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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闻音


水蝶兰微一扬眉,笑意盈盈的眸光在他身子上下一转,饶有兴致地道:“你要奼阴?”

        心越觉得计策可行,李珣便从容笑道:“都吞阳妖冶,奼阴妩媚,子是闻名已久。前些年,和吞阳也打过交道,确实别有滋味。现在难得有了机会,能再见识奼阴的风采……”

        虽然话只了半截,但得露骨之至,水蝶兰怎会听不明白。这位女杀手先是一怔,继而眸光光芒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竟然又露出与平日无二的笑容,倒让李珣有些捉摸不透。

        李珣在她面前这种事情,其实已有挑逗之意,为的也是试探她的底线。初时见她还有些怒意,但很快又平复如常,显然这话还没有击在要害。

        李珣有些失望,嘴上则又道:“只可惜,奼阴的‘刮骨抽髓极乐篇’却非好应付的。子现在有伤在身,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想请仙子帮忙。”

        “帮你什么?帮忙按着她的手脚?”

        水蝶兰的比李珣露骨十倍,便在李珣尴尬之时,她冰蓝色的唇瓣便弯成了一个妖异的弧度:“我凭什么帮你?”

        李珣微微一笑:“宝物,我让你一成!”

        水蝶兰眸光一转,既而便极爽快地道:“好!这样,我九成,你一成!”

        李珣翻了个白眼:“错,你,我四!”

        “二!”

        “七三!”

        “成了!”水蝶兰拍板,旋又灿然一笑道:“只是,我也要看看你的手段!不管奼阴从箫重子那里得到什么,你都要一丝不差地再从她那里掏出来!”

        李珣清楚得很,这协议成得越快,将来撕破脸的机率便越大,但他也不在乎,只抚掌笑道:“子敢不尽力而为?只是要麻烦仙子在旁看护……”

        水蝶兰瞥了他一眼,浅浅一笑:“不必担心,保证有你的风流快活。”

        最后四字,她语气宛然便是风流放逸的味道,听得李珣心一痒,但更多的还是得意。

        不费吹灰之力,便找来这么个大帮手来帮他灭口,这生意却是稳赚了。

        他嘿然一笑,袍袂翻卷,一阵风拂过,将地上萧重子的残尸化成一团飞灰,湮灭不见。

        果然如水蝶兰所言,极乐宗的驻地就在七十余里外,一处三面环山的溪谷之。

        两人在一处山上站着,俯视谷底,见有一条清溪自谷流过,溪边草色青青,地势平坦,颇是一个好去处。距溪边不远处,已搭了五精致的帐篷,其又以间那略呈粉红色的半透明香帐为最。

        溪边有四个男女身穿衣,泼水嬉笑玩耍,帐篷内则隐有喘息呻吟之声,极乐宗的做派,李珣算是见识到了。

        不过就算在这么一个距离上,李珣也没有闻到有什么特殊的香气。只是在那粉红香帐里,似乎看到微微火光闪烁,或许那便是燃香的香炉吧。

        水蝶兰妙目流转,在诸帐篷之间一转,眉头微微皱起:“左边第二,应该就是奼阴所居之处。我们运气不错,那边刚燃着‘千里讯香’,想必是她准备和同门联系……

        “如此看来,她所作所为,**妃子并不知晓,这便是我们的机会!你绊住那九人,不要让他们捣乱!我去掐灭‘千里讯香’……就当是给咱们百鬼道长,多腾出些时间来吧!”

        嘲弄的语气,水蝶兰身形便像是化进了空气,一闪不见,李珣却还能勉强感觉出她飞行的轨迹。

        按照她的吩咐,李珣很快就定下计划,几乎是追着水蝶兰的背影,飞掠而下。可他刚飞了半路程,惊呼、气爆声便在那帐篷响了起来。

        这便是两人度的差距吗?

