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四十三章 受辱与规训。
谁也没说话,温顿还在等。
对于他的疯狂提议,泰利耶和提亚特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抗拒,还有恶心。
Alpha互斥,就算是朋友,这种要求也太超纲了。
“还不开始?”温顿在开始不耐烦:“我耐心有限。”
他托着下巴,轻声说:“唔,你们个等会互咬起来,没人固定镜头,我看不到想看的可怎么办。”
“啧。”温顿表情嫌恶:“好恶心,光想想都要吐了,到底是为什么会有alpha这种恶心的生物存在啊。”
“我死在这里,你以为你又能熬多久。”泰利耶说:“国王不需要一个生命力比他强的继承人,也不需要一个[jing]神不正常的疯子来继承王位。”
“讲什么大道理。”温顿只想看他们狗咬狗,对此嗤之以鼻:“要不然你们还是直接死沙漠里得了。”
说着,他就要挂断。
“等等。”莱尔看戏看够了,出声叫住他,他们犹犹豫豫,但是她想活啊。
“我是无辜的。”至少先把她弄出去啊。
看见她挤进来的半边脸,温顿一愣:“你他妈的,你怎么会在那里?”
非常自然又[shu]悉地就骂了出来,但在这之前,他没和这人见过面。
“你谁?”温顿反问。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把提亚特宰了,来接收我。”莱尔说:“现在又不认识了吗。”
温顿还真不认识她。
从提亚特那里知道他要结婚的喜讯之后,到来参加婚礼之前的这段时间,他没有关注过新娘的长相。
毕竟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角[se]。
那天晚上突然醒来,就一直在安排把提亚特搞死的相关事宜。
等弄到她的通讯号,把惊喜发送出去的时候,温顿都是在凭直觉做事。
他当然要去接收提亚特的老婆,但是……
温顿皱眉:“开什么玩笑,我要找的可不是你这种废物。”
被困在沙漠里,等着他来救?
那个人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蒙着血[se]和愤怒,可以善于伪装,也可以冷酷无情,但唯独不是现在这样。
一片混沌和朦胧中感受到的心情,不是这样的。
“好恶心。”他说:“收一收你的语气和表情,我不许你摆出这副样子。”
莱尔:“……”
温顿没见过莱尔正常的样子,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很短暂,她对他不是打就是骂,要不然就是把他当狗驯。
像这样乖乖巧巧,好好的跟他说人话,还是第一次。
在记忆没有恢复过来之前,他保持怀疑,不愿意相信,也情有可原。
虽然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就是了。
莱尔打开光脑,把他之前发过来的血糊糊的授权书给他看,透过屏幕,温顿的眼神[yin]恻恻的。
他脑子不正常,想法也跟一般人不一样。
这家伙垮着个臭脸,仗疯行凶:“那个alpha,你随便选一个,扯着头发,把他脑袋往墙上撞。”
莱尔:?
这次他倒是不针对泰利耶个了,把矛头指向莱尔:“快点啊,废物。”
“你不会不敢吧?”他冷冷地嘲讽:“你要是不敢做,就和另外几个一起死。”
他的行为根本找不到逻辑可言,正常人至少会顾虑一下,危机重重的情况下,会选择先把人捞出来。
有什么不确定的,脱离险境之后,再慢慢确认。
温顿不这样。
死不死的,以后再说,莱尔现在的样子,不符合他想象中的形象。
杀人不需要犹豫,但是救人得再考量,他不是[ri]行一善的人。
疯事疯办,对他,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揣摩。
莱尔:……虽说她有重开的机会,但是并没有现在就暴露自己本[xing]的打算,她在这几个人面前是不一样的人设,要维持住不窜频也是很辛苦的。
好崩溃,怎么偏偏是这只疯狗在外面。
在座的位,都不知道温顿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
泰利耶在一旁给她打手势,声音低不可察的跟她说:“我已经和班卓联系上了,温顿从城外撤回去了,但是一直守在外城,”
他嘴唇开合,让她先照温顿说的做,把他稳住:“提亚特身上信号发[she]器的开关在温顿身上,班卓要出来,一定会惊动他。”
得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暂时先别想起来这回事才行。
“那我砸谁?”
