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陛下歹毒的心思
当天夜里，就在帝国的钦天监，修缘带领弟子砍杀了三百名精壮的死刑犯，将他们的鲜血和神明奉献给华夏龙鼎。
借此修缘得到了龙鼎之力的相助。窥探了天机。
事后，他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甚至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据说，他是被钦天监的弟子抬下龙鼎的。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修缘对老皇帝说了些什么，只是老皇帝从钦天监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
……
“天道无常？”老皇帝一整夜没有睡觉，就连头发也白了许多，眉宇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黑影，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禅位于太孙？”老皇帝思量良久，转身向阴暗处问话。
好久，黑影才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会甘心的。”
“不错，朕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我是不会向命运屈服的……”老皇帝冷哼一声道：“我偏偏就不让位，我看贼老天能把我如何。”
“陛下。既然修缘的占卜之术，即便是我们天师道也是首屈一指的，他借助龙鼎预测的未来，你不能不信。”黑影低声道。
老皇帝冷笑一声。道：“那又如何？朕是天子，即便是抗命又如何。”
顿了一下，老皇帝不屑的笑道：“原本，朕的寿元也该尽了，可是我现在通过采阴补阳。照样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命由我，不由天。”老皇帝断喝一声道：“在我没有死之前，华夏帝国只有一个王，那就是我。”
“陛下，那你准备如何对付太孙？”黑影问道。
老皇帝笑了笑，随即道：“任何人敢要我的命，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陛下的意思是。”
“不错。即便他是朕的孙儿，朕也不会放过他的。”老皇帝说着。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陛下，你不能公开对付太孙。毕竟他是你的孙子。如果你真的杀了他，你的威信会受损的，到时候还会让燕王势大，新的麻烦又会来临……”黑影低声劝道。
“对，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有老四。”老皇帝笑道：“老四如今的势力隐隐还在东宫之上。确实不能不防。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让他们斗吧。只可惜肃王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实在是让我伤脑筋啊。”
“陛下，我收到消息，说是刘峰从鄂城回来了。”黑影说道：“据说慕容世家现在想办法拉拢刘峰，意图和鄂城结盟。我想，陛下是不是可以暗中扶持刘峰，让他和燕王。东宫斗。”
老皇帝闻言，略微想了一下。随即笑道：“不错，好办法啊。比起肃王，其实刘峰更加让我放心。他不过是个外臣，即便权势滔天又能如何。黑影，你这次算是帮我出了个好主意。”
……
……
第二天大一早，刘峰就接到老皇帝的诏书。让他进宫见驾。
走进上书房的时候。老皇帝双目微闭，脸色平淡如水。正在静气养神，仿似没看见他到来。
“微臣参见陛下，祝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峰恭敬地跪地行礼。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是也不敢乱了规矩。
“你们都下去吧……”良久，老皇帝微微睁眼，随意嘱咐了一声。
当值的太监地宫女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偌大一个上书房，空空荡荡的。便只剩下刘峰和老皇帝两人。
老皇帝闭目沉思着，脸色苍白中带些红润，颇有深意的看了刘峰一眼，沉声道：“刘爱卿，你为何擅自离开自己的封地。朕并没有下诏让你入京，你好大的胆子。”
刘峰不以为然。笑道：“微臣也是听闻陛下远征失利，这才斗胆进京，准备为陛下谋划良策。”
“大胆。”老皇帝哼了一声，怒道：“刘峰你什么意思？谁告诉你朕远征失利了……你如何和我说话，就不怕我砍了你的脑袋？”
刘峰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皇上仁德厚爱。是少见的明君。又如何会杀了一名忠臣。”
老皇帝目光如电，紧紧盯住他：“你是忠臣？”
刘峰神色平静。淡然道：“难道陛下觉得我不是吗？”
“刘峰。你可知道，我这里有多少参你的折子。人人都说你意图谋反，你可知罪？”华夏大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问道。
刘峰神情依旧自若：“陛下，你相信吗？”
“我不相信？”老皇帝冷笑一声，道：“知道吗？你如今拥有的三卫军队，已经超过了朕的好几个儿子。他们是亲王，而你只是个侯爵而已。”
“陛下，臣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自保，自卫，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刘峰平静地说道：“陛下，你应该很清楚，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我的天上人间。如果我没有过硬的势力，恐怕天上人间早就成了别人之物。你再看看鄂城，那虎狼之地，若非没有过硬的势力，我还能生存下去吗？”
顿了一下。刘峰大胆地说道：“陛下。华夏帝国如今正值国运昌盛，你真的以为，一个外臣也能谋反作乱吗？”
