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撩人
贺南楼咬走乔安年嘴里的爆米花。
像是有所察觉,嘴里咬着爆米花的他转过头,朝蒋若依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蒋若依连忙把头一低,低头喝饮料。
太慌张,嘴巴都没碰到吸管。
麻蛋!
好社死!
不对,接吻被抓包的人又不是她,她这么慌干嘛?
刚刚,小楼是在亲安年么?!!
看小楼的表情又不太像,小楼的表情太平静了。
小楼要是在亲安年,被她看见了以后,再怎么说多少会有点慌张吧?
噢,以小楼的性格,搞不好真的不会慌张。
那好歹会尴尬一下?
被人看见在亲吻什么的,一般人都会小小的尴尬一下吧?
蒋若依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会不会是角度的问题?
刚才小楼只是转过头,在跟安年说话而已?
但是,那个角度真的太像了?!
蒋若依平复好自己的心跳,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朝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看了过去——
安年在看着电影屏幕,小楼也是,也在认真地看电影。
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的举动,连个眼神交流也没有。
好像分心的人只有她一个人。
真的是她误会了?
这个时候,如果蒋若依的脑袋再稍微往前探一探,她就会发现,在她眼里,连个眼神交流也没有的两个人,在花束后面,十指交握。
…
电影实在有点无聊,乔安年全程靠爆米花打发时间。
一桶的爆米花,大半都是他吃的。
电影终于进入尾声,乔安年桶里的爆米花也吃完了。
杯子里剩的那一点可乐喝完的时候,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终于结束。
“你们先出去,我去上个洗手间。”乔安年对林乐乐他们几个人道。
“我也去。”林乐乐的眼睛红红的,“我要去洗个脸,不然我丑死了。”
刚刚在影厅里,真的是要哭死他了。
呜呜呜,怎么会这么好哭。
骆杰泪点没林乐乐那么低,不过显然也哭了,因为眼睛也有点红。
听说林乐乐跟乔安年两人要去洗手间,他也连忙道:“等我,我也要去。”
乔安年跟林乐乐他们三个人去洗手间,蒋若依推了推郁子航,“郁宝,你也去。”
郁子航:“???”
蒋若依瞪了他一眼,郁子航委屈,但是乖乖地跟上乔安年他们。
走几步,回头看了女朋友一眼,蒋若依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赶上。
郁子航:“……”
嘤。
蒋若依跟贺南楼一起到休息厅等乔安年他们。
蒋若依在休息厅的椅子坐下,她将披散在耳际的波浪卷发撩到耳后:“刚才我都看见了。”
贺南楼转过头看她。
蒋若依轻咳了一声,“在影厅里,我看见……”
平时大大咧咧的蒋若依,这个时候却难免有些犹豫起来。
如果她没有看错呢?情人节、电影院,花……
这几个要素重合在一起,信息量就有点大了。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就意味着小楼跟大乔两个人很有可能真的在一起了。
大乔跟小楼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公开,可是她却擅自捅破这层窗户纸,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蒋若依:“哈哈,没事,我就是想说,我在影厅里看见……”
你跟大乔两个人一直都在吃爆米花,好像都没怎么看电影的样子。
贺南楼:“嗯。”
蒋若依还没说完的话给直接噎了回去。
蒋若依:“???!!!”
“嗯”,是什么意思?
妈呀!
该不会真的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蒋若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你,你,你跟安年,你跟安年……”
“就是你想的那样。”
蒋若依:“!!!”
什么叫就是她想的那样?!
小楼怎么能确定她想的跟他承认的是同一件事?
有人出|柜出的这么轻易的吗?
何况小楼跟大乔两个人关系又这么特别!
蒋若依怕自己会错意,捧着花的双手不自觉地收拢,她一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最终,她的双目盯着小孩儿:“呐,小楼,我跟你确认一遍啊!你,跟安年,你们两个人……”
“我跟小楼怎么了?”
乔安年走了过来。
蒋若依:“……”
贺南楼仰起脸,“她问我刚才在影厅里是不是在亲你。”
蒋若依:“??!!!”
我不是啊!
我没有哇!
我只是想要问,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了啊!
不是问你们两个人有没有在影厅里接吻啊!
林乐乐:“什么东西?哈哈哈,若依,你怎么会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
骆杰也跟着哈哈大笑,“就是,若依,哈哈哈哈!你未免也太搞……”
乔安年笑着道:“是吧。”
小楼咬走他嘴里的爆米花的那会儿,是亲到他嘴唇了。
空气一时安静。
蒋若依眼看着他面前“呆若木鸡”的三人组,十分淡定地撩了下长发,心里平衡了。
很好,大受震撼的人不止她一个。
大概过去一个白垩世纪那么久……
骆杰跟林乐乐两个人双双反应过来。
骆杰:“卧槽!”
