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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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真的很重要吗?赶紧爬上城墙准备战斗。看来敌人没有谈判的意图。我听说军事长官派来的信使已经被砍头了!”
士兵们从普拉西迪亚身边走过,互相调侃着。还有其他人。直到他们离开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一名曾协助普拉西迪亚的警卫低声说了一句,声音非常低,以至于女孩几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亚历山大和他的士兵需要几天的时间来制造攻城武器,以攻占城门。我们没有食物,没有住处,现在我们是逃犯。霍诺留斯一得知他的囚犯逃跑了,他就会派人来追捕我们。我怀疑在围攻真正开始之前,我们能否逃离这座城市。”
普莱西狄娅听了心里一缩,她并不是攻城高手,没想到战斗还要等上好几天,她此刻心里慌乱不已,脑子里想着各种办法。
“好吧,我们该怎么办?冬天快到了,如果我们找不到地方过夜的话,我们会被冻死的?”
这群人沉默了一段时间,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直到一名警卫想起了他童年时期的一件事情,他觉得这件事与此有关。
“我不知道这是否有用,但我知道蓄水池有一个废弃的旧入口。我小时候经常和朋友们在那里玩耍。如果我们躲在那里,应该可以保证我们安全几天。我们还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所有淡水。食物是一个更困难的问题,但我相信我们能找到吃的东西!”
别无选择,小组同意了这个建议。他们等到月亮高悬天空,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巡逻队旁滑行,同时确保没有人跟踪他们。不幸的是,事情并不总是按计划进行,在他们到达目的地的半路上,一支巡逻队发现了他们。
“你在那里!你为什么不在岗位上?你没看到有一支军队就在我们门口吗?”
几名士兵走近他们的位置时,普拉西狄亚和船员们都呆住了。协助君主妹妹的卫兵队长试图用胡说八道来解释这一情况,不幸的是,他不是一个很好的骗子。
“我们只是正在协助一些受伤的平民到达安全地点。”
艾莉安娜受伤很明显,但普拉西迪亚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审讯官心中因此生出疑惑,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普拉西迪亚便咬紧牙关,拔出一名护卫腰间的利刃,朝着最近的敌人的咽喉砍去。
还没等那名男子反应过来,他的脖子就被割开,他很快就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其他士兵惊恐万分,没有喊救命。利用这一点,那些支持普拉西狄亚的人迅速扑向巡逻队,尽可能安静地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一只手捂住他们的嘴,一把刀抵住他们的脖子。几秒钟之内,阿达尼亚巡逻队在一条小巷里被屠杀殆尽。结果,与普拉西狄亚结盟的卫兵首领把女孩痛骂了一顿。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本可以通过谈判摆脱困境的!如果他们的巡逻队失踪了,驻军会知道的!”
普拉西迪亚没有听清男人说了什么,而是气喘吁吁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她完全是出于本能,杀了人。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她的心太脆弱了,连伤害一只兔子都做不到。然而她却如此残忍地夺走了这个男人的生命。她当场开始陷入生存危机。
当普拉西迪亚为她的恶行而惊慌失措时,守卫们尽其所能地隐藏尸体。最终,这支巡逻队的尸体会被发现,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们会追踪到普拉西迪亚和其他人藏身的地方。现在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霍诺里乌斯能找到他逃跑的妹妹和失踪的俘虏吗?还是亚历山大会先发起攻击,分散驻军的注意力,让这群人有足够的时间逃脱?只有时间能告诉我们……
霍诺里乌斯怒不可遏,他盯着低下头的奥林匹斯。他的计划是利用埃利亚娜迫使亚历山大停止叛乱。然而,现在这个计划化为泡影,因为他的囚犯失踪了,他的妹妹也失踪了。他不知道这个聪明的女孩是如何逃脱监禁并释放埃利亚娜的,但她做到了。
霍诺里乌斯当然是个傻瓜,他没有反思自己导致这一结果的行为,而是将责任归咎于奥林匹乌斯。奥林匹乌斯最近在得知懒惰的君主的行为导致他的同盟者逃到亚历山大身边后,失去了对这位君主的宠爱。
“奥林匹斯,你这个傻瓜!你怎么能留下一个人来保护艾莉安娜?还有,我姐姐的护卫到底怎么了?他们俩都失踪了,似乎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的城市被叛军包围了,亚历山大将于明天早上开始进攻。你到底想说什么?”
