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062 酒会
062
读者:?
什么情况。眼睛你怎么了你醒醒!大脑你怎么了,你没在站岗吗?
看出来的读者吧,好像觉得连上了。可是时间虫洞这个设定,好像也不算是特别罕见。总不能说一提到时间就是《通天塔》的时间乱局吧?
读者也难免会觉得,估计自己是因为同时追这两本,才多多少少存在看混的情况。
是因为看混了,所以才觉得眼[shu]吧,所以才会觉得这两个剧情是连起来的。
……真的是这样吗?
读者默默地、持续地关注着。
而《通天塔》和《机械诗篇》,也在默默更新着。
这天,路澄在橙子喝喝办公室里拆开快递的时候,发现不是别的,是请柬。
瑞慈酒会的请柬。
他看着手里收到的请柬,瞥了眼江鹤,果然,江鹤也默默从兜里掏出来一张。
“瑞慈的酒会?”路澄呢喃着重复了一下。
江鹤就解释:“瑞慈一直有办酒会的传统,谈谈项目造造势什么的,估计是有需要宣传的项目了吧。酒会一般也请媒体到场,记者采访、宣传造势什么的。”
路澄从江鹤这里确认了,那天不仅应彬会去,一大[bo]瑞慈的董事们也会去,媒体更是会去。
毕竟连他们这样只是在瑞慈投了项目的人,都邀请了。
他俩只是投了《垂死公示》而已,可一不是瑞慈董事,二不是什么大投资商,这也被邀请了。那这次酒会,明显感觉架势很大啊。
可见那天是什么样的盛况了。
路澄突然之间看向江鹤:“你上次说,你会帮我,是真的吗?”
江鹤瞳仁收缩,整个人的目光死死落在路澄身上,似乎这世间除了路澄他什么也看不见似的。
“当然。”江鹤十分肯定地开[kou],“我当然帮你。无论什么事情,无论什么时间。”
路澄盯着请柬上酒会的时间,在心底算了算[ri]期。
他垂下眼神,思索了些什么,最终笑了起来。
有一点释然和从容的笑意。路澄指尖划过桌面,带着几分不经意,却无比笃定地开[kou]。
“就是这天了。”他望着江鹤,“我们一起。”
路澄从未笃定信任过谁。而此刻,他对江鹤说,我们一起。
-
等到了酒会当天,路澄穿了一身白[se]西装,江鹤搞了件黑[se]燕尾服穿,一起到了应家老宅。
应彬穿的是手工剪裁的西装,站在门[kou]和过往宾客打招呼。
看见路澄来了之后,他像是在沙漠中行军的旅人,终于遇上了水源绿洲一样,冲着路澄就过来了。
江鹤直接往前跨了一大步,把路澄拦在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应彬。
应彬上下打量了一下江鹤,目光越过江鹤,只看向路澄:“你来了。”
江鹤在旁边发出聒噪吵闹的声音:“我也来了,我也在呢,怎么,看不见我?”
“你那狗上次还是我给你看的呢,不看在人的情面上,也要看在狗的情面上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楚楚可怜,充分向李越泽学习,用语气的蜜糖裹挟内容的攻击[xing]。
什么?你听完了觉得不舒服?那一定是你的问题。怎么会是我楚楚可怜小白花的问题呢?
我讲话都在颤音的哎,我能用“~”结尾,绝对不用“。”结尾的诶!
什么你还觉得被冒犯?那你就真的太敏感了,你这么对待小白花,未免太刻薄了!
应彬沉默着打量着江鹤,在江鹤透露出攻击[xing]的时候,应彬眼神里闪过顿悟和了然。
哦,原来是这样。他明白了。他觉得自己明白了真相。
路澄看见应彬的表情,就知道应彬脑子里面想到的是什么了。
他想的一定是:难怪江鹤缠着路澄,难怪江鹤维护路澄。江鹤一定是知道路澄才是瑞慈继承人的事情了。
所以提早下手,等到路澄认祖归宗后就是数不尽的泼天富贵。江鹤一定是这样想的,一定是,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去解释江鹤此时站在路澄身前用威胁的眼光看着他?
路澄看破了应彬,便更觉得狭隘。
也更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应彬仍现在自己的怪圈里。他想明白了这点之后,应彬对江鹤更有敌意了。
他的目光在路澄和江鹤之间转了转,而后又收回,站在那里不动了,作出一副不再要靠近路澄的样子。
“欢迎你们的到来。”他慢吞吞地说。
而后侧过身,邀请他们两位进了老宅。
路澄第一次来这里,上下打量了一下,在这种称之为别墅都有些小家子气的房子里,好像只能称之为庄园了。
大厅里陈列着浮雕艺术品,罗马柱带着欧式风情,红木的装潢又带着国风的昂贵,偏偏搭配不显得杂乱,而是极为和谐。
如果是心智没那么成[shu]的孩子,看着真假少爷的差别,估计心底会涌出一股不甘、嫉恨和落寞。
那种“凭什么”的兴趣会占据他的脑海。
凭什么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是你的家?凭什么你在这么好的地方享福,而我小时候甚至和猪一起睡觉?
