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宋栖和云澈？”
沈青棠的反应比宋栖还大！
她朝导演翻了个白眼：“封璐现在已经是彻底不要脸了是吗？究竟是谁在拍《伏诛》的时候跟云澈不清不楚啊，她这真的太不要脸了！”
导演诧异。
这是……知道内情？
宋栖也没想到封璐走了以后居然会莫名其妙的针对她。
她有些无奈的侧过脸看向简寒舟：“我没有。”
“知道。”
简寒舟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宋栖摇了摇头：“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还是可以处理的。”
导演看着宋栖和简寒舟，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都已经做好要跟封璐死磕到底的准备了，没想到封璐一下子把枪口对准了宋栖。
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自有办法，导演不用担心。”
宋栖安慰的朝众人笑了一下，“大家放心吧，我和云澈除了合作以外，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们肯定是相信你的，但她既然敢这么说，我估计她手里肯定有点东西。”
易回在一旁提醒道。
宋栖点点头：“我知道的，谢谢大家。”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直说，她现在已经把我们节目组都拖累了，我可不能让她把口碑搞坏了。”
导演也开口道。
这个节目才开始录，现在要是放出的花絮的话可能不太好，但如果封璐真的要继续的话，那他就真的不客气了！
宋栖和简寒舟先回了房间。
一进门，简寒舟就问她：“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
宋栖将头靠在他身上，眼睛弯弯的，“我手里有些东西，这点事情还用不着我出手，我先跟舒姐打个电话。”
简寒舟揉了揉她的头发。
两人的私人手机因为录节目所以一直放在房间里，这会儿拿起来才发现早已经被打爆了。
宋栖在房间里给姜舒打电话。
简寒舟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浴室给郁锐回电话。
“你终于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姜舒都要急死了。
她一口气道：“你跟这个封璐怎么又撕上了，还有这个云澈是怎么回事？她这是打算跟你直接开撕吗？简神那边已经知道了，你们俩没吵架吧？”
“没有。”
宋栖站在窗前，外面天已经黑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正在院子里面收拾现场的一些工具。
她淡声对姜舒道：“你也别急，这事不用我们出手，你给云澈打个电话就行了。”
“……他能听吗？”
姜舒一直在关注着网上的情况，云澈一直都在装死。
从封璐发博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登录微博。
“他不能不听。我这里有一份跟他有关的资料，一会儿发到你微信上，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和他那个女朋友的？”
“嗯。他和他女朋友没有分手，而且女方现在怀孕了，这事儿封璐还不知道。”
“……有够渣的！”
姜舒都震惊了。
这云澈也是有够牛逼的，能够把封璐忽悠的团团转，还能把女朋友藏的这么严实，还敢正大光明的带着封璐上恋爱综艺。
奇葩！
“我知道了，那你自己跟简神多注意，有什么问题的话尽量多沟通，我是相信你的。”
“……我还不至于看上云澈吧？”
“我知道你看不上云澈啊，这不是怕简寒舟误会然后你们俩吵架吗？不过我想简寒舟应该也不至于这么的小气。”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是他根本就不会误会。”
“行行行，不会误会不会误会，我先挂了。你自己也多看着点，我担心封璐那边有后招。”
“有后招就让她来吧，这不是有云澈在前面挡着吗？”
宋栖现在是真瞧不上封璐。
以前顶多也就是不喜欢她，念书的时候即便她喜欢傅时，宋栖也不爱带着她玩。
但没想到几年不见，她真的是越过越蠢。
不过……
封璐突然把矛头对向她，这件事情其实她有点想不明白，逻辑上有点说不通。
挂了电话后，宋栖看到结夏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不少的消息。
她想了想，给结夏打了个电话。
听到宋栖的吩咐，结夏有点懵：“不是栖姐，你现在不是应该专注的去撕封璐吗？”
“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封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好吧。”
“还有，这件事情任何人不准说。”
“啊？简神也不行吗？”
“不行。”
“……哦。”
宋栖结束了与结夏的电话后，简寒舟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拿着手机微眯着眼朝宋栖走过来：“什么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说？连我都不能说吗？”
“不能呀。”
宋栖将手机放在一边，走到简寒舟面前，双手环着他的腰。
