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前路
“因果律、宇宙大撕裂、规则武器……”
柳承渊看着精神世界中那册一片空白，就写了一张“光粒打击”的书籍。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究竟要达到何种境界才能书写出类似的书页，并展现出这般恐怖的力量了。
主宰！？
又或者是……
超脱！？
“未来……”
柳承渊看了一眼站在时光长河尽头，或者说引领着时光长河流淌的那道身影。
随着他修成道主，那道身影似乎稍稍清晰了一些。
只是，距离完全看清，仍然有不少的距离。
至少……
成就主宰时，他做不到将过去、现在、未来合而为一，将起始、无限，归纳为终极永恒。
柳承渊朝混沌星界深处看了一眼。。
他道主级的精神意志能够清晰的看到混沌星界的环绕层和和逃逸层。
至于超脱层，得等他进入混沌星界深处才能探查。
实际上超脱层，才是真正的混沌星界。
环绕层和逃逸层只能说是混沌宇宙和混沌星界的中间地带罢了。
真正的混沌星界是一片不存在任何物质、能量，甚至时间、空间的世界。
那里有着的，只有无尽的时间尺度和无尽的空间尺度，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尽是虚无。
因为什么都不存在，哪怕道主、主宰，陷入其中，都会犹如落于琥珀的苍蝇，在那种近乎不朽般的孤寂中沉沦、迷失。
直到有朝一日终于扛不住无尽孤寂岁月对心灵的侵蚀，选择自我终结。
“超脱……以自身之道，重现宇宙大爆炸的景象，借助爆炸的力量，打破混沌宇宙的束缚，一口气冲出环绕层、逃逸层，以及超脱层，并化身宇宙，漂浮于混沌星界中，这其中有两个难点，第一个难点，就是以自身之道, 演绎出宇宙大爆炸级的力量，冲出混沌宇宙, 第二个难点, 就是化身宇宙……”
柳承渊道。
宇宙大爆炸的力量何其浩瀚！？
就以混沌宇宙而言, 纵横不知几千亿光年，里面存在着的物质、能量, 数不胜数。
而寻常道主……
哪怕巅峰道主将自身的大道威能演绎到极致，充其量覆盖数十光年罢了。
是的，数十光年！
唯一的区别是, 这数百十年当中都能蕴含高能反应，如果像河系一样展开，使其中间存在大量间隙，他们的能量波动可以释放到数万、十万，乃至于数十万光年之外。
道主尚且如此, 道境……
高能反应更是不足一光年。
哪怕刚才在他面前现身的太始主宰, 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也才上亿光年。
而且不用猜就知道, 太始主宰当时必然使用了超脱者赐予他的宝物或力量, 否则威势不可能强大到这种地步。
动用了超脱者赐予的力量仍然只能辐射上亿光年，他们真正的力量相较于数千亿光年直径的宇宙，差了何止一丁半点！？
“实际上，有超脱者赐予的力量，主宰们只要将这种力量完全悟透、掌控，哪怕辐射范围只有一亿光年, 可仍然能够一口气打破宇宙束缚，冲出环绕层、逃逸层、超脱层，进入混沌星界，金仙能级远逊恒星, 却能将恒星摧毁。”
柳承渊看着太始主宰消失的方向：“对他们来说, 真正的难点在于化身宇宙！自身的大道如果不能完善、圆满，在化为宇宙的那一刻, 就会崩塌, 就像将材料发射到太空中去组建空间站，结果材料质量不过关, 发射上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等待他们的，也只是在永恒的孤寂当中沉沦、迷失……”
太始主宰之所以拿仙界来做试验, 并且想让仙王们开天辟地，估计就是想学习要如何才能化身宇宙。
至于他留下仙界意志……
仙界意志, 大概就是混沌宇宙对主宰冲入混沌星界的阻隔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还会留下太始天能汲取仙界本源，反制仙界的原因。
太始天本质上就相当于超脱赐予主宰的力量。
想明白这一切后，柳承渊已经将前路看得十分清晰。
“道主的本质就是力量达到宇宙所能容纳的极限，超出这个极限，力量就会逸散到混沌星界，除非将战场放在混沌星界，否则逸散的力量根本无法作用到道主身上，所谓高阶道主、顶尖道主、巅峰道主，乃至于至强道主，他们的区别就在于除了能级以外，还有精神、意志，秘法，乃至心灵的区别，这种区别或许不大，可重重叠加下却能将道主们的差距大幅拉开，拉开到巅峰道主能轻易镇杀寻常道主。”
就像同样是普通人，力量、速度完全一致。
掌握秘术者，相当于掌握精湛的战斗技巧。
精神强大者，拥有丰富的搏杀经验。
意志强大者，则在枪林弹雨中经历过无数血与火、生与死的历练。
心灵强大者，十分明确自己为什么而战，信念坚定，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一往无前。
