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可能是夜色太美, 也可能是萧协太美，有那么一瞬，姜瑶真的心动了, 想摸摸他的脸，看看是冷的还是热的。
但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触碰。说起来，他们都一起住过这么长时间了，她对他却从没做过什么亲密的事，真的好奇怪。
不过他到底想怎么样, 这么又看又摸的，工具人也是人啊。
姜瑶心中微恼。
萧协的身体向前倾了倾，然后顿住。
姜瑶有点受不住了, 她轻咳一声。
萧协怔然, 他收回手，忽然道, “等行宫修好，就封你做皇后。”
姜瑶瞳孔微睁,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说了, 这算肯定吗？他要娶她。
她似乎该高兴？可是他为什么娶她？究极工具人？
突然安静下来, 姜瑶知道, 指望他说什么是不可能了，她决定试探的问问他，“昨天的事？”她应该看了她的信吧？
萧协皱眉，一副不想提的样子。
那姜瑶也不想说了, 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还有一个问题, “皇宫没法住吗？”为什么他总想修行宫，她上次就想问了。
“脏！”萧协的声音低沉冷硬。
姜瑶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脏, 应该不是字面的意思。话说回来，自古无论是皇宫内院，还是侯门深宅，哪个地方干净。
“大长公主府邸那地方就干净？”姜瑶问。
萧协想了想，“也脏。”
姜瑶……
“还是把天源寺铲平了建行宫吧。”他忽然道。
姜瑶又是一窒，“我不想睡寺庙上。”在寺庙上建行宫，天怒人怨。
“那就镜湖。”萧协看看她道。
姜瑶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跟不上他的思路，她其实想说，“也不用那么麻烦……”
萧协看向她，似乎觉得她的话不可思议。
姜瑶：真的太难沟通了，就跟跨了个物种似的。“现在地里正忙的时候，等秋收以后再动工怎么样？”她想最后挣扎一下。
这次萧协倒没说什么了。
姜
瑶笑了，看来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随后姜瑶也不想问他这些问题了，觉得太心累。她随意说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其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多时候是她在说，萧协偶尔应两声。
对了，姜瑶买的点心还有一些，拿出来给他吃。
萧协不怎么爱吃甜的，尝了两口就没吃了。
不然下次还是做牛肉干吧。
萧协点头。
气氛似乎忽然愉快很多。
岸的那边，裴奕惊愣在那里。他觉得今晚姜瑶的行为很反常，跟纪雪珊去了南边后，没多久他就找个理由跟她分开，找到了这里。
开始他只见到姜瑶一个人在河边自娱自乐，还觉得自己多心了，可萧协忽然走出来，还跟她举止亲密……
他第一个念头，姜瑶肯定是被强迫的。
后来他发现好像不太像，他觉得姜瑶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那可是当今皇上，独断专行，欺娘淫嫂……她不为自己着想，就不为安平侯府着想吗？
皇上可昨天才杀了大长公主满门。
好半天，裴奕才冷静下来。
这时，姜瑶跟萧协分开，往之前约定的集合地点走，裴奕赶紧绕路去那边。
十字路口，姜瑶站定，裴奕还没来吗？
“表妹。”裴奕从那边过来，神色复杂。
“纪姑娘呢？”姜瑶看他旁边空空的，便问。
“她先回去了。”
“哦，那咱们也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姜瑶轻松道。
裴奕却肃声道，“我有事跟你说。”说着，他就往旁边的树林里走。
姜瑶诧异，什么事这么神秘，但她也不觉得裴奕能把她怎么样，就跟着进了树林。
就这会儿，那边过来一行人。
为首的男人一身华服，神色阴郁。他旁边跟着一个女人，女人一身绯红襦裙，云鬓高挽，雪颈微露，就像朵娇艳的玫瑰。
是萧瑞安跟许凝月。
昨天，萧协血洗大长公主府，萧瑞安又害怕又绝望，他不知萧协的屠刀什么时候就落到他脖子上了，在府
里呆坐了一天。
许凝月见此，便拉他出来逛逛。其实她觉得，他多余，2233说过，萧协不会对他怎么样的，甚至萧协死后，皇位还会留给他。他纯粹心里有鬼，才会觉得萧协越来越疏远他。
但许凝月不想跟他说，只有这样，他才会怨恨、憎恶萧协，最终杀了他。
是的，许凝月觉得萧协病死真是便宜了他，夺了他的皇位，把他剥皮抽筋才能慰藉她许家满门的英灵。
不过许凝月最近也有不如意的事，这些天她跟萧瑞安的感情越来越好，他也答应让她搬进煜王府，可她感觉自己一直走不进他的心尖里。
