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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白嫖(求追读求票票啊)


平州,不仅是燕云之地的重要组成部分,本身所处的位置也使得它成为一块“兵家必争之地”。

    哪怕是金人先帝在世的时候,虽是力排众议将部分燕云之地还给大宋,但也没将平州还过来,就是因为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

    辽国还在的时候,在平州经营了二百年,在其中屯驻了大量骑兵,境内有数量较多的马场。

    金人过来后,也很快就将平州作为自己国家的“南京”,足以显示出对其的重视。

    “买一万人,哪怕一个人就值一贯钱,那也是上万贯钱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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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末将多嘴问一句,这种事,也要遮掩么?”

    张觉的叛变,只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继续敲诈大宋的机会,若是后者能够强硬些,金国最终也肯定是会退让的。

    府库里的粮食也被悄悄卖出去了不少,因为郭药师前线已经打赢了,只要算好他这一路所需的粮食,剩下的,只要刘陵胆子够大,都可以随意调用,被他趁着粮价最高的时候狠狠赚了一大笔钱。

    放在后世足以让他把花生米吃到胃胀的两大罪名,在这时候就显得无关紧要。

    这儿贩卖人口的生意红红火火,且因为一位大财主的要求,不少人贩甚至偷偷带着打手去金人治下掳掠,被杀了不少,以至于完颜宗望再度写信要求刘陵阻止这种行径。

    刘陵连忙也站起身,笑道:

    “不过末将发财,还得是承蒙您的佛面照顾,哪里就能忘了您的?”

    郭药师就是军头子起家,哪里不懂喝兵血吃空饷的手段,这时候逼问,实际上也还是为了.

    “末将确实卖了一部分。”

    郭药师噗的一声把茶水都喷了出来,像是想起来什么,立刻喝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张武站在门口躬身施礼,片刻后,领着一队士卒,每个人都费力地抱着一口箱子,大约有十来个较大的箱子。

    如果几句好听话就能让常胜军归降,那完颜宗望一点也不介意把自己包装成一条舔狗,但现在两人收到了几乎内容一样的信,现在无疑起了反效果,等于是两人都清楚完颜宗望把他们当傻狗耍。

    他这边正忙着做生意:

    倒卖粮食,

    张令徽既然死了,宋人短期内是找不到人再跟我作对了,你部下兵马的甲胄粮草,我会帮你去跟宋人商量,要求等同于常胜军正军战卒的配额,他的那些个部下,若是还有剩下的,也全都给你了。”

    等刘陵离开后,郭药师犹豫片刻,还是在那些箱子面前蹲下。

    那些粮商为了保留些家底,只能再度贱价抛售粮食,刘陵只需要付出极少的钱,就能将先前卖出去的粮食全都补充回来。但在这过程中,相同数量的粮食左右手来回倒腾一番,刘陵的家底就迅速暴涨了无数倍。

    哪怕金人要求迁徙燕京在内几座州地治下的富裕百姓,迁徙标准是“身家在一百五十贯以上的民户”,全都要被迁徙到金国境内,但还是有不少人靠着关系和钱粮,好赖还是留在了本地。

    战端将启,宋人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张觉的使者来渔阳求援,被刘陵推脱说自个没权,打发他们去前线找郭药师要个准话,估计郭药师也在踢皮球。

    “也就万把人。”

    而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刘陵还做出了一个让人评价为更白痴的举动。

    看着沉默不语的刘陵,郭药师补充道:

    “我记得你在燕京城也不过是个平民,现在倒是奢遮了?

    刘将军,

    那我倒是要恭喜伱发财啦。”

    “你先出去吧,我要在这里歇息一会。”

    “您客气,我给您四成,其实若不是手底下的人也要吃饭,末将愿意都给您,这生意其实难做,末将也只是想等坐镇涿州的时候,治下人口能多一些,以后这点钱粮要养着兵马百姓,哪里够呢。

    因为先前萧干叛乱和现在平州的战事,

    “你以为,为什么这次会有这么多钱粮兵甲余裕下来,

    相比于知道历史的刘陵,郭药师则是以他自己的阅历和角度去判断,金人这时候不可能再和大宋开战,他们需要消化辽国的土地人口和宋人的钱粮,也需要一段时间去休养生息。

    郭药师随意瞟了几眼信上的内容,轻笑一声。

    郭药师摆摆手,道:

    真当宋人人傻钱多么?

