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成长棠
宜妃病了,但是回程的事儿也开始筹备,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老老小小一家子人本来就多,而且孩子更多,别带着个病号拖累了赶路,让宜妃病好了再回京城。
而且她娘家也在这里,照顾起来方便。
这里有很充分,大家都赞成。
唯独六格格当时就反对!
她一力坚持要带宜妃走,胆子很大逐条反驳太皇太后,也说明只要带足了药,又有太医跟随,让宜妃在马车里躺着就行,煎药这事儿路上就能办,六格格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放宜妃在这里。
因为六格格反对的很激烈,康熙同意带宜妃离开,康熙都同意了,太皇太后自然不再反对。
六格格因此还被九阿哥惦记上了,他觉得老祖宗说的对,留额娘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何必又要带着她颠簸,颠簸来颠簸去,病情再加重了呢。
他反正也不读书,整天找机会和六格格起冲突,六格格要守着病了的宜妃和累的没[jing]神的郭贵人,又被这混蛋弟弟见天的针对,[ri]子过的苦不堪言。
气的放下话去,她和九阿哥这糊涂蛋势不两立,[ri]后谁当中间人劝说都不行!
五阿哥只当她是说气话,也没放在心上,想要约束九阿哥,但是九阿哥不听他的,一旦管的多了这家伙就嚷嚷:“你也不是好人!二官保是自己人,你还要在汗阿玛跟前说他的坏话,你都不想想额娘吗?”
五阿哥就给他讲道理:“这人一身小辫子,跟他走的近了将来要被连累。”
九阿哥当时就说:“索额图还一身小辫子呢,太子和他走的不也近吗?谁家的亲戚谁亲近,谁跟你一样分不清里外人!”
五阿哥心累,没法跟弟弟说太子是要继承江山的,索额图干了那么多都是为了太子,他结党是为了太子,他自己才贪了多少拿了多少?说来说去他对太子的心是真心。
你我就是个光头阿哥,将来也不知道前程怎么样,何况二官保做的事儿也不是为咱们考虑,根本就没有一颗为咱们的心,反而是仗着额娘受宠胡作非为,他拿什么和索额图比?
这话没法说,他也不管了。
九阿哥一路蹦跶直到宜妃好转才没接着闹,进入直隶地界的时候宜妃总算是有好转了。
她清醒的[ri]子也慢慢的多了起来。
宜妃拉着六格格的手说:“好孩子,姨妈谢谢你,没你姨妈真的要被留在盛京了。要是留在那儿最快也要过完年才能动身,我在盛京只会度[ri]如年。”
大病一场如大梦一场。
她深切的意识到家已经没了,如今存身之地只剩下翊坤宫那片地方。家人除了眼前这个血脉亲人,对她最好的人居然是皇上。宜妃认真的回忆了半天,从小时候记事儿开始到如今,能事事顺着她、考虑她感受的人的也只有康熙,康熙于她而言是主子,她不过是婢妾,思及此,一时间如万箭穿心,痛彻心扉。
宜妃和郭贵人姐妹两个再次抱头痛哭。
六格格看她俩这样难受,也没再提二官保做过的那些事儿,免得更刺激她们。
回到宫里后皇子皇女们回去各找各妈,宜妃拖着病体去寿康宫等着太后和十一从慈宁宫回来。
宜妃现在的亲人只剩下这二个儿子、姐姐与六格格了,所以对十一阿哥瞬间变得关心了起来。
宜妃的行为关注的人不多,但是德妃就很关注。
双喜这会在她耳朵边讲了,她还纳闷:“要是别人一回来看孩子我还真的不意外,她嘛,挺意外的,再盯着些,看看她还做什么了。()”
“⑦()”
海棠心想:我几年前闹人的也没你这么闹腾啊!
“不行!”才不给你当大马呢。
“马!”
“想都别想!你息了这份心吧!”
十二格格一看姐姐不配合,瞬间瘪嘴,看准了德妃往这边来,立即张大嘴巴,海棠都能看到她嗓子里的小舌头了,她对着德妃:“哇啊~”
熊孩子啊!
德妃赶紧急走几步:“这是怎么了?桂枝怎么又哭了?”
十二格格指着海棠:“大马!”
“想骑大马啊?”
“嗯,”还指着海棠:“大马!”
海棠看着德妃:“您要是让我给她做大马,我这会就走!”
德妃看看海棠,再看看一边的四阿哥,四阿哥面无表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再看看六阿哥,六阿哥还在炕上躺着:“额娘,我都爬了一圈了,不能算我了。”
德妃跟十二格格说:“咱们去找四哥行不行?”
十二格格看了一眼四阿哥,她怂!她不敢!
海棠就说她:“这人就只会在家里横,在外面却怂,您再这么惯她,将来就把她养歪了,到最后只会窝里横。”
德妃开始头疼,跟桂枝商量:“咱们不骑马了行不行?”