        李珣按下这杂念,出一声呼啸,如巨鹰般俯冲下去,溪边两对男女正被气爆声吓了一跳,便见到李珣从他们头飞过。他们又呆了一下,这才懂得冲上前去。

        李珣一路赶到那帐篷外面,还没有停稳,织成帐篷的珍贵布料便再也不住四溅的元气乱流,碰然声,炸得四分五裂。李珣闪开两步,看着两道人影冲天飞起,在空交缠在一处。

        他嘿然一笑,在幽魂噬影宗祭炼的“鬼鸦”飞剑化为一道黑沉沉的雾气,在虚空一绕,连穿了两帐篷,将隐在后面的一个男修逼了出来。

        随即便是屈指连弹,溪边四人、帐篷四人,同时吃了他一记鬼灵火,虽然并没有什么伤害,却成功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李珣冷笑一声,御剑飞起,向空打斗之地冲去。

        地上极乐宗的男女哪知道他心里算盘,还以为他要去连手攻击奼阴,齐齐怒喝一声,各施手段,或飞起,或遥空攻击,都冲着李珣打来。一时间却忘了,现在最需要帮助的,是奼阴!

        李珣有伤在身,才挡了两波攻击,便汗流浃背,九名极乐宗弟子无论哪个,修为比他都差了许多,但他们胜在默契深厚,又精擅合击之术,远近相辅,十分难缠。李珣又不能躲开,境地颇为尴尬。

        便在这时,他头上一声轻笑,接着便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定睛一看,却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只是不知受了什么禁制,一双明眸如猫几般眯着,睁不开来,身上亦是绵软无力,却愈显娇柔。

        李珣立时便知道,这便是那奼阴劫女了。

        水蝶兰果然深不可测,出手不过十几息的工夫,便将一个功力精湛的修士手到擒来,其修为真是可畏可怖。

        怀美人儿勉力睁眼看他,见了他的面容,明显便是一惊。李珣立时便知,此女是认识他的,莫不是从吞阳那边得来的消息?

        美人儿似是想开口话,却是没有半几力气,最后只落得娇喘连连,更因为呼吸而带动躯体微微颤动,在李珣怀微微厮磨,不由让李珣想到不久之后要干的事情,一时间心火狂升,低头就亲下了去。

        美人口舌被封,更是咿咿晤晤地不出话来,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结髻的秀在这动作脱出了束缚,披散开来,束的九羽屏钗也顺着柔顺的丝滑落下去,落入下方的溪水。

        美人任人宰割的模样,让李珣胸口涨得厉害,已开始上下其手,将她一身颇为精致的碧袖统纱石榴裙弄得凌乱不堪,差儿就要在这里真个**。

        正在这时,谷连声惨叫,硬是把李珣从**横流的状态下扯了出来。

        李珣脑一清,再看奼阴,脸上双眸紧闭,睫毛微微颤动,眉目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却让人感觉到她恐惧、紧张、绝望,更生出将她尽握在掌的感觉。

        李珣此时心却是出奇的清明,他在奼阴晶莹的耳珠边上轻赞了一声:“好手段!”

        奼阴身子一紧,旋即如泥人般软了下去。

        李珣已经尽复平日状态,他冷然一笑,低头看向谷,却见那九名极乐宗弟子,已是躺倒一地。乍一看去,是全数毙命,但李珣看得分明,五名男子是死得透了,但四名女修仅仅是昏迷而已。

        他眉头一皱,落了下去。

        水蝶兰刚从溪边洗了手回来,见李珣神情,便笑道:“怎么,这奼阴不合你的意?”

        “怎会!”李珣低头在奼阴脖颈间大力吸了一口香气,脸上微露陶醉之色:“清凉淡远,馨香如丝。这便是碧萝藤香了,还要多谢水仙子,今天承情,他日必有报答!只是我倒是没想过……”

        他顿了顿,才笑道:“原来怜香惜玉的事情,女人们也干的。”

        水蝶兰扫过地上昏迷的四名女修,微微一笑道:“**妃子嫌男爱女是出了名的,就是对弟子也不例外。杀了几个男的,未必会怎样,但若连女弟子也不放过,以后便真的有些麻烦。当然,若我们事后灭口……”

        李珣闻言还不怎的,怀美人儿却是轻轻一颤,口低吟一声,睁不开的眼睛里,竟是有了水光。

        李珣稍一沉吟,便明白了水蝶兰的意思,他同样微笑道:“这也只是举手之劳吧,只是你就这么出来,让我怎么问话?”