若这些因素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
就是一位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打滚了几十年的兵王，去对决一个刚刚长大成人的白领。
哪怕同样的身体素质，前者对后者都将是彻头彻尾的虐杀。
“我现在的战力应该是道主级，比霎渊那种水货道主强很多，等炼化仙界能级上来，加上巅峰级的精神、意志，以及道主级心灵强度，再补充道术上的不足，战力大概是顶尖道主上下。”
柳承渊估算了一番。
但顶尖道主往上，还有能级、道术、精神、意志、心灵，全部位于道主极限的巅峰道主。
以及……
掌握了一些超出道主级力量上限，但却又达不到超脱级层次宝物的至强道主。
“道术属于战斗技能，如果为了追求境界，是否掌握并不重要，甚至就连至强道主，所依赖的也皆是外物，只需我将能级提升到道主级，再让心灵提升到比肩精神意志，就是巅峰道主，接下来等大道圆满……”
柳承渊想到这，突然一怔。
大道圆满。
道主的力量为什么会升无可升，最终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向精神、意志、道术，以及心灵？
就是因为所有道主都已经大道圆满，都意味着他们的大道之力达到了混沌宇宙的容纳上限。
可他的大道必须过去、现在、未来三者合一。
他现在，离这一步还差的远。
换句话说，他的道，根本没有圆满。
“所以，只要我将自己的道不断完善下去……哪怕到了巅峰道主阶段，并且没有宇宙奇物、至宝，我仍然可以继续成长？”
柳承渊神色一动。
此外，他还有个第二元神分身。
尽管随着时间线不可逆转的开始收缩，第二元神分身终究得和本体合而为一，可只要他控制本体的修炼进度，这个时间将会延长到几星年、十几星年，甚至几十星年的地步。
“几十星年……如果第二元神分身也能修成道主……当元神分身和我本体合一时，我的力量……怕是能直接打破至强道主的桎梏，迈入一个全新领域，再加上我所创造出来的永恒大道潜力无限……未来，我将不借助超脱之力就能媲美主宰，然后……走向超脱！”
柳承渊思维涌动：“还有一种可能，我的大道，便是真正的超脱之道，就和那些修成了超脱之法，但却无力超脱的道主一样。”
这种可能性很大。
否则，他解释不了，单靠主宰级的力量如何书写因果律、规则武器、宇宙大撕裂等书页。
“现在，本身就是为了塑造无限可能，既然有更好的可能，我就该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为未来积累底蕴，修成超脱，乃至于……超脱之上！就像过去的一切化作我现在的底蕴一样。”
柳承渊的目光转向下方的仙界。
他和融星道主不过交手一次，倒是未曾给仙界带来毁灭性灾难。
但……
看这个趋势，仙界亦是支撑不了太久。
“夏启、宙光、凌霄。”
柳承渊那道主级的精神力量穿透仙界，直接彻响在仙界三大巨头脑海中。
听到这个声音，三人心神一震，连忙遥遥拱手：“柳天……柳仙王有何吩咐。”
“我给你们一千年时间，一千年完成对仙族的全面撤退，整个仙界，预计会在万年后崩塌，不过我会尽量降低仙界崩塌形成的影响力，让那些从仙界分裂出去的疆土化作星球，使衍变为一处大型河系。”
柳承渊道。
“谨遵仙王法旨。”
几人恭敬应诺。
柳承渊扫荡片刻，再度将目光投向了灵族的神圣剑主和诡族的时光长河，传达了让他们在千年内完成撤退的指令，并用起源王座召回所有听话的天魔族人。
至于妖族、神族……
他们的生死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吩咐完毕，柳承渊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太始天上。
此刻的他精神意志已达道主巅峰，用不着掌控太始天就能摄取仙界本源。
随着他虚手一握，一股散发着紫色流光的晶莹被他自仙界当中源源不断汲取而来。
仙界意志有意反抗，可祂本身已经变得虚弱，面对柳承渊道主巅峰的精神意志镇压，仅仅片刻，已经化为齑粉。
这个所有仙界生灵视为终极BOSS的存在，就这么被他摧枯拉朽般翻掌灭杀。
“这些本源之力可凝聚成一颗本源星珠，等第二元神修成道境后由他炼化，差不多可以到道境巅峰，而我这期间，再多搜寻一些本源之力，尽可能的将本体、分身，都堆到道主，到时候两者合一……主宰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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