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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1年 尼罗·尼罗河地区


恢复意识的南西动了动有些无力的手臂,朦胧中看到萨洛那双担忧的眼睛,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为什么他们浑身都湿漉漉?衣物粘帖着肌肤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随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萨洛,想听听他的解释,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的不记得?上帝——”萨洛无奈的叹口气坐在她身边,“你掉进河里了,奇怪的是你之所以昏迷竟然不是因为溺水,你……”说到这他疑惑的看向南西。

“我怎么了?”

“你更像是睡着了,而且还在做梦,那一定是个美梦。我很好奇,你梦到什么了?”说着伸手要触摸她的额头,南西躲得很快,可依旧没有躲过那修长的指尖,“很热,就像醉酒了一样,但你喝的并不多,难道——是在回味我的吻?”此时他的眼里满是笑意,带着点点戏谑,丝丝柔情。

“你这里有个月亮。”南西瞪了他一眼,指着萨洛的脖颈开口,那抹微红的光晕一直在眼前浮浮沉沉让她很难忘记。

“你发现了?这是个月牙形的胎记。”萨洛温柔的看着南西,微微侧过脖颈将那淡红的月牙暴露在月光下。

“很漂亮。”

“谢谢。不过,我们现在似乎不应该说这个吧。”萨洛的眼神一直胶着在南西身上,不知他是否察觉里面毫不遮掩的蜜意与情愫。南西将视线转向尼罗河,那一场场突如其来的梦已经不是偶然了,她也不会再无知的认为这都是简单的生理或心理现象,即便自己是无神论者,也知道有太多的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灵魂交叠,曾经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报道,说依据相对论的原理,宇宙间的能量是守恒的,因此人在死后灵魂的强大力量必定在宇宙的某个地方依旧存在,在一定条件下,这些能量会被与自己相近的介质所吸引,并为此拿出确凿证据,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的人会回忆起自己前世的过往。她曾对此类研究嗤之以鼻,可事到如今,却又不得不用同样的解释来安抚自己的不安。南西觉得自己很可笑,可又必须让自己冷静下,如果是单纯的回忆自己又何必如此害怕,她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简单的。曾经觉着荒谬的东西真实的在自己身上验证,现实还真给了她一计响亮的耳光。

阿蒙神的眼睛,自己突然想不起那巨大的石像是用什么样的目光让她无处躲藏。

这三天在南西看来简直如盘古开天辟地,浑浑噩噩却又小心翼翼。终于,她可以带着自己的秘密来参与王陵的研究。虽然已被提前告知文物的精美,可放在研究室的东西依旧让人大吃一惊:雪花石膏和黄金的完美组合而成的王座,水苍玉与青金石相融的脚镯,以银为链用蓝宝石和血玉髓互嵌的项链,桔红的玛瑙和紫水晶深浅各异的排列而成的胸饰……整个房间比国际珠宝展还让人眼晕,甚至让人在难以置信之余忘记了呼吸,简直不知要如何是好。

“它们在地下历经千年,依旧没逃得过盗墓贼的眼睛,但愿真的躲过了被盗的命运。”黎教授不由得再次感叹。

“如果不是当地人发现棉花地的异常,他们也许依旧继续沉睡在尼罗河底。”阿顿斯教授缓缓地说,“叙生,这次有着太多的谜团,如能揭开将会是震惊世界的,考古界将会发生一场历史性的地震。”

“岸上究竟开了怎样的甬道呢?”

“细长的甬道,仅容两人并肩穿过。目前还不知道这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是墙壁上的图画和文字分别指出了两条路,一条通往墓葬中心,另外一条被称为‘地狱之路’。”

“‘地狱之路’?”对这个称呼黎教授面露疑惑。

阿顿斯教授耸耸肩膀,满脸的无奈,“是的,这是墙壁上的铭文。不过,墓室顶上的壁画才是整个发现的关键。”

“哦?就是那场战争?也不知道那些盗墓贼究竟下去了没有。”

