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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049 拍戏x讽刺


049

  发情泰迪没有那么容易颓废掉。

  之前给金毛羊驼打电话的时候,有些难过,那时候的难过是真的。

  可现在看到带着一点文静内向,因为专注于做自己事情、沉溺于拍戏中的谭宗平,被美貌狙击到哦呦一声,也是真的。

  “嗨?”季淮还和谭宗平打招呼。

  谭宗平站定,上下打量了一下季淮,歪着头,判断了一下情况。

  季淮展示魅力:“我是季淮,一家娱乐公司的总裁,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认识一下……?”

  说完给人家一个wink。

  谭宗平是直[xing]子,社[jiao]能力不行。

  具体的表现就是,这种人吧,他不会迂回委婉。但凡遇到点什么让自己觉得尴尬的事情,他不会巧妙地运用社[jiao]手段让尴尬消散、让氛围活跃起来。

  他会——转身就跑。

  二话不说,收到季淮的wink后,转身就跑。跑出见到鬼的气势,一路推搡好几个剧务,头都不回,慌不择路,一眨眼就没影了。

  季淮:……[cao]啊!

  等路澄回来,季淮对着路澄吐槽。

  “……我都已经没魅力到这种程度了吗,搭讪个男孩,人家转身就跑。”

  “我服了,难道我眼角有皱纹了?还是我斑秃脱发地中海了?都没有啊!!”

  路澄都无语了,怎么到处见一个爱一个:“你又心动了?”

  季淮盯着一身道袍的路澄。

  路澄刚拍完戏,妆发齐全,比平常时候[ri]常的样子,还要多一分好看。

  季淮正闹心着,气头之下,看着路澄,又觉得没那么气了。

  对啊,干嘛为那些人生气?

  谁比得上路澄?对着路澄都不生气,生那些气干嘛?

  心动?他觉得心动是心动了,但不是对谭宗平。

  而是对路澄。

  瞧,他都落难了,路澄还捡剧组的盒饭给他吃呢!多好的男孩子啊!怎能不珍惜呢?!

  之前主要是[ji]动,现在,有那么一咩咩的心动。

  但是这种心动是,爱你确实有一点,但不妨碍接着这点暧昧感觉夸大其词。

  也不妨碍他继续保有一大片[cao]原,不会放弃一堆小甜点,心尖恰似榴莲的渣级心动。

  对着路澄,季淮有了一种除了睡觉之外,或许能和他发展感情的想法。

  路澄见了季淮的眼神,勾唇一笑,拍了他脑壳一巴掌。

  季淮和路澄打赌打输了,又没有验证个人魅力,到底还是没那么积极了,坐在小马扎上缩着。

  之前说什么,会有人因为爱他来给他送钱,结果现在啥也没有!

  季淮张张嘴,到底还是没认输。

  季淮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落魄处境,再想想自己的小情人因为自己的钱正吃香喝辣,一瞬间怒从心头起。

  “分,回去就分!”

  路澄可了解他了:“真的?”

  季淮想了想那两位的颜值,呃了一声,沉默了一下。

  有些不情不愿地开[kou]:“不了。”

  还帮人家解释:“我还没腻呢,他们有什么坏心思?他们只是胆小害羞。”

  路澄:把爱你的弃如敝履,和一心谈感情的谈钱。又和一心谈钱的谈感情,多离谱的事情啊。

  季淮都不知道今晚住哪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路澄,努力忏悔:“他们对我都是假的,只有你对我是真的。”

  “我只有你了。”季淮这么说。

  他看着路澄。

  季淮装可怜,那真是越看越欠揍。

  路澄叹[kou]气,把手按在了季淮的肩膀上:“叔叔,清醒点儿,比我大着好几岁呢,就别这么恋爱脑了。”

  “打电话给你认识的朋友,把你接回去。”

  路澄挑眉:“别让我说第二遍。”

  季淮:“……可我是来探班的,吃了一顿难吃的盒饭就回去了?”

  路澄扎他心:“早点回去多关注一下自己的生意,宽隽有新的进项项目了吗?”

  季淮沉默了。

  根本没有。

  这么多年这公司让他经营的,有点什么好项目,没几个月就全跳槽跑路了。

  不过玩不下去也不要紧,他侄子在瑞慈好好地做副总呢。

  听说瑞慈最近有个科幻电视剧的项目启动了,季淮想着,要不干脆让宽隽自生自灭,他自己去那个科幻电视剧项目里,混个制片主任或者是剧务主任玩玩?