抬起头，她一双明眸望着他：“我也要有点小秘密嘛，不能告诉你，你不会生气吧？”
“那得看什么事。”
“都说了是小秘密呀。”
“跟我都有秘密了。”
简寒舟啧了一声，捏了下她的脸，问她：“事情都处理完了？”
“让舒姐去找云澈去了，有什么事，让云澈自己去抵着，我才懒得理呢。”
宋栖有点撒娇。
简寒舟眉梢轻挑，对她的做法有点意外。
眼底笑意一闪而过，他摇了下头：“你还挺会指使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宋栖松开简寒舟，从边上拿过一瓶水，还没来得及拧，简寒舟已经从她手里把水瓶拿过去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
她接过简寒舟已经拧开瓶盖的水轻抿了一口后，有点不解的看向简寒舟：“你说，如果封璐手里没有证据，她这么诬陷我对她有什么好处？那如果有证据，那我和云澈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又哪来的证据？”
“你怀疑有人指使她？”
“我是挺怀疑的。”
宋栖的心里有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猜想。
但也仅仅只是猜想，有些事情，她还是要先去应证一下才行。
简寒舟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没想到她遇到事情会这么的淡定，也没想到她还能这么冷静的发现这背后的不合情理之处。
“嗯，有怀疑是对的。”
简寒舟将她手里的水拿过来用盖子盖好。
抬手看了眼时间，他捏了下小姑娘的脸：“不早了，快去洗澡，累了一天了早点睡觉。”
“好吧~”
宋栖从摊开的行李箱里把自己的睡衣拿了出来。
进浴室前，她突然把下午简寒舟又买回来的一束雪山玫瑰连花瓶一起抱进来浴室。
简寒舟倚在墙边上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带他们也进去滋润一下。”
“……”
简寒舟有点无语，有点懒洋洋的接了一句：“那你要不要也带我进去滋润一下？”
宋栖差点脚滑。
她惊呆了！
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简寒舟，她小脸一瞬间爆红：“你又开始耍流.氓了吗？！”
简寒舟：“？”
他怎么就流.氓了。
简寒舟委屈：“你脑袋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想对这些花干什么？”
宋栖：“……”
她走进浴室，“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简寒舟这个臭流.氓！
过分！
简寒舟看着她气呼呼摔门的样子，笑着摸了下鼻子，转过身拿出手机给孔云骞发了条微信。
远在北京城的孔大少，正在开心的过着他的夜生活。
没想到大晚上的就收到了来自某人的指使。
哎。
孔大少无奈的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装，施施然的对包房里的众人到：“临时有点事，先走了。”
“哎孔少！”
“孔少这就走了吗？”
孔云骞转头看了一下在场的几位，面带微笑：“我大哥有事交代，去晚了我可就要遭殃了。”
“啊那孔少你慢走。”
“对对对，可千万别因为我们耽搁了。”
孔云骞出了包房后直接给简寒舟拨了个电话过去。
“阿舟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孔云骞有点绝望：“你的猫还在我那，你直接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要你那猫了，你要不要的话我现在就扔了！”
“你试试。”
“……”
孔云骞好歹也是孔家大少，未来也是孔家的继承人，但在简寒舟面前他真的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
叹了口气，他妥协道：“我知道你不方便动用简家那边的势利，我也知道有很多人现在都盯着你，但我没办法，我最近干了点蠢事儿，被我爸给赶出来了，你要我帮你也行，你给我搞辆车。”
这哪里是妥协。
这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趁机勒索。
简寒舟悠悠道：“行啊，你帮我把事儿办好了，你想要的那辆车我帮你搞。”
“说到做到！”
孔云骞瞬间兴奋了，连说话语速都变快了：“我跟你说，我最近可是一直都盯着他在，他从法国到北京后就一直在我监视之中，他倒是没怎么出门，不过简淮砚去见过他几次。”
“然后呢？”
“然后？然后简淮砚每次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很差，我在考虑要不要在那边搞个信号监测。”
孔云骞嘻嘻一笑。
但这犯法。
“就算不出门，也会与外界联系，查吧，看看她最近跟谁联系过。”
“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情，”简寒舟看了眼浴室那边，水声哗哗，他往窗户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去帮我查一下纪文婧现在在哪。”
“纪文婧？”
孔云骞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你查她？嫂子知道吗？”
“让你查就查。”
简寒舟眼神微冷。
“查就查呗，”孔云骞耸耸肩，“反正嫂子生气受伤的也不是我，不过，要查纪文婧的话，姓柯的那边肯定会有所察觉。”