不过那些都是假设的别人的想法。
路澄不会那么那么想,他的内心非常强大,对着艺术品、罗马柱、红木家具,他扯了扯江鹤的袖[kou]:“走,先去吃点儿自助餐点。”
“不然等会儿闹起来,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江鹤觉得有道理!
两个人在糕点自助吧台的位置转悠,路澄拿了块小马芬蛋糕,江鹤拿了一块海鲜派。
刚拿起来,江鹤就有点儿后悔了。这海鲜派裹着的汤汁很浓稠,感觉有点脏兮兮。
路澄刚和江鹤找到个没人的地方吃点东西,江鹤端着海鲜派,酱料沾到了他的手上。他有点嫌弃,正想着要不要吃的时候。
应彬走了过来,堵住了他俩。
路澄看见走过来的应彬:“你来做什么?刚刚那些多人围着你呢,你怎么摆脱他们来找我们?”
当着江鹤的面,应彬开门见山:“我和我爸爸说了,说我爱上你了。”
路澄扬起眉梢,他的面[se]如常。
江鹤则被吓到了,他短促地叫了一声:“啊?!”
像是那种小狗被踩住尾巴的声音。
江鹤快跳起来了。
干嘛啊?平时刺激路澄还不够,还要表白?你这是表哪门子的白?
江鹤确实是惊讶极了,谁能想到应彬这么疯啊?之前孟竟轩还是季淮,没见到先通知家长的吧?!
应彬的那种急切又露出来了:“我爸爸很支持我。支持我追求你也好,追求爱也好,我爸爸是很支持的。”
“喜欢你之前,我会为你扫平所有可能出现的阻碍。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起来,那叫一个深情款款。
路澄歪着头看他。
他知道应彬的目的,在应炫海发现孩子抱错的事情之前,和路澄是“情侣关系”或者起码是“炮友关系”就足够了,如果能拿捏住路澄,就更好了。
任谁都觉得路澄不是圈子里的人,见识有限学识短浅,就像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样,让路澄做一个漂亮的摆设就可以了。
而后瑞慈仍在应彬手里。
直到现在,直到应彬明明已经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自我认为可以掌控一切的现在,他对着路澄仍然是这套打法。
路澄顿了一下,是真的疑惑:“你没有什么别的想和我说吗?”
应彬甚至带着一点茫然地摇头:“没有。”
路澄深吸[kou]气,已经不愿意费任何心力和应彬纠缠了。
他觉得应彬既搞不懂形势,也搞不懂人心。实在是被应铉海养得有些蠢。
还好当年抱错了,就知道世界上只有路瑶萍这么好的妈妈,才能养出路澄这么[bang]的孩子啦。
不是每一个家长每一个孩子都能学的!
路澄也懒得听应彬的废话了。反正今天应彬会有一个大惊喜的。于是他一把拽住江鹤的手腕,拉着他走远。
江鹤的手吧,刚捏过酱料丰沛的海鲜派,手有些黏腻。
路澄一把拽上去,江鹤皮肤白白滑滑的,还沾着海鲜汁,路澄一抓,愣是打了个滑,没抓住,使点劲儿才握住他的手。
怎么回事!路澄还在心底纳闷,觉得这手腕像是抓不住似的。
他在前面走,江鹤却偷偷回身,眼神有些冰冷地望向应彬。江鹤对准应彬,把手里的海鲜派丢了过去。
丢得很准!
