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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阿木公公的人头被送到公主府的时候,玉真公主正在和薛蜜儿说话,玉真在谢元珣的面前很本分老实,从来都不冒头做什么,在看到那么多兄弟姐妹被谢元珣杀掉后,她就更讲规矩了。

        薛蜜儿,“叔母,表哥后院里的那些小妾又在闹事了,为了一点东西就你抢我抢,一点风范都没有,你不去管管她们吗?”

        玉真公主,“她们这哪是在闹事,不过是姐妹间的玩闹罢了,蜜儿,你也别总是看着云时的后院。”

        薛蜜儿急了,她不看着怎么能行,她可是要嫁给他的。

        玉真公主拿出几份京城里公侯官员家中还未娶妻的公子们的信息,“你来看看,这些都是我给你选的夫婿,你也大了,我是时候给你准备婚事,你要是看中谁了就来跟我说,你那么小就到我身边来,叔母也舍不得你出嫁。”

        薛蜜儿跺脚,“叔母,我不想嫁给别人,我想陪在你的身边,你反正也舍不得我,不如让我当表哥的妻子好了,我和表哥青梅竹马,我对他又是一往情深,你就成全我们吧。”

        玉真公主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这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云时娶你,蜜儿,我是把你当女儿,云时他也是把你当做妹妹。”

        薛蜜儿身体僵硬,这是第一次玉真公主如此开门见山的说她当不了薛云时的妻子,“可我记得,我被送到你身边的时候,你说我和表哥很相配......”

        玉真公主,“你啊,这话是你小时候哭闹,我哄你的话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蜜儿,我也是想你好好的。”

        薛蜜儿红着眼睛跑出房间,临走前伤心的说,“叔母,我不信,你骗我,我要去找叔叔!”

        薛蜜儿跑走,玉真公主嘴唇微动,想开口让人把薛蜜儿追回来,被身边的苏嬷嬷给拦住了。

        苏嬷嬷,“公主,你想想小侯爷,你和驸马爷的感情深,这么多年你们就只有小侯爷一个子嗣,你要是想要小侯爷功臣名就,你可不能在婚事上拖累他啊。”

        薛蜜儿是嘴巴甜,能够哄好长辈,可她背后的家族薛府没有什么势力,如果不是出了一个尚主的驸马,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族,就算是现在,薛府里官位最高的人也才从四品,都不是正四品。

        玉真公主,“驸马他会怪我吗?他以前跟我说过,想让蜜儿嫁给云时,我倒也不反对,可云时他怎么就那么排斥不想娶蜜儿?云时说了,他的妻子只能是别人,不会是蜜儿。”

        苏嬷嬷,“驸马爷不会怪你的,他只是被和薛小姐的亲情给蒙住了眼睛,薛家能够尚主已经是很高的荣耀,要是再让小侯爷娶了薛家人,外人说不定会用此来攻讦小侯爷,说小侯爷过多的提携外祖家,而且奴婢听说,小侯爷和辅国公家的嫡出宋小姐相见恨晚。”

        玉真公主吓了一跳,“辅国公手里可是握得有兵权,云时他怎么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行,我不能让他去接触辅国公府,他已经有了爵位,比起大多人已经胜了不少,为什么就要去舞刀弄枪,娶一个清流出身的小姐不是更好吗?”还有更隐秘的顾忌她没有说,薛云时去接触辅国公府的嫡小姐,要是被谢元珣知道了,误会公主府参政怎么办?外嫁的公主和尚主的驸马是不能参政的,就连生下来的子女,也是只有一个虚衔,薛云时是侯爷,不过这个侯爷只能传他这一代。

        苏嬷嬷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迟疑,难道薛云时真的是想娶舞刀弄枪的小姐?可以前薛云时偏爱的是一些懂琴棋书画的女子啊。

        玉真公主,“我就说云时他怎么就要让我把蜜儿给拦住,还让我最好是能够让蜜儿打消嫁给他的念头,原来他这是在给他未来妻子铺路,不行,我得去找他,把事情问清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丫鬟进门,雀跃的说,“公主,宫里来人了,还带着陛下的赏赐。”

        玉真公主愣住,“赏赐?”她是不是听错了,谢元珣是会平白无故给人赏赐的吗?