“不用管他。”
“行吧。”
-
云澈气的把桌上的东西覆了一地。
经纪人也匆匆赶了过来，谁也没想到宋栖居然连理都不理封璐，直接来这里威胁云澈。
“她哪来你这么多的消息？”
经纪人脸色有些阴沉。
她现在恨不得把封璐的嘴给堵上，但封璐那边根本就联系不上，谁也不知道她下一刻还要干什么。
如果她跟云澈说的是真的，那她手里肯定还有大招！
她对宋栖越狠，只怕宋栖这边会把云澈捶的越狠！
这才是得不偿失。
“我哪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东西！”
云澈现在也急疯了。
“那现在按照宋栖那边的要求，澄清一下你和她的关系？”
整个团队包括公司那边现在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这个公关要是做不好，后面对云澈的影响太大了。
谁都不想少了一个摇钱树。
云澈看向经纪人：“封璐那边还是联系不上吗？”
经纪人点头。
云澈有点气急败坏。
他深吸一口气，对经纪人道：“先等一下，我跟奈导那边联系一下。”
经纪人眼神一亮。
“借节目组的手打她的脸也可以，如果她要真拿出点石锤的照片来，你的解释就会显得没有说服力。”
说着，她盯着云澈：“你先跟我说说，你确定跟宋栖没什么吧？”
云澈举手发誓：“我保证绝对没有任何超越同事以上的关系，拍《伏诛》的时候她就已经跟简寒舟在一起了，我搞她那不是找死吗？”
“知道找死你还去搞封璐！”
“……”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能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他绝对不会跟封璐有半分的牵扯！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
#宋栖、云澈#这两个名字直接被送上了热搜。
这么短的时间里，事件发酵的太快。
简寒舟的粉丝们都要哭了。
别人家塌房都是嫂子捶正主劈腿之类的，他们家倒好，嫂子直接把正主给绿了！
简大影帝啊！
那么帅、那么有型、演技还那么好，要实力有实力，要颜值有颜值！
居然被绿？
太匪夷所思了！
好多粉丝们都在大骂宋栖是不是眼瞎了，放着这么好的简寒舟不要，为什么要去跟这个什么云澈勾搭在一起！
好在有很多大粉还是理智的。
她们在呼吁，不要听信谣言，要选择相信简寒舟和宋栖，要相信他们粉的偶像的眼光，绝对不会那么差。
但江戟点赞封璐那条微博却被人过度解读了。
甚至有不少人都在说，他给封璐点赞，是不是在为封璐打气。
也有人说他是在蹭热度。
总归是封璐那边没有放出石锤的证据，所以现在粉丝们还稳着在。
最惨的其实是栖舟夫妇的cp粉。
先有简寒舟和宋栖取消婚约在前，谣传两人分手在后。
好不容易今天路透两人一起参加了恋综，连恋综官博都官宣了，开心还不到一天，就爆出宋栖和云澈关系有些不清不楚。
整个超话里一片乌烟瘴气。
有谁能比他们更惨吗？
但不管他们怎么喊，宋栖和简寒舟两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云澈发微博了。
【云澈：看了微博才知道我已经被分手了。从看到微博到现在，我都联系不上她以及她的团队，所以关于分手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
对于她微博里所说的在拍《伏诛》的时候宋栖敲我房门的事情，这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伏诛》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我和宋栖在拍摄《伏诛》这部戏的时候一直都是正常的同事关系，即便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超越同事以上的关系。请大家勿信谣言，也不要传播关于我和宋栖之间的不实言论，不要对他人的名誉造成伤害。
再澄清了一下关于退出《命运般的相遇》节目组的事情。在我看来，节目组并不存在什么不公平的待遇，至于退出的原因，我想等《命运般的相遇》节目播出的时候，大家自然能够明白。
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没有给公众传递一个正确的积极向上的形象和态度，是我们的过错。在此我向大家道歉。】
栖舟夫妇的粉丝们松了一口气。
简寒舟的粉丝们也不咋呼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反转！
就连云澈的粉丝都以为她们哥哥这是要被嫂子捶了，却没想她们哥哥才是无辜的那个？
还无缘无故的被分手？
这能忍？
于是云澈和封璐的粉丝们直接battle起来了！
-
民宿。
2号房的门被敲响。
简寒舟去开门的时候，站在外面的沈青棠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宋栖睡了吗？”
“没。”
“那……我能跟她聊会儿天吗？”
沈青棠面对简寒舟的时候还有些心虚。
当初在横店拍戏的时候，简寒舟警告她的那番话她还历历在目。
“进来吧。”
里面传来了宋栖的声音。
简寒舟闻言，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沈青棠轻手轻脚的往里走。
宋栖已经洗过澡了，正靠在床头看手机，见沈青棠走进来，她笑了一下：“来八卦的吗？”
“咳！”
她有点心虚的往后看了一眼。