        听他这言语,即便怀奼阴身姿无力,肌体亦是瞬间绷紧,然后又如水般软化下去,眼眸已尽是乞怜之意。

        越是这样,李珣便越拿得住,只是用手在她胸口捻了捻,收获了一声渗入骨髓的轻吟。

        水蝶兰没有再什么,她扫过奼阴的俏脸,笑吟吟地道:“她虽然被我锁住气窍,全身乏力,但媚术却是封不住的,十成之,总还能使出一两成吧,而且,极乐蛊术,天下无双……”

        话未完,她忽地当空一招,水蓝色的纱袖在空划出一道极靓丽的轨迹,从李珣肩后一拂而过。

        李珣眉头一皱,手上忽然加力,怀的奼阴立时便是一声痛呼,呼声,她身上骨头喀喀作响,差几便被李珣折成两段。李珣低头看了他一眼,又赞了一声。

        “真是好手段!”

        这时,水蝶兰举起手来,拇、食二指之间,却拈着一道如蚕丝般纤细的东西,若不是李珣眼力惊人,还未必能看得清楚。

        这时,她才了下半句:“……你也不要太过忘形。”

        李询心凛然生戒,脸上却半儿不露,反而大笑道:“看来,和水仙子做这笔买卖,实在大赚!多谢,多谢!”

        水蝶兰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做个手势让他等会几,自己则在倒地的极乐宗弟子身上搜出了几包香粉,然后,便大大方方地调制起来,又用真息之火烘焙,转眼功成。

        “喏,将这香料放入香鼎,包管多么厉害的蛊虫,两个时辰之内,都要睡过去!”

        李珣的眸光自怀美人儿脸上一扫而过,清楚地看到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疑惑与震惊。由此可见,水蝶兰手上香料的的作用,已无庸置疑了。

        不过……这女人懂得也太多了吧!

        李珣按下心的疑问,问了一句:“香鼎在哪儿?”

        水蝶兰笑吟吟地一指:“何必再找,难道你不想见识一下**妃子的‘九灵绣风桃花帐’的滋味?‘升仙窍’燃虽然仅是一个多时辰,但比寻常香料,强上何止百倍?”

        李珣闻言立时心动,当下谢了一声,抱着奼阴向粉红帐边大步走去。这时他感觉到,奼阴的身子已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后面水蝶兰“咕”地一声笑,笑声,别有一番奇妙滋味。

        李珣掀帐而入,在这瞬间,扑面而来的灵动香气,便从他的口鼻、甚至是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渗透进来,活泼泼地跳动,甚至使他因妖冥元力而生成的伤势,在瞬间便减缓了许多。

        “这便是升仙窍吗?果然不错!”

        李珣赞了一声,环目一扫,见帐的布置并不多,显得空荡荡的。显然是因为主人还没有入住,一些摆设都还没有运来。

        但就是这少数的几件,却都奢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看着这里的摆设,李珣仿佛见到了一位雍容华贵的美貌少妇,惬意地支肘侧卧在坐榻上,在袅袅灵香寻梦的情景。

        他心一热,竟对素昧平生的**妃子,产生了几分期待。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手的奼阴劫女吧。

        李珣微微一笑,先将水蝶兰调配的香料送入香鼎,看着一股淡绿的烟气自其喷出,又很快淡化,沁入满帐的香气去。

        “气煞人香,果然是气煞人香!”

        奼阴在他怀喃喃低语,只是气力不济,话音也模糊得很,若不是李珣耳尖,也听不真切。

        “气煞人香?”李珣心一动,将嘴唇贴在她圆润的耳处,轻声道:“告诉我,这玩意儿很稀奇吗?”