        “人已经到了正厅,就等着公主你过去。”丫鬟说道。

        玉真公主深呼吸,“你去让底下的人好好的招待他们,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丫鬟,“是。”

        玉真公主神情严肃的来到正厅,见到来人她的心下意识的提了起来,他们真的是宫中的人,为首的还是一个太监。

        “公主,你来了。”他往旁边让了一步,身后拿着一个盒子的太监就站出来了,“这是陛下让我们送来的,说了要让公主你亲自打开看,请。”

        玉真公主问,“这里面是什么?”

        太监没有回答,依旧是做出‘请’的动作。

        玉真公主只好上前把盒子打开,然后她就对上一双狰狞的眼睛,更是将里面装的人头收入眼中,她身体往后退,嘴里惊呼,“啊!”

        眼见她要晕倒,同样很害怕的苏嬷嬷把她给扶住了,玉真公主别过眼,她不想再看到这个盒子,血淋淋的那一幕还印在她的脑海里。

        太监说,“公主,你没有晕倒就好,可以过来把它拿着谢恩了。”

        玉真公主,“嬷嬷,你去。”

        太监摇头,说道,“不行,陛下说了,要让公主你亲自来。”他在亲自的字眼上加了重音。

        玉真公主只得抖着手把盒子拿过来,“谢、谢陛下。”

        等宫里人走了,玉真公主手忙脚乱的把盒子扔到地上,“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我,嬷嬷,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苏嬷嬷忍着害怕仔细的看了看人头,咦了一声说,“公主,他是小木子,过去他曾在裕太妃的宫中伺候,你还救过他一命。”

        玉真公主皱眉,“我没印象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陛下怎么把他的头送来了?”

        苏嬷嬷想到什么,她俯到玉真公主耳边说话,“公主,奴婢记得,过去小侯爷有找你问过你在宫中曾施恩过的人的名单,你说这是不是小侯爷做了什么,比如说用这些人打听陛下的行踪......”

        “闭嘴!”玉真公主怒斥。

        苏嬷嬷跪下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该找小侯爷问清楚啊,公主,说不定是小侯爷被人给蒙蔽。”

        玉真公主闭眼,“你去把云时请过来。”

        苏嬷嬷,“是。”

        薛云时被苏嬷嬷找到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作画,画的人物是辅国公的小姐宋翘楚,他打算画好了把这幅画像送到她的手里。

        听到苏嬷嬷说玉真公主要见他,薛云时问,“嬷嬷可知道,母亲找我有何事?”

        嬷嬷说,“小侯爷你去了便知。”

        薛云时挑眉,“难道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嬷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提醒道,“是宫里来人了。”

        薛云时顿了顿,说道,“行吧,我这就过去。”

        到了正厅,他就看到地上摆放着那个盒子,玉真公主如避猛虎一般离它远远的,薛云时走过去将它捡起来,打开一看,瞳孔猛缩,这是人头!

        玉真公主说,“云时,你是不是让他做了什么?”

        薛云时,“你想多了,我在宫外能做什么。”

        玉真公主拍桌,“那他的头怎么会被陛下送到公主府来!你......”她让苏嬷嬷到房间外面守着,随即看向薛云时,“你是我和驸马的孩子,你幼时我们就给你请封了侯爷的爵位,除了不能让你入朝堂从事,你还有什么不满,你又是联系过去我在宫中留下的旧人,又是和辅国公的女儿有牵扯,云时,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薛云时垂眸,他伸手摆弄着悬挂在腰间的玉饰,他慢慢的说,“我最不满的就是我不能入朝堂做事,就因为我是公主之子,就让我的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吗,凭什么,母亲,你就舍得看儿子碌碌无用一生吗?”他又放低了声音,语气缥缈,“如果我有了实力,那陛下他哪天对我们不满,他就不会把我们像杀其他宗室那般轻易的杀掉,陛下他杀过的宗室,皇叔皇姑姑们还少了吗?”

        “母亲,我这也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命。”薛云时对上她的目光。

        玉真公主一脸凝重,“你没有骗我?”

