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变异柿子树
卫呈晋拿着手机继续找信号，常玉婧则仔细查看这些茶虫，发现它们的身体虽然是青色的，但略有些透，依稀可以看到被吃进去的茶叶状态。
而这些茶树上，每一棵最多只有一只茶虫，但她并没有发现哪里有茶末球。
常玉婧看着看着，更靠近了茶树一些。
临近的茶虫似乎察觉到什么，立起身来。
她瞬时不敢动了。
而这些立起来的茶虫似乎在辨别常玉婧是否有危险，过了片刻，它们继续趴下来吃茶叶。
常玉婧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茶树的根部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蹲下来正想拔掉一些杂草仔细观察，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鸟鸣，紧接着，一只黑色的鸟以极快的速度掠过茶树表面，叼起一只茶虫飞走了。
常玉婧看得分明，本来呈青色的茶虫，在听到鸟鸣后，颜色变成了墨绿色。
真是奇怪，它本来的颜色不就是一种保护色吗？为什么变成墨绿色的？
常玉婧正想着，卫呈晋拿着手机走过来，接收到信号后，冻茶那边又发来了一长串一长串的信息，还有几张配图。
图片是关于茶虫和茶末球的，文字详细介绍了茶虫的生活方式。
它们生活在茶树根部的泥房子里，一天只有早上七点到十一点会爬到茶树上吃茶叶。
而它们排泄的茶末球，就在茶树的根部，呈墨绿色。
“青女，如果你捡取的茶末球多的话，能不能匀一部分给我？我家老爷子好这一口。”
常玉婧看着卫呈晋，“晋哥，那下午再来看看？”
卫呈晋点头：“挺特别的虫子，第一次听说。”
“确实很特别。”常玉婧想起一个事儿，“这片茶山是不属于我们领地的吧，现在发现了它，要不要上报？”
“你确定？上报之后，你以后每年就只能取这里头的百分之十。”
探险队也是有探险队的规律的，中途的收获都是自己的，但是大型的要上报国家的，一般会有几种奖励方式。
而很多大集团、家族会有自己的探险队，发现了诸如茶山、茶虫这边的变异植物资源，一般都是变成自己的产业，即使要缴纳不低的税额，依然很划算。
不过末世里，这种投资也是有风险的，可能一两次后就没有任何收益了。
常玉婧想了想：“好纠结，再想想吧。”
两人开了一条小路走到坡顶，看到了那棵柿子树，离得更近了一些。
在底下他们看柿子树的果子是风干的、干瘪的，而到了坡顶，就变成了红彤彤的柿子。
卫呈晋一看，脸色瞬时变了，“这个柿子树不能留了。”
在那棵柿子树的根部。他看到了人类的衣服布料。
常玉婧的眼神好，同样看到了，她脸色白了下，即使在网上知道变异动植物酿成的悲剧，可是亲眼看到，那种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那柿子树似乎见红彤彤的果子没吸引到两个人类，又散发出了诱人的柿子甜香味。
常玉婧不小心吸入了一口，感觉整个人就有些恍惚，看着眼前的柿子树都有些不一样，心里对柿子的渴望突然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想到自己在树下看的衣服碎片，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摆脱了这香味的魅惑。
她才发现，卫呈晋抱着自己的腰，“晋哥，我们先回去。”
卫呈晋没想到常玉婧这么快就摆脱了变异植物的魅惑，没有解释自己的行为：“我对付不了这棵变异植物，还是得上报。”
他受了伤之后，能力不到正常的十分之一，若是他巅峰时期，单挑这样的植物也不怕。
常玉婧拍了照片，特别是树根部的衣服，两人这才往下走。
她知道这棵柿子树比较危险，谁知道是这种危险程度？
原路返回到变异樱桃处，常玉婧笑着说：“你看，茶山最终还是留不住。”
卫呈晋拍拍常玉婧的头：“要不，我们把这棵变异樱桃挖回去？”
要不然这次进山就一无所获了，而且这次上报那棵柿子树，那这棵变异樱桃就不能留在山里了。
“行啊！”
挖树的时候，变异樱桃当剧烈晃动了下，伸着树枝想要来拍打他们。
常玉婧伸手在树干上拍了拍，变异樱桃就乖乖的不动了，卫呈晋再次肯定了她的能力不弱。
像刚才他们看到的那棵柿子树，确实没有驯服的必要，尝过了血肉的滋味，特别是吃过人的变异植物，就算被驯服，也难掩本性，最终会酿成灾祸。
在过去二十多年，这样的悲剧并不少见。
树很重，挖出来后，两人合力也只能拉着树根拖着走。
有几次，卫呈晋都感觉到变异樱桃的树枝弯曲着想要抽人，但又放弃了。
等回到农场，变异樱桃秃了不少，特别是树上的花几乎都掉光了。
常玉婧选在两棵小变异樱桃树苗的附近种下这棵变异樱桃树。
卫呈晋回去推了机器来挖坑，问她：“你以前经常接触变异植物？”
“没有，孤儿院以及附近是不允许有变异植物存在的。”就算暂时没有攻击倾向，谁知道未来再变异会变成怎么样？
“那你怎么学会这些方式的？”
“希望树上，我看大家聊天，就学会了。”
“……”卫呈晋觉得有些无语，常玉婧说得这么简单，那他以前队伍里的种植师为啥老是哭着说很难？
有了机器辅助，加上变异樱桃配合，树种好后，常玉婧特地用草木灰和沤肥给调了一份肥水。