        或许是因为吃够了苦头,奼阴现在倒是听话得很,虽然话还有些吃力,但她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并不稀奇,只是懂得配这香的,都是蛊术到了一定层级,可以调动‘万生灵火’,才能烘焙出来……”

        “哦……很好!”又知道了一层水蝶兰的底牌,李珣心情大快,手上便显得温柔许多;冲着奼阴一笑,便轻轻地扶她站在地毯上。

        只是这遍体酥软的美人,现在连独自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低吟一声,便要跌倒。

        李珣想趁势将她搂到怀,却不防这美人儿竟还勉力支起手臂,挡了一下。这样,她便不可避免地倒在地上,朱鸟丝绒地毯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无声消去了奼阴摔下的力量。

        奼阴侧伏在地上,想支肘坐起,却又再次摔倒,而这也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让她只能在地上细细喘息。动人的曲线就在这一起一伏间,达到了最完美的动态和谐。

        李珣居高临下,看着这乎天然的一幕,五脏腑似乎都要喷出火焰。

        奼阴眼前忽地飘过一件外袍,她娇躯一震,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李珣正撕下自己的衣,露出**胸膛,因气虚而红艳的娇靥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她稍一瑟缩,然后就低“啊”了一声,此时她的裙袂已被掀起,修长的双腿刚被男子分开,架在腰上,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腰身猛地一挣,娇呼道:“百鬼道长,饶我一命!”

        她稍显沙哑的嗓音颤动着进入李询的耳朵,非但没有让李珣放过她,反而使男人的眼睛在刹那间变得血红。

        李珣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接着,他便撕去了奼阴下体最后一片遮羞物。奼阴再一次悲呜起来,李珣却不为所动,他知道这或许是奼阴高妙媚术的一部分,但是他又怕什么?

        主宰者的豪情主宰了他的神智,他接着奼阴的语气,大笑道:“道爷不会让你就这么死掉,放心!”

        言罢,剑及履至。

        奼阴再一次从高高拍起的大潮摔落下来,她的**已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这让她渐渐低回的嗓音也具备了一种奇特的韵律。

        泪水、汗水,甚至还有娇嫩的皮肤破裂后,渗出的血水,所有的体液揉在一起,出了特有的**气味。

        李珣手掌的拨弄下,她又换了一种体位,这也让她明白,下一次的折磨马上就要到来、她用全无力气的双手,徒劳地盖住李珣的手背,早已哭肿了的眼睛,乞饶式地看着李珣饶有兴味儿的脸,死命地摇头。

        “百鬼道长,饶了我吧!我日后必定好好服侍你,今天……今天确实不成了!”

        “怎么会呢!”李珣轻松拨开她的手,微笑道:“奼阴仙子至今尚是关元稳固,一身修为,只怕没损上半分。现在不成,岂不是把我当傻子耍?”

        言罢,他又是一挺,剧烈的震荡从奼阴下腹处直捣上来,她苍白的脸上露出绝望之色,开始缓缓地摇头,汗水浸湿的秀贴在额头上,只是几根丝随之轻轻摆动。

        李珣察颜观色,知道终于松动了她的关元要害,又是一声长笑,阴阳术法运转,绝大的抽吸之力猛烈迸。

        奼阴的娇躯猛然间绷紧,修长是绷得几如一条直线,尖笋般的脚趾死命内扣,然后,从她檀口,迸出一声尖锐如抛针般的长吟。

        这一刻,她阴关大开,死命维护的宝贵真元如同开闸洪水,喷涌而出。

        奼阴绝望的嘶鸣声,李珣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势正飞地好转,体内阴火蒸腾,像是贪得无厌的巨兽,大口吞吃着从天上掉下的美食。

        这种主宰一切,又无比享受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李珣似乎忘记了自己答应了要饶奼阴一命,他低吼一声,进行了第二波的抽吸。

        尖锐的嘶叫声再一次地低哑下去,然后偶尔再高上来、低下去,便如同一抑扬顿挫的曲子,恰到好处地挠在李珣的痒处。

        他纵声长笑,只觉得一世之快意,莫过于此!

        蓦地,奼阴出了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高亢的嘶叫,就像是天鹅垂死时的呜叫,在这桃花帐内的狭空间内往来激荡。

        这叫声,李珣也获得了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快感,他四肢百骸同时生了激烈的颤抖,牵动着经脉气机,轰然鸣响。

        下一刻,奼阴修长的双腿猛力回收,圈在李珣的虎腰上,她的双臂亦如水蛇般缠绕向李珣的脖子,口的嘶叫声则在一个特定的节奏下,猛地再拔了一个音阶!