简寒舟直接出去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相当的体贴。
沈青棠松了一口气，她直接拖了一把椅子出来坐下，“云澈怎么会突然发微博？你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了？”
“怎么说话呢？我能对他做什么？别说的好像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一样。”
“……你能对他做的事情可多了！”
“……”
“好好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沈青棠撇了下嘴，仍旧是很好奇：“我和小江总研究了半天，我觉得他这条微博发的很微妙。”
“怎么微妙？”
“你看啊，他在这录节目的时候一直给人什么感觉？虽然不算是宠女朋友的那种人设，至少也是无功无过那种。”
沈青棠一脸若有所思：“他和封璐一前一后离开，封璐发博退出节目录制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却一言不发，直到封璐说你跟他关系不正当，他才出来开口。”
说着，她狐疑的瞧着宋栖：“而且他还着重的强调和你没关系。”
宋栖眨了眨眼睛，很无辜：“本来就没关系啊。”
“我知道！他不就是那时候跟封璐勾搭上的，封璐也真是不怕死，她就不怕云澈跟她来个鱼死网破？”
“不会。”
“为什么？”
“云澈舍不得。”
“？”
沈青棠一脸懵逼：“云澈舍不得封璐？不会吧？他真喜欢封璐啊？这眼睛是真瞎了吧？”
宋栖：“……我是说，他舍不得他现在的名声！”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说他舍不得封璐。”
沈青棠拍了拍胸口。
见宋栖还一脸淡定，她往椅子上一趴，“我是不是又白担心了？”
“担心我？”
宋栖看着沈青棠，忽然笑了一下，“放心吧，只要是没做过的事情，就没什么可怕的。”
沈青棠点了点头。
因为明天还有录制，沈青棠没说什么就先回房间了。
简寒舟自从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房间。
宋栖大致猜出了一些，她就在房间里面等，顺便在微信上回复傅时和曲祁他们发来的慰问。
微信上，聂君君问了会儿她的情况后，突然告诉她阿婧回国了。
宋栖怔了一下。
所以，她是真的回来了。
所以，之前在医院门口看到的那个身影，真的是她吧！
宋栖给聂君君回消息：【她的微信还在用吗？】
【junjun：在用啊，我早上的时候还跟她联系过。】
【junjun：她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吧。】
【junjun：等回北京了你们要不要见面聊聊？】
【栖栖：嗯，等我回京。】
简寒舟回到房间的时候，宋栖已经躺下了。
只留了门口的玄关灯还亮着。
小姑娘侧躺在床上，微蜷着身体，即便是睡着了，她的眉头还有点紧绷。
简寒舟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
她的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屏幕亮了起来，有一天微信消息。
简寒舟伸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撩到耳后，起身关上了房间的灯。
屋子里一下子暗了。
简寒舟很轻的躺到床上，伸手将小姑娘揽在了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
-
而此时，已经回到北京的封璐，正一脸阴沉的盯着云澈发的那条微博。
偌大的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没有开灯，手机的光亮映照在她的脸上，染着一丝诡异。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来自境外的电话号码。
她默念着这串号码，面无表情的接通了电话。
“说好的照片呢？”
她语气阴沉的质问对方。
“放心吧，照片已经发到你邮箱了，我保证你可以把宋栖捶的死死的，不用谢我哦。”
电话那头是一个用了变声器的声音。
听不出是男是女，莫名的让人觉得瘆得慌。
“别说的那么好听，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我做好我自己的那部分，别指望我就能把她赶走，不现实。”
此时的封璐显得比录节目时的封璐更加的冷静。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在这空荡荡的公寓里，显得尤为刺耳。
“没指望你，你想要的我已经在为你安排了，今晚之后，你就等着接收我送你的好礼吧。”
说完这句话，只听得“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封璐坐在地上。
打开邮箱，看着一个没有地址的邮箱发来的邮件，她点开，将邮件里的每一张照片全部保存到了手机里。
手机光照亮她的眼，也倒映出了她眼底的阴狠。
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她笑着往后一靠，懒懒散散的撑在沙发那。
她打开微博，将刚刚保存的照片，全部上传到了微博。
编辑好文案：【你们要的。】
——发送。
将手机丢在一边，她站起身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昏暗的公寓里她的身影显得格外的阴暗。
...