  路澄不知道季淮的想法。

  但他看着季淮提起他那毫无前途的公司,却丝毫不焦虑的表情,就知道,季淮的根不在宽隽。

  即便宽隽入不敷出,即便季淮气到满地撒泼,但他手里的卡中,打进来的钱只多不少。

  路澄知道关键点在哪儿。

  瑞慈。瑞慈……

  -

  季淮匆匆来落寞跑了之后,路澄也终于拍到了他一直期待的决裂戏份。

  路澄需要感知到洛璟钰的情绪,也要领悟到李越泽的情绪。

  实际上按着正常发展,他们可以成为知己至[jiao],他们确实也一直像极了知己至[jiao]。

  谈诗论画,寄情山水。

  李越泽明明是很暴戾的[xing]格,可洛璟钰是温和慈悲的。

  他[ri][ri]和他相处,即便是要伪装成温润,可[ri]复一[ri]地伪装中,戾气终究将会慢慢消散几分。

  长久相处下去,即便不用伪装,即便在他人面前还是那副狗[xing]子,可在洛璟钰面前,他愿意做也可以做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只要他一直在他身边,只要他没有伤害他。

  但好像关系界定是有一条线在的,谁想越过这条线,谁就要收到惩戒报应。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是薛定谔的猫,如果不把盒子打开,不说出[kou],万事万物处在猜测且有着一切可能的状态。

  ——他们或许也可以在不同程度上欺骗自己,真的一切都有可能。

  可当洛璟钰的盒子小小张开一条缝隙,李越泽可以窥探到那其中一点样子的时候,他反而退缩了。

  从国都皇子的身份到修道者的道统,从夺嫡争权到黄金白银,一串连环的算计,和一点错乱的心绪,足够他对他拔剑。

  他并不想让他死,他只是想……[bi]退他。

  而洛璟钰一直看着他,清澈的眼神,眼底几乎是空白的。

  或许是呆滞惊愕,或许是不可置信,他只是望着他。

  又或许是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

  “……你真的相信是我做的?”他似乎不惊讶,只是悲悯。

  李越泽:“你慈悲为怀,你看破红尘,你趋于仙人境界,你毫无私心至此?”

  李越泽或许并不是信那些污蔑证据。

  他只是不信真的会有人愿意触碰他的底[se]。

  洛璟钰望着他,竟笑了一下,眼神里晃着碎瓷一般:“我毫无私心吗?我到了国都,面见殿下之后,已然尽是私心。殿下恍若未觉吗?”

  这话几乎是挑明。

  是洛璟钰能说出最露骨的话了。

  而沉浸在被背叛情绪中的李越泽,根本没有察觉。

  根本不会察觉,根本不懂察觉。

  根本,不敢察觉。

  命运似乎故意这样折磨着他。

  叫他度过了饥不果腹的童年,才意识到那对于皇子来说是多大的羞辱。如今,也要等到很久之后,才叫他能意识到这话是多么直接的情愫。

  而他此时,只以为那‘私心’是对权力金银的私心。

  他气急了:“就为了皇兄给你允诺的国师之位?”

  洛璟钰沉默几分,扯出一声轻笑。

  他摇摇头,很轻很轻地摇摇头:“殿下。”

  他只叫了一声殿下。

  他该说什么?又从何说起呢?

  接下来,按道理走几个来回的台词,李越泽就该拔剑了。

  可拍到这里的时候,硬生生卡了几次,谭宗平怎么拍,怎么觉得不对劲。

  “我总觉得不太顺。”

  他对编剧说。

  “李越泽对洛璟钰,是带着对于天人的仰望的。他即便是再愤怒、再迷茫,也不太可能直接给了他一剑吧?”

  编剧在创作的时候,是考虑整体剧情的。

  而当剧本给到演员的时候,演员对角[se]的理解,将和编剧对于角[se]的塑造,一起成就人物。

  编剧很耐心地倾听。

  谭宗平怎么顺也顺不下来这个剧情。

  他解释道:“洛璟钰对我来说,是另一种人生的可能。我会觉得,喔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人,窥见人世间所有肮脏却依然热爱,依然灵魂洁白如赤子。”

  “我仰慕他、敬佩他、理解他、靠近他,即便现在知道,哦他是在骗我,他是要做国师,他也走上了争权夺利的路子,但我也不会偏激到一剑捅过去。”

  编剧就问:“那你是什么感情?”

