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苏醒在疯人院
泰瑞带着卡里多出来的几万美金零花钱，还有手机中多出来的一个号码，踏着漫天的繁星，终于回到了森林山的小房子。
号码是马丁叔叔让他存的，据说是叔叔怕马丁遇上什么事情又因为自己过于忙碌而照顾不到，所以给他安排了一个生活助理，叮嘱他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可以联系对方。
泰瑞到家以后有尝试打了个电话，本来只是想先与叔叔的‘员工’熟悉一下，结果对方开口就是一句少爷，给他整的很不自在。
礼貌的拒绝了助理询问的是否需要每天送早餐以及派车接送他上下学的问题，泰瑞忙不迭的挂掉了电话。
他还没习惯这种专门被人伺候的生活。
蝙蝠侠的手握在门把手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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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天的精装、布置和清理，之前那个房东女儿杰西卡留下的沐浴露味道已经闻不到了，想必对方现在正在与她的家人进行快乐的家庭旅行吧。
“别说了，进去收拾吧，我估计要打急救电话了，蝙蝠侠身上好多血——里面的可怜杂种们怕是随时在断气的边缘。”
雨果死死的盯着泰瑞此刻的反应，后者在床上哭的打滚，偶尔能有角度看到面上的表情。
正与一群持枪劫匪在烟雾中周旋的蝙蝠侠皱起眉头：“谁醒了？”
……
“他醒了。”
终于，蝙蝠侠抵达了目的，透过观察窗，看到了泰瑞·皮克斯。
一个低着头颅，坐在布满黑色荆棘的木椅上，手脚都被带刺的束缚勒进肉里，血流不断的人影。
严格来说，他很可能就是泰瑞童年阴影的重大组成部分，来的太急了也没更换战甲，现在身上还全是鲜血。
青年正趴伏在床上，不停的嚎叫哭泣着，全身一颤一颤的，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阖上双眼，一整天积累的精神疲惫立刻将他拖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
嘭！
嘭！
嘭！
看不见的透明屏障在第三锤下应声而碎，原本洁白无瑕的光亮大厅立刻涌入了一股冰冷不详的黑色浓烟，逼迫的泰瑞不得不后退了一些。
想到了古一说法中的黑暗灵魂，这多少让泰瑞有些畏惧，可再结合那些悲惨的记忆与梅菲尔的说法，泰瑞忍不住对其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同情。
另一边，阿卡姆疯人院内，得知泰瑞突然苏醒的雨果顿时就睡不着了。
“怎么可能会在毫无干预的情况下突然醒来？！”
潦草的洗了个澡，泰瑞把自己摔进了宽大柔软的床铺上。
“泰瑞·皮克斯，突破了医学裁定的奇迹，苏醒了。”
嘭，泰瑞感觉自己不轻不重的撞上了一面玻璃。
“伱还好吗？”
对方就坐在屏障的后面，只是仿佛没有任何意识和对外界的反应。
毕竟，泰瑞醒了，他完全可以想法子将这个功劳全部揽下来，电刑也可以是医者仁心的特殊治疗方案。
“蝙蝠侠来了。”
蝙蝠侠注意到雨果的到来，随口问了一句，就要伸手打开房门。
泰瑞收回锡锤，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可面前并不存在任何可以观测的实体，伸手触摸，却又能够感知到那光滑冰冷的平面。
黑与白互相侵染，荆棘之中的青年原本无神的双眸迸发出了精光。
咚咚咚！
泰瑞握拳敲击着那个看不见的平面，却只传来了一阵无效的闷响。
回忆了一下一天遇到的各种人和事物，又再次想起噩梦事件以及心理医生和叔叔的说法，泰瑞在思考几秒后，将饰品栏中的唯一饰品卸到了物品栏中。
“你在吗？”
仅仅凭借自己，似乎无法打破这个存在于精神内的屏障。
“你就是我？”
他来到了一个洁白的大厅里面，泰瑞对这个地方倒是还有印象，似乎是叔叔的超能力影响下构成的精神世界？
“等等！”
“他今天解决的好快！”
泰瑞在被敲出的碎口前蹲下身子，缓慢的将手探了过去，穿过精神屏障的裂口，像是马丁叔叔每次安慰他那样，轻轻的将手盖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雨果的身形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四顾张望了一会儿，泰瑞开始绕着自己的精神世界转起了圈。
他知道他跑不赢蝙蝠侠，只能老老实实的过来，期望能用编纂的说辞骗过对方。
“泰瑞·皮克斯？”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蝙蝠侠忍不住开始倾泻本该计算好的体力，暴增的速度和更加沉重的拳脚将那些濒临崩溃的绝望匪徒打的血肉模糊碎骨四溅。
可就在雨果正要离开他的宿舍时，维克特警卫竟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你在那个世界，过得应该很艰难吧。”
“回答我！泰瑞·皮克斯！”
为什么这么快！！！
不过泰瑞下一秒就反手掏出来一柄巨大的木柄锤子。
雨果一脸忐忑的走了过来，睡衣仍旧没换，只是外面随手披了件外套。
这一次，泰瑞没有立刻在那个阴暗的环境中醒来。
惹恼·锡锤。
“他怎么了？”
“会不会是突然想上厕所，白天吃坏了东西？”
“怨恨这么多，痛苦这么多，即便在精神世界也满身鲜血，千疮百孔——”
哐当！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进去不会刺激到他吗？”
蝙蝠侠浑身一震，同样对人体医学颇为精通的他早已看过几次韦恩医院对泰瑞·皮克斯的大脑诊断结果，不出意外的话，泰瑞本应该是一辈子的植物人……
如果就这么直接闯进去，确实有可能刺激到目前看来本就不正常的泰瑞·皮克斯。
泰瑞·皮克斯大口喘着粗气，从牢房的铁床上一跃而起。
可当他看见泰瑞的哭相，也是极其迷惑的呆住了。
雨果是个不通拳脚的文明人，一想到新闻中蝙蝠侠对待罪犯的残酷方式，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顾不得换掉睡衣，从床上手脚并用的滚到地上，又仓皇的爬起身，一边飞快的想着跑路的办法，一边将桌面上的文件胡乱的扫进公文包里。
“完了完了，蝙蝠侠肯定收到了消息，要是他与泰瑞一对峙，我的治疗方式可就全暴露了。”
泰瑞摸着面前的空荡，心中隐约有了直觉，虽然不知道隔阂是如何存在的，但对方应该就在后面。
耳麦中，代号便士一的阿尔弗雷德充满磁性的温和嗓音透过安装在头盔上的耳麦再次传来。
“我想帮助你。”
之前说这玩意给人敲背都嫌轻了只是开玩笑的，好歹也有35%的锤力，只要不是质量天差地别的‘墙壁物块’，理论上再慢也能敲碎。
“嘘，我感觉他好像很激动，这可罕见。”
他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决定，伸手拦住了蝙蝠侠的步伐。
“要是在的话，多少出来……”
“另一个我，如果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我应该能够看到你才对。”
“你在吗？”
很快，满身鲜血的蝙蝠侠从烟雾中冲出，而姗姗来迟的哥谭警局的警察们望着在钩爪枪的牵引下不断升空的蝙蝠侠，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为什么会哭成这副模样？
透过敲出来的小口与同样射入对方精神世界范畴的白光，泰瑞勉强看清了。
雨果的鬓角冒出些许冷汗，他的内心也在疯狂的天人交战当中，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赌徒心理让他想到了一个连他自己的理智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的临时主意。
“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没人比我更了解泰瑞，我进去尝试安抚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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