这个夜晚很长。
也很短。
宋栖睡的很不安稳。
梦里出现了很多小时候的场景，走马灯一样的，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也有很多的人。
也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场景。
肆意的变幻着，毫无征兆。
她梦见她爸爸从几十米的高楼上跳下来。
她就站在楼下，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像一个黑色的芝麻粒一样，一点一点的在她的视线里放大。
然后“砰”的一声，如巨石一样砸在她的面前。
她低下头，是一片血肉模糊。
满目好像都变成了红色，整个世界都跟染上了血色一般。
她动不了。
她想尖叫，可发不出声音。
有一双手突然抓住她的腿，她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是她妈妈趴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看着她。
那双眼眸里面带着恨意。
那张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用她惨淡无力的声音一遍一遍的说：
“都是你！”
“都是你！”
“都是你！”
她大喊，不是我，可发不出任何声音。
脚下的土地开始凹陷，爸爸和妈妈的身体也开始往下陷落，拉着她向下，直到失重席卷了她……
“宋宋？”
她听到了简寒舟的声音。
眼猛然睁开，入眼就是简寒舟那张紧张的脸。
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清隽的脸上染着光亮，将她周身的黑暗照亮。
“做噩梦了吗？”
简寒舟伸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掌心一片冰凉。
宋栖怔愣的看着他。
直到确定他的真实，她才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嗯……”
她声音有些虚弱。
撑着手坐起来，她伸手抱住简寒舟，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那，闷闷的声音还带着一点余悸：“我刚刚在梦里，看到我爸爸跳楼了。”
简寒舟一顿。
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温柔的安抚着她：“我在。”
“我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还梦见我妈妈拽着我的脚，整个地面都塌陷了，她说都怪我，还想拉着我一起下去。”
“梦里都是假的，他们都很爱你。”
“我很害怕。”
宋栖抱着简寒舟的手收紧了一些，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肩上，将他的衣服染湿。
“不过，”她又吸了下鼻子，“我听到你喊我，我就醒了。”
“嗯。”
简寒舟轻抚着她的发丝，嗓音温和而坚定：“别怕，我会一直在。”
窗外的天还黑着。
宋栖这会儿也睡不着了，她躺回床上，侧过身看着简寒舟：“你再睡会儿吧。”
“不想睡？”
“嗯，有点睡不着。”
“要做点什么吗？”
简寒舟枕着一只手臂，与她面对着面躺着。
昏黄的灯光下，他墨色的眼底染上了一种绚烂的色彩，纤长的眼睫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轻扇了一下。
高挺的鼻梁在脸颊上打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薄唇轻抿。
连下巴都让人觉得完美。
宋栖的视线随着他的话落在了他的喉结那，她看着简寒舟的喉结轻滚了一下，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简寒舟眼眸微深。
小姑娘的眼神太赤.裸裸了，想的什么他看的一清二楚。
原本是没有这个想法的。
但被她这么看着，很难不升起点其他的想法来。
手落在她的脸上，他的拇指指腹轻抚着她的唇.瓣，微微带着点粗粝的摩挲感。
微妙的感觉从唇.瓣一瞬间传遍全身。
夜很安静。
屋子里更是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尤其是宋栖的，已经开始没了节奏。
她薄唇微张，潋滟的红让简寒舟的眼底簇起了一串火焰，无奈之下，他改为捂住她的眼睛。
“再看真的就要做点什么了。”
简寒舟嗓音偏哑，紧绷中还透着丝丝的无奈。
宋栖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遗憾。
“聊会儿天？”
简寒舟已经移开了手，刚刚燃烧着火的眼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幽深。
“嗯。”
宋栖应了一声，对简寒舟道：“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背后有人推波助澜，和上次我们取消订婚宴时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会有这个结论？”
“我也说不出来，算是一种直觉吧。”
宋栖抿了下唇，看着简寒舟道：“苏砚之前带了那封信给我后，我让他跟那边说了，但那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这有点反常。如果他们真的想认我回去，绝对不可能就此放弃，所以这后面肯定会有其他的动作。”
“还有吗？”
“有啊，如果他们不想认我，苏白薇就不会让苏砚带那封信给我。”
宋栖觉得这件事情背后肯定会有苏白薇的手笔。
只是不太清楚，究竟是谁在帮苏白薇做这件事情。
简叔叔能够因为简家让她离开。
如果换成是苏白薇，她应该也希望自己能和简家划清界限，最好是离开这里去到法国。
而苏白薇也非常清楚，想要带走她，除非她和简寒舟分开，除非这里容不下她！
“宋宋真聪明。”
简寒舟闻言低低的笑了一声，对宋栖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
“苏白薇发现沃波尔在外面有其他的孩子。”
【作者题外话】：今天又是很长很长很长很长的一章！！！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来点票票嘛！
感谢花期一生的5张金票，感谢旧鳶的金票，感谢所有小仙女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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