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所有人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光芒依然消逝了
‘可恶，我居然真的相信了之前说的全剧最美’
‘卧槽，刚吃过饭’
‘圣母就是个保留了人类意识的夜魔’
‘这一幕太震撼了！’
‘我的天！这个反转太突然了，我一直以为圣母会是救世主的那种的角色......’
‘关灯都一样！’
‘知天易’
......
啪啪啪！
寅哥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恢复清醒。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心中警铃大作。
眼前一幕太过癫狂。
他想过无数与圣母见面的场景。
想到可能存在某些魔幻场面。
但从未想过，圣母竟然是一只夜魔。
会说话的夜魔！
“我充满了你可能无法想象到的爱。”
“但是在黑暗中...我的本能就会支配我。疯狂。致命。”
圣母一把扔掉面罩，她还在跟克兰心灵交流中。
明明是一副夜魔的面孔，寅哥却能从她刚刚动作中感受到属于人类的情绪。
这种反差感太过冲击，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接受这种奇妙的心灵交流。
“在黑暗中，我因为残忍的冲动，将我的亲生骨肉撕成了碎片...”
圣母张开双臂，“我暗自发誓，我会成为他们真正渴望的圣母。”
她缓缓蹲下身，来到瘫倒的寅哥面前，“而现在你来了。凯尔，每个征兆都在告诉我，你就是我一直要等待的那个人。”
“这里的语言写了，凯尔。‘接着一个将会到来，他将通过终极牺牲的行为，接受光之怜悯...’”
圣母仰头诵读那则预言，时而陶醉露出解脱的神色，时而猛然凑近寅哥癫狂低吼。
克兰还想挣扎，想要知道关于灵药的事情。
闻言，圣母暴躁道：“看看我的脸！根本没有什么药！你想要人类变成我这种样子吗？！听听我的声音。”
“真是美好的进化啊，哈？心智跟灵魂，都由一条心灵感应的纽带连结起来，多么有诗意......”
她歪着头，一点点将克兰的认知打碎，“看看我！当黑暗来临时...又会怎样？更多的死亡？更多的杀戮！？你可以躲开其他人，可是谁能让他们躲开你呢？”
克兰犹如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可是我们没必要喝下它！只用烟雾的话——”
他认为圣母是因为直接喝了药剂剂量过大才会成为这样，如果控制好剂量，说不定就是解药的正确用法。
“跟这没有关系！听着！你已经吸入了烟雾！虽然会花更长的时间，但是你已经开始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了！”
圣母扯碎了克兰最后的希望。
这个无情事实让忙活了这么久的寅哥顿时迷茫了。
前面那么长时间的拼命，这一切都还有意义吗？
“军方为他们的实验建立了一个失败的保险机制，整片区域都可以被净化。问题是，凯尔，你准备好牺牲包括你的人在内的几千条人命了吗？”
圣母没有给他过多思考时间，而是给了他两个选择——
【牺牲是以为的出路？...妈的，好吧，我听着呢。】
【我完全不想听你的胡扯！让我拿走药瓶然后走人！】
寅哥看着眼前的两个选择，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不同选择可能会指向不同结局线，因为这个灵境常用的套路。
但他思索时间并没有太久，因为面前圣母还在死死的盯着他，等待着答复。
寅哥坚定了信念，他要拯救，“你疯了吧，我才不是你口中的太阳之神，赶紧把药给我。”
圣母打开药剂，“也许你用我的眼睛看的事后就明白了...”