林乐乐:“卧槽!”
郁子航看着贺南楼手里的那一束马天尼玫瑰,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会送小楼玫瑰?”
不是送着玩的,是和他一样,因为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才特意挑选了玫瑰送给小楼?
乔安年笑了笑:“嗯。这两天比较忙,也没留意日期,到了商场才发现今天是情人节。”
林乐乐跟骆杰到现在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倒不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好兄弟忽然成了gay这件事……
就是,这事儿对他们来说,他突然了。
骆杰经过他哥跟陆泽晗那一遭,适应能力多少强些。
他咬牙问道:“!!!你跟小楼两个人暗度陈仓多久了?该不会,该不会小楼还没成年那会儿,你就惦记上了吧?”
乔安年无语:“……我是那种人么?”
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小楼的时候,也很不安的好么。
要不然,年前那段时间,他也不会给自己安排了那么多的工作,用工作填塞自己。
骆杰理直气壮:本来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现在,我不知道了……”
乔安年认真思考:“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这么薄弱的吗?”
边上,林乐乐顿时扬高了音量:“你还敢跟我们讲信任?”
是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是谁对窝边的小孩儿起了歹念,并且叼进了自己的窝里?
又是谁谈了恋爱也没有告诉他们?!
骆杰忽然出声问道:“钱飞是不是还不知道?”
没等乔安年回答,就听骆杰跟林乐乐两人齐声道:“不许告诉他!”
钱飞跟女朋友陈果在除夕夜那天又合好了,朋友圈天天花式秀恩爱。
骆杰跟林乐乐都快烦死他了。
这种震惊我全家的体验,钱飞必须值得拥有一次!!!
呵,以为全世界只有他跟陈果在谈恋爱是吧?
他们这还有一对王炸!
乔安年猜到林乐乐跟骆杰这两个幼稚鬼是怎么想的,他无奈地道:“……好。”
…
八点二十场次的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商场的营业时间是到九点半,往常好多餐厅都已经打烊了。
今天是情人节,特殊情况,到了十点多,大多数餐厅都还开着。
十点多,大家伙肚子也饿了,林乐乐、骆杰他们嚷嚷着让乔安年请吃宵夜。
乔安年明天要上班,按说不好太晚睡,免得影响到第二天的状态,不过今天的日子确实挺特殊的,破例一次也无妨。
于是一帮人就近找了一家餐厅。
蒋若依跟贺南楼手里都捧着花,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空位放花。
蒋若依坐进去的时候,随手把花给放在了她边上的位置,贺南楼则是问了服务员,请服务员替他找个地方保管下。
骆杰吐槽道:“我去,小楼,一束破花而已,而且我们就是吃顿饭就走,要不要还专门找人保管花?”
蒋若依小声地嘀咕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对郁宝送的花不够重视啊?”
郁子航把手覆在蒋若依放桌上的手,“没关系的,依依,你要是喜欢,我接下来每周都给你送呀。”
林乐乐自动屏蔽对这对腻歪的小情侣,就对小孩儿道:“小楼,你要是喜欢花,乐乐哥哥每天都给你送,不带重样的!”
乔安年拿桌上的纸巾丢过去,“用得着你送?属狗,还喜欢抓耗子是吧?”
骆杰“哟”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嫌乐乐多管闲事是吧?吃醋上了啊?”
乔安年笑道:“吃你们两个人人的醋?不至于,都构不成威胁。”
骆杰跟林乐乐两人异口同声地道:“我去!”
…
林乐乐的肚子咕噜噜地唱了起来,这帮人才想起来,他们从坐下来到现在,没一个人记得点菜的。
于是,一个个,低头扫码点单。
“小楼,你怎么不点啊?”
蒋若依注意到,小孩儿连手机都没拿出来过。
贺南楼还没回答,乔安年指尖勾选着菜品,“我在点呢。”
蒋若依:“……”
差点忘了,以前他们只要一块吃饭的时候,小楼就很少自己点菜,都是大乔给他点。
什么口味的,要加什么,不要加什么,放多少的辣,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晚上吃的火锅。
下了单,汤底一烧开,就能往里头扔食材,随涮随吃,不需要像等热菜那样,下一盘要是还没上桌,就只能干等着。
“乐乐,来,敬你一杯。我们两个可是仅存的两枚硕果了!”
骆杰举起罐装的啤酒。
林乐乐也举起手中的啤酒,跟他碰了碰,“信男许愿,今年得以脱单。”
骆杰嗤笑了一声,笑话他:“你年年都是许的这个愿,也没见实现一回。我跟你说,要是许愿真的能被听见,那菩萨的耳朵都要被吵死了。”
林乐乐不服气:“菩萨肯定能听得见的!前几年菩萨忙今年她老人家终于有假期了,能顾得上我了,不行吗?”