        薛云时,“没有。”他说的是真的,他只是瞒了她一部分,保命是真,但他也有其他的心思。

        玉真公主叹气,“云时,驸马及其之子不能参政,这是从本朝开国之初就定下来的祖制,前朝会亡就是有驸马和其子嗣在朝中作乱,狼子野心的想篡国夺权,毕竟驸马和公主生下来的子嗣是有皇室血脉,本朝正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惨事发生,才会定下这样的祖制。”

        薛云时眼里幽深不见底,当今陛下暴戾嗜杀,为君不仁,喜怒无常,前朝有驸马和子嗣作乱,那是前朝皇帝行事荒唐,只知道寻欢作乐,他们篡国是为了朝廷好,他们能做,他为什么就不能效仿先辈?

        只是玉真公主和父亲的胆子太小,薛云时也没有把暗藏在他心中的心思告诉给他们,就让他们以为他是不舍得荒废自身的才华,一心想进朝廷做事吧。

        而且祖制?祖制还有不杀宗室,谢元珣这个陛下有遵循过吗?

        玉真公主,“所以你想娶辅国公的嫡小姐,只是想多一层保护吗。”她若有所思的说,“辅国公拱卫京城和皇都,忠于陛下,云时你要是娶了他家的女儿,也是在向陛下投诚,你这是一个好法子。”

        薛云时点头,“正是如此。”他娶了宋翘楚只是其一,更深层的原因是他想温火煮青蛙的收服辅国公一家。

        离开前,薛云时把盒子里的人头带走处理了。

        ......

        薛云时应邀和沈瑾修等人在名叫山崖海的别庄中见面,他到的时候,青年才俊们已经都开始作诗赋文了。

        山崖海是薛云时的地盘,这里藏书多,时常有文人墨客到来,薛云时对外都说这处别庄是为了和人分享藏书,不是作为结交人才的地方。

        薛云时来到亭子,不一会儿他的身边就有人过来,来的是沈瑾修。

        沈瑾修说,“侯爷,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我看你面带忧色,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薛云时看了看沈瑾修,他和沈瑾修的相识是一次意外,当时他是在郊外猎场中打猎遇到的沈瑾修,他看中的一只狐狸被沈瑾修射中,薛云时本来还有些不悦,沈瑾修过来请罪,相谈之下薛云时就察觉到沈瑾修文才武略,有进有退,他就把沈瑾修看在眼里。

        只是想到宫中的宝妃沈菱,薛云时又损失了他的人,他对沈瑾修这个兄长,态度难免有些古怪,要不是他还有理智,他可能就会迁怒到沈瑾修身上,毕竟他不管是在朝廷上还是在宫里,他都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把那些人给收买了,宫中像阿木公公那样的探子被杀,薛云时不是很心痛,他心痛的是朝廷上那些被谢元珣或贬或杀的官员。

        薛云时将心中的种种复杂的思绪掩盖,继而开口说,“我听闻宫中又有死人拖出来了,此次数量还不少,甚至就连杨左相的女儿静妃都受到了牵连,瑾修,看来你妹妹从此以后是真的要一家独大了。”

        沈瑾修露出羞愧的表情,“是我们的错,没有好好的教导她把陛下劝诫好,就算那些是奴才宫人,陛下杀了他们,也是有违天和。”

        薛云时,“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沈瑾修点头,“别人看到宫中的宝妃是从我们沈府出去的女儿,他们都说我们是落到福窝里面,可只有我们自己人清楚,我们有多兢兢战战,她越是得宠,我们就越害怕她不能规劝好陛下,而是跟着陛下一起胡来。”

        他苦笑着摇头,尽显无奈。

        沈瑾修,“像是这次陛下杀人,她就没有规劝好,陛下是天子,他们也是他的民啊,久而久之,我真怕她蛊惑陛下不理朝政,要真的是这样,那我和父亲哪里还有颜面去面对朝廷和天下百姓。”

