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历史浪潮中的浪花
塞里尔·罗兰，曾经被称为辉耀将军的传奇圣武士。
带领自己的军团出海，结果遇到了安柏修，然后被亚瑟·莱恩狠狠地击败了。
后来被安柏修一句“晨曦之主站在我这边啊”给骂得当场吐血，信仰都差点崩了。
塞里尔·罗兰重伤之下让军团兵分两路，想要搞清楚莱恩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这一去就没了消息，谁也不知道这位辉耀将军此时变得跟个流浪汉一样，也没人知道凯德·沃森会跟塞里尔·罗兰有联系。
塞里尔·罗兰沙哑着声音说：“别叫我将军了，我现在连圣武士都不是，已经是个废人了。”
凯德·沃森说：“圣光还没放弃你，你倒是先放弃了，整天将废人挂在嘴边。真正的废人可不是随便将自己灌醉睡在猪圈就叫废人的，这方面我比你更有经验。”
塞里尔·罗兰一点也不生气，对凯德·沃森说：“你找我就是为了羞辱我吗？那我倒是很有时间，就当你给我唱催眠曲了。”
凯德·沃森叹气说：“之前说好的，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需要你来还了。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件事……”
关于矮人那边的情报一股脑地给这位辉耀将军发过去。
“我担心矮人那边有什么阴谋，罗兰将军，请你一定要调查清楚，不然会有千万人的生命受到威胁。”
塞里尔·罗兰的表情也变得相当凝重，仔细看完这些情报之后便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去调查清楚。不过，你为什么找我，不是有更好的人选吗？矮人那边的情报，那位奥特曼大师不可能不知道吧？”
安柏修复活这事瞒不了多少人，尤其是莱恩高层，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
虽然大部分人没有声张，但他们都知道这人的分量。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最擅长阴谋诡计，有谁掌握了世界最大的情报网，那一定是这位奥特曼大师了。
莱恩的诸国会议跟这位大师密切相关，找他问矮人的情报不是更简单？
然而，凯德·沃森却摇头说：“你知道那位奥特曼大师跟矮人关系更好还是跟莱恩关系更好吗？”
塞里尔·罗兰张了张嘴，最终只有沉默。
一个巫妖，一位贪婪的资本家，一位救世的英雄……他的每一个身份都跟莱恩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根本无法用简单的立场来分析。
这个关系太复杂了，复杂到世上最好的历史学家都不知道该如何书写这位大人物的记录，听说不少学者为了确认这位巫妖的生平事迹已经打得头破血流了。
要不是前不久有一部极为详尽的《巫妖迪迦·奥特曼的传奇一生》出版，恐怕学术界还要为他再出几条人命。
塞里尔·罗兰几乎要将这部个人传记给翻烂了，就是想搞清楚圣光为什么会站在这位巫妖这边，想要理解这位巫妖是怎么能够与圣王并肩对抗魔龙的。
去掉那些大部分跟女人相关的篇幅，塞里尔·罗兰算是明白为什么一个巫妖可以得到圣光的庇佑。他所行之事比莱恩帝国要正义得多，他所拯救的无辜生命是所有圣武士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塞里尔·罗兰从那时开始彻底放弃了复仇的欲望，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因为魔龙已经死了，圣王亚瑟已经牺牲了，就连那位巫妖都消失了。
要不是凯德·沃森将他从猪圈里面捡回来，塞里尔·罗兰可能已经醉死在烂泥里面。
虽然已经被凯德·沃森打消了自杀的念头，但每当提起安柏修这人，塞里尔·罗兰还是有点难受，像是提起来人生最大的耻辱一样。
塞里尔·罗兰叹息说：“好吧，我会去矮人那边调查清楚的。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如果矮人真要做些什么，现在的莱恩恐怕也应付不来。”
“尽力而为，反正，神灵在注视着我们。”
凯德·沃森抬头望向天空，身上亮起淡淡的圣光。
塞里尔·罗兰眼睛一亮，惊讶地说：“你晋升传奇了？”
凯德·沃森叹了口气说：“我倒是不想晋升，但再不晋升，我早就累死了。”
作为沃森家的孩子，进入传奇或许只是时间问题，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但凯德·沃森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因为莱恩不允许续命啊，传奇光明牧师比高阶光明牧师能多活几年？根据莱恩的统计数字，两者相差不到十年，而且是传奇位阶的光明牧师死得更快。
没办法，光明牧师本来就很长寿。
但你要是晋升传奇了，你将要承担的责任就更大，面对的危险也更大，意外牺牲的数量多了，平均寿命自然就低了。
凯德·沃森之前秉承躺平原则，从来不认真祈祷，也不认真工作，得过且过被人当成废物很多年。
但他活得滋润，心态好，身体棒。
最近却是不行了，为了给家人分担压力，凯德·沃森只能认真工作，就自然而然地晋升传奇了。
塞里尔·罗兰感慨说：“或许，你才应该成为至高裁决，如果帝国早点由你来掌控，莱恩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凯德·沃森连连摆手说：“别太抬举我，任何人在这场历史剧变里面都只是一颗砂砾，一朵浪花，无法与命运抗衡。莱恩有自己的未来，我们只是适逢其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了，别整天做力挽狂澜的美梦。罗兰将军，你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
塞里尔·罗兰不再说话，只能沉默地关闭了通讯。
正如凯德·沃森所说，即使是传奇，在这场变乱里面也没能发挥什么作用。整个世界，只有那个位数的少数天才人物可以影响整个世界。
例如圣王亚瑟，例如那位巫妖。
现在，那巫妖回来了，不知道圣王有没有机会复活呢？
塞里尔·罗兰忍不住想，如果圣王亚瑟能够复活的话，莱恩就真的有救了吧？
“唉，还是别妄想了，就像是凯德说的，先做好自己应该做的。”
塞里尔·罗兰脏兮兮的身体开始亮起星光点点，细碎的光芒包裹着他的身体，化作流星掠过天空，朝着矮人沙漠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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