桂枝鳖着嘴,指着海棠:“大马!”
海棠就打算让妹妹看看什么叫做魔法打败魔法!
她一头扎进德妃的怀里,把桂枝推出去,搂着德妃的腰假哭:“额娘~我要骑大马,我要骑妹妹当大马!”
说着还指着桂枝:“妹妹不给我当大马。”
德妃被这变故弄的一[kou]气差点没上来,海棠松开她,一把抓着桂枝:“骑大马,妹妹你趴下,我要骑大马!”
说着把她摁在炕上,又推又搡还在她屁屁上使劲拍,把人揉搓了一遍再把人拉起来摇晃:“让我骑大马!”
桂枝呆了!
她想哭,咬着牙流着泪不敢哭出声来,老实的跟鹌鹑一样。
() 海棠问她:“你还骑大马吗?”
桂枝摇摇头。
旁边的四阿哥忍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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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搂着她,在她背上拍了拍,很温柔的说:“乖啊!不骑大马还有很多玩的啊,姐姐给你讲故事好不好啊?”
桂枝乖巧的点头。
海棠就踢了一脚还躺着的六阿哥:“起来啊,讲故事给妹妹听啊!”
六阿哥:“哦!”爬了起来。
四阿哥不用叫,主动坐了过来。
德妃站在炕边上,看到海棠这一通闹把桂枝这小东西给收拾了,两个做哥哥的也很配合,一瞬间心情复杂。
这丫头有点邪[xing]在身上啊!
这时候双喜进来,引着一个乾清宫的太监,这太监进来打千请安后躬身说话:“皇上请贝勒爷去乾清宫。”
海棠一手搂着妹妹一手拿着点心,刚吃了几[kou]听见这话,看看了德妃。
德妃没想那么多,让双喜带这太监出去,招呼人给海棠换衣服。
胖墩墩圆乎乎的贝勒爷往乾清宫去,在书房外面好远的地方就听见康熙在咆哮。
她正犹豫呢,被阿灵阿拉着她的脖领子往一旁扯。
海棠立即说:“放手,拉爷干吗?”
“贝勒爷,”阿灵阿蹲在她身边:“姨夫这是好心,皇上这会正生气呢,一时半刻是不会消火,你去偏殿等着不如和姨夫在这里说话啊。”
他们蹲在走廊上,后面是个门槛,海棠往后退几步坐在了门槛上,问阿灵阿:“您怎么知道爷的?”
“听奴才岳父说的啊,他去年跟着在汤山行宫巡视,看到您和六阿哥出来玩儿,一眼就认出你啦!放心,他没乱说,他知道规矩,这事儿奴才一人知道。”
海棠揉了揉自己的胖脸:“这么明显吗?”
“亲人嘛!有些事儿是瞒不过亲人的。”
说的也是!
海棠在想,八成是自己和年幼时候的额娘很像,怪不得威武这位外祖父能认出来。
这时候书房方向再传来一声康熙的咆哮,海棠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阿灵阿看看周围,小声说:“你可不许乱说啊,项庄舞剑,这典故你听过吧?”
“听过,看不起谁呢,谁不知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典故。”
“明珠和索额图过不去这事儿你也知道吧”。
“知道!”
“今儿皇上刚回来,就有人参了镇国公哈尔萨,说他为人钻营,常去安王府和索额图的府邸谄媚走动,说他‘虽系宗室,行事乃如人之奴仆’还有‘阿顺之态,与家奴无异’。”
海棠皱眉问:“说到了安亲王府?”
阿灵阿笑着点头:“你果然聪慧,一下子抓住这里面的七寸了,安亲王府啊!皇上对安亲王府……”说完挑眉。
() 海棠点点头(),
(),
这事儿就是为了整索额图的,安亲王岳乐是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索额图才是大鱼!
“这一招真的毒辣,肯定是明珠指使的,好手笔!用宗室撬索额图,里面又牵扯到了安亲王,宗室族长是汗阿玛,不管丢人,管了更丢人。
索额图肯定这会一身冷汗,只怕吓的浑身发抖,他家里饮宴让宗室的镇国公表现的谄媚,汗阿玛肯定认为他气焰嚣张权势滔天,甚至已经开始欺辱了宗室,索额图的下场不出意外的话会被汗阿玛撕掉层皮。果然是明珠啊,够刁钻毒辣。”
阿灵阿没想到她一个小人瞬间通透了其中的关窍,这一般人还真没她脑子转的快呢!
阿灵阿来[jing]神了,跟海棠说:“这一局终究是明珠大人技高一筹啊!”
海棠看了他一眼,“姨夫,这就是你不懂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事儿啊不能只看一件!”