  “……我会拿剑刺向我自己。”

  路澄紧跟着开[kou]:“而我会迎着剑握上去。”

  编剧轻咳两声,原地坐下:“来,给我讲讲你们的想法。”

  让朕好好嗑嗑!!

  谭宗平率先开[kou]:“即便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他在我眼里,也始终是那轮皎洁的月亮。”

  “而且我是从血污里走出来的烂人。我不想他干净无尘的道袍受染,那么如果到了暴力相向的地步,我只会刺向我自己。”

  谭宗平组织了一下语言:“可能也是窥到了他对我有一点情愫,所以想用伤害自己去惩罚他,去[bi]迫他……”

  “[bi]他离我远点,我不值得。别看见我真实的样貌,永远记得我伪装的样子吧,就到这里。”

  编剧懂了:“谭老师,您好会嗑……您好会解读剧本啊!”

  她把期待的目光放在路澄身上。

  路澄想了想:“而我看见他信了别人,就不会再执着什么了。”

  “一心修道到背离初衷,满腔私心对着他,他却不信我还[bi]迫我。那我宁可握住剑尖自己受伤,用这一剑断了彼此之间的过往情愫。”

  编剧立马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来来来我有灵感了!”

  编剧坐在那里就开始改剧本。

  那叫一个激动兴奋外加疯狂写作,满脑子都是新鲜剧情!

  导演就先去拍别的戏份了,等这边改完再拍。

  于是等路澄拿到新剧本的时候,觉得,诶,这次的味儿对了。

  在复杂情况下突然出手伤人,是李越泽的路数。

  也是李越泽会做的事情。

  李越泽会对着任何人都这样做,但如果他对着洛璟钰也是这样做,那在他心中洛璟钰和旁人有什么区分?

  他绝对不会这样对洛璟钰。

  那样心狠的他,残忍的他,暴戾的他,面对着“背叛”会杀掉任何人,却不会用剑指向洛璟钰。

  因为那是他央求祈愿到走出冷宫后,终于落到他指尖的月光。

  于是李越泽在委屈难过中,他的剑只能指向自己。

  ——他要用带着血[se]的威胁,在迷顿中[bi]迫自身。

  直到将彼此都堙灭,才后知后觉,喔,原来当初曾有不可言说的情愫。

  而当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早已真正不可言说。

  等到[shu]悉剧本之后,再次开拍。

  李越泽拎着剑,面[se]凄惶一笑,反手要将剑刺向自己,而洛璟钰伸出手抓住剑尖。

  李越泽急忙松手,剑坠落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洛璟钰看着他,眼底是混杂着愤怒和失望的复杂情感,他的血滴在地上,李越泽心如刀绞。

  李越泽眼神凄惶;“既然你背叛我,又何必拦我?”

  ……哪里有背叛?

  这里面尽数是误会算计。

  他们两个人,仿若走到独木桥边缘,水流湍急,谁都无法走出此时困境。

  洛璟钰已经在自己限度最大的尺筹中,将那句私心说得清楚。

  他见李越泽没有回应,只是抓住背叛不放,只以为他弃这心意如敝履。

  他们两人面对着面,离得很近,而身体缝隙的空地上,一片氤氲开的血红。

  是他们两个人的血混在一起低落融合。

  这似乎是他们离得最近的时候。

  李越泽愤怒中带着泣血般的质询。

  “你真的要做国师,为什么不做我的国师?”

  “你那么喜欢做皇兄的国师?因为是国师,还是因为那个人是皇兄?”

  洛璟钰从不愿掺和进去什么皇兄皇弟的争端,他来到这里是为了道家祈福,留在这里是因为李越泽。

  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个是道,一个是他。

  他压住那过往生命中唯一的信仰支柱,去偏爱他。

  却只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洛璟钰低头看看还在流血的掌心,抬头对上李越泽充血中带着癫狂的眼睛,突然一股疲惫涌上心头。

  罢了,罢了。

  渴求些什么,又执拗些什么,挣扎些什么呢?