    无论是童贯等人,还是边军,哪怕是那些燕京的宣抚司官员,事后其实也都能沾一手,这是他们宋人的规矩。”

    直到平州那边可能开打了,刘陵也始终没接到要自己带兵去平州支援的消息。

    一九二.二二七.二四九.二一八

    金人如今卯足力气要杀鸡儆猴,可在他们即将对张觉用兵的时候,金人的哨骑,却还屡屡到蓟州境内转悠,有好几次,部下的哨骑都告诉刘陵,自个在城外多少里的地方碰到了金人哨探。

    郭药师用食指叩了一下桌子,拿起茶杯,在喝茶之前,慢条斯理地警告道:

    “具体点。”

    等于是借着战争的机会,白嫖到了无数好处。

    他拍拍手,喊道:“来啊,把我给郭公准备好的礼物抬上来!”

    只要金人实际上没有攻打过来,战后,粮价就会迅速跌落下去,燕云之地残余的人口大多穷困,根本消化不了那么多粮食;金人现在富庶的很,常胜军又背靠大宋这个究极慷慨的奶妈,根本不会缺粮食。

    若是大宋拿到平州后,就能真正经营起一条缺口较少的北疆防线,但哪怕真的拿过来,这条北疆防线能不能起作用还很难说。

    北安、泽、檀、景、营、平等州都产生了大量的流民,金人朝廷将百姓迁徙到自己国内,虽然上面要求好好安置百姓,让这些迁徙来的人各自去做原来的差事工作,但底下施行起来,却总是有些小小的纰漏,以至于事后逃民不少。

    刘陵将信拿出来,放在郭药师面前。

    郭药师心里吃惊于刘陵的生财手段,但脸上还维系着平静,看着那些财宝,仿佛它们不值一提。

    郭药师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呼吸粗重起来,走过去,和刘陵并肩站着。

    这才叫发战争财啊。

    钱,

    都是钱!

    刘陵在旁边稍作解释,郭药师虽然清楚其中的道理,但心里也很快就出现了另一个想法。

    信里的语气,一分警告,二分劝诫,余下七分不清不楚的意味,俨然已经将刘陵当做自己部下来看。

    “你到底买了多少人?”

    “这次你赚多少,我要三成,此次的事,我帮你掩盖。”

    “瞧您说的,都是末将自个挣出来的家当,现在看百姓可怜嘛,也不过就是出点钱接济他们,想把他们接到涿州去好好过日子,一点钱,洒洒水而已,不值一提。”

    因为金人即将“攻”过来,北地的商贾都慌了神,除了粮价飙升,其他大量的东西都在贱卖,包括牛羊之类的牲畜。

    贩卖人口。

    那些粮商把刘陵当成白痴和送财童子,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哪怕是常胜军,这时候也不敢招惹金人。

    刘陵后退一步,郑重道:“末将,多谢郭公厚爱!”

    刘陵走到一口箱子前,故意用脚踹了两下,居然没踹动箱子,随即又拔出刀,对着箱子猛砍两下,箱子很快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随着身躯破裂,一块块银锭和珠宝,从缺口处流淌而出。

    “放心吧,我不白要你的。你的那些商队呢,等过两个月,可以去大宋境内经商,那才是真正的生财地方。

    郭药师笑了笑,

    现在金人疑似要对大宋下手,这些人只得继续往南逃,他们的家私,也大多被商贾贱价买走,也就是刘陵的商队。

    不等刘陵回答,他就站起身,身上的气势,也缓缓倾轧而来。

    “说,府库里剩下的那些粮草,你卖了多少?”

    “没多少。”

    各处的达官贵人,因为先前金人大量迁徙燕地百姓的事,就怕金人打过来后自己的身家也不保,宁可贱卖家产也要赶紧跑路,被刘陵手底下的商贾们趁势压价收购了不少好东西。

    他自己的面前则是完颜宗望写给郭药师的亲笔信,两封信除了名字称呼和一些语句用词的不同,整体上表达出来的意思差不多。

    他伸出手,拿起一串玛瑙手链,凑近鼻子,闻到一股脂粉香味。

    先前,兴许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嫡女戴的,现在也不得不贱价卖出,郭药师深吸一口气,再看看周围堆叠着的箱子,喃喃道:“这小子,倒是会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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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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