其实,还真不是菩萨太忙。
林乐乐瘦了以后,也还是有几朵桃花的,只是他喜欢的,往往不喜欢他。喜欢他的,他又少了点感觉。又因为受家里人还有他这几个朋友的影响,对感情比较谨慎跟认真,因此这么多年一直都单着。
骆杰是纯粹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意思,觉得一个人才自在呢。
骆杰:“行!祝你得偿所愿,顺利脱单,走一个!”
“走一个!”
两只单身狗,坐在两对情侣中间,自顾自地喝上了。
喝多了,其中一个就捏着酒瓶,愤愤地道:“妈蛋!我本来以为大乔会在我后面才脱单的。”
林乐乐也很失意,“我还以为哪怕你们所有人都结婚了,大乔也会陪着我呢。”
乔安年:“……”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别理那两个大傻子,我跟郁宝谈恋爱的时候,这两人也是哭得好像他们两个人失恋了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暗恋他或者是郁宝。
蒋若依给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各自倒了杯酒,“来,大乔,小楼,我敬你们一杯吧。小楼……你能喝吧?你今年几岁来着?成年了吧?”
乔安年端起桌前的酒,失笑道:“没成年我能跟他在一起么?”
小姑娘喝了一口,用特别飒的语气道:“人的感情,又不是自动开关。不是你或者对方成年了,这感情就‘啪’一下自动开启,自己或者对方还没成年,又‘啪’地一下给自动关上。心动了就是心动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然后就会想着跟自己喜欢的人天天年年,长长久久的。跟成没成年有什么关系?”
“是这个道理。心动是没有办法收放自如,理智不能越跟着出走。”乔安年笑了笑,“小楼比我小,我得对他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
未成年在法律上甚至都不是一个完全的行为能力人。
蒋若依歪着脑袋,“安年,你可真是道德模范标兵。”
贺南楼:“他是。”
咳,咳咳咳!!”
郁子航给女朋友夹了一粒牛丸,在捞猪肝吃,冷不防听见贺南楼附和的这一句,没忍住笑了一下,结果悲催地被呛到了。
乔安年把郁子航自己桌前的水给递过去,“有这么好笑么?你悠着点,赶紧,吞下去,别真呛着了。”
蒋若依吓了一跳,赶紧轻抚男朋友后背,给郁子航顺气。
喝了口水,把猪肝给咽下去了,总算缓过气来。
郁子航不大好意思地道:“本来没那么好笑。就是,怎么说呢,其实我们小时候就觉得大乔你,嗯,言行什么的特别像个小大人,特别有自己的准则跟原则。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的确挺……挺像是道德模范标兵的,不是贬义啊。只是这话从小楼嘴里说出来,就是,嗯,怎么说呢……就是讽刺感一下就就拉满了。”
“噗嗤——”
蒋若依一点没给面子的笑出声。
乔安年一脸无奈。
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
在嘲讽技能这一方面,小楼算是技能满点了。
蒋若依支颐着下巴,因为喝了酒而脸颊有些酡红的她,醉眼睨着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笑着道:“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你跟小楼谈恋爱,我很震惊。但是又好像,没有那么意外。总觉得,如果你要跟什么人谈恋爱的话,好像也只能是小楼了。”
乔安年对这个说法挺意外:“嗯?为什么?”