        薛云时眯了眯眼。

        他发现他好像搞错了一件事,其实他不该想着给沈菱添堵,他应该就像沈瑾修说的这般,让沈菱一直宠爱不落,甚至是让她把谢元珣给蛊惑得真的不理朝政。

        至于现在沈瑾修担忧的事,薛云时相信,有沈菱那样一个集火点在前面顶着,他但凡露出点他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思,沈瑾修都会上了他这条船,薛云时是不能参政,但他到底是个侯爷,在宗室中的风评好,他要是护着沈家,站出来将沈菱和沈府做分割,外人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薛云时思索的时候,沈瑾修又开口说道,“侯爷,我是外臣,没有收到旨意我是不会再见到她,还请侯爷和你母亲有机会见到她,能够告诉她,我和父亲都没有想让她为家族做奉献,还请她温顺伺候好陛下,当一个贤良淑德的妃子,万万不可再任由陛下胡来。”

        薛云时从容道,“有机会我会说的。”

        沈瑾修松了一口气,他看着薛云时,说实话,薛云时为人处世很有风度,宽厚下人,跟他相处很轻松,不像在谢元珣面前那样的压力大。

        沈瑾修忍不住叹息,“侯爷你这是时不待我,具有一身才能却无处报国。”

        薛云时,“有祖制在,就算时不待我,我又能如何?”

        沈瑾修,“不如找陛下求情,允许你参政?”

        薛云时笑了一声,“然后又出一个前朝末年那样江山动乱的例子吗?”

        沈瑾修皱眉,他严肃的说,“前朝不是毁在那些驸马的手中,而是毁在君王不仁,官僚腐败,百姓才会穷困潦倒,我认为那些驸马的行为还是延长了前朝的寿命,让它不至于那么快的倒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想法,侯爷你听听就好。”

        薛云时,“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瑾修刷的抬头看他。

        薛云时笑盈盈的说,“如今的情势跟那时候,你说是不是很像,只是除了没有能够有那种力挽狂澜的驸马。”

        沈瑾修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薛云时说,“瑾修,你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德才兼备,我相信你跟我一样,看到朝廷中的一些事情是有不平之心,若我真的要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伟业,你可想来助我?”

        沈瑾修心潮澎湃,俯身行了一礼,“能够相助侯爷,你但有所命,我莫敢不从。”

        沈瑾修从山崖海离开,坐上马车,今日薛云时对他说了那番话,也就表示他真的被薛云时纳入他的势力中了。

        沈瑾修并不觉得薛云时有那番心思是胆大包天,相反,他还很赞同薛云时能够升出夺权的野心。

        不为其他,就为了在薛云时这里,他沈瑾修是必不可少,能够靠着他自己来扬名立万,而不是凭借着沈菱兄长的名头。

        他的父亲沈康正是很乐意享受到沈菱带来的好处,他却不愿意。

        沈瑾修和薛云时的处境在某种程度上是有相似的地方,薛云时不能参政,被谢元珣压制,沈瑾修的才能同样也是被沈菱作为宠妃的光芒压制,别人见到他,给他的标签不是沈瑾修,而是宝妃的兄长,这让心高气傲的他怎么受得了。

        回到沈府,沈瑾修先去了沈曦在的院子,“曦儿,曦儿?”

        沈瑾修纳闷,怎么沈曦没有回应他,难道是出府了吗,他询问院子里的丫鬟,“你们小姐在哪里?”

        丫鬟说,“小姐她在屋子里。”

        沈瑾修没有急着进去找沈曦,沈曦只有在不高兴或者是伤心的时候才会不回答他,从小时候开始,每当沈曦这样做了,他都得去哄她,要是不把她哄好,他可舍不得一直不和她说话。

        沈瑾修问,“你说说曦儿是遇到什么事了?”

        丫鬟欢喜的说,“有侯府上门来说亲事了,奴婢听说来的是南陵侯府的人,为了他家的嫡次子,夫人听到很高兴......”

        沈瑾修推开丫鬟,大步走到沈曦的屋里,环顾四周,没有见到沈曦,他的目光落到床上,上面果然鼓起了一团,他笑了笑,沈曦还是这样,想偷偷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藏在被窝里面。

        沈瑾修来到床边,被子下的人闷声闷气的说,“走开。”

        沈瑾修,“曦儿,是我。”

        沈曦掀开被子,红着眼睛扑到沈瑾修的怀里,“母亲说要让我嫁到南陵侯府去,她说这是一门好亲事。”

        沈瑾修紧了紧手,“那你同意了吗?”