怆！
她突然一把抓住寅哥的脖子，“多么自恋啊，你？太阳之神本人？我会让你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喝吧！”
不由分说直接将灵药灌入寅哥口中，试图复刻当初她的那条道路。
不信是吧，那你就自家感受吧。
“不不，你踏马有病吧，你这个怪物！”
寅哥怒了，怎么能强插嘴呢。
“我可能的确不再是人类了，但我充满了对人类的爱...一份公然反抗的爱！”
“而你也知道爱被拒绝会转化为愤怒。这份愤怒将由你承担，凯尔·克兰！我会让你为所有那些我没能挽救的人付出代价！”
嘭！
圣母将寅哥重重甩出，随后隐匿在黑暗中。
那个故事还是迎来了终点。
至此！
信徒剧情全部了然。
所谓圣母也不过是一名被丧尸咬了的普通人。
要说不普通的，可能就是这个普通人是上校的妻子的身份。
但这个身份在末世中并没有什么用处。
甚至没有圣母这个身份管用。
怀着对丈夫的爱，圣母义无反顾的喝下了灵药。
等圣母苏醒后，就成为了夜魔的样子。
恢复电力后的光明将她的理智带了回来。
吸入烟雾和直接喝下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大量的服用使得圣母迅速异变。
短短的时间就让他成为夜魔的样子。
这个药物不同解毒剂，它虽然让圣母变成了夜魔，但是在阳光下圣母拥有了自己作为人类的意识。
这是继丧尸病毒爆发后诞生的新型生命体。
它介于人类和夜魔之间。
既有夜魔的强壮和灵敏，也有人类的智慧和思考，还能透过心灵感应与人交流。
但是回到黑夜，夜魔嗜血的本性又会侵蚀理智，以至于圣母连自己的孩子都被亲手撕碎。
所以圣母痛恨病毒，痛恨成为夜魔的自己。
她发誓要让信徒们得到保护，履行自己作为圣母的职责。
所以才会用药物延续幸存者的安全。
这边是末世之下太阳教派壮大的根本原因。
她将寅哥视为预言之子，希望寅哥能帮她解脱。
但从寅哥选择来看，明显是没有选择圣母渴望的那个选项。
圣母怒了。
她知道寅哥并不相信的她的话。
因为吸入烟雾让他异变的过程变得缓慢了。
因此。
才有了刚刚圣母破防，强制喂药的那一幕。
呼呼呼！！
寅哥大口喘着粗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率，尽量保证不触及到安全警报。
同时心中大惊，如果圣母没说谎的话，他很快也会变成和圣母同等的存在。
根本咩有解药！
这里的真相远比哈兰城更加残酷！
只是哈兰城的塔楼似乎在寅哥生死时速时也沦陷了。
农场的那群人只是一群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的可怜人。
以为灵药信仰是救赎。
实际上不过是延缓了哈兰城惨状的进程。
最终丧尸病毒会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寅哥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圣母。
尽管圣母有着一副夜魔的面孔，可出奇的，除了第一次圣母拿下面罩后他有些震撼之外，之后再交流并没有很惧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适应了这种程度的变化，还是克兰的身体在发生改变。
不一会儿！
寅哥发现自己的身体异变了！
身上的皮肤散发着蔚蓝色的光芒，手指宛如透明一样，身体的灵敏度和状态明显有了提升。
“这烟雾的效力很强是不是？”
“它们渗透了皮肤...骨骼...大脑。”
“我听见了你的想法，凯尔，你的恐惧。”
圣母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寅哥一边跑，一边从背包中掏出武器。
“我来找你了！”
圣母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响起，同时数个虚影也朝着寅哥奔袭而来。
砰砰！！
寅哥直接开枪解决。
这些不过是圣母的虚影，很容易就消灭了。
试探结束。
圣母本体显现，又粗又长的血条彰显着圣母不一般的实力。
这是一场boss战！
喝下药剂的寅哥身体不断发生变化，起初他还能使用武器跟圣母的虚影缠斗。
随着战斗推移，寅哥渐渐的失去了拿起武器的能力。
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独属于夜魔的高亮骨骼轮廓在手背上忽隐忽现。
失去了使用武器的能力。
但徒手攻击的战斗力更变态了！
仿佛是一头野兽。
嗜血的欲望强烈迸发！
视线更是浑浊一片。
整个战斗过程，看似势均力敌，实际上更像是圣母针对性的调教。
调教结束，寅哥如愿战胜圣母。
“你承受不了这个的，凯尔！”
圣母癫狂的嘶吼着。
“这是毒药！”
“你会杀了...他们所有人...”
喀哧！！
紧张之下，克兰徒手捏爆了圣母的脑袋。
鲜血如泉水从脖子的断口处喷涌而出。
“我会先杀了你，贱人。”
“然后我会救我的朋友，而你就在地狱里腐烂吧。”
克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词。
他将散落在地上的灵药捡起。
“你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凯尔...”
圣母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
犹如梦魇一样缠着克兰。
“我怎么了？”
克兰扶着墙，低声自喃。
他的精神处在崩溃边缘，以至于出现了幻听。
“这是毒药！”
圣母的话不断在耳边萦绕。
“这不是毒药！这是解药！”
克兰大声反驳。
他试图拨打莉娜的电话，告诉莉娜自己找到了解药。
奈何通讯打过去，哈兰市塔楼那边早已没了半点回应。
视线越来越模糊。
克兰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爬出了地面。
夕阳斜照，层林尽染。
“这是什么地方？”
克兰疑惑的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视线拉近，下方的娱乐场内几个孩子在嬉戏，一位母亲坐在长椅上玩着手机。
这里......