老皇帝闻言，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大笑起来：“刘卿家，你果然够胆子。不过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你胸襟。”
刘峰微微一笑，道：“陛下，我说地都是真话，如果你要治罪，你就治吧。不过我还是想提醒陛下一句。与其防备我。不如多看看燕王和东宫……”
老皇帝勃然大怒，猛地立起身来。指着他鼻子道：“刘峰你大胆。你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说这样大逆不道的哈。”
刘峰也笑了起来，平静地说道：“恐怕大逆不道的另有其人。”
老皇帝看了刘峰一眼。忽地笑了起来：“你果然够胆子，不过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所以，朕不怪你。”
随后。老皇帝缓步走到他身前，轻轻拍拍他肩膀，叹息一声道：“刘卿家，你告诉朕，皇家真的没有亲情吗？”
刘峰也学着老皇帝微微叹息一声，道：“陛下，权利会蒙蔽人的心智。”
“可是天下没有几个人真的就能放弃至高无上地权利。”刘峰大胆地说道：“陛下。其实你应该知道，当你选择了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时候。你就得失去一些什么。这就是代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好，说得好。”老皇帝大笑一声，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得到就得舍弃，你说得好。”
“刘卿家，你果然懂我……不过，朕准你以后可以不必一直留在封地。”老皇帝仰天长笑，随即道：“我希望，以后你能到宫里来。多和我说说话。”
刘峰急忙道：“陛下放心，微臣会时常进宫来陪你的。”
“陛下，远征的事情，我有几点建议……”
老皇帝闻言，脸色顿时苍白，淡淡挥了挥手：“算了。今天难得高兴。我不想谈远征的事情。”
刘峰微微一怔，暗道。老皇帝多半还是抹不开面子。
“陛下，远征之事其实过不在你。而是选错了时间。”刘峰大胆进言。
老皇帝仰天长啸。黯然道；“刘卿家，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朕也不是那种昏庸不讲道理的暴君。远征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这才功亏一篑。不过朕不甘心，假以时日，我还会出征。”
“今天先不说这些事了。我来问你，东宫和燕王府都有谋反之心，朕该如何？”老皇帝突然问道。
刘峰微微一怔，道：“陛下，他们到底是你的儿子，别子，我看……”
老皇帝突然双眼血红，牙齿紧咬着嘴唇，冷笑一声道：“你又忘了，帝王之家是没有亲情可言的。”
“陛下的意思是灭……”，刘峰小心的试探着问道。
“虎毒还不食子。我不会对他们下手的。”老皇帝城府之深，暴怒之后，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刘爱卿，我知道你和燕王，东宫不合。他们都想霸占你的天上人间。也想致你于死地。所以，我想请让你牵制燕王和东宫。你可愿意？”
“陛下，微臣愿意为陛下分忧，只是微臣在京都的势力恐怕力不能及。”刘峰一副为难的表情。
“你放心。”老皇帝拍着他肩膀，正色道：“我允许你在私底下带着鄂城的势力入京，只是你要小心一些。别让别人抓住了把柄。”
“对了，听说慕容世家想和你的酆城结盟？你决定怎么办？”老皇帝突然话锋一转，说到了慕容世家。
刘峰急急道：“微臣听陛下的。”
老皇帝笑道：“慕容世家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过，我可把话说到前面，慕容世家和朕是有仇的，如果慕容天胆敢做出对朕不利的事情，我是绝不容情的。我希望你能一直对朕效忠。”
“陛下放心，微臣绝对不会你对我的一片期望。”刘峰忙不迭地点头。
老皇帝哼了一声，冷道：“我也不怕你背叛我。你今天的一起是我给你的。我同样也有手段收回。”
刘峰闻言，全身直冒冷汗，急忙道：“微臣都记下了。”
老皇帝随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刘峰爱卿，你是老天师推荐的人，而且确实也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做出后悔的事情。跟着朕，你不会吃亏的。”
“陛下。暗中牵制燕王和东宫，你看能不能让肃王从旁协助，毕竟。我在京都的根基还弱的很？”
老皇帝闻言。想了一下，道：“可以，朕答应你。不过肃王如果有什么异常。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是一定的。”刘峰急忙应声。
……
……
离开上书房，刘峰忍不住一阵唏嘘，都说皇帝好，可是他觉得没一点意思。活人活到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能信任的地步，还有个什么意思。
空有一身权势。但是却享受不到人世间最基本而又是最真挚的情感，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意思。
他甚至在考虑。自己是否真的要坐那把椅子。
想想老皇帝的现状，刘峰开始有些犹豫了。
“妈的，不想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等到了那一步再说吧……”刘峰是个洒脱的人。他甩了甩头，转身向殷贵妃的寝宫走去。
这次回到京都。刘峰还没见到殷素素和殷贵妃。正好趁着今天人在宫里，过去一叙。
刘峰甚至在想。是不是趁着这次机会，就把殷贵妃暗中接出宫去。他总觉得老皇帝变了很多，和之前大不相同。眼中总是充满了嗜杀之气。天知道，他哪天会不会对自己的妃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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