        沈曦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郁郁的说,“为人子女的,哪怕心里有其他的想法,还能不听从吗?”

        “我怕是以后都不能再像现在这般见到你了,你也要好好的,让母亲给你找一个贤惠的妻子。”

        沈瑾修,“曦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在意我,不想和我分开?”

        沈曦慢慢的说,“我不想,我听说南陵侯府的嫡次子作风浪荡,后院里纳了不少的女人,我想要嫁的,是能够像父亲那般或者是和他同处一源的人物。”说到这里,她羞涩的对沈瑾修笑了。

        沈曦并没有被南陵侯府的名头给迷晕了眼睛。

        即便南陵侯府没有提到沈菱,但是沈曦知道他们会请媒人说亲,大部分原因都在看在沈菱的份上,沈曦自认不输给沈菱,在沈菱刚被接回沈府时,她都是把沈菱踩到她的脚下,结果现在换她去沾沈菱的光,没有什么是比这还要让沈曦难受的了。

        哪怕蒋氏在她面前提起过要靠沈菱的名头来给她找亲事,沈曦嘴上答应得好,其实她心里是不屑一顾。

        再则,沈曦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她不是蒋氏亲生女儿的事,还是给她造成很大的影响。

        沈曦的身份由亲生女儿变成了养女,她确实是可以嫁到南陵侯府这样的高门勋贵中去,但嫁到夫家的女子,轻易是不能够回到娘家,沈曦承认的娘家只有沈府,她现在还在蒋氏的身边,她有自信能够把蒋氏哄好,让她把自己看得比沈菱重要。可她嫁人了,蒋氏改变对她和沈菱的看法,慢慢的不再像如今这般喜爱她,沈曦在夫家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人都是会变的,当初沈康正对沈菱的态度是什么样,现在他的态度又是什么模样?只要沈菱带来的利益足够多,不喜也会变成喜欢。

        沈曦毕竟不是真的沈家血脉。

        所以沈曦最好的选择,就是嫁给沈瑾修。

        是,沈瑾修不是侯府公子,没有爵位继承,但他却是沈曦能够想到的最好夫婿。

        沈曦要是嫁给沈瑾修,她就不会离开沈府,更不用担心蒋氏对她的态度会改变,而且她也舍不得看到沈瑾修娶别人。

        所以沈曦在感受到沈瑾修对她的不同,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时,沈曦默默的加深了他们的感情。

        如今南陵侯府上门来提亲,对沈曦而言,恰好是一个挑破她和沈瑾修之间暧昧关系的好时机。

        沈瑾修同样也弯起唇角,“你不想嫁,那就不用嫁,这事我会去跟母亲说的。”

        沈曦说,“那要是下次再有媒人来府上,我该怎么办?”

        沈瑾修,“我不准。”

        沈曦把头靠在沈瑾修的怀里,轻声说,“你为什么不准,你只是我的哥哥,你能拦住一次,难道还能一直拦下去吗,你能用什么理由?”

        沈瑾修和她抱到一起,“我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曦儿。”

        沈曦抿了抿嘴,她都给出这么好的台阶,他怎么就不能顺了她的意说他娶她呢?

        她立刻从他的怀里出来,背过身,冷声冷气的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进到我的闺房来了,你也说了你不是我的哥哥,那你就是男子,以后我会和你保持距离呜呜。”沈曦用帕子捂住嘴,眼角流下泪水。

        从沈瑾修的角度看去,能够清晰的看到沈曦脸上留下来的泪水,他心疼的伸出手擦掉她的眼泪,“曦儿,你说这样的话,不是伤我的心吗,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还感知不到吗?”