提亚特半死不活,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乔克老老实实一个大善人,怎么看也不适合搞这种事。
“我来。”泰利耶主动说。
几个人里,他是状态相对较好的那个。
他拉着莱尔,走到安全屋外面,在下属和朋友面前做这种事真的很奇怪,尤其另一个当事人还是朋友的未婚妻。
虽然之前才和莱尔斗得你死我活,但不妨碍他此刻心情微妙。
“快点啊。”温顿像个讨债的一样,一直在催催催。
刚走出去,狂风就把身后的门哐的一下合上,泰利耶把光脑卡在把手那里,另一只手拽住莱尔,防止她被风吹走。
他转了个身,正对着门,用后脑勺对着她,说:“你来吧。”
莱尔踌躇着上前:“蹲下点。”
泰利耶屈膝,降到比她矮半头的高度,莱尔五指[cha]入他发间。
泰利耶头发短,有点扎手,她手放在他脑袋上,不适应地搓了两下,然后薅着他的头发,把人脑袋往前送。
他头发短,不好用力,莱尔动作的时候,他又下意识躲了一下。
然后就空大了。
两人都有些不太自在,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着。
那头温顿还在指指点点,他冷笑:“你们俩过家家呢?”
他叫泰利耶:“你,跪着。”
“还有你。”温顿指着莱尔:“表情[yin]狠一点。”
莱尔拳头握得死紧,平白无故让她搞这种奇奇怪怪的行为,还要现场直播,她真没这种/虐/待/调/教人的嗜好。
温顿直起身子,凑近光脑,看得很认真,半边脸就占据了整个摄像头。
他仔细观察屏幕里两个人的状态和表情,莱尔是重点关照对象,试图从她脸上找到点什么,以此作为刺激,回忆起其他的碎片。
莱尔:……
真的不懂天龙人为何有这种癖好,搞温顿是迫不得已,以疯止疯,她是一个热爱和平的正常人,那么做了也不代表她喜欢。
她去看泰利耶,看见他颊边的[rou][chou]动了一下。
他跪下,身上的衣服被撑出褶皱,透过紧绷的军服,她能看到泰利耶背部的肌[rou]走向。
背部微微弓起,头部自然地垂下,从下到上,连出一条流畅的线。
莱尔伸手,靠近他脖子那片的头发比别的地方都短,扎得她手心[yang][yang]。
她手掌尽全力贴着他,按照他脑袋的弧度往上推,尽可能在手指收紧的时候,抓得更多更深。
泰利耶不习惯和旁人这么亲近,下意识想躲,但是这次克制住了。
她这回很用力,泰利耶头皮被她拽得发痛,低垂着的脑袋被牵引着抬起来,往后仰。
“别紧张。”莱尔说:“你脖子太僵了,肌[rou]太紧了。”
硬/邦/邦/杵在这里,她不好发挥。
泰利耶只能卸掉身上的力,闭上眼睛,顺从她的姿势和力道向前撞。
Alpha和omega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安全屋被撞出一声轻响,泰利耶额头泛红,身体还是纹丝不动。
这种屈居人下的感觉,实在太羞耻了,泰利耶咬着牙,在空气冰冷的夜晚,甚至出了一层薄汗。
他脖颈上青筋微凸,一跳一跳的。
其实她没有用什么力气,除了被拉扯的疼,她的力就像风吹起树叶,软绵绵的。
那种羞耻和不舒服,更多来自被比自己孱弱之人所控制的紧张和不甘。
泰利耶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戏弄过。
如果可以,他会立刻站起来,捏着身旁人的胳膊,把她反制住然后按在地上。
但现在,他只能沉默着忍受。
“还行吗?”莱尔问:“过去多久了?”
泰利耶半睁着眼睛,汗水挂在他眼睫毛上,要落不落,他眨了一下,说:“没几分钟。”
莱尔干巴巴的说:“这样啊……”
这种事,和变态一起搞是教做人,和喜欢的人一起搞是/情/趣,和泰利耶这种不苟言笑的壮汉搞,就像和尚撞钟。
没有前/戏/,不是,没有前置戏份,又尴尬又难受。
时间好像按下了暂停键,变得又慢又长。
“没有一点美感。”那边温顿还在指手画脚,他说:“你是在打保龄球吗?这种程度怎么行。”
“没有血浆飞溅,也没有对话和台词,这算什么?”