就是那种疼爱进骨子里的感觉。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了一切，白天她对他嘘寒问暖，晚上她对他曲意逢迎，他对她也很宠爱，可就跟宠爱姬妾的感觉差不多。
这不是她想要的。
“姜姑娘。”萧瑞安一眼看见姜瑶，眼神微亮的道。今天的姜瑶真漂亮，肤如凝脂，一身浅黄的衣裙在灯火下流光溢彩，如巫山神女一般。尤其她的眼睛，今天似潋滟着水光。
这样的姜瑶，他以前从没见过。
她似乎变得更动人了。
许凝月也看到了姜瑶，然后她敏锐的察觉到，萧瑞安看姜瑶的眼神不一样。那种贪恋的、向往的眼神。她当即抿紧了嘴唇。
姜姑娘，谁？她猛然想起来了，安平侯府千金姜瑶，煜王最先想求娶的王妃就是她！
许凝月如临大敌，紧紧盯着姜瑶。
姜瑶也看到萧瑞安两个人，诧异他们竟然也来了夜市。
“煜王。”停下跟萧瑞安打招呼，然后她看向许凝月。这就是《外室》中的女主角，京城第一美人许凝月吧，果然漂亮。
按理说，这时煜王该给姜瑶介绍许凝月了。
可是煜王没有，“姜姑娘怎么在这里？”他问。
这时，裴奕发现后面姜瑶没跟上，又转了回来，他认识煜王，行礼道，“煜王爷。”
“裴将军。”萧瑞安道。
“这是我表哥，我
们来逛夜市的。”姜瑶回答萧瑞安的问题。
孤男寡女一起来逛夜市？还往旁边的树林里走。萧瑞安心中瞬间闪过很多念头，他以为姜瑶跟他皇兄……所以才会拒绝他的求婚，现在她却跟裴奕在一起？
裴奕比他强吗？
萧瑞安看裴奕脸色不善。
到这里许凝月哪里还不懂，都恨死姜瑶了。更恼怒煜王为什么不给姜瑶还有裴奕介绍她，哦，对了，她只是一个外室。
姜瑶觉得萧瑞安跟许凝月都怪怪的，一个总盯着她，一个似不喜裴奕。
那大家不如赶紧散开。
“煜王先请。”她伸手示意萧瑞安先过去，也有送客的意思。
“姜姑娘要去哪里，不如我们一起转转。”萧瑞安直接道。
姜瑶诧异，他听不懂人话吗？
“抱歉，煜王，我跟表妹还有事，就先走了。”裴奕身为男人，哪里看不出萧瑞安的意思，赶紧找个借口，拉着姜瑶走了。
姜瑶跟皇上那边还没牵扯清楚，再扯上煜王，她不要命了！
姜瑶也正有此意，抱歉的朝萧瑞安点点头，跟着裴奕进了旁边的树林。
萧瑞安望着两人的背影，恼火至极。
“王爷。”许凝月温声喊，希望煜王能看看她，她才是他的爱人，他未来的皇后。
煜王转头看看她，然后拂袖走了。
“王爷。”许凝月赶紧跟上。
负气而归，回去的路上，萧瑞安没骑马，改成坐车，许凝月就坐在他旁边。
许凝月打量着他的神色，想如何挽回他的心意。
这时，萧瑞安忽然将她抱在怀里，手伸到她的衣服间。
许凝月惊了一下，按住他的手，低声哀求道，“王爷，别，这是外面。”她是太傅家嫡女，虽然家道中落，可从小接受礼教熏陶，羞耻心还是有的。
关键，她越是没有名分，就越希望煜王尊重她些，在马车里做那种事，跟那些娼妓有什么区别。
萧瑞安却暴躁的掐住了她的腰，他迫切需要什么发泄一下。
“王爷……”许凝月挣扎着
，却被萧瑞安制住。
后来许凝月绝望了，任萧瑞安动作。
今天萧瑞安力量出奇的大，动作也蛮横。
许凝月心中有苦却说不出。
不一时，一片狼藉，许凝月裹着衣服坐在那里，想得到煜王的一点温存。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萧瑞安面色阴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房里，许凝月砸了很多东西。
忽然，她恼怒的道，“2233你出来！”
根本没人应声。
“我知道你在，你不是命运精灵？你要是再不出来，等我当上皇后，就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你觉得如何？”许凝月疯了一样道。
虚空中，2233还真在，它就是不想见许凝月。它觉得就现在这样，《外室》这本文崩跟没崩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听到许凝月这么说，它又苦恼的支棱起了耳朵。
《外室》不行，还有《通房宠》《贴身丫鬟》等等，许凝月要真那么做，估计所有书都要崩了，那它还有存在的价值？
“哼！你真不出来？”许凝月又问。
“你想问什么？”2233现身，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早知道它打死也不会来找她了。
许凝月有种胜利的感觉，她就知道。
“姜瑶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命运。”她其实想问，姜瑶会嫁给谁？应该不是煜王吧。
2233听她这么问，更苦恼了，“我看不到她的命运。”
“怎么可能？”许凝月不信。
2233眨巴着眼，它又不是真的命运精灵，它只是书灵，姜瑶原来的命运它知道，现在的，它哪里知道。
许凝月盯了它一会儿，确定它不知道，问起了别的。
她要让姜瑶离煜王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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