        看起来,像是这对男女同时达到了肉欲无数潜隐多时的气机嗡然弹动,而下一刻,奼阴的叫声戛然而止!

        李珣一记手刀,轻轻切在奼阴的喉咙上,刹那挤住了气管,高亢的声波余势不衰,猛地反噬到奼阴柔弱的躯体上,李珣就在这一刻收回了手刀,又很快化为铁钳,扣住了那细嫩的脖子。

        奼阴明眸终于射出了货真价实的恐惧,她唇角方动,丝丝的血渍便从溢了出来。面对这种情形,李珣卡在她喉咙上的手掌,依然如铁钳一般,没有丝毫松动。

        恐惧之余,她也实在是想不明白,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眼见这百鬼道人就要堕入瓮,怎么突然就醒了过来?

        奼阴当然不知道,李珣此时背上已经出了密密的一层冷汗。并不是他没有招,只是奼阴刚刚使出来的手段,对李珣来,简直就是一根烧红了的钢针,直**脑门。

        妙化四神曲,这竟是妙化四神曲。

        李珣没法不敏感!

        自当年他从坐忘峰上一跃而下,他将一半的生命都投入到对妙化宗、玉散人、妖风等人的研究去。

        而妙化宗穿心、化形、惑神、玄机四大神技,作为唯一录入典籍的宗门秘法,更是他着力研究破解的对象。

        尤其可笑的是,古音等人并不知道,李珣已将她们的秘谋全听在耳,还将他视为一个可以轻易操纵的棋子,十年来,时常给他些好处。

        这种情形下,他要想探得妙化宗秘诀的些许皮毛,并不是难事。

        现在李珣对妙化宗法门的敏感程度,绝不比他存身的两个宗门逊色太多。虽然他不知道奼阴为何能使出这种秘法,且与媚术融合得天衣无缝,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真正掌握了奼阴的生死。

        李珣仍伏在奼阴身上,两人的**也保持着最亲密的状态,然而奼阴的躯体却因为窒息、恐惧而绷紧得像一张弓,她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喀喀崩裂的声响。

        也在这时候,李珣脸上忽地现出一丝笑容,笑容,他低声开口。

        “惑神曲?”

        奼阴瞳孔微缩,只这个表情,便明他猜对了。

        李珣已经完全恢复到初入帐时的随意从容,他轻赞了一声:“极乐篇搭配惑神曲,你们很能想啊!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堂堂妙化宗四神曲,怎么就成了你们极乐宗的法门?”

        着,他稍微松开了手,给奼阴话的机会。

        此时,美人儿脸上因**而现出的红晕已尽数消褪,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却仍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只是她却倔强地抿起了嘴唇,一言不,瞧她的样子,谁会相信,她刚刚还在男子身下婉转呻吟,哭泣求饶?

        李珣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又笑了起来,笑声,李珣再次伏下身去。

        两人**贴合,这一次李珣已事先透入真息,将刚才奼阴使用的一处隐密之至的脉轮封得严严实实,还嫌不足,又伸手在她娇躯上游移不停,借着刚才的思路,果然又找到了一处。

        两处宗门秘设的气脉被封,奼阴脸上终于露出绝望之色,这次,也比刚入帐时,要真实得太多了。

        李珣哈哈一笑,这次再使出采补法门,便是真的有效果了。虽然不同于刚刚在媚术形成的幻境那样一泻千里,但汩汩然如溪水投注,却是货真价实,妙用无穷。

        奼阴美目翻白,如雪肌肤开始了不由自主的抽搐,像她这样以采补为生的女修,为了使采补的异种真息与身体完美契合,二者的气机联结自然更加密切,也因此对真息的依赖性也就越高。

        李珣每采去一丝真元,便是抽去她一线生机,直至**丧尽,一命呜呼。

        此时根本不用做戏,她眼眸已是满满的乞求之色,几次想开口话,只是李珣一抽一吸间,恨不能撼得她魂魄离位,三宝尽失,她又哪几来的开口求饶的机会?