        沈曦宛如伤心到极致说不出话,“呜呜呜......”她是想听到他娶她的承诺。

        沈瑾修捧起沈曦的脸,温柔的亲了她的额头,“曦儿,我会娶你,让你当我的妻子。”比起其他女人,他确实是对沈曦不同,既然她这么伤心,他就把对她的感情说出来吧,这样她或许就能够安心了。

        沈曦心生一喜,不过她还是在呜呜的哭,做出抗拒样,“不,我们不能这样,父亲和母亲他们不会同意的,他们对你的期望很大,一直都想让你娶一个名门贵女,哪怕我听到你说你要娶我的话很高兴,但是我不能这样自私。”

        沈瑾修握住她的肩膀,“你不自私,自私的是我,是我想要娶你,父亲母亲那边我会去应付,我会让他们同意。”

        沈曦眼里含着泪水,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这样的风情看得沈瑾修情不自禁的又将她抱住。

        沈曦这下是真的安心了。

        沈瑾修从沈曦这里离开,去到了蒋氏的院子,不一会儿,就传出东西摔倒地上摔碎的声响。

        蒋氏不可置信的问,她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你想娶曦儿?!”

        沈瑾修,“是的,母亲,还请你能够同意,以后也不要再给曦儿谈亲事了。”

        蒋氏怒道,“胡闹!你是她哥哥,你们是想闹出丑闻吗!你说,是不是她勾引的你!”

        沈瑾修不赞同的说,“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何来的丑闻,是我想娶她,曦儿她是个好姑娘,她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怎么能够用勾引这样的词语?要是被曦儿听到,她会伤心的,她对你一向很濡沫尊敬。”

        蒋氏冷着声音,“我不许,这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曦儿我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你也会有一个出身高贵的好妻子,而不是像她这般身上流着下等的农家血脉,士农工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差距?!我让她继续留在沈府,就是为了保全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想着给她找一个好归宿,要是早知道她对你动歪心思,我就不该把她留下来!”

        沈瑾修是蒋氏最满意的儿子,在外面和同僚夫人们提起自家的儿女们,沈瑾修的优秀总能给蒋氏带来源源不断的称赞,沈曦都比不上沈瑾修在她心中的地位,在沈曦和沈菱之间,蒋氏选择了沈曦,但在沈曦和沈瑾修之间,蒋氏当仁不让的是会选择沈瑾修。

        沈瑾修惊住了,“母亲,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刻薄的话?”

        蒋氏厉声,“瑾修!这是你该对我说的话吗!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南陵侯府请的媒人来的时候,她那时候的表情不是很高兴,原来她是盯上了你。”她对沈曦难道还不够好吗?

        沈瑾修有想过蒋氏会反对他娶沈曦,但是他没有想到蒋氏反对的程度会这么大,她看着就像是一下子把沈曦给恨上了一般。

        沈瑾修不敢想象沈曦见到蒋氏这样的态度,会伤心成什么模样。

        沈瑾修说,“母亲,我只会娶她,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同意我的要求,不然,我甘愿一辈子都不娶妻生子。你也不要去为难曦儿,你要怪就来怪我吧,是我先对她动了这样的心思。”

        蒋氏冷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一刻,蒋氏仿佛揭开了一直对沈曦戴着的滤镜,她想起很多事,她对沈菱是怎么变得越来越不满意的呢?哦,好像是沈曦一直在她身边挑拨,没想到她聪明一世,竟然会做了沈曦的手中刀。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允许沈曦嫁给沈瑾修。

        蒋氏深深的看着沈瑾修,知道她这个儿子只要下了决心就不会再改变主意,她要是硬碰硬,只会更快的把他推到沈曦那里,她得仔细想想要用什么办法来迂回的处理他们的事,她不想为了打老鼠伤了玉瓶。

        沈曦是老鼠,沈瑾修自然就是玉瓶。

        另一边。

        沈曦的贴身丫鬟彩霞说道,“小姐,你现在就戳破你和少爷的感情,又让少爷去找夫人,不怕夫人生气吗?”

