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提亚特疑似情变，审问莱尔的事被搁置。
当天夜里接完电话之后，脸[se]一直很难看，白天办公的时候少见的效率变慢。
昨天的通话温顿只说了几句就匆匆挂断。
出现了一个和温顿基因匹配度更高的人，她和提亚特的婚事可能会被无限期搁置。
提亚特心里明白，这可能是委婉的说法，直接点说，就是他出局了。
“我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但也不想瞒着你，除非那个人死去，否则我们永远也不可能。”
“抱歉，提亚特。”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可能时间不允许，提亚特来不及挂断，耳边只剩一片忙音。
对方主动联系他，本来是件好事，毕竟他们前一阵子才刚刚分手。
还以为事情迎来了转机，结果是个更糟糕的消息。
……
提亚特内心焦灼，他知道那是通变相的求助电话。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快步向外面走，正巧碰上拿着一摞文件进来的乔克。
“准备飞船，我去上面一趟。”
乔克：“没收到上面对您的传唤，也没到您可以上去的时间啊。”
提亚特不理他。
“无诏令私自去天上是违规的啊，大人。”乔克无奈地追在他屁股后面劝诫，咬牙问他：“您走了，莱尔怎么办。”
提亚特：“你自己看着办。”
目送他的飞船起航后，乔克琢磨了一下，他看着办，那就是接着审讯？
和提亚特熬鹰一样的酷烈手段相比，乔克温柔多了。
有的人表面是[jing]英军官，实际上是个话痨。
莱尔被他烦得不行，出于人设，又不能直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只好捂着耳朵背对着他。
他转到她面前：“莱尔？”
他伸手在莱尔面前挥了挥，见对方假装看不见，只好使出杀手锏。
乔克也学着她的样子，背对着她，抱着膝盖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大人路上顺不顺利，到了没有。”
余光看见莱尔竖着耳朵，企鹅一样小碎步往这边挪。
她伸手去拽对方的袖子，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叫：“提亚特提亚特。”
乔克于是指了指天。
“大人去帝庭，估计又是和温顿殿下有关吧。”
“也不知道这次去会受什么样的处罚。”
提亚特负责砂之海的[ri]常运转和一切事物，外派军官没有诏令不得擅自离开岗位，轻则进星际大牢蹲几天反省，重则降职。
乔克对上司的感情生活不是很懂。
“都分手了，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莱尔和他肩膀挨着肩膀，吐出两个字：“真爱。”
“什么玩意？”乔克觉得奇怪：“这也是你在电视上学的？文森特到底给你看了些什么东西啊。”
真爱在信息素吸引面前，不值一提。
“你知道大人和温顿殿下是半年前才认识的吗？”
索兰帝国人均基因病，注册在档的公民都历经几代基因筛选。
这里的人都是从类似人造子宫的营养舱里孕育生长的。
人为选择的后果，就是不可逆转的基因损伤，索兰人很强大，科技也很先进，但是短寿。
一旦发病，器官衰竭，生命流速加快。
“从地卫01那里得到的启示，上层决定重启被摒弃了数百年旧传统，让alpha和omega自然结合。”
但困难重重。
首先要基因匹配度高，其次还要双方的信息素互相吸引。
女[xing]omega的自然孕育率更高。
“索兰现在大部分贵族，都是这样自然孕育出来的第一代。”乔克坐在地上，他也是其中一员。
他们的基因序列开始变得复杂，缺陷变多，但基因病程度减轻。
帝国从第一代里再挑选合适的人选，进行下一代的孕育。
温顿是第一代中唯一的女[xing]omega，珍贵[xing]可想而知。
提亚特和她匹配后并不情愿，但对方的信息素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地卫01？”他说的大部分信息，莱尔都知道，她敏锐地提取出那个[shu]悉的词语。
上次在实验基地，那个被她放跑的实验体，也是地卫01的。
乔克刻意忽略她的问题，用提亚特转移她的注意力。
“五个月前温顿殿下情热期，他们俩那时就应该尽快结婚，但殿下以大人太冷酷，不够体贴为由拒绝了。”
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分手。
然后在监察委员会的干预下复合。
总之就是温顿一直在拖延。
提亚特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以及她的[tiao] [jiao]下，[xing]格大变。
莱尔眼睛微眯，把地卫01记在心里之后，慢悠悠的想：所以AO之间，反而是身娇体弱的omega占上风喽。
这么说来关键在温顿身上。
搞完提亚特还不算完。
她能不能顺利加入这个家，还得看温顿的意思。
这可就麻烦了。
“温顿、温顿殿下……”莱尔不自觉把她的名字说了出来。
乔克瞟她一眼：“别念了，她是个有手段的人，你们俩要是碰上，你就完了。”
莱尔毫不在意，别人怕，她不怕啊。
她浑身是胆。
