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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出发巡查 出发


反正世界因为她的蝴蝶效应都已经面目全非了,燕绥想了想也就不再纠结。

  即使没有曹[cao]发兵攻打陶谦,[ri]后在徐州的种种布局也会发挥效用,助力豫州吞并徐州,尽数占据中原富饶的地盘。

  往好处想,说不定她还能用曹嵩为媒介,把曹[cao]给拐过来呢。

  毕竟现在的曹[cao],依旧没有独立创业。他南下扬州募集士兵,打的也是袁氏名号。扬州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分别是袁氏、曹氏的门生故吏,看在袁氏和曹氏的面子上,允许他在自己地盘上募兵。

  在被西凉军打败后,曹[cao]就只剩下几百兵马了,这下散尽家财,终于募到了四千多人,重新拉起了一支五千人的队伍。

  然而曹[cao]不是地方长官,就算有再多兵力也是一只流[lang]军。他还是要回到北方,要么投奔陈留太守张邈,要么投奔渤海太守袁绍。

  虽然关东诸侯联盟名存实亡,但袁绍依旧是关东联军盟主。

  袁绍本来的地盘在渤海,但渤海郡地少,供养不起来那么多军队。他在讨伐董卓后就驻扎在河内郡,占据了河内郡太守王匡的一部分地盘。

  虽然在讨伐和追击董卓过程中,袁绍都让曹[cao]失望了,但眼下没有更好的选择。曹[cao]想继续匡扶汉室、追击西凉军的事业,便再次去投奔自己的发小。

  然而花钱募集到的兵卒们在路上纷纷逃跑,曹[cao]路上走到一半,兵卒就跑了两千人。曹[cao]大怒,下令谁敢逃跑斩立决,为首之人五马分尸。

  兵卒们更是不满:“这些钱就想让我们卖命,看看人家豫州来募兵,连家属都能整到豫州去安顿好,还分配了田地。”

  “可惜咱们命不好,没被豫州挑走。”

  这些老油子一点都不反省自己的[xing]情和体格不够格,反而一味归咎于命运。在曹[cao]募兵的时候,这些人就把曹[cao]当成了冤大头,下定了决心赚到钱就逃跑。

  是夜,扬州兵聚众谋叛,他们还胆大包天地烧了曹[cao]的帐子。曹[cao]睡眠很轻,听到动静后就执剑冲出来,并没有被火势伤到。

  然而趁着火烧帐子,兵卒们在夜[se]中奔逃而去。曹[cao]带着亲兵杀逃兵,整个人都杀红了眼,常用的宝剑都钝了。

  到了天亮,兵营里面只有一千多兵卒了。曹[cao]长叹着扔了长剑,他已没有余钱募兵,只得让曹洪带了自己的亲笔书信,去寻父亲曹嵩支援。

  浑然不知自己的老父亲正在阳城斥巨资买买买,除了豪华庄园,曹嵩大肆采购了一[bo]马车、家具、衣服,还有设计工程坊的“景观设计”服务,要将花园装修得更加华美,在花园的中央,修筑一栋玻璃阳光房。

  除此之外,为了后代教育,曹嵩也是煞费苦心。

  颍川学院虽然广招学生,但里面有一个深受世家豪族喜欢“尖子班”,只要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能进,里面夫子可是明星阵容,教授的知识是曹嵩都不懂的高深。

  曹嵩大笔一挥,就给自己小儿子、小女儿和大孙子办了一个[cha]班通道。不过,这个通道是给学院捐钱千万换来的。

  接到消息的燕绥:设立这种通道就是为了榨干花钱不眨眼的土豪,曹嵩真是典型的人傻钱多啊……

  接下来她的行程很忙,在主持了面试之后,燕绥就带着程昱、郭嘉、诸葛亮、法正、庞统等人踏上了巡视之旅。他们从颍川郡到相邻的陈国,再南下进入陈宫、钟繇和许褚镇守的汝南郡,随后郭嘉同众人分道扬镳,带着周泰前往沛国同荀彧汇合。和他们同时启程的,还有田丰带队的一部分审计署成员。