“天知道,我们发现的时候,甬道被冲洗的很干净,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只是——很奇怪,谢天谢地,另外一边的墓葬竟然完全没有受到尼罗河水的影响,顶部的所有壁画都在叙述着同一场战争。还有,就是那个金环,分析过年代之后,我们可以确定那是一件古物,并非我先前猜测的为盗墓者所有,因此我们暂时叫它‘阿努比斯的尾戒’,因为它躺在地狱之路的尽头。”

“这真的太奇怪了,我兴奋地有些颤抖,这就是我为什么当初选择考古。”

南西听着两个教授的谈论,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脑袋也是乱糟糟的,再加上眼前的一切,莫名的头晕再次席卷而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喷涌而出,她强压着想要逃离的冲动,紧皱着眉头打断他们的谈论:“教授,我——可以先去看看戒指吗?”

“走吧,我们一起去。”

研究室的玻璃罩内放着一枚很细的金色指环,冷光灯的照射让它布上淡蓝的光晕,黑色布料的映衬更显得像是一件艺术品。南西一眼就认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阿努比斯的尾戒,它甚至根本就不属于这个陵墓,没有人能比她更熟悉这个东西了,这不是别的,正是她母亲的遗物,是父亲司泠浩从不离身的东西!

南西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有狂躁的轰鸣,她险些晕过去。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父亲怎么会和王陵联系在一起?那个梦境,那些盗墓贼,这个地狱之路,还有尼罗河水,再加上这枚戒指,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了?”黎教授担心的看着她,“脸色这么苍白。”

“哦,没事。不是说还有那个神秘的壁画么?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一下了。”司南西赶紧转移话题,“教授,我可以先参观再开始么?”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打算说出这个指环的来由。

资料里的图片只是截取壁画的一小部分,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艳丽色彩。这里说的是法老在接受万人的敬仰,甚至连神都前来祝贺,神带着面具像是在宣读什么。法老的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很美的女人。在壁画的外围有一圈黑暗的人影,看不清面目,但他们手里拿着利器。整幅壁画的背景有些阴暗,像是在预示着灾难,整体透露出一股阴郁。

南西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迫切地想知道后面还画了些什么。突然她想到那副棺椁,里面会不会躺着左塞?这个怀疑让她差点跳起来。

“教授,那具石棺在哪里呢?我可以先看看么?”南西问的很小心,“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别人当然是不行的,但你例外。让萨洛带你去看看吧。”阿顿斯教授笑着点头。

“你还想挖墙脚?”黎教授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好了,好了。我们开始吧。”阿顿斯教授不以为意的催促道。

萨洛将南西的改变看在了眼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想要阻止她的冲动,然而他并没有,只是紧抿嘴角在前面带路。

研究室地下3层的大门前萨洛推开门,他犹豫了一会儿侧过身低垂着眼眸不说话。门前的南西却停下脚步,她呆呆的望着门里那口与众不同的黑色石棺,就像是在与它对峙,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迈开腿走到石棺前。掌下凹凸不平,那是石棺的铭文,轻柔的抚触像是刀割般的凌迟着自己的心,泪水莫名其妙的淌了出来,静静的,蒙上水泽的脸在淡淡的灯光下,就如同尼罗河上的月亮。

她从没如此迫切的希望回到古埃罗亚,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要回去干什么,可是心底那浓烈的怅然若失仿佛根除了曾扎根此处的东西,千丝万缕,隐隐作痛。

身后的萨洛屡次伸手想要安慰南西,可那悬在半空的手指却久久不曾落下,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与茫然,话到嘴边竟不知说什么。

“萨洛,教授要你去一下。”凯莎尔不带感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蹙了蹙眉头,虽然不明白这两人在干什么,可她不喜欢这里的气氛,非常不喜欢,那纠缠的阴郁感让人想要逃避。尽管如此,她依然强压着内心的厌恶等在门外,她要和萨洛一起离开。