  一瞬间,光风霁月的修道者身上朝阳般的气韵,就这么散开去了。

  他甚至连挺直的脊背都有些弯曲。

  “殿下。”他开[kou]轻轻唤了一声。

  “殿下……殿下。”而后又是两声。

  这尊敬般的称呼,是隔阂,是不解。

  可这不解,也终将无解。

  他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目光垂着,看向地面上的鲜血。

  过往默契滋养心头绽放的花,眨眼间枯萎,也没有什么可以再重复多言的了。

  “……我曾坚信殿下的种种般般,如今就是这样的结果。”

  “因果轮回,也罢,本就不该有什么痴心妄念。”

  既然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有这样的预感。

  又为什么偏要勉强,直到双方对峙,直到见血收场?

  他读了那么多道经典籍,怎么还是看不破参悟不开呢。

  怎么还是一味执着?

  李越泽仍被愤怒裹挟:“这就是你的回答?我在问你!”

  洛璟钰只是看着他。似乎想把他的样子刻在心头。

  李越泽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按道,理他应该把洛璟钰抓起来下水牢什么的,但他只是挥袖而去。

  这一[chou]手,这一背影。

  转身时候,心中还是怒气冲冲,再度回首,已然风雪满头。

  而此生,直至死亡,二人再也没有见面。

  “卡!”

  导演很满意,大声喊:“很好!保一条,再来几遍!特写跟上!”

  一下午拍完,就过这段戏。

  路澄拍到整个人的情绪都很错乱。

  一会儿唔今天盒饭有两只大虾耶真不错,一会儿白痴吗李越泽你怀疑你就好好问啊你拔什么剑!

  一会儿怎么没给我发水果啊,一会儿洛璟钰你张着嘴不说话你在装什么!

  妈耶这就是感情戏吗,母胎单身路澄有点肃然起敬。

  谭宗平端着盒饭过来,坐在路澄对面。

  看见路澄一边扒虾一边带点青的脸[se],坐下来了。

  “挺好的,你的戏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我一个人的戏了。”

  他开始数数:“看见你离开后发狂、发现你的信,读完忍泪坚强,继续冲进权力斗争的厮杀中。”

  “不过说真的,他俩的感情也就这样的结局了,再来几次都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拍过不少戏的谭宗平,给出这样的论断。

  “绝对不会在一起。”

  “不仅仅是因为剧里的设定,才不能在一起。而是……哪怕在现实生活中,李越泽这种暴躁到只肯对一个人好的[xing]格,喜欢谁都不会成功的。”

  谭宗平:“嘴也不长,但很能嫉妒,一点不满意就要暴躁起来。”

  “一边装好人,一边做坏种。一边伪装一边觉得,哦原来他被自己吸引只是因为自己装得好。一边得意自己会装,一边害怕被发现,还要痛骂老天没人喜欢真实的自己。”

  谭宗平把李越泽的[xing]格吃得很透,他数了数,连连摇头。

  谭宗平:“这种人怎么会幸福呢?什么幸福都会错过的。”

  路澄捏着筷子,听着谭宗平刚刚说的那些话,点点头。

  可怎么听,怎么觉得好像有点耳[shu]。

  他随[kou]说:“乍一听,似乎有点像我朋友的[xing]格。不过他倒是不暴躁,顶多是有一点公主病而已。”

  -

  而此时,正被江鹤一个档案盒甩到面前的达兆副总:“……”

  副总要是听到路澄的这个说法,怕是要疯癫了。

  公主病?这是什么公主病?

  快拦一下啊啊啊啊,我好怕他咬我啊!这玩意儿不咬人吧??

  旁边的孟竟轩一脸铁青。

  副总擦擦汗,对着整个人就差爆炸的江鹤开[kou]:“这个、这个确实是因为制片那边携款跑路了,我们之前也没预料到,所以收不回来款……”

  江鹤两步上前,一把拽住这哥们儿的领带:“你放什么屁?”

  他冷笑一声。

  “解释一下,什么叫收不回来款?嗯?”

  他开始指桑骂槐:“你的脑子里装的是棉花还是棉花糖啊?丧尸啃脑子的时候都啃不到你吧?”

  “怎么办事的啊,能干就干,干不了就走,很难理解吗?”

  当着孟竟轩的面,对着合作方的员工:能干就干,不干就走,纯属放屁,没有脑子!