  法正、诸葛亮和庞统则继续跟着燕绥南下荆州,检验太史慈、黄盖等人的成果。

  跟着庄主出来历练,三人少年老成的少年郎虽然面上不显,情绪却一直高昂。典韦忍不住和燕绥说:“看他们三个和小大人似的,每天谈事情开小会,让队伍里的人啊都有了危机感。”

  “哦?”燕绥打量着典韦的黑眼圈:“轮班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熬夜读书了?这本来就路途劳顿,还是身体要紧。”

  “庄主放心,我没事儿。只是看他们天赋奇高还那么努力,自己若还在继续荒废时光,着实惭愧啊。”

  没想到三人组把护卫都给卷上了,燕绥好笑道:“每到一地,他们三个就争相收集资料,帮我处理文书、检查官员,倒是让我轻松上了。”

  果然带着三小只出来历练是正确的选择。

  正说着,三人一同过来拜见。呈上批改好的文书,得到燕绥表扬后,这次三人没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给彼此使眼[se]。

  燕绥奇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之前也不见他们这么默契啊。

  法正用手肘捅了一下诸葛亮,示意年纪最小的他开[kou]。

  但偏偏诸葛亮[xing]子最沉稳,无动于衷地回看着他。

  法正只好凑上前和燕绥撒娇说:“使君,我们有个不情之请。”

  “哦,说来听听。”

  三小只再次对视,这才同时吞吐说:“我们想请使君起个表字。”

  燕绥诧异说:“就这?”

  三人异[kou]同声:“就这?”

  燕绥:……

  “这有何难啊。”她不假思索道:“不过你们怎么忽然想到这一茬了。”

  诸葛亮说:“没有表字在外行走终究不便,所以想请您赐字。”

  一般汉代二十岁才有表字,十六七岁如果经常在外行走也会请长辈赐予表字,表明已经成年。

  典韦好笑说:“法正十四岁,庞统十一岁,诸葛亮你才九岁,距离成年还早着呢,着急什么?”

  这倒是提醒到燕绥了,十九岁的典韦也没有表字。

  “是我疏忽了。”同辈之间互称表字,是秦汉以来的一种基本礼仪,他们虽然未及弱冠,但已经入职了官场,总不好被后面的新人直呼其名。

  燕绥道:“人不应该被年龄所定义,既然诸位父辈都不在身边,那便由我代劳吧。”

  众人惊喜道:“劳烦使君了。”

  “不如法正表字孝直,诸葛亮表字孔明,庞统表字凤雏,”燕绥不假思索地说完,看向典韦,想到典韦的[xing]格和越来越往国字脸发展的脸型,便道:“典韦表字正方吧。”

  典韦先是一愣,旋即喜道:“多谢庄主。”

  众人得了表字,都面露喜[se],而且每个人的表字寓意都很好。

  想到这些礼数,燕绥心道:郭嘉也要及冠了,自己行动快些,还能赶回田庄参加冠礼。毕竟在秦汉,冠礼可是人生大事,郭嘉和亲族关系淡漠,应该会由戏志才忙活吧?

  此时郭嘉正在和荀彧喝茶。如今天子被掳掠去长安,别人是指望不得了,只能指望燕绥大力发展,早[ri]还天下安宁,迎回天子。

  至于燕绥迎回天子后,愿不愿意还政给天子,荀彧觉得有他们一帮汉臣在,燕绥总不至于行为出格。

  而且燕绥年纪比天子大了十几岁,等天下安定,天子也到了成[shu]的年纪,而燕绥也该功成身退了。

  荀彧的心思郭嘉和燕绥猜到了,但以后的事还远着呢,眼下他们的目标一致,暂将未来的矛盾放一旁。

  “谁能想到公达一去不复返呢。”郭嘉轻叹。

  “我也写信劝了几次,他执意要跟吕布。”荀彧无奈说:“公达的[xing]子我最了解,就让他去吧。”

  “好在公达[xing]情忠厚,不然依照吕布的[xing]子,早就打过来了。”

  荀彧微微颔首:“他辅佐吕布,不过是想借吕布铁骑,一路西进回到天子身侧,驱逐凉州军,自然不会同我们豫州为敌。”