奥林匹斯竭力保持镇定。霍诺里乌斯是个自以为是的顽童,他让奥林匹斯很恼火。然而,如果奥林匹斯想统治帝国,他仍然需要他的傀儡活着并且心满意足,因此他没有诉诸愤怒,而是平静地解释了他对所发生事情的理解。
“陛下,我本人也不清楚详情,我留下了一名士兵看守艾莉安娜的牢房。毕竟,我们的军队在城市防御中人手不足,我需要从各个地方征召能干的士兵。我相信这名守卫以某种方式与您的妹妹合谋,并帮助她带着您的囚犯逃离宫殿。
我向你保证,我的部队正在搜寻这个女孩。幸运的是,猎犬闻到了她的气味,我们很快就会找到这个女孩。我向你保证,在叛军袭击城市防御之前,你会把囚犯带回你的控制之下。”
霍诺里乌斯不是那种知道何时该放弃的人,因此他很快就表达了对整个情况的沮丧。
“太无能了。当斯提里科还是我的军事导师时,他绝不会允许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即便在人死之后,他仍被拿来与自己的老对手相比,这触动了奥林匹斯的神经,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他迅速提醒君主,斯提里科已经不再是毒舌之人了。
“斯提里科是个叛徒,你因此砍下了他的头。而我却一直对你忠心耿耿。我建议你在我为你赢得战争时记住这一点。”
霍诺里乌斯听到这些话,只能不悦地咂着舌头。他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头脑不够聪明,无法想出机智的反驳。他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这很自然。
“我不在乎你用什么手段。我要把我的俘虏还给我,让我的妹妹跪在我面前流泪。只要确保她还有资格结婚。我将来需要她来确保联盟。”
听到自己被赋予了自由,奥林匹斯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再次低下头,执行着命令。
“遵命!”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皇宫,留下霍诺里乌斯独自一人。这个长大的孩子只是喝了点酒,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到更琐碎的事情上。如果一支叛军在城外试图夺取他的头颅,那又怎么样呢?在他们突破拉文纳强大的防御之前,这些事情根本不是他关心的。相反,他自欺欺人地相信他的军队可以抵挡亚历山大和他的军队,甚至可能打败他们。
“亚历山大,等这场围攻结束,我就会让你跪倒在我面前。我忍受你的傲慢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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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西迪亚、艾莉安娜和三名守卫已经来到了蓄水池,躲在阴暗的地方。虽然有淡水供应,但食物却非常匮乏。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肚子在黑暗中咕咕叫着。至于艾莉安娜,她在被囚禁期间没有得到很好的喂养,几乎已经成了一具枯萎的躯壳。
君主的妹妹竭尽全力,双手捧起水池里的水,喂给这位瘦弱的妇人喝水。尽管她知道妇人病情严重,但她还是露出了美丽的笑容,劝她喝水。
“艾莉安娜,再等一会儿你就能和你的儿子团聚了。不过,你需要喝点酒,为了亚历山大!”
女人脸上毫无生气,仿佛几个月的囚禁和折磨已经完全侵蚀了她的灵魂。她的身体还活着,但精神却仿佛已经消亡了。不过,她的脑海里几乎还留有足够的思考来理解女孩说的话,因此,她大口喝下了清凉的清水。
普拉西狄亚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笑容,继续喂女人喝水,希望这能改善她的身体状况。照这样下去,即使埃莉安娜的命保住了,她回到了儿子的怀抱,亚历山大仍然有可能在愤怒中烧毁这座城市。普拉西狄亚知道,世界上很少有事情能迫使亚历山大这样一个理性的人做出如此残暴的行为,而伤害自己所爱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霍诺里乌斯确实犯了一个错误。如果他像对待妹妹那样抓住艾莉安娜,将她软禁起来,那么亚历山大也许会仁慈一些。然而,以这个女人现在的状态,即使她活了下来,也会留下终身的伤疤。普拉西狄亚看到这个女人的状况,其实以为死亡对艾莉安娜来说是一种仁慈,但她决心让艾莉安娜和她的儿子团聚,即使她的生命在那一刻消逝。
正当普拉西迪亚给艾莉安娜喂食清水时,蓄水池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声。虽然距离不是很近,但声音大到足以惊动躲在洞穴中的逃亡者。那声音本身是猎犬的嚎叫,它们嗅到了他们的位置。这可怕的声音让躲在蓄水池里的男人和女人吓得浑身发抖。
卫兵首领知道自己的时间即将结束,拔出了剑。普拉西迪亚看到这一幕,立刻怀疑起他的理智。
“你在想什么?我们无法与猎犬搏斗,它们会把我们撕成碎片!”
尽管知道这一点,守卫们还是决定为普拉西迪亚和艾莉安娜争取一些时间。他迅速询问了囚犯的情况,但拒绝回头看。
“你能把她抱到安全的地方吗?”