温顿笑嘻嘻的,很乐于看到哥哥受辱。
泰利耶一直在咬牙,头皮和耳朵也在一直跟着动,莱尔的手没有离开他的脑袋,按在上面,挠了两下以示安抚。
大晚上在这吹风受冻,沙子甩在身上[chou]得疼,莱尔也没了好脸[se]。
外面没有别人,她懒得再忍,面无表情地说:“我出去以后,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傻[bi]。”
温顿脸上漫出连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笑,觉得总算是有点样子了。
随即他表情垮下来,为她对自己的态度和称呼不悦:“可惜现在决定你生死的人是我。”
她能不能回来,全在他一念之间。
温顿不明白她的傲气从何而来,他说:“不对,氛围不对,场景也不对。”
他指点江山的时候,简直像个大艺术家:“你要是做不到我脑子想要的那个样子,你就烂在沙漠里。”
时光逆转,角[se]颠倒,现在轮到温顿扮演不允许对方塌房的人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执着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又或许真的有前世今生,但是如果是那个人,魂还是那个魂,她就不许变。
要一直做到感觉对了为止,他才会承认,不然一律当做冒牌货处理。
莱尔脸[se][yin]沉沉的,泰利耶拽着她的手扯了两下,用[kou]型示意她:“班卓。”
他手腕上的光脑一直在闪,再多点耐心,拖延点时间就好。
“他已经在赶来路上,马上就要到外城。”他说:“再忍一忍。”
泰利耶看似在劝她,实则也快忍耐到了极限。
莱尔收敛了情绪,对着屏幕那边的眼睛,问:“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他眼皮微垂,好像在思考。
温顿没说话的时候,安全屋里也一片寂静,在金属墙壁被撞击的声音响起后,提亚特屏住呼吸。
安全屋没有窗户,他没法完全知晓两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透过排气的缝隙窥到外面的一点状况。
那几条进气[kou]好像无数条细线一样,隐约透露出泰利耶和莱尔两人的身影。
他看见泰利耶脱/掉身上的外套,莱尔帮他把衬衣扣子一粒粒地解下来,将衬衣往下拉。
提亚特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见她完整的手部动作,只能通过模糊的被切割的画面,焦灼地猜测她完全的动作,和下一步要干什么。
温顿看见他们照自己说的做了,离摄像头更近了,整个屏幕只能看到他的一只眼睛,和被放大的睫毛根部。
看起来有种怪诞的感觉。
“然后呢?”莱尔问,泰利耶的衬衣被从肩膀处剥离。
他沉静地跪在那里,月亮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双手背在身后,肌[rou]很鼓鼓的,很饱满,衬衣没有完全脱/掉,堆在他手肘那里。
月光洒在他身上,他每一块肌[rou]都如同雕刻,起起伏伏,有着细致的纹理,沙粒落在他身上,藏在凹进去的地方,像线一样勾勒出那些[rou]块的走向。
他的头仍是微垂,不言不语的,像个正要受难受辱的圣人。
“然后……”温顿看见她的手搭在泰利耶肩膀上,然后下滑,尖尖的指甲在他锁骨上轻点。
他刚才只随[kou]说了句,先把泰利耶的衣服脱/掉,他没想到两人的动作这么快,根本没想好下一步的发展,喃喃道:“你应该给他巴掌,教训他,教育他。”
“该怎么做,该怎么学会服从。”
“他现在还是个人,你应该把他也变成狗。”温顿说:“泰利耶总是挺直脊背,目不斜视,一副天生高贵的样子,我不喜欢。”
温顿说:“我讨厌他傲气的样子。”
泰利耶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跪着,光脑在他侧上方悬着,他的眼珠子黑漆漆的,透不过一丝光。
莱尔在他锁骨上面掐了一下。
光脑的高清镜头下,温顿看见泰利耶皮肤上不可自抑地起了[ji]皮疙瘩,他咽了咽[kou]水,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的[jing]神高度集中,连防护罩什么时候打开了都不知道。
玻璃罩子迅速合上,只留下一片呜呜咽咽像在惨叫一样的风声。
他指出来:“还没脱完,你该开始了。”
莱尔的手,完全覆在泰利耶锁骨下的那一块皮肤上,alpha的皮肤好烫,她低声在他耳边,说:“忍忍吧。”
然后迅速从他身上[chou]离,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泰利耶的脑袋偏了一下,然后迅速回正。
“牙齿别咬得那么紧,不要用力气来对抗我。”莱尔甩了甩轻微发麻的手,轻轻地说:“咬太死了打到骨头,会把我的手打疼。”
泰利耶眼皮都没动一下,他盯着地面上的沙,睫毛投下的[yin]影掩盖所有情绪,眼球轻轻颤动。
莱尔再次挥手。
这次他头被彻底打偏,下巴在锁骨上空划出一道看不见的线。
“很好。”莱尔顺手摸了下他的耳垂:“就是这样,就是这个力道,不要抵抗。”
他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泰利耶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被打的地方烫得厉害。
他身上的皮肤也不受控制地开始变红,或许是因为屈辱,又或许是因为隐忍。
莱尔看见他在抖。
她弯腰探到下面去看他的表情,淡然的。
泰利耶也抬眼看她,好像没意识到他正咬着自己的下唇。
莱尔伸手把他半边唇扒拉出来,指腹擦过他的齿尖,被刮了一下,她说:“第一条,没经过允许不可以毁伤身上的任何部位。”
他没说话,温顿倒先有意见了:“你不对,你怎么对他这么好?狗就是狗,你管他受不受伤呢。”
莱尔冷冷地看他一眼:“听话的小狗和贱狗可不一样。”
他们俩的[jiao]流听在泰利耶耳里,让他觉得一阵难堪。
屋外两人平静地争吵着,屋内提亚特瞪大了眼睛:“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看见莱尔打泰利耶,然后安抚他,他能看到的东西有限,画面是不清楚且不清晰的,但是莱尔每落下一巴掌,她那只手的影子也跟着一起动。
落在泰利耶身上,细长的黑影就像鞭子在[chou]打他一样。
这些看不真切的画面,在他眼中拉扯出一些别的意味。
提亚特把手搭在乔克身上,五指像爪子一样按着他的肩膀,想借力站起来:“我要出去,我不能在这待着。”
“他们也不能这么干。”他力气不够,上半身刚撑起来就又跌了回去。
提亚特喘气:“你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你怎么能无动于衷?”