海棠知道,汗阿玛正等着明珠出招呢,他确定了李光地倒向明珠,就等着明珠出手,今儿终于等来了。要是如往[ri]菜[ji]互啄一样的争斗,汗阿玛不当回事,明珠出招越毒辣,汗阿玛就越要给索额图加砝码,等这件事过去了,索额图就能落到手好处了,这就是平衡啊!
阿灵阿立即问:“贝勒爷有什么高见?”你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吗?
海棠挑眉:“有啊,但是不告诉你。”
阿灵阿看着她,她看着阿灵阿,两人大眼瞪小眼。
阿灵阿刚想说几句,这时候御书房方向侍卫们拖着一群人出去了。
阿灵阿赶紧站起来,问走在最后的一个侍卫:“怎么说的?”
“哈尔萨和其子海青双双夺爵,等宗人府议罪,再有就是他们爷俩的爵位让宗人府推举合适的人承袭。”
阿灵阿问:“索相呢?”
“还在里面呢,他的处罚哥们就不知道了。”说完一拱手出去了。
阿灵阿回到海棠身边蹲着,和海棠说:“咱俩打赌吧,赌索额图是被拖着出来还是自己走出来。”
海棠说:“好孩子不做赌狗!”
阿灵阿看她一眼,这孩子嘴很毒啊,谁是赌狗!
这时候索额图被两个太监抬出来了,后面跟着太子,阿灵阿叹息一声,得了,太子保住了索额图这老小子!
太子从他们跟前路过,没搭理阿灵阿,和海棠说:“班弟,去吧,汗阿玛等你呢。”
海棠应了一声,看着太子带人出了走廊,跟阿灵阿挥手:“姨夫,回见!”
“贝勒爷,回见。”
海棠到了御书房外面,在门[kou]问:“汗阿玛,班班能进来了吗?”
康熙还在气头上,说:“进来!”
海棠进去,看到地上还有没收拾的茶碗,茶水泼在地毯上,茶叶在地毯上洒了一地。
海棠刚想请安,康熙说:“跟朕到后面来。”
他从座位上起来,
() 宫女们才敢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海棠跟着他转到后面,坐在炕上,康熙说:“那位乔商人来京城了。”
“哦?”
“今年他的船出去了一趟,货物卖的很好,这次来京城,要把去年借的钱给还了,再有就是和你分利润。”
海棠的眼睛都睁大了:“汗阿玛有什么吩咐?”
“海上利润果然丰厚,自然是要多賺钱啊,你的瓷器要多卖才行啊。”
海棠想了想:“咱们为什么不另起炉灶?”
康熙笑了起来:“你能这么想是好事儿,賺钱嘛,自然是自己亲自上比较好,可是你想想,咱们不[shu],才出了一次海,怎么可能立即另起炉灶,这事儿没个十年八年是不成的。”
海棠点头,他说的也是实话。
康熙对海棠[jiao]代:“你明[ri]出去,做好两件事。第一,把账目理清楚。第二,你在外面已经是个‘孤儿’了,要和乔老爷的生意接着做下去却不能吃亏,这条财路很有用,你明白吗?”
海棠点头。
康熙接着说:“明[ri]把钱拿到手,拿出一成给窑[kou],五成给朱尔哈岱,二成给朕送来,许你自己拿一成。”
海棠甜甜的应了。
当初说的好听,说是给棠棠的产业,这下只能拿一成。
海棠还要说:“汗阿玛,棠棠还有呢,也没地方用,都给汗阿玛吧。”
康熙却说:“你的私房钱你攒着,朕也没到挪用你私房的份上。”
第二天海棠在什刹海边上的金府迎接了乔老爷。
乔老爷没想到金爷已经不在了,看到稚子站在门[kou]一身素服,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是不会怀疑金爷没死,天下人重视孝名,眼前的小公子一身素服,不是父母不在不会这么穿的。
而海棠已经穿了半年的素服了,这是给佟皇后穿的,哪怕这位封后的时候已经昏迷没有意识了,但是礼法上她就是皇后,也是诸位皇子皇女的嫡母。
乔老爷感[xing]的说:“节哀,节哀啊,昔[ri]在寺里见面,令尊还好好的,没想到啊!”说着这人哭了起来。
海棠只能跟着陪哭,随后请他到家里去。
乔老爷身后有账房跟着,金家别看只有一个小孩子当家做主,也颇有大户人家的气派,家里的账房都有五六个,看上去个个都是钱串子,算账都是一把好手。
在核算分红的时候,乔老爷就问:“咱们两家的生意,小公子如何看?”
海棠说:“我年纪小,也知道诚信为本,今年咱们两家合作愉快,乔伯伯没看我小就欺瞒我,我自然想和乔伯伯接着搭伙。”
乔老爷松[kou]气,他今年挣的钱都还账了,要是金家这时候[chou]身,他等于一年到头白賺吆喝。
“自然是要合作愉快的,只是……贵府的事儿,您真的能做主吗?”