普蕾西蒂娅一瞬间明白了他在问什么,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我……我相信我能……”
听闻此话,护卫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女孩发出了命令。
“普拉西迪亚,能帮助你逃走是我一生的荣幸。不过,恐怕我们只能就此分道扬镳了。我会尽力为你争取一些时间。如果你沿着蓄水池的路走,它会通向城门附近的出口。恐怕你如何设法离开这座城市就只能靠你自己的想象力了。”
看到首领如此坚定,其他两名男子迅速拔出剑进行抵抗。他们不会让这个男人孤军奋战。当女孩意识到这些男人将要为她和艾莉安娜付出的代价时,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流了下来。他们在这次逃跑中已经牺牲了这么多,现在他们要为自己的勇敢付出生命的代价。
被猎犬无情地撕碎,这是普拉西迪亚最不希望她的敌人遭遇的命运。她迅速将几乎瘦得皮包骨的艾莉安娜抱在手中,跑开了,留下了最后的鼓励话语。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保证,当我逃离这座城市,让艾莉安娜和她的儿子团聚时,我会让音乐家们世世代代地唱着你们最后那一战的歌曲!”
卫兵队长只是笑了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身边的士兵们也很快加入了他的行列。他们可能不是在前线服役的人,也没有作为君主卫兵获得过任何重大荣誉。然而,他们决心战斗到最后一口气,确保普拉西迪亚和艾莉安娜安全逃离困境。
不一会儿,猎犬们冲进蓄水池,向主人狂吠,说它们已经追上气味了。三名宫廷卫兵持剑向猎犬们冲去,发出了最后的抵抗,他们喊出了那句将载入史册的话。
“为了阿达尼亚的荣耀!”
逃出蓄水池后,普拉西迪亚将艾莉安娜抱在怀里。尽管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但要把她抱起来并不难;自从被囚禁以来,她已经瘦了很多,即使是像普拉西迪亚这样一点也不运动的人,也能把她抱到安全的地方。不幸的是,他们的守卫留下来对付猎犬,如果从刚刚消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来看,他们很可能已经死了。
泪水顺着普拉西迪亚的眼睛流下来,她鼓起全身的力气把女人带出城,带到她儿子身边。她坐在城门外围攻这座城市,她幼小的心灵里思考着这些想法。除了让亚历山大和他的母亲团聚,她不会接受任何其他结果。
因此,她抱着女人大步走在街上,拼命躲避四处搜寻这两个女人的巡逻队。普拉西迪亚对拉文纳不太熟悉,因为她通常住在阿达尼亚,然而,她和她的手下为这次逃跑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并列出了一系列他们希望利用的逃生通道。不幸的是,他们指望三名警卫在他们选择的通道伏击并击败保安。现在,普拉西迪亚必须依靠一种分散注意力的方法。
因此,当她接近她在准备过程中标记为最不安全的后门时,她将普拉西亚安置在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如果她想让守卫该地区的三名男子逃跑,她别无选择,只能制造骚乱。幸运的是,他们已经制定了应急计划,以防万一出现问题,他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占领后门。
靠近这个后门的地方有一座仓库,里面装满了城里的粮食。如果她点着了它,附近的所有男人都会被引来。因此,这个年轻女子偷偷地走近了粮仓,那里只有几个男人在看守。就像任何围城一样,那些驻扎在看似安全的地方的人正忙着喝酒赌博。正因为如此,他们没有注意到女孩的靠近。
普拉西狄亚看见了阿达尼亚哨兵用来照明的油灯。这是她用来点亮粮食的物品。不幸的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这个物品。也许拉穆站在她这边,因为一想到这一点,一名男子就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显然他喝醉了。正因为如此,他的哨兵同伴们立刻带着一丝担忧叫住了他。
“你到底在干什么?”
对此,哨兵做出了一个粗鲁的手势,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快要尿裤子了!”
另外两名士兵嘲笑那人,其中一人把油灯递给他。
“你这个愚蠢的醉鬼,拿着这个,不然你肯定会掉进自己的尿池里!”
这名男子试图摆脱这个要求,但他的朋友们态度很坚决,于是他一手抓住油灯,另一只手靠在墙上,这样他就可以稳定地寻找方便的地方。
就在男子正要放水时,普拉西迪亚手持一块重石从背后逼近。男子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遭到伏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孩就用石头砸中了男子的头部,将他彻底打晕。之后,她夺过灯笼,将其扔进粮仓的窗户。粮仓里的油立刻燃烧起来,警卫们惊慌失措。
“喂!你他妈干了什么?”
“他妈的混蛋!你到底是怎么把仓库烧起来的?快来人救救我!”
士兵们迅速调查了现场,但他们只发现他们的战友倒在自己的尿液中,昏迷不醒,仓库着火了。至于普拉西迪亚,她早已躲进了黑暗中。火势迅速蔓延,吞噬了城里的粮食供应,而守在后门的士兵们迅速跑去帮忙灭火。
普拉西迪亚知道这是个好时机,她一把抓住躺在地上、面容憔悴、面无表情的艾莉安娜,把她拖到后门,她迅速打开门锁,走了出去,同时把门打开。女孩脸上露出笑容,安慰着怀里的女人。
“等一下,普拉西狄亚,你很快就会和亚历山大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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