萨洛看了看满脸不耐的凯莎尔,就在她刚要开口催促的时候转向眼前的南西,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开口:“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时间在这片阴影中犹如闪电过后留下的惊心动魄,那凝固在心头的惨烈紧紧束缚着周围的一切,黑色的石棺就像只饕餮,吞噬遇到的所有,哪怕是你的意志与思绪。此时的南西正忍受着突然袭来的心痛,她紧紧揪住胸口忘记了呼吸,是项链在掌心留下的刺痛将她从几欲麻痹的边缘扯了回来。但那忧郁而压抑的空气,尤觉得深沉浓厚,喘息再次变得费力,她抬起脚强迫自己走出这里,虚浮的脚步高高低低,犹如婴儿学步磕磕绊绊。是的,她害怕了,胆怯了,只因这份悲哀与绝望,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将要死去。

突然她脚步加快,慢慢变成奔跑,她想起了壁画,那完整的壁画上一定有她最想知道的东西,既然是战争,那必定会有结局,这场不为人知的战争中最终的结局究竟是什么。她从不曾在意历史的成败,可这次却不一样,那感觉就仿佛自己身临其境。

重新回到研究室,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南西无视萨洛询问的眼神,转身接过凯莎尔递过来的材料,岂料却对上了一双满是痛恨和苦恼的眼睛,但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就在愣神的功夫,电话响了,她的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此时还真有些想翎羽了呢。

“怎么有空想我了。”带笑的声音凉凉地问。

“废话少说,快到机场来接本大小姐。”

“你到埃罗亚了?”

“……对啦对啦,快,我等你!”说着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南西愣愣的看着已经嘟嘟作响的手机,直觉意识到翎羽遇到麻烦了,向教授打了声招呼,就急速的奔向机场。

看到翎羽时她正在东张西望的,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在找人,而是在躲避什么人。

“翎羽——”南西站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身体竟猛然僵硬了一下,移过身子却发现是南西,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埋怨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死人啦。”说完还不放心的四下张望了一圈,拉着南西就快步离开,“被人听到怎么办!找死啊。”

南西边跑边好奇地问:“你惹什么麻烦了,像在躲仇家一样。”

杜翎羽狠狠白了她一眼,闷闷的开口:“也差不多了。”

“回去再说。”南西开口,“你就住我那。”

很少见杜翎羽这个样子,绝对是出大事了。在希腊究竟发生什么了?能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会如此惊慌失措?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杜翎羽一脸担心地拍拍她的脸颊问。

“这么明显?”南西摸着自己的脸,“我的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先说说你的吧。究竟怎么了,你在躲谁?”

收到南西语气当中的坚定,杜翎羽竟脸红了。带着难得一见的羞涩她把希腊发生的事告诉了南西,然后长长舒了口气靠进沙发里,憋了这么多天终于算是放松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满脸桃花呢。来埃罗亚他知道?”南西也松了口气,满脸不怀好意的逗她。

“知道还能来啊,要不我躲什么。”

“不过,我估计再过不久大概就能见到他本人了。”

“烦死了,那到时再说。不过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很严重。”

南西微皱眉头,一时间不知要怎样开口,空气也跟着沉默下来,她茫然地摇了摇头,竟然想起马克吐温的一句话:有时候真实比小说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遇到麻烦不找我帮忙,我就会把刀子插在你的肋骨上。”杜翎羽扳过南西的脸肯定而严肃地说,“这可是你告诉我的。”

稍微整理一下思绪,跳过了和萨洛的那一段,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并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杜翎羽,她的确需要朋友的帮助。

杜翎羽深吸一口气,难得严肃的开口:“这是埃罗亚,不是别的地方。在这块土地上,没人知道应该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什么,说不定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未来发生的事。”

“你相信我说的一切?”对杜翎羽的态度她有点惊讶,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她竟不怀疑自己神经有问题。

“当然。”毫不怀疑的语气让南西感动的想哭。

“那你打算怎么做?”杜翎羽说,“我能做什么,你尽管开口,任何事情。”

“去王陵。”南西皱着眉靠在杜翎羽的肩膀上,“我必须见到那幅壁画的全貌。”她心中突然闪过萨洛的影子,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理直气壮的去看壁画呢?这个家伙可不好糊弄啊。

南西眼前突然一花,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杜翎羽接住她下滑的身体,景象转变之快让本已习惯的南西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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