海棠明白,该给这位乔老爷一些定心丸了。
“我们家的事儿我自然能做主,您的意思我也
知道,
我家背后靠着王府,
也不瞒着您,我额娘就是王府出来的。若是乔伯伯在京中遇到难处了,只管来跟我们家管家说一声,他去跟王府那边说,保管没事儿。”
乔老爷一听,这家人背后是王府,心里就有个念头,一脸为难的说:“贤侄儿,不瞒你说,还真碰上了难事儿,这次伯伯带着银票来京中还账,就有人闻着味来了,强行要入股,去年伯伯摆开宴席宴请各方,求爷爷告[nai][nai],只有令尊肯入股,如今看见挣钱了,这京中的高门大户都要[cha]一腿,各家都惹不得。尤其是佟家,佟家你知道吧?”
“知道,不就是出了两代皇后的佟家吗?二房出面勒索,不,入股?”
乔老爷一脸喜[se],这真是京中高门权贵家的孩子,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赶紧点头。
“是,是二房的管事找来了。”
海棠笑着说:“我以为是谁家呢,原来是他家啊。”转身看着朱尔哈岱:“去,说一声。”
朱尔哈岱领命出去,海棠笑着跟乔老板说:“您放心,往后您行走只管报简王府的名号就行,您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到处说,王爷他脾气不喜欢张扬。”
乔老爷立即说:“是是是。”
海棠接着说:“自从我父母……我平[ri]都回王府住着,回头要是有事儿只管往这边说,我就是不在,朱管家也能处理。佟家的事儿不用担心,他家不会再来找你了。”
乔老爷已经心花怒放了。
这时候外面的账算好了,共有黄金七千两白银二万两。
这些都在钱庄,乔老爷给了金票银票,看着海棠签字,把收据叠好收起来,嘱咐海棠:“贤侄,早点派人去把金银提出来,放家里也好,放别的地方也罢,自己收着安心一点,银庄的声誉再好也不如自己拿着放心。”
海棠连连点头。
乔老爷就说起了一些业务上的事儿,表示瓷器好是好,就是颜[se]太素了,外人都喜欢[se]彩明艳的,大红大紫的,他们欣赏不来留白和素雅,[ri]后做瓷器只管往喜气和俗气上做。
懂,海棠太懂了!
那不就是[ri]后四哥家小四的审美吗?
海棠就趁机提出:“我们这边派出二四个人跟着出船,想看看人家是要什么器形颜[se],回来好调配。”
乔老爷一[kou]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乔老爷后,海棠立即让人去提取银子。
当晚这些金银的一半被送到宫里,除掉给窑[kou]窑工的一成银子外,海棠的分成被送到了康熙的内帑。康熙说:“这是借给你地方放着,你这么小没库房,不是不能给你单辟一处,只是没法解释,先放到朕的内帑里去,回头你需要了自己去提就行。”
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海棠揣着一千两银票去找德妃了,太后祖母是真不缺钱,所以也不用孝敬她钱。
等海棠走了,康熙立即让人把剩下的二成押送江南给曹寅。
并嘱咐曹寅:不得挪用江南税银,缺银子只管报来,朕给予调拨。
乔老爷回到广东会馆,连着两天,那些连番[sao]扰的豪奴健仆都不在出现,不止是佟家,闻着味来的那些人家都消失了。
乔老爷简直不敢相信这事实,这金家背后果然是王府啊!
而且是能让王爷出手的硬关系,他赶紧备了厚礼送去,就说要过年了,他要回乡,提前送的年礼。
他也真的要回乡了,今年賺了钱,要回去同全家人开开心心的过年。所以极快的还了外账,又摆了宴席谢会馆里的同乡们帮衬,打算吃过喝过就带着人出发。
喝的微醺,就有同乡来打听那位倒霉的金老爷和他太太,他是捡着能说的说了,随后各自分别。因为最近很多人说他[jiao]好运,羡慕他靠上了京中的王府,话里话外打听的人多着呢,他也没放在心上。
而宫中此时的气氛并不好,从盛京长途跋涉回到京城的太皇太后病倒了。
傍晚十分,海棠和五阿哥去看望太皇太后的时候,听到慈宁宫上空盘旋着的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
乌鸦在清廷被称为神鸟,可这是报丧鸟啊!
五阿哥说:“要不是因为这是神鸦,我就想让你拿弓把它们[she]下来。唉!”
海棠知道他为什么叹息,太皇太后怕是越不过冬天这个槛了。就如太皇太后自己说过的那样,生机泯灭,□□发出腐败的味道,那些食腐的鸟儿发现了。
此时药石无用,回天乏力。
唯有等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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