监去请人。太监跑了一圈没请来人,倒不是人家不给这位皇长子面子,而是大家都去看叼羊比赛了。
大早上天很冷的时候第一场叼羊比赛已经结束,输了的一队和赢了的一队齐聚在总裁判班布拉贝勒前面,听贝勒爷给他们复盘刚才比赛的过程。然后输了的人夹杂着很多不服气,都觉得自己就是年纪小撞不过对面才输给了对方,闹着回去摇人。
他们能摇来的都是哥哥或者叔叔。
年纪大的也不好意思下场,都是半大不大的少年出来给自家人撑场子。
所以第一场比完之后,换成了少年组比赛。
海棠脖子里挂着铜哨,骑着马看了两方的参赛选手,控制着马在两队人中间来回转悠,重申了纪律,告诉他们这一场是给弟弟侄儿们打的,下一场要重新分配队伍。
再告诉他们裁判共分多少个方向安排了多少人,要是被裁定犯规超过一些次数后今年不许上场了,并且施行个人积分制,等会要给他们登记花名册,今儿表现好的有奖品。
随后双方表示听明白了之后,海棠就骑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吹响了铜哨开始了比赛。
大阿哥找来的时候,比赛进行到了第三场,要重新分配队伍了。
海棠看大哥找来,以为他也是来参赛的,就说:“先说好啊,咱们是兄弟不假,我是不会偏袒大哥的。”
“什么和什么啊!你怎么拉上这么多人闹?”
“别说我闹,这是正经比赛。这里面很有讲究的,声
东击西、围点打援、互相配合,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可不是为了好玩儿。我看的有七分明白了,再看几天我就要亲自下场,今天我从别人那儿学来很多骑马的小窍门,大哥你要不要听?”
大阿哥看看她,觉得她甚是人小鬼大,忍不住在她帽子上使劲揉了一下:“你这什么时候结束,我等会要请人喝酒。”
“估计等吃午饭的时候才结束,请谁啊?是有人要过寿吗?”
“不是,就是随便吃吃喝喝。”
海棠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大阿哥:“大哥,你咋想的,这是巴林部啊,你在这里吃吃喝喝?”
“怎么了?不能吃喝?”
海棠就觉得大哥哥的脑袋被门夹了,一边看着比赛现场一边想和大哥说话,她没来得及和大哥说明白就立即把铜哨放嘴里吹了一下,跟抱残说:“那个穿绿的,拉出来,他犯规三次了。”
抱残驱动坐骑冲进去拉出一个穿绿[se]蒙古袍的少年,立即有一个褐[se]蒙古袍的少年大喊一声冲进去替补他的位置。
海棠拿着哨子跟大阿哥说:“先不说这是灾区,今年巴林部受灾了,牛羊少了那么多,你在灾区吃吃喝喝,别人看到咋想?”
大阿哥不以为意。
海棠没看到他的表情,接着说:“再就说如今咱们还是孝期呢。先是皇额娘没了,接着就是老祖宗没了,咱们还穿着孝呢,孝期你私下呼朋引伴的吃吃喝喝,你让汗阿玛怎么想?”
海棠他们为孝庄文皇后守孝的时间只有五个月,应该为佟皇后守孝三年。
大阿哥一听,瞬间一身冷汗。
海棠这时候把铜哨放嘴里一声长哨,比赛结束。
她匆匆的给大阿哥扔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说。”催着坐骑往人群里挤了。
大阿哥看一群人围着她,这时候外围的人也催着马一起挤过去,就自己一人骑马立在一处,周围安静下来,脑子里对明珠的主意头一次怀疑了起来。
明珠大人可不是那顾头不顾尾的人啊,这主意明显是有缺陷的啊!
说他是思虑不周,作为一个肱骨大臣不该犯这样的错。
说他故意献上这计谋让汗阿玛厌恶自己,也犯不上,毕竟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和他也没什么冲突啊!
大阿哥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巴林公主的大孙子,巴林部汗王的长子派人来请大阿哥,这位表弟身体不好,躺在火炕上咳的撕心裂肺。
他咳嗽后有气无力的跟大阿哥说:“巴林部如今也能挤出些吃食来,只是如今大灾,您不能在这时候吧唧嘴啊!”