虽然应彬反应快没丢到脸上,但直接砸在他胸襟上了。
应彬大叫一声,但路澄也在江鹤预料之内的,没有回头。
江鹤翻了个白眼,冲着满身狼藉的应彬留下一个恶狠狠的表情,欢快地跟上了路澄的步伐。
而路澄呢,则是直接把他拉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他的手和自己手一起放在水流下冲洗着。
黏糊糊的蛋糕酱料很快就被洗掉了,于是路澄手里握着的,就只有江鹤的手了。
江鹤还在气鼓鼓的:“他真有病。他真该死啊。”
路澄却直言:“不用气。他会后悔的。马上。”
江鹤立马点头。
然后任由路澄在洗他的手,偷偷趁着水流划过,摸几下路澄的手指什么的。
过了一会儿,江鹤还不吭声。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不吱声,就在那里把手指按在路澄的手背上,搓手指尖尖。
路澄都无语了,低头看看:“洗干净了吧,别攥着我的手了。”
江鹤扁着嘴,红着脸,把手[chou]回来了。
-
他们回到了正厅,等待酒会开场。
等到酒会开场后,路澄看见一个人,带着一点蹒跚的步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终于见到了应炫海。
这位瑞慈的董事长,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看起来很疲惫,确实和传闻里一样,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jing]气神不足,整个人都透着虚弱,但仍咬着一股劲儿。
叫人知道他只是有些老了,可老了的雄狮仍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在他还没有彻底倒下之前,没有人能在他手里讨到好处。
应铉海讲话的时候,路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从他斑白的头发,到脸上的皱纹,路澄戴了眼镜,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他只是看着,什么话也没说,恰似心中什么也没想。目光划过应铉海之后,落在了一个面[se]苍白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穿着一件黑衬衫,领[kou]有些松开,能看见脖子上坠着什么东西。
他在和身旁的人悄声说话,看一眼应铉海,轻轻说几句。可说一会儿,就会握住拳头抵向嘴唇,轻轻咳几声,而后才继续。
路澄望着他们俩,那个男人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路澄的视线,凝视过来。
路澄迎着他的目光,眨了下眼睛。
江鹤在旁边把一切都尽收眼底,有些不高兴。却对着路澄体贴极了,怕路澄不知道,还给路澄解释:“季柯丞,瑞慈的副总。”
“……怎么感觉身体都不太好的样子?”路澄讲话很直白。
“都说瑞慈老总身体不好,所以他才有上位机会。可现在看起来,难道他的身体很好的样子吗?”
江鹤和他偷偷八卦:“不一样的,他就是肺子不太好,[ri]常吃药就行了。董事长本人么,年轻时候太拼命,留下病根了,才五十岁吧,身体素质比人家六七十岁的都差。慢[xing]病也一堆,把吃药当吃饭一样。”
江鹤也是没忍住,发出了吐槽的声音。“一个是人得了一点病,另一个是一堆病上长了个人,当然不一样了。”
路澄有些诧异地瞥他一眼。
诶呀这小嘴叭叭的,要去讲单[kou]相声了呀?
江鹤还偷偷嘀咕:“一般酒会的话,用不着董事长、董事长继承人、副总这三个人都在吧?感觉今天会发生一些事情。”
果然,在应炫海祝酒结束之后,换了一件衣服的应彬,站在了台前。
他刚一上台,台下的两排记者就有些蠢蠢[yu]动了。
他的名声也很响亮,谁不知道应炫海有一个废物点心一样的继承人?
根本拿不住集团公司,即便是未来想请那种专门给大集团做总裁的职业打工皇帝过来管公司,他做个收钱的太子爷,都做不到,那怎么能怪人家季家在那里虎视眈眈呢?
记者很想采访他,问一些扎心窝子的话。
最好就是能看见应彬破防的样子,这样回头在互联网上一写,什么头条没有?
《瑞慈继承人暴怒殴打记者,废物名声早就[jing]神分裂!》
《瑞慈少爷一事无成,多少亿的信托基金够他挥霍?》
《当代版虎父犬子,好爹没好儿,盘点那些一事无成的富二代……》
这爆点不就到手了吗!
不过么,这个倒是次要的。记者中有些提前收到消息的,关注的已经不是废物不废物了。他们被透题了,期待的是另一个爆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应彬身上,不屑、看轻、毫不在乎的目光;激动、雀跃、等待头条的目光;怀疑、试探、跃跃[yu]试的目光。
应彬深吸[kou]气,想起了应铉海嘱咐的话。
——营销出个完美作家的人设。
——像你妈妈一样,长得好、写得好、嫁得好,那才是人生赢家呢。
——没什么好隐藏的,公开你的身份后面才更好包装宣传。
对的。爸爸说得对。
应彬喉结动了动,无意识地吞了下[kou]水,他有些懵懂地开[kou]背稿。
“很高兴各位前来,也很荣幸宣布《垂死公示》的项目进展已经过半。作为瑞慈第一部大投资科幻电视剧……”
他讲到这里,本来虚焦的目光,却对上了台下路澄饶有兴味的眼神。
一下子整个人就惊醒了。
本来,应彬是把稿子背得很[shu]的。可是此刻,路澄就站在台下呢,就站在首排他爸爸身后两三排的位置呢。
……只要应炫海一个回身,就能看见路澄。
他会回身吗?他看见路澄会是什么反应?他会像是那些与孩子二十年未见但仍然一眼就认出来的父亲一样吗?