蒋若依的神情透着几分茫然,又带着几分思考:“说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你从小对小楼就特别照顾吧。虽然你对我们每个人都很照顾。但是跟你对小楼的那种照顾,又有点不太一样。
如果说你对我们的照顾,是那种大哥哥对小弟弟,小妹妹的照顾,对小楼的那种照顾,就像是一个爸爸在照顾自己的幼崽。”
乔安年:“……”
说得很好,下回别再说了。
蒋若依话锋一转,“这是从表面上看到的。表面上,你对小楼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很细致,的确像是在带自己的幼崽没错,但是事实上,你对小楼也很依赖。”
郁子航附和道:“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你对小楼是你很照顾他,但是很多时候也挺依赖他的。”
乔安年自己其实也发现了。
小楼第一次出国的时候,他就花了很多的时间去适应。
还有小楼这次回来,不再跟他睡一个房间,他也是失眠了好长时间。
他已经太习惯他的生活里有小楼了。
就因为太过习惯跟熟悉,以至于就连什么时候自己对小楼起了心思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再回过头去看时,好像都有迹可循,又好像一切都没有踪迹。
蒋若依一只手托腮:“挺好的。你看啊,你们两个对彼此那么在意,又那么特别,以后不管谁当你们的另一半可能都要吃醋。现在好了,你们自己内部消化了。”
乔安年对“内部消化”这个词哭笑不得。
蒋若依举起酒,“来,恭喜你跟小楼。”
乔安年不太能喝酒,但是人家小姑娘都喝了,他也不好推拒,只好也跟着拿起杯子。
涮着火锅,喝着酒,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林乐乐跟骆杰两个人早就喝醉了,乔安年跟贺南楼还有蒋若依、郁子航他们四个人好歹还算是清醒。
两个人负责送一个。
郁子航跟蒋若依两人送林乐乐回去,乔安年跟贺南楼则是送骆杰回去,当然,都是叫得代驾。
酒鬼最折腾人。
乔安年自己坐车的时候都生怕自己会吐出来,还得提心吊胆,担心骆杰忽然吐车上,那小楼估计会抓狂。
好在现在是春节,骆杰这几天都跟他爸妈一起住,把人送到就可以了,不然还得伺候骆杰躺下。
就算是这样也把乔安年给累了个够呛。
房子的暖气乔安年在回家前,就用小程序给启动了,现在屋子里很暖和。
从外面回来,加上喝了酒,难免有点热。
乔安年脱掉身上的羽绒服,瘫在沙发上,“好好的一个情人节……”
贺南楼弯腰,把花放在茶几上,“今天的情人节你过得不开心?“
乔安年才沙发上坐起身,握住小孩儿的手,亲了亲小孩儿的手背,“不是不开心,是本来想要跟你二人世界。一起看电影,再去逛个夜市什么的。结果,一晚上下来,我们好像都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且,我竟然都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怎么办?我觉得我这个男朋友当得好像不太称职。”
贺南楼在沙发坐下:“凌晨还没过。”
乔安年眼露意外:“你是想要现在出去逛街吗?”
虽然乔安年现在已经累得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了,但是今天毕竟是情人节,还是他们确定关系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
要是晚上就这么过去的话,好像的确挺对不住小楼的。
“那我们现在出去?就是不知道晚上夜市到几……”
乔安年去拿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他的手背被按住。
乔安年不解地仰起脸,睫毛被亲了一下,有点痒,乔安年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
贺南楼手指与之交握,将人推倒至沙发上,轻吻他的耳朵:“我的意思是,凌晨还没有过,所以我们现在还可以继续过情人节。只有我跟你的,两个人的情人节。”
乔安年忽然一阵口干舌燥。
都是成年人,他要是听不小楼的暗示,那他就是在装傻。
乔安年没打算装傻。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应,他不知道自己准备好了没有,他甚至都还没有洗澡……
小楼那么爱干净,会不会介意?
唇瓣被轻咬了一下,下一秒,乔安年尝到了啤酒的苦味。
理智在迅速溃逃。
在电影院,小楼咬走自己爆米花的那一刻,乔安年就想要把人给摁住,按在椅子上亲。
身体比大脑要诚实,乔安年双手勾住贺南楼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他的亲吻。
舌尖熟悉的酒味,唤醒了被乔安年遗忘的记忆。
脑海里,模模糊糊闪过一段对话——
“你可不可以,给我亲一下?”
“就一下!”
“不是说要亲亲?”
“我亲过了。”
“我腿都软了……”
一吻结束,乔安年脑袋枕在抱枕上,他的手摸着小孩儿的耳朵:“宝,我妈搬新家那天,我喝醉酒了,亲你了,是不是?”
贺南楼:“嗯。”
乔安年摸小孩儿耳朵的那只手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脸,“老天——”
贺南楼将他的手臂拿开,手臂后头,乔安年睁着一双歉疚的眸子,“对不起啊,宝,我不该忘的。”
乔安年想了想,又迟疑地问道:“你是因为那天我亲了你,所以你才……喜欢上我的?”
贺南楼:“不是,我说过,我对你,很早之前就起了心思。”
“噢。”
乔安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喜欢的人的告白,谁会嫌多呢?
乔安年其实还想厚着脸皮问一句,很早之前是多早。
到底没有问出口。
如果真的像小楼说得那样,很早之前就开始喜欢他了,可是他却最近才开窍。
那意味着,在很长一段时光里,只有小楼一个人在单恋他,守着一份不知道会不会开花结果的暗恋。
乔安年密密地亲吻小孩儿的眉间、鼻尖,最后,吮吸他的唇,眉眼含笑,“谢谢你的喜欢呀,我太幸运了。
喝醉酒的乔安年,简直热情又主动,就好像卸下了白天所有的矜持跟沉稳,蛊惑至极,撩人至极。
贺南楼盯着他:“明天酒醒以后,你又会忘了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看着小孩儿微抿的唇,乔安年浅浅地笑了笑。
他的食指,点在小孩儿的喉结,往下,堪堪停在锁骨的地方:“那你要想办法,不要让我忘记呀,小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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