“不过等调查完，你就能走了，你们也不可能见面。”乔克说。
啊这。
莱尔心说别啊，从电视上得到的信息知道，温顿比她这具身体的年纪要大，她还等着一睹好姐姐的风采，从此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可惜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没地方使啊。
莱尔暗自咬牙。
当beta她没意见，长唧她也忍了。
在她心里，没有腺体，闻不到信息素，被视为低等存在的beta，才是正常人，上等人。
被信息素和情热期所支配的alpha和omega，跟满脑子只知道/[jiao]/配的野兽没什么两样。
但是人家有权有势。
贫民窟的可怕生活不愿再回想，让她过苦[ri]子和老鼠为伍，还不如鲨了她痛快。
她满脑子发财致富，心思一歪，就走上了邪路。
AO配对好啊，O是看不上B的，她只要加入一段稳定的关系，付出感情，甚至不用击剑，定时给双方来个心理按摩，站着就把钱赚了。
妙。
她委屈一点，就当谈了两个男朋友。
谁知道搞的第一个对象就惨遭翻车，她只想[jing]神恋爱，希瑞却想跟她击剑。
事情发生后莱尔也反思过自己，为了身份她有点[cao]之过急了，于是[jing]挑细选了提亚特和温顿这对情比金坚的。
偶尔在新闻上会看到他们俩的消息。
温顿又是女O。
没问题的吧？
两个男朋友风险太大了，还是一夫一妻让人安心。
翻车后莱尔决定打点安全牌，回归舒适区。
三角形才是最稳固的结构，爱情里也是一样的吧？
更何况他们俩身负为国生崽的重任，她提前让这俩人体验一家三[kou]的温馨感觉，也算积德了。
这次一定没问题的吧。
莱尔有点不确定。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乔克凑到她旁边，说：“大人回来之前，我会尽快把你的事情调查清楚。”
“你要是确实没问题，等他回来你就可以离开了。”
莱尔眼神惊恐，离开什么，谁要离开啊！
她神[se]狰狞，靠近乔克。
他还以为对方太感动了，要亲近自己，急忙连连摆手：“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乔克捏着鼻子，小声说：“而且你几天没洗澡了，都有点臭了。”
莱尔默默蓄力，赏他一个火箭头槌。
“呜……”两秒钟之后，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眼含热泪。
忘了他是alpha了。
这个omega都那么厚皮的世界，alpha的头得是何等硬度啊。
莱尔再次发动攻击，直接往他身上扑，利用臭气直接让乔克屈服。
她八爪鱼一样黏在乔克身上，闹了半天才停下。
莱尔坐在他肚子上，双手撑在他胸前慢慢起身，正得意的时候发现乔克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这种情况她[shu]。
这疑似击剑之前的反应，顺利让她想起裤子里那坨没卖出去的唧，莱尔神情呆滞。
她坐在乔克身上，故意用软绵绵的声音叫提亚特的名字：“大人，呜呜呜提亚特大人。”
莱尔趴在乔克的胸上装哭：“呜……提亚特大人，喜欢。”
这种情况，她看他还要怎么坚硬。
这屈辱，是个alpha都忍不了吧？
可惜乔克不是个普通alpha，他好像真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朋友了，拽着她的头发，让她往旁边挪一下。
腹部有点酸。
他是个非常称职的下属，陪莱尔胡闹的时候，一直在循循善诱。
把想不通的问题掺在玩闹之中，冷不丁就问一句。
不管怎么问，怎么调查，莱尔的背景和来历就是那一行字：贫民区黑户，疑似被文森特强掳走/囚/禁，实验基地实验体。
提亚特走了三天，文森特一直在和乔克联络，说他们非法扣押实验体，试图把莱尔带走。
*
这天乔克帮她吃完饭，示意莱尔跟在自己身后。
他把莱尔带到一个……澡堂子？
里面有数个淋浴隔间，和一个超大的洗浴池。
莱尔：？
乔克脱完衣服抱着小木盆，里面装着两条干净毛巾和一块香皂。
“脱啊。”他说：“愣着干嘛，你太臭了，我估计你应该不会自己洗澡，今天我有空，我帮你搓。”
莱尔：？？
见她迟迟不动，乔克扶了一下往下滑的眼镜，催促道：“快点，时间紧迫。”
“你有的我都有，别不好意思。”
莱尔看一眼他的大胸肌，低头看自己起伏微弱的胸。
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说到底还是两码事吧！
她无动于衷。
乔克只能把盆子放在地上，腾出手去帮她脱。
莱尔退无可退，只能用脏衣服捂住重点部位。
她挣扎得太厉害，乔克不小心看见她下面的位置，下意识伸手过去，用手掌比了一下，安慰她：“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好意思？”
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是小了点，别灰心。”
军队里什么样的他都见过。
莱尔气得发抖。
乔克视若无睹，给她打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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