        李珣不是没看到她的表情,只是他现在借其元阴疗伤,正在紧要关头,哪有精力管她?

        这毫不顾惜的采补持续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纵然是细水长流,也让奼阴晕厥了三五次。

        最后一次睁开眼时,便连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了。

        李珣看着她晕红的脸颊,暗赞极乐宗心法独异。若是寻常女修,被这样采补,脸上容光早失,却怎会像奼阴这般,越地娇艳起来?

        两人目光对上,奼阴也终于找到了话的机会,她方一张口,眼角处便滚下泪来:“道长您慈悲,饶我……妾身、奴婢将来必和身以报!”

        “奼阴仙子的顺水人情做得好啊!道爷现在在干什么?”

        “那……道长问话,奴婢知无不言!”

        “聪明!能知道进退,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只是,被你骗了几次,就道爷想来,这话里终究还是有些水分的。”李珣轻拍她的脸蛋儿,笑道:“稍待,让道爷将这水分挤出来!”

        着,不待奼阴求饶,他的手掌灵蛇般轻绕过美人玉颈,在颈椎上某个节处轻轻一捏,再松开手时,便看到奼阴脸上血色尽数褪下,然后,从她玉足以上,便开始了一波难以抑止的颤栗。

        “在你回答道爷的问题之前,先体会一下某些可能会出现的结果吧!”

        微笑着完这一句,李珣径自闭上眼睛,开始进一步温养自己的伤情。

        当李珣再度给予奼阴话的机会时,奼阴刚一开口,便忍不住痛哭失声,她总算明白了,此时压在他身上的男子,原来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魔,否则,他又怎么会拥有这么可怕的整治人的手段?

        李珣很理解奼阴现在的心情。任何一个受了“莲花密”的人,大概都是这副模样。或许奼阴也该庆幸,眼下压在她身上的,只是粗通枝节的百鬼,而不是那位纵横极的阴散人。

        他一边注目其因痛哭而轻颤的**,一边细细品味这种主宰人心的美妙滋味儿。

        便在奼阴心情绪将泄未泄之时,李珣恰到好处地插进来,主导了她的思维:“给我,这惑神曲怎么落到你手里的?”

        奼阴被迫停止了哭泣,只是不断地抽噎,但她甚至不敢多等那么一会几,一旦确定了自己可以话,便断断续续地开口。

        “这惑神曲,不是妾身独有,是宗主用‘勾魂蚀元神术’,与古音换回来的!”

        “换?”李珣哈地一声笑:“古音是傻子,还是**妃子是白痴?这宗门秘技也能换吗?”

        听李珣这么恶言恶语,奼阴连头也不敢抬,轻声细语道:“道长明察,要来是不可能,可是那古音拿出让宗主心动的条件——她陪了宗主三夜!”

        “什么!”李询失声一叫,很快便觉失态,忙闭上口,却“咕”地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沫,不知为什么,他的嗓子有些哑了:“清楚些!”

        “那已是四九天劫之前的事了。”奼阴此时气息平顺了很多,且话也开了头,下面的就再也遮挡不住。

        “那是距四九天劫还有十四年的时候,当时宗主已将度天劫的诸般事物都准备好,整日里无所事事,只是和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取乐。可是十一月初十……那天是吞阳的‘连绞丝’炼成的日子,我不会记错。那天,古音忽然以个人身分来请柬,请宗主到北地‘迷琅连湖’一会。

        “道长应该清楚宗主的脾性,当年她曾下誓愿,一定要和这世上最了不起的女修共参极乐,而古音恐怕就是最适合的那人了!

        “以前宗主曾花了百多年的时间,意图亲近,却没有半儿进展,这次古音却主动相邀,宗主自然是极高兴的。

        “宗主‘古音外柔内刚,性子其实高傲得很,绝不会有这反复之举,这次想必是遇到了绝大的难事,这倒是我得偿所愿的机会’。所以,宗主接了请柬便去了。直到十二月初一才回来。

        “宗主回来时,容光焕,十分得意。但当我们几个姐妹试探时,宗主却只是感叹道:”值得了!连湖三夜,今世再无第二次!‘

        “而且,转脸便招五毒、七秀、十三英并我们二劫,出已将宗门‘勾魂蚀元神术’换给妙化宗一事。又将这‘惑神篇’交给我们修习。然后,宗主便自入祖师堂,在身上钉下十枚‘附魔蚀欲针’自残,以求祖师原谅!”