变异樱桃似乎很满意，晃了晃枝条，安心地驻扎下来，这个环境好，阳光充足，没有树跟它抢肥料了。
这么一忙活就到下午一点多了，两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卫呈晋忙烧水下挂面，先凑合吃一顿，晚上再吃好的。
吃过迟来的午饭，卫呈晋打开电脑，插上网卡，再把配套其他的小机器装上，电脑的无线网络会稳定很多。
他打开南湖镇的官方网站，进入变异动植物处理中心，开始填写。
常玉婧把照片传给他，然后低头跟人聊天，冻茶对于茶虫似乎很执着。
“晋哥，茶虫下午就回洞里，要不我们去摘点茶叶、捡些茶末球？”
“你不累？”卫呈晋侧头看她。
“现在休息得差不多了。”常玉婧话音刚落，卫呈晋新手机就来了电话。
“你好，是的，nw292号。”
卫呈晋挂断电话：“军队的人等会就过来，我们再一起进山。”
那样的变异植物，自然是早清理早安心。
“速度这么快？”常玉婧拿过一包瓜子，给卫呈晋倒了一点，“这个好吃，我们能自己种吗？”
“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上希望树的购物网看看种子。”
常玉婧这一看，就直接沉迷了，这个品种的地瓜看起来好好吃，这个芋头也好棒，草莓、西瓜、百香果……
她把购物车都塞满了，然而开始纠结，哪种都好，买哪一种？
一刷手机时间就过得非常快，军队的人很快就到了。
卫呈晋和常玉婧出门一看，哟，这不是昨天路上刚见到的那队兵哥哥吗？
“nw292号常玉婧、卫呈晋，我们是南湖一队，我是队长周慎平，那棵变异柿子树在哪里？”
“不在附近，走路要近一个小时。”卫呈晋说，虽然附近都清理过一遍，但架不住植物一直在变异。
“宜早不宜迟，你们带路吧。”
常玉婧把家里的袋子、筐都带上了，她朝着周慎平等人笑了笑：“正好摘些茶叶回来。”
顺着原路走，上午樱桃树掉落的枝叶已经枯黄，路上只有拖拽的痕迹。
周慎平及他的队员共十二人，以一定的队形前进，卫呈晋和常玉婧被护在正中间。
来到原来变异樱桃的地方，周慎平看着那个大坑，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胆子确实大，敢选在边缘位置还敢进山。
很快就到了茶山，阳光撒在茶树上，嫩绿的叶子看起来更清透了。
队伍中一个矮一些的士兵上前查看，“报告队长，茶树没有变异，但孕育了茶虫，初步判定是青墨茶虫。”
周慎平点头，抬头看向那棵大松树，又侧头看向坡顶的柿子树，“先干活。”
卫呈晋拉了常玉婧往坡底走，“我们离远点。”
常玉婧回头：“我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战斗的？”
卫呈晋拍拍她的头，“看过末世前的武侠电视剧吗？差不多那样。”
“哦。”常玉婧刚应一声，就感觉到地面像是在震动，她侧头一看，那柿子树的枝条竟然伸长了，在空中乱舞着。
卫呈晋扶着常玉婧站好，“不是要摘茶叶，走吧。”
常玉婧眼神往上方瞟了眼，见一个士兵跳得好高，一刀削掉了柿子树伸出来的枝丫。
好吧，她确实帮不上。
卫呈晋拔掉杂草，弯腰看茶树根部，发现这些茶虫并没有因为刚才的震动而出现。
在树根处，还有一颗颗钢球状的茶末球堆积在一起，但是靠近泥土的那一层，已经变质了。
常玉婧也蹲下来，“晋哥，你说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好？”
“能被追捧，检测出来肯定是没问题的。”卫呈晋折了两根树枝，夹起一颗一颗茶末球往筐里放。
常玉婧皱皱眉头，拿着袋子开始摘茶叶，时不时地往上方瞅一眼。
上方的战斗很激烈，变异植物虽然不能挪动，战斗方式也就是这么几种，但是力气大啊！
柿子树轰然倒地，它的根部还想逃跑，也叫周慎平带人把根挖出来，一把火烧了。
这棵柿子树在变异期间，杀害了数以百计的动物，以及两个人类。
周慎平一队把尸骨和衣服碎片收起来，带回去检测，或许可以对上上报的失踪人口。
在末世，除了来自变异动植物的危险，也有来自同类的危险，即便如此，公检法体系顽强恢复并执行，维持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
周慎平让人处理善后，打算和卫呈晋、常玉婧谈谈，关于这片茶山的归属权。
常玉婧有些不好意思：“这算是我们上报的吗？”
“经我们上报，这片茶山是隶属于军部，你们作为发现人，在茶山未再次变异前，能拿到这片茶山百分之五的收益。”
“不过我建议你们要实物，无论是自留还是售卖都比较划算。”周慎平眼神闪了下，提议道。
卫呈晋却更关注另一点：“之前你们清理这片的时候，没发现这片茶山吗？”
“好几年了，当时是没问题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植物继续变异，所以才需要经常巡查。
当时的茶树也不是这样子，变异指数很高的，谁知道竟然诞生了茶虫呢，而且还是青墨这个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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