似乎是一片没有被病毒侵染的城市，孩子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该回家啦。”
母亲招呼着孩子准备回家。
吼啊！
忽然！
杰德尸变的画面突然闪现，太阳面具的图腾定格眼前，再下一帧视线恢复。
下方的一家人似乎发现了克兰的存在。
“啊啊？！！！”
撕裂般的吼叫声响起，孩子似乎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
吓得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妈妈！！”
“啊！！！”孩子妈妈朝着克兰方向看了一眼，发出惊声尖叫，然后蹲下身子将孩子护在怀中。
“这是怎么了？”
克兰不解，伸出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接着他便看到了自己那条粗壮的、长着尖锐指甲的夜魔手臂！！
呼呼呼！
克兰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已经异变的双臂，身体不断的颤抖。
粗糙的大号犹如地狱的嘶鸣，在这一刻，将游戏的结局推到了气氛的最高点！
伴着肃穆的交响乐。
天空，暗了下来。
吼！！
夜魔的尖啸声响彻天地。
隐约中似乎能听到回音里‘不’在回荡。
看到这史诗级一幕，观众们炸了——
‘变异的克兰不小心走出了哈兰市………’
‘这个结局最符合游戏名了！在黄昏时，寻找注定消逝的光芒！’
‘无力，空虚，这么多努力最后也没能改变消逝的结局......’
‘猎魔人最悲惨的结局就是变成恶魔吧’
‘夜魔有群体意识，主角要变成夜魔了所以能听到圣母的话’
‘痛啊太痛了’
‘这里的夕阳和主角刚离开塔楼进入哈兰时的阳光呼应’
......
【游戏结束——灵境、灵游为您呈现，感谢陪伴】
寅哥久久沉默。
从战胜圣母以来，他一直处在上帝视角。
静静地观看着结局的画面CG，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直到鸣谢名单出现。
他才长长舒了口气，“牛逼！”
“好牛逼的结局，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想到过克兰会牺牲，但完全没想到克兰会以这种方式迎来他的终点。”
“哎，不知为何心中一股强烈的遗憾混杂着难过久久无法弥散，堵在心口涨涨的......”
“所有人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光芒依然消逝了，从开始这就是一个彻底的悲剧。”
至于另一个结局，寅哥强撑着也过了一遍。
是核弹。
原来圣母口中的净化竟然是物理净化。
而阿提拉遗书中提到的那串数字20240731竟然是核弹密码。
这个结局倒是很符合寅哥心中的结局。
正如语言所说。
一个男人将获得天启，通过最终的献祭获得光之怜悯。
太阳之神将化身于他口传圣谕。
他的声音将化作光明和救赎。
他将穿过死亡之门带回全新的生命。
回头再看这则语言。
发现都是真的。
再看克兰的结局是何其悲壮。
寅哥犹记得DLC中有个小插曲。
一群孩子用无线电慌张的向周围求救。
等克兰听到无线电赶到时。
却发现这是一个危险的陷阱。
这群孩子就是靠着人们的善心吸引他们去营救孩子。
然后再利用粉碎者杀掉这些人。
这群小簇生收集到的战利品甚至堆满了二楼他们居住的房间。
感染区的孩子这种行为比恶魔还要恶魔，利用人们的良知和保护弱小的心理，让他们走向自己布下的死亡陷阱。
如果未来的世界都是这样子，人类还有未来吗？
还有一位父亲，他把自己尸变的孩子养了起来，每次都偷取食物喂给他，直到自己被发现后受伤，最后也无能为力。
普通人能做到的最大的情感是对自己的亲人。
不害他人保护自己的亲人就已经非常伟大了。
相比之下，克兰已经不能用伟大来形容了。
他从一开始就想拯救塔楼和幸存的人类，即使有机会离开哈兰市也毅然投身战斗。
只为这场灾难尽快过去。
在别人一次次在安全区内苟延残喘之时，是克兰一次次深入黑暗之中，在那些野兽和出生口中争夺一份药剂。
可是即便是超人，也有能力极限的时候。
克兰也不过是肉体凡胎，没有人能改写灾难之下人类的悲惨，也许启动那枚核弹就是最好的结果。
让克兰不必成为他最讨厌的野兽，去伤害那些他曾经想要帮助的人。
如果无论怎么选光芒都会消逝，寅哥相信克兰更不想自己亲手打破他所守护的一切。
克兰曾经让光芒短暂的出现过，可是光芒注定还是要熄灭的。
......
（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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