  当着路澄的面,对着橙子喝喝的员工:今天天气有点热,我请大家喝[nai]茶,哎呀今天下雨了,大家早点下班吧~

  ……双标怪的又一个双标事迹。

  今天江鹤来发难,也是做了充足准备,来和孟竟轩撕破脸的。

  他也已经不是几个月前的江鹤了。

  之前跟着孟竟轩赚钱,各种拖尾款找人来给他添麻烦,他都只能忍着。

  没办法,达兆那边多少也算个渠道,也不能不去。

  搞钱的时候,忍忍煞笔老板,那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不一样了。

  之前因为路澄的劝告,凭着《承江岸》大赚一笔,甚至现在也有了橙子喝喝之后,妈的和路澄认识之前的那批尾款拖延还不到账。

  江鹤终于忍不了了,他带着牛蛙大哥直奔孟竟轩的办公室。

  “江鹤。”孟竟轩皱着眉毛,觉得这是江鹤对他的挑衅。

  目的不在于钱,而在于羞辱。

  他怒斥:“别闹了,不能体面一些吗?”

  江鹤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没见过这样的冤枉,到底是谁该体面一些啊?

  西八嘎要是孟竟轩把钱给他,难道他愿意看见孟竟轩的老脸吗?

  “资金流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了吗?孟总?”

  江鹤看他,[yin]阳怪气:“没有现金流的话,问你爸妈要一点吧。”

  “再不然,问江澈借一点呀?”江鹤笑起来了。

  他眼看着孟竟轩的整张脸,都不是铁青,而是涨红着铁青了。

  “或者,我帮你像季柯丞借点儿?”他甩下王炸。

  怎么了?要借钱问爸妈借算什么本事啊?

  问你情敌借钱啊,孟总?那才叫成年人的本事。

  “够了!”孟竟轩拧着眉毛,两步走到江鹤身边,举起手就要打他。

  牛蛙一把抓住他的手,自认为没使劲儿,但孟竟轩立马倒吸一[kou]气。

  江鹤垂眼一笑:“他手劲儿大,你忍着点儿。”

  江鹤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四下打量了几圈看了看。

  “知道以前我为什么忍你吗?”江鹤开[kou],“因为我之前没人脉没路子,能找到个地方肯接受我的投资,我就烧高香了。”

  他转过身,看向孟竟轩,提高音量:“可达兆还是之前的达兆吗?你不掂量一下,你还有让我忍你的资本吗?”

  江鹤:“不会算账的话,我帮你[kou]算一下。”

  “《时时是好事》亏到现在全网播放量不到《承江岸》一集的播放量;《承江岸》的爆火,达兆又没吃到;《环廊》更是叫达兆的[kou]碑一降到底。”

  “你失败三次了,孟竟轩。你还在想什么?”

  江鹤嗤笑:“你凭什么还要我哄着你忍着你?”

  “尾款,还有逾期利息,三天内不到我的卡上,我们法庭见。”

  他甩下这句话之后,用眼神示意牛蛙松手。

  牛蛙松手之后,孟竟轩捂住自己的手腕,一言不发。

  江鹤一步一步走过去:“之前不是我不想告你,是我想着,谁能拖尾款这么久不给啊?谁能因为欠款被告上法庭啊?”

  “哦,原来是你。”

  江鹤在孟竟轩面前站定:“我之前给你留面子,你不要啊。那好,现在谁也别要脸了!”

  他无所谓,他甚至破罐破摔:“反正圈子里一提到我,都说我脾气暴躁[xing]子乖戾。我本来名声就不好,我还怕什么?。”

  “可之前提到你,都是青年才俊、才华横溢,可以后,就是欠钱老赖了吧”

  江鹤身体前倾,[bi]近他,拽着他的领带,在他耳边咬着牙:“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孟竟轩一把挥开他。

  江鹤后退两步,哈哈大笑。

  孟竟轩被气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鹤笑了一会儿,明明都转身要走了,却又站住,回身,看向孟竟轩。

  “你还喜欢江澈吗?”

  孟竟轩觉得之前的那些侮辱,都没有这一句话的侮辱重。

  “闭嘴。”他一脸被冒犯到的表情。

  明明没有正面回答,却让江鹤知道了孟竟轩唯一的答案。

  他当然仍旧喜欢江澈。

  “那就别让路澄抱你。”江鹤冷着脸,“胃痛?你就从26楼爬下去、跳下去、滚下去。”

  “喜欢江澈,你就好好喜欢江澈。怎么资产比不过季柯丞、能力比不过季柯丞、身高样貌比不过季柯丞,现在连专一都比不过季柯丞了?”

  说完,江鹤扬长而去。

  剩下孟竟轩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了什么,脸[se]更差了,拿起桌子上的摆件,狠狠砸在地上。

  喘着粗气,握紧拳头,指甲把掌心掐出深深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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