  燕绥同在洛阳北部的吕布持续[jiao]好,两人皆是兵强马壮。

  但若是单打独斗,难免陷入诸侯的包围圈中,所以他们互为犄角,关系依旧很铁。吕布想要扩充地盘,逐渐将势力扩充至北方的上党郡,和自己的好哥们上党郡太守张扬接壤。这样北边一个好哥们张扬,南面一个好哥们燕绥,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燕绥私下里很是感慨,抢了吕布的陈宫,还给他一个荀攸,真是造化弄人。

  “吕布虽然耳根子软,容易控制,但有时候可是脱缰的野马……”郭嘉悠悠道:“难保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能理解荀攸留在吕布身旁,毕竟吕布战斗力很强、智商却不高。荀攸这是自认可以将这头猛虎和其旗下的并州狼群纳入掌控啊,但聪明往往被聪明误。

  吕布这样的人,可难成大事。

  庄主说了,有时候美人说的话在吕布耳朵里,可比谋士管用多了。不过美人计的牌,他们要关键时刻打出去。

  现在,就继续让荀攸做主吧。

  “有吕布在北,未必不是好事。”荀彧道:“不但能阻拦冀州、幽州、黑山贼,还能为我们清除障碍。”

  吕布带兵清理黄巾贼和山匪很有一套,燕绥也支持吕布一路北上攻打到上党郡,到时候自己收入囊中的时候更便于重整秩序。反正,吕布肯定会将那些富户吓得跟鹌鹑一样。大概率会洗劫了他们的财富,慷慨地给并州军。

  作为荀家家主的荀彧,也乐于看到家族多面下注。他的四哥荀谌就在袁绍手下做事,颇得赏识。

  “说到北方几州,如今袁绍、韩馥和公孙瓒关系颇为微妙,使君让我们写北方局势的论文,文若已经写完了么?”

  “哪有,刚动笔呢。”荀彧叹了[kou]气:“说白了,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中间还有一个皇族刘虞,让北方几个大州的局势更为复杂。反而是南方,各州都没有攻讦的想法,基本上是关上门来过活。

  “他们真是太慢了,”郭嘉漫不经心地说:“天天在那嘴皮子功夫,真是[lang]费时间。”

  “总不能像刘岱杀桥瑁那么快,刘岱主打一个偷袭。”荀彧摇头:“他们现在都不想引火到自己地盘上,注意力转移到了青州。”

  青州本来就黄巾四起,各地都很混乱,在前任刺史扛不住黄巾军攻击逃走后,袁绍和公孙瓒都派出了自己人带兵去青州占地盘,分别是臧洪和田楷。

  两人还都打着自己是正统青州刺史的名号。现在朝廷鞭长莫及,根本管不到他们,也无力打假。

  郭嘉道:“庄主早就打算过[cha]手青州,但被众人劝下了。”

  “若是多一个青州,豫州和荆州就捉襟见肘了。”荀彧颔首:“的确不宜空耗[jing]力在青州上。”

  在谋士们看来,青州只是青壮多,田地在经过几年的战乱后已经大片荒废了,想要重新开垦费力气不说,还得提供开垦这一年的粮食缺[kou]和所有种子。

  对正在攻打荆州的豫州来说,同时供给荆州、青州,可是一个相当大的负担。

  而且同其他抢掠的诸侯不同,燕绥一开始就打仁义之名。接手了青州必然不能不管,这对豫州来说,需要费尽心思养人和保卫刚抢来的地盘,效用却没有多少。

  对于北方几个诸侯而言,不论谁得到青州青壮,势力都会大大提升,至于老弱妇孺,他们根本就不想管。

  不过,众谋士不知道的是,自家庄主从来就没放弃过占领青州的想法。不过,比起其他诸侯的地盘和身体上的占领,她选择的是[jing]神攻击。

  古代的青州,也就是现代大半山东地区,极适合种植各类蔬果,后世的寿光蔬菜就出在青州府。其境内有沂水、弥水各支系河流,若是兴修水利,小麦产量也很高。

  而且青州经过战乱后,不但世家豪族跑得没了影子,小庄园主阶级也被消灭了,正是燕绥试验共产的绝佳地方。

  所以她在经过汝南郡的时候,就同徐庶深夜[jiao]谈了一番,将其派驻到了青州,宣传教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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