乔克:“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吗?”
他的眼沉默地和提亚特一起望着,他的嘴巴如同涂了胶水一样,一言不发。
他的心也一样平静。
乔克在提亚特的瞪视下,缓缓开[kou]:“他们是为了救您。”
提亚特愤愤不平:“是我们。”
乔克不置可否,现场最需要救助和治疗的人是谁一目了然。
“您不必如此生气,往好处想莱尔也是为了您。”乔克说:“今天之前,她都是个乖巧温柔的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遵从温顿殿下之前的提议,这本就是alpha该负起的责任。”
“之前你怎么不说。”提亚特嗤笑:“别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显得你很磊落。”
乔克摸了摸后颈,没有反驳。
如果可以,他当然、一定会那么做,但是没有如果。
从温顿说出第一个提议开始,他就默认自己自动出局,最终葬身在沙漠里。
因为他已经不算是一个alpha。
沉默片刻,乔克说:“请您记得,莱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
“况且。”他强调:“我也没看出他们现在的行为,有什么值得您恼怒到为此大动肝火。”
“身为一个alpha,您是否太过敏感了呢。”
提亚特:“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牙尖嘴利。”
又是一声响。
这一次,泰利耶的脑袋撞在铁壁上,擦破一点皮。
不对抗,不挣扎。
按照她的命令和规训,以及她设置好的路径,总算不像和尚撞钟了。
“乖乖。”莱尔将他上半身扶正,用手指挠了挠泰利耶的下巴,当做奖励。
她露出一个微笑,淡声说:“很好。”
莱尔的心态在这几次的规训中发生转变,从最开始的厌烦,到现在觉得有趣。
Alpha和OMEGA真的太不一样了。
教训和殴打温顿的时候,她怒气上头,全凭胸[kou]梗着的那[kou]气,在胡乱发泄。
受伤的OMEGA很软,很脆弱,在那个过程中,两人会被对方混乱的情绪感染,没有秩序,也不冷静,没有那种规训感。
现在。
她的手搭在泰利耶/胸/前,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泰利耶肤[se]有些深,莱尔的手和月光一样白,形成一种反差。
冷硬、健硕,充满力量感的美。
这样强大的一位alpha,因为帝国军人的身份,在被规训的时候,即使屈辱不忿,周身环绕着一股压迫感,还是会对莱尔绝对服从。
OMEGA是一片云,那泰利耶就是一把剑,吹散一片云和折断一把剑,两者带来的成就感和愉悦感是云泥之别。
有意思到不需要温顿的指点,莱尔就按照心中所想,对他下指示。
手底下感受到的每一条血管,都在疯狂奔涌着,他身上冒着白气,皮肤上结满一层薄汗,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光。
“别这么说我。”泰利耶忍不住反驳。
他有些受不了,为陷入这种境地而后悔,和alpha互相对抗的恶心是能预见的。
但是眼前这情况是怎么也无法提前预知的。
她掐住他胸/前/凸/起的那条疤痕:“嘘,你现在没有开[kou]的权利。”
“这是规矩,你应该遵守。”
他内心抗拒不已,想问问她,过了多长时间。
怕像刚才她问他时,得到的那个“才几分钟”的答案,又迫于所谓的规矩和命令,他只能吞下一切。
泰利耶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盼望着班卓的到来。
他承受着,呜咽着仰头,终于听见空中传来飞行器航行的声音。
看见飞行器闪烁的指示灯时,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把门把手上的光脑打掉,看着它掉进沙地里。
他站起来,然后下意识看了莱尔一眼,她没有命令他起来。
泰利耶冷着脸,按下不该有的心虚。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他的自由,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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