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隔山打牛
俗话说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
在老千这一行中，不管在赌场里还是在赌局中，想赢不容易，可是想输却很简单！
稍微转变一下，就能起到拖后腿的作用！
估计鲸鲨做梦也想不到，我会以灰鲨的身份，想到对鲨鱼集团最有利的方式，提前去对付灰鸽子！
而且这次对付灰鸽子要反其道而行，只能失败，绝对不能成功！
李先生跟我说的时间，最长还有三天，这个时间只会缩短，不会延长。
或许明天鲨鱼集团就会放出在码头集结的消息，甚至是今天就会放出消息，引诱灰鸽子上钩！
所以我必须要赶在鲨鱼集团放出码头集结消息之前，提前去打草惊蛇！
大灰熊调集了灰鸽子分部那么多的小组成员，此刻其他分部的防守，一定很薄弱！
就算有埋伏那我也不怕，因为我有灰鸽子的身份，我不怕被查。
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出现在别人的视线当中。
所以这件事情，不管是从风险的角度出发，还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不管是从自身的能力出发，还是从结果的价值衡量，都值得一搏！
我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联系大灰熊，用一个合情合理的方式拿到他那些老战友的大体资料。
只要知道他们是从哪个分部出来，并且知道分部所处的位置就可以，并不需要知道他们具体的信息。
我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让他们提高警惕，就算把这一次围剿鲨鱼集团的计划搅黄了，那我们还可以有下一次。
但如果这一次被鲨鱼集团偷袭得手，那就永远都不会有再有下一次！
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得清楚。
同样我也知道我自己的意愿，不能代表其他人，更不能替其他人做决定。
在我判断鲨鱼集团是故意放出假消息之后，我要做的不是向任何人解释……
因为远程人员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也不需要向任何人来汇报怎么做，个人拥有自主决定权！
这样可以把效率提到最高，也可以把保密做到最好，因为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灵活多变，伺机而动，出其不意，了无痕迹，这才是远程存在的意义！
有些决定哪怕会对灰鸽子不利，但是从另外一个层面来说，一定会对灰鸽子有所帮助！
哪怕当时看不到，或者是以后永远都不会被人知道，可我依然要这么做。
就像在江湖中我做的许多事情一样，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我只需要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做那些我认为对的事情。
以牙还牙，以暴制暴，哪怕不被提倡，不被认可，不被理解……
但不能否认，这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钟，我打电话给白头鹰，让他派司一辰过来接我。
在电话中，我只说我有重要的情报，但并没有说具体是什么。
九点半我一个人离开寺庙，在约定地点上了车。
这一次司一辰没有再给我戴迷彩头套，因为我已经清楚记下了灰格子的地点，清楚知道路线。
现在就算他们给我戴头套，开车兜圈子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一路飞驰到灰鸽子，我没有和司一辰进行任何的交流。
不只是我心里防着他，也是有意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因为在我的计划当中，他很快就要去西天见佛祖！
我不会对任何内鬼眼线叛徒手下留情，就像那些把我当成叛徒的人一样，他们也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进入灰鸽子内部，白头鹰在办公室里等我。
进门后，白头鹰示意我关门，并且打开了他桌子上的一个方形发射器。
上班有绿色指示灯，应该是信号屏蔽器之类的东西。
对于他这种专业搞窃听搞内务审讯的人，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说吧，你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
“不着急，先让我喝口水，缓一缓。”
“看来这个情报也不怎么重要。”
“噢？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还有心情喝水。”
“白头鹰老师，不是我有心情喝水，而是现在不喝，恐怕一会就喝不上了！”
我故意给白头鹰下了个钩子，有些重要的信息，必须要从他这里得到！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头鹰老师，大灰熊集结周围灰鸽子分部的人手，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对，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人手有多少，以及具体来自于哪些分部？”
“我负责内务，我当然知道。”
白头鹰负责内务，哪怕他无法调集人手，无法决定行动任务，但他可以得到具体的人员信息。
因为所有的人员调动，以及行动之前的人员资料备案，都归内务部门管理。
如果在任务中出现受伤或者牺牲的情况，那么内务部门要负责善后，这些不归大灰熊管理。
所以我可以从白头鹰这里获取需要的信息！
“刚刚我接到大灰熊的任务，让我找理由拖住你，从而掩护他们今晚的行动！”
“什么！？今晚他们有行动？”
“嘘！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他们有秘密行动，但不知道具体的任务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行动的具体人数。”
“然后呢？”
“我怕大灰熊故意隐瞒不报，暗中调集更多的人手埋伏。”
“如果我们无法得到准确的消息，无法确定灰鸽子的具体人数，那么就无法传递更准确的消息。”
“我怕李先生那边出问题，到时候我们都会受到牵连！”
“那你有什么应对办法？”
“现在我立刻去周围灰鸽子分部中秘密调查，看看大灰熊究竟有多少隐瞒不报。”
此话一出白头鹰陷入了沉思，我故意说大灰熊给我安排秘密任务，就是因为他不会去核实。
作为灰鸽子内部的内鬼，白头鹰掌握了很多的消息和信息，说不定分部位置就是他透露给李先生的！
同样他很清楚一旦大灰熊瞒天过海，那消息不准确的鲨鱼集团，很有可能会遭受埋伏！
哪怕可能性很低，但我断定，白头鹰不敢冒这个风险，他绝对不敢！
“看来大灰熊已经彻底不信任我，开始明着对我有防备……”
“老师，赶紧做决定吧！尽快查清楚周围灰鸽子分部中的具体情况，提前做好防范。”
此话一出白头鹰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还没有刺激到他的痛点。
“老师！万一大灰熊把人手全都聚集藏在某一个分部当中……”
“那他们随时都会出现，随时都会支援或者埋伏，这就难办了！”
我很隐晦的提醒，我并没有直接说大灰熊隐藏人手，鲨鱼集团偷袭灰鸽子分部会遭受埋伏。
但他可以自己想到这一点，想到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和隐患。
“北方，你打算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先通知李先生，延长鲨鱼集团集结的时间，我们立刻派人去周围所有灰鸽子的分部……”
“暗中观察他们厨房的备菜和备餐情况，从而判定内部有多少人。”
“如果有大量隐藏的人员，哪怕切断他们和外界所有的联系，但不能切断他们吃饭的嘴！”
“如果发现某个分部内的备菜和备餐情况超标，那就可以确定大灰熊把人藏在哪个地方！”
“不错，这是个好办法，可是内务部管不到其他分部的内务……”
“老师，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
“只需要给我提供周围所有灰鸽子分部的具体位置，我有办法找到大灰熊藏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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