        李珣听得微微动容。

        “附魔蚀欲针”的名头他也听过,传此针入体,便钉住元神,每日以三界魔欲炼化,使针之人,**膨胀,又永不得满足,最终**蔽心,狂乱而死。

        **妃子为向祖师交代,竟然一次钉下十枚,且不论结果如何,只是这胆气担当,就当得起这一宗之主!

        奼阴脸上则微露恐惧之色,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宗主炼化十枚附魔针,花去太多精力,四九天劫时,险些被外魔夺舍,元气大伤,若非罗摩什宗主以‘盘心锁扣’见赠,宗主恐熬不过去了。

        “就是这样,宗主偶尔谈及‘迷琅连湖’之事,也都是意兴飞扬,从无悔意。只是她却从未向奴婢们过那三日夜的细节……”

        李珣听得明白,这**妃子在“迷琅连湖”,必然是得偿所愿,与古音虚凰假风,颠倒乾坤,所以才有“值得了”的叹词。

        实在的,抛去那个附魔针不,若古音要以陪宿三日为代价,换他手任何一个修道法门,倒也真值得李珣好好考虑一下。

        其实这种念头在十年并不少见,每一次他都用最恶毒的诅咒、最卑劣的场景,来满足这一狂想。

        但像现在这样真实、贴近的,还是第一次。李珣觉得自己的**又有抬头,而最快感觉到的,便是身下的奼阴。

        虽然这妖女已被李珣整得怕了,但为了不受到更多的苦头,她还是强颜欢笑,用一身媚功来舒缓李珣的**。她也是欲海老手了,如何不知道李珣突**的缘由?

        她蠕动身子,腻声道:“奴婢也见过古音,看她面相,便知她是最讲究、最瞧不起人的,只是谁能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招?迷琅三夜,琴韵**,却不知,天底下还有谁能抵挡得住?道长,您呢?”

        言罢,她又吃吃地笑了起来,这时,她话已颇些放肆,只是李珣暂时顾不得了。

        奼阴一边低笑呻吟,一边以贝齿轻啮他肩头,便在李珣越来越较重的冲击下,**一声,在李珣耳边呢喃道:“可惜,就算道长能一偿所愿,也吃不着头啖汤了……嘻,那沾着古音落红的银白织绵外袍和‘温玉角先生’,可是宗主最宝贝的收藏呢!”

        李珣蓦地睁大了眼睛,很快的,在喉咙涌动出的“呵呵”浊音,也在奼阴如释重负的尖声呻吟,两人软作一团,肢体交缠,再起不能。

        “值得了!”

        李珣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妃子回味无穷的叹息,这叹息声忽远忽近,扯着他的心绪,翻腾不休。

        是的,他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他又能从这里得出前所未有的刺激来。

        只是,为何在**过后,他心残留的,便只是一波接一波的寒气呢?

        古音秀无双的俏脸忽隐忽现,然后在某一刻,李珣脑忽地闪过了一道闪光,而亮光带来的,则是越刺骨的寒流。

        “是了,以古音的性情,她会用自己的贞节去换什么?仅仅是‘勾魂蚀元神术’?不,不对!她一定还会用这个法门去干儿什么!而且,是干一个比勾魂蚀元神术、甚至是比她的贞节还要重要十倍、百倍的事情!”

        可是,那又是什么呢?

        奼阴像一头讨主子欢喜的猫儿,蜷缩在他怀里,依依晤晤,媚态横生,只是这先前还让他欲火狂燃的妩媚,眼下却再无法对他有任何影响,他面色转冷,手指轻贴在奼阴颈侧,气芒在指气微微伸缩,寒意逼人。

        看着奼阴渐转苍白的脸蛋儿,他满意一笑,道:“吧,为什么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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