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萧衔发现端倪
第77章 萧衔发现端倪
看着林大郎离开,李妙妙偏着脑袋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
看到李霸天过来了,她蹲在地上,摸着狗子的头。
眼眸微眯,露出一个狡黠的眼神,骂道:“狗渣男。”
起身她双手叉腰,望着天空咬着下唇,神情略微苦恼。
“看来得再加点糙面进去。”
嘀咕完就带着狗子回了家。
听着屋外脚步声逐渐远去,萧衔闭阖的双眸赫然睁开,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糙面?”
直到脚步声贴近,他才闭上眼睛。
第二日,李妙妙又去了一趟城里,这次她买了好多糕点还有一大包蜜枣,皆是给萧衔吃的。
在她出门以后,萧衔在床上和房间找了许久。
甚至在李妙妙放嫁妆的箱子他也没有放过,都没有找到林大郎给她的那包药。
思来想去,只剩下唯一一处地方。
那包药是李妙妙身上。
买完东西回来,李妙妙遇到了杨大富,杨大富刚从李家出来,他一脸心满意足地往村外走。
见到李妙妙手上大包小包,他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着她。
别说,这李妙妙虽然又黑又瘦,摸起来手感应该不错,至少比李大兰好吧?
这样想着,他混不吝地喊道:“妙妙,听说最近赚了不少钱啊,手里提着啥,给叔叔瞧瞧。”
一张嘴,一口恶心的黄牙,门牙都缺了一个,活像个癞皮狗。
李妙妙剜了他一眼,当作没听过,径直往前走。
看她想走,杨大富偏不让,走到她面前,伸开双臂拦住李妙妙。
龇牙咧嘴地说:“妙妙,你爹在时我们还见过面,你以前可乖了,还叫我杨叔叔,现在怎么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李妙妙往后退了一步,双眸冷冷地盯着他。
清脆的声音压低,吐出芬芳:“滚开。”
听到这两个字,杨大富龇着牙笑得开怀,一双长着藓的手恶心地搓了搓,双眼贪婪地盯着李妙妙。
“妙妙,你跟杨叔何必这么生疏,叔就是想看看你提着什么,你不看就看了,何必骂叔呢。”
李妙妙懒得理他,越过他身边径直往前走。
癞皮狗杨大富怎么会让她过去,伸出那长满藓的手要去拉她。
李妙妙双眸一凛,急忙往旁边一躲。
她听说被长了藓的人摸过,会被传染,她可不想被传染。
见她躲,杨大富像个智障一样笑了,以为李妙妙是怕自己,得意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妙妙啊,别躲啊,叔就跟你聊聊天。”
李妙妙扫向四周,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地里干活,村口没人。
她沉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给脸不要脸是吧。”
“嘿嘿”,杨大富搓搓手,一双眼往她面前瞟,“妙妙怎这么说话,叔听说你嫁给了瘸子,想来他腿动不了,不能人道,妙妙若是寂寞,可以来找叔。”
“叔满足你。”
后面四个字,他刚说出来,李妙妙猛的一脚往他裆踢去。
“啊”,疼的杨大富鬼叫一声,捂着那地躺在地上打滚。
这下更像癞皮狗了。
李妙妙垂眸,冷漠地剜了他一眼,警告道:“再敢跟我开晃(同谐音)腔,我让你断子绝孙。”
说完,她还往旁边呸了一口。
“什么狗玩意垃圾废物。”
她骂起人来,国粹什么都往外飙。
听到她骂自己,杨大富想说话,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妙妙离开。
回到家,李妙妙就把踢过杨大富的那只布鞋拿肥皂洗了。
看着她洗鞋,萧衔问:“回来的路上踩东西了?”
李妙妙沉着脸,摇头道:“没,遇到一个癞皮狗,我踢了他一脚,怕他衣裳也有传染病,把鞋洗了好一点。”
主要是她心里膈应。
闻言,萧衔也不再多问,他回头盯着桌上的糕点,回想她昨晚的那句话。
眼眸微沉,密长地眼睫遮他的眸色,看不清他的眼神。
李妙妙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洗鞋。
把做好的三角梯放到墙下风干,下午她接着编围栏,编了几天差不多编织完成。
晚上她趁着萧衔睡觉,举着桐油灯走到堂屋。
拿出一张纸,磨墨,拿起毛笔蘸墨,开始编造故事。
等她写完都是半个时辰后了,墨晾干要些时间,她打算明天早点起来拿,只要比萧衔早就不会有事。
殊不知她一回房间躺下,旁边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过了一会,听到李妙妙均匀的呼吸,他二指并拢,点了她的睡穴。
随后起身 ,点燃桐油灯走到堂屋。
他把桐油灯放在桌上,看着纸上跟蚯蚓似的字,他鬓角青筋不由跳了两下。
活了二十来年,没见过这么丑的字。
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修长的手指拿起张纸,油灯下,他看到白纸黑字上写着。
第一日,晴,我砍竹子他削,午饭粥配土豆丝,晚饭粥配土豆丝,均下了药。
第二日,晴,我砍竹子他削,午饭粥配土豆丝,晚饭粥配土豆丝,均下了药。
后面几日全是上面的内容,不是之处在于编造了他如恭的时辰。
把纸放回原处,萧衔盯着桐油灯中摇曳的烛光,漆黑的眸子如幽深如渊。
食指轻轻点在桌面,无声。
他们每日吃的与纸上记住大差不多,但每餐都不一样。
他偏头看向房间,脑子里闪现出她之前说的话。
“萧衔,你被人背叛过吗?”
“大逆不道的事呗,总之....你不会喜欢听的,快睡吧,我快困死了。”
还有她写的字。
如果有人是为你好,但她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会原谅她吗?
如果她从林大郎那里知道了些什么,她问出这些话也就不足为奇。
此时,他之前想法但又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渐渐冒出了头。
一想到李妙妙是拿那人的钱给他买的药,他胃一酸,一股恶心感顿时涌到喉间。
月光下,破烂的房屋里。
一个身着白色里衣披着墨发的男人,从堂屋撑着拐杖,痛苦的冲到院里,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萧衔呕到眼角发红,撑着拐杖的手背青筋凸起。
一想到自己喝下的药,是她从杀了自己全家的仇人手上骗来得钱买的。
欺辱和恨意像汹涌的海水般直往他心口灌,不死不休。
他抬头,目光冷厉的凝向厨房,那双漂亮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妖冶又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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