        沈曦,“怕,但再怕我也要去做。”

        沈曦目光悠悠的看向蒋氏所在的院子方向,轻声说,“她不会对瑾修生气,她只会把怒气对准我,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有苦头吃了。”

        蒋氏了解沈曦,沈曦同样也很了解蒋氏。

        沈曦说,“你以后机灵点,要是见到我不好,你就去将瑾修请过来。”沈曦也是怕蒋氏对她下狠手,蒋氏倒不会一碗毒药把她给毒死,她要是死了,沈瑾修一定会和蒋氏产生隔阂,这种不讨好的事蒋氏不会做的,沈瑾修也不是那种能够允许别人动他要护着的人的无能之人,这倒不是有多深爱,而是事关男人的尊严。但蒋氏给她明里暗里的针对是不会少了,沈曦过去见多了蒋氏是如何整治沈康正的那些姨娘小妾,还让她们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曦想:母亲,不是我要对不起你,是你在逼我出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和南陵侯府的侯夫人有在私底下有过见面,你为了抬高沈府嫁女的门楣,想要把我许给南陵侯府那混账之极的嫡次子,他地位是高,可他只是一个从妾室之子抱到侯夫人手下养的人,更别提他还是个酒囊饭袋,只知道出入青楼,我要是不反抗,会被你毁了,所以,是你先对不起我的。而且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你就该让瑾修娶我,这京城中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

        沈曦避而不谈她是恐惧失去沈府对她的喜爱,但凡她身上流着沈康正的血脉,哪怕是姨娘生的女儿,她都不会拒绝南陵侯府的这门亲事。

        可事实是她没有,那么沈曦就只能牢牢的握住沈瑾修了,她说什么都不会妥协,至于像沈菱那样进宫,沈曦是嫉妒沈菱得到的恩宠,可她怕死,谢元珣凶残无常的名声不是白有的,沈曦觉得还是嫁给沈瑾修才是对她最安全最有利的选择。

        ......

        长乐宫,沈菱听完流珠对她做的那份报纸售卖情况的汇报,脸上表情布满着沉重,她双手交叉顶到下巴处,自言自语,“为什么会销量不好呢?”

        沈菱把报纸印刷好后,她没有急着往宫外卖,而是先当后宫当成了一个试点,想看看销量好不好,然而结果就是销量很不好!几乎没有人来买!没有被谢元珣这个官方封了,受众却一个都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

        八卦不是所有人都爱看的吗?

        沈菱问,“流珠,你说这是为什么?”

        流珠想了想,回答,“娘娘,我觉得是他们不敢看,只要是这宫里的人,都怕知道得太多最后会不明不白的死了。”

        闻言沈菱点了点头,这话她赞同,她不就是怕知道谢元珣的事情知道太多然后被他给咔擦咔擦吗,虽然她现在已经是知道了很多很多。

        沈菱反思,“这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她现在在宫里试点卖都卖不出去,到外面就更卖不出去了,她还是放弃搞皇宫的八卦吧,搞不了宫中的八卦,她弄宫外的八卦怎么样?

        “唔,这个可以有。”沈菱说道,然后她就想到了一个关键,她出不了宫啊,那么素材怎么来?

        “可以有什么?”谢元珣走进来,他平静的看着殿内那一堆的报纸,对她没有卖出去的结果,谢元珣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沈菱脸红,她雄心勃勃的要搞事业,结果事业一开始就没戏了。

        沈菱含糊的说,“没什么,我就是想着换一个思路来做报纸。”她能对他说她事业失败,她报纸销量不好吗,当然不能,她也是要脸的,不过她不说,他要是自己看出来,那她就不管了。

        谢元珣给了她两本折子。

        沈菱打开一看,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她一脸古怪,这折子里写的都是什么玩意?争夺家产、珠胎暗结、毒杀亲子、叔嫂苟合、多人运动......沈菱只觉得她眼睛都要瞎了。

        沈菱怜悯的说,“陛下,原来你平时看的就是这样的折子啊,你辛苦了。”

        谢元珣,“......”

        谢元珣用手敲了她脑袋一下,“这是密折,影暗卫的人递上来的,你不是要做报纸看热闹吗,这些密折里的事情足够被你用了。”

        “皇宫的事情,他们不敢看,这些官员的事,想看的人会不少。”

        沈菱:我捂住我的嘴巴不要让眼泪掉下来.jpg

        这官方透题也太美滋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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