大阿哥当即表示自己不过是需要几斤[rou],是奴才传错话了。到底是心里不高兴,觉得论起亲戚自己是贵客,论起君臣自己是君他是臣,自己用什么何须他来[cha]嘴。然而他心里不高兴也没表现出来,一直嘱咐这位世子多保重。
这位世子喘着气表示没招待好,这眼看着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大阿哥不想再坐下去,站
起来告辞。这时候□□衮来了,世子[jiao]代弟弟送大阿哥出去。
等□□衮回来后,这位看上去命不久矣的世子有气无力的跟弟弟说:“我看着这位表兄有勇无谋,为人莽撞了些,将来你别在他帐下听命。”
□□衮赶快点头。
大阿哥被送出来后就有些挫败,打算找海棠说话,骑马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刚才比赛的的地方旌旗招展,康熙带着各部王公坐在一边看少年组的比赛。这些人对着场上的少年指指点点,表情都很轻松随意。
康熙看到大阿哥过来,招手让他侍奉在一边,大阿哥听康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天就要移驾到木兰围场去了。
康熙对大阿哥多有赞誉,在各部王公前说他有大将之风,骑[she]上佳,在康熙的亲[kou]称赞下,刚才挫败的大阿哥重新自信了起来。
他能听的明白,过几年和准格尔作战,自己就是领兵的大将!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他对拉拢各部少年的事儿瞬间就抛之脑后,对明珠出的主意也忘了,专心在一边侍奉皇父。
各部的王公对班布拉真实身份心知肚明,但是言谈里面要称呼她的官方身份,官方身份是科尔沁的贝勒,大家聊天的时候压根不提科尔沁,在康熙跟前把班布拉贝勒夸的天花乱坠,说皇上会教孩子,又说这是得祖宗保佑。
康熙听人家夸海棠一脸笑容,也顺着人家的夸赞指着场上出[se]的孩子夸一夸。
这几[ri]该办的事儿也办完了,康熙就带着这些蒙古王公们晒着太阳,看着海棠组织了好几场叼羊比赛。别看她小,人家居中主持,每场结束后下场裁判,这些孩子们都是服气的,觉得她为人公正温和,在她跟前无人不恭敬。
直到黄昏到来气温降低大家才散了,康熙带着大阿哥和海棠回去吃饭。
屋子里火炕烧的旺,大阿哥和海棠都脱了大衣服摘了帽子吃晚饭。
康熙伸手摸了摸海棠毛绒绒的小脑袋,因为戴帽子,海棠有一段[ri]子没剃头了。大阿哥说:“九妹和四弟一样,都是卷发。”
海棠伸手摸摸自然卷,可惜这时候的人欣赏不来卷发的美,要不然她天天披散着头发,这天然的卷毛比人家店里烫的好太多了。
这时候梁九功进来跟康熙禀告说:“札萨克图汗部使者求见。”
康熙听了挑了一下眉毛。
他对着大阿哥和海棠说:“你们先回去睡吧。”
海棠和大阿哥领旨,穿上衣服带上帽子出门了。
在门[kou]的[yin]影里站着一个人,因为天黑了看不清整个人,海棠瞄了一眼就走。
如今准噶尔东扩,喀尔喀四部是噶尔丹下一步的目标,又因为四部彼此有矛盾,噶尔丹利用其中的矛盾想要[cha]手,一直表示要去调停,去年积极调停的时候被土谢图汗部给顶了回去。
但是噶尔丹因为做过活、、、佛,对着土谢图汗部的大喇嘛一顿斥责,面斥大喇嘛对他不敬,算是把面子兜住了。而土谢图汗部在理藩院的调停下还是和
札萨克图汗部发生矛盾。属于既不给噶尔丹面子也不给康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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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康熙行大礼。康熙不知道他是四部中哪一部的使者,因为搜身过了,也不担心对方刺杀,就直接召见了他。
这使者属于悄悄的觐见,没惊动什么人,来这儿只为验证一件事。他五体投地趴在地上说:“我主愿意迎皇九女为可敦。”
康熙瞬间知道这人不是所谓的喀尔喀部的使者了。
他冷笑了一声,“你主素有大志,岂是朕嫁一女能平息的?”
使者又说:“我主有一女,慧而美,愿送她到您左右侍奉。”
康熙说:“不必再试探什么,回去吧。”
使者再次行大礼,很恭敬的退了出去。
康熙晚上坐了很久。
海棠回到了屋子里,包嬷嬷已经收拾好了,海棠坐在床上抓了抓头发,叹[kou]气:“唉,都十多天没洗澡了。”
包嬷嬷说:“天冷,您别洗了,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您早点睡吧。”
海棠玩了一天,也累了,脖子上挂着铜哨子躺进了被窝里。
她处在那种很困却睡不着的状态里,跟睡在一边小床上的包嬷嬷问:“喀尔喀蒙古在哪儿?我还没去过呢。”
包嬷嬷快睡着了:“那是以前匈奴右贤王驻扎的地方。”
“真的吗?”
“听人说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不是呢。”
海棠就在被窝里遥想卫霍,封狼居胥这种美事儿是很多人的人生目标啊。她握着铜哨想:今儿不知道能不能梦到卫青霍去病。
可惜一夜无梦,早上出发的时候,海棠在康熙的车里,把脑袋伸出窗[kou]看着巴林部越来越远,忍不住叹[kou]气缩回了脑袋。
康熙问她:“怎么好端端的叹气了?舍不得的巴林部?”他看了海棠一眼:“要不然你[ri]后留在巴林部吧,朕瞧着□□衮不错。”
海棠听了摇摇头:“我才不要嫁给表哥,嫁给表哥生孩子身子骨弱。”
“那你叹气干什么?这真是[ri]子过的太快了,去年还你卡在窗[kou]摇头晃脑,今年就开始叹气了。”
海棠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边,一头顶在他的肩膀上:“儿臣想建功立业呢。”
“建功立业啊!也不是不行。”
“哦?”海棠立即目光灼灼的看他,“有门路?”
“有啊!但是这门路不好走啊!”
“您说您说,”海棠狗腿的给他捶肩揉背。
“你想建功立业还是要在[cao]原上想办法,南边的人拧巴的很,是不会给你机会的。但是建功立业也要讲运气,万一你长大了,四海承平,你没机会了呢。”
“啊!”
“这要看你运气,要是和准噶尔的大战拖到十年后,说不定你就能披挂上阵,要是最近几年,难说了啊。”
“您真的让我披挂上阵啊?”
“准噶尔的阿奴可敦可是常常披挂上阵的,还是那句话,有本事自能纵横驰骋,没本事就家里待着,这是要看造化的。”
海棠觉得自己还是能冲一冲的。心满意足:“汗阿玛,您可是做阿玛的,会给您心爱的棠棠准备一副好披挂吧?不过咱们要说好,我要是能建功立业,我能做和硕札萨克亲王吗?”
“想自领一旗啊!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有本事才行,你可别指望着你是朕的爱女撒泼打滚就能得到,别说朕了,谁都不会答应。”
“您放心。”
康熙提笔接着批折子:“哪有不放心的,朕的心就没提起来过,你想做和硕札萨克亲王,你的土地在哪儿?辅助你的台吉部将和子民在哪儿?”
海棠笃定的说:“总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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