或者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有些相似,于是起疑心?路澄是不是不应该来的?他应该把路澄哄到手之后,再让路澄出现在他爸爸会出现的地方的。
应彬踟蹰了一会儿,讲话的节奏已经乱了。
在台下人带着不耐烦的目光中,应彬深吸[kou]气:“在这个好[ri]子里,我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应彬:“很多人会好奇,为什么瑞慈能在《垂死公示》的抢夺过程中,顺利拿下它的版权。为什么《垂死公示》的作者玄烛,别的公司都没有选,而是直接选了瑞慈。”
江鹤在路澄耳边吐槽:“因为全国影视制作的老大就是瑞慈啊。版权能卖好莱坞,谁卖宝莱坞啊?”
“这稿子谁给他写的?水平一般嘛。”
路澄憋着笑。
台上的应彬继续发言:“大家都不了解玄烛,也不知道玄烛究竟是怎么想的。”
台下众人仔细听着。
即便是不了解玄烛这个名字,但《垂死公示》作为瑞慈的大投资项目,在场的瑞慈董事也都知道这个作者。
即便是对于《垂死公示》电视剧项目不太看好的人,也没有办法对着原著说半点不好。
对于一本网文来说,它达成了至高的成就。
分频top1,读者心中的白月光,全网二创无数,有读者写同人文、有读者画同人图、还有读者自己谱曲填词给它写歌。
它是所有喜欢科幻的读者的宝贝,当初卖版权的时候,读者闹得不得了,觉得谁买版权都是想借着《垂死公示》的名头捞快钱,读者都有点儿逆反了。
一边觉得不要卖改成影视是疯了吗不可能有那个味儿了!一边又觉得还是让玄烛多赚一点吧作者写文不容易大不了卖了之后祈祷别拍或者拍了之后祈祷不播或者是播了之后干脆不看不就完事了!
直到最后版权被卖给了瑞慈,读者才松了一[kou]气。
太好了,如果瑞慈不行,那全中国就没有行的了!如果瑞慈都不行,那就认了!
《垂死公示》对于网文作者来说,更是得意之作。
让它的创作者玄烛,一跃成神,从写了几百万字默默无闻的小透明,直接到了大神级作者。
有关注的董事也知道,现在玄烛连载的《通天塔》,数据也非常好,读者黏[xing]极高。可见如果这本也拿下版权的话,也是不错的投资。
不过……大家也有些疑惑。
不过应彬说这些做什么呢?
“玄烛想的是什么?想让大制作科幻成为流水线作业,能够支撑工业化影视产出。让科幻成为国内影视作品中的代表题材。让科幻成为瑞慈最拿得出手、并且可以站在国际上竞争的硬实力。”
应彬呼[kou]气,笑了一下:“大家一定很纳闷,我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的这些话。”
“我的立场就是……我是玄烛。”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应彬说完这句话之后,心脏一直在砰砰砰激烈跳动。他不觉得自己在说谎。
他就是玄烛。
从之前写那几百万字的时候,他就是玄烛。
……什么?
台下的所有人,都被惊到了。
玄烛?才华横溢,在《垂死公示》里面写着科幻群像,探讨人[xing]价值和宇宙尺度的玄烛?
是应彬?
是那个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学历都是靠他爹又买又捐的应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应彬身上,里面的情绪更是复杂多变。
可应彬只是看着路澄的眼睛。
他突然在心底涌出一股信心,觉得即便自己不是亲生的,只要他展现出来足够的价值,谁也不能剥夺他的地位。
就像现在,他看着众人的眼神从不屑转到正视,觉得一股力量充满四肢百骸。
对。他没有说谎。
他就是玄烛。
他说的是实话,他讲的是真相。他不怕质疑,也不怕询问。
应彬微微抬头,正心[chao]澎湃的时候,台下有一位记者一直看着手机。他蹙起来的眉毛突然舒展,紧接着双目瞪大,猛地举起手来,示意要向应彬提问。
应彬看过去。
这位记者不是之前应铉海给他安排的记者,但是应彬觉得没关系。
无非是被这个消息刺激到的记者罢了。应彬都能想到他们会写出什么样子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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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应彬毫无防备地,对着台下的记者招招手,示意记者可以问话。
记者站了起来。
“小应总,您给大家的惊喜不仅这些,对吗?现在网上正在发酵的信息是,您同时创作了《通天塔》和《机械诗篇》,这意味着您是玄烛,也是询苍,对吗?!”
应彬:……什么?
天旋地转间,他又看向路澄的眼睛。
他看见路澄好像轻轻地,歪了一下脑壳。:,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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