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152，里外不是人
当许大茂敲开了胡科长的办公室门，这老瘪犊子难得的起身相迎。这个肯定是因为许大茂这回让他露脸的原因。
表面看来，轧钢厂宣传科除了被转载了一篇文章上了行业报，其他什么荣誉都没有。
像是技术科那样受表扬的事情更是没有。
但隐形的好处，并不一定要在事后就要表现出来。
这玩意就像是知识一样，平时好像是吃力不讨好，但等到考试的时候，有没有知识，有没有荣誉，那结果很是不同。
许大茂也不清楚自己想证明什么，可能是想跟娄家说明，如果自己不是娶了娄小娥，那他能过的更好。
“对对对。大茂你这个嵌入点很好很正确啊！我马上去跟李副厂长汇报。”胡科长很高兴，笑得牙龈都露出来了。
那种动不动什么功劳都想上去蹭一下的领导子女，搞不好，就把自己放在了放大镜之下。
只能说，雨水的主角光环很好很强大。
虽然胡科长本身也是属意这一张，但什么事都有它必然的流程。
不过想到傻柱，许大茂就把这种担心给放下了。
有政策方面的，有技术方面的，自然也有宣传方面的，虽然不能管具体事务，但说出去的话有人听，这就是很好的事情了。
娄小娥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不可能，不可信的表情。
娄小娥左右看看，又摸摸自己肚子，突然面色一正说道：“妈，我想回家了。”
再加上这次有李副厂长等几个人给雨水站台，还能有什么问题？
许大茂一开始并没有如此设计。
所以像轧钢厂这样的大厂，上级方面有个别部门是专门养这些人的。
更别说胡科长跟谁的问题了。
所以一般遇到这种事，对于胡科长这种人来说，就是个麻烦事情。
但从高中就搞起的，轧钢厂在四九城是独一家。
许大茂被烟雾熏的眯起了眼睛，又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贱笑说道：“科长，我选这张还真有点自己的想法。除了这名女同学是唯一的女同志，有代表性之外。这个，还有另外一个新闻点。”
但雨水的运气好，成了跟大领导握手的人。
也就是有鸠占鹊巢的可能性。
原本只有三四成把握的事情，一下子搞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何雨水，她可是跟许大茂一个院子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
“何雨柱兄妹当年父亲抛家弃子，后来咱们轧钢厂看他们兄妹可怜，把何雨柱招进厂里给了份工作。这才能让何雨柱同志养家糊口，把他妹妹何雨柱供着上学。”许大茂继续说道。
也就是看好下面某个人，在退休之前，全力培养，替学生理清前路。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娄小娥如同若有所感一样，立马站起身来，说道：“是大茂哥来了。”
事实上，这种想法并不太正确。
胡科长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位姑娘是哪一个领导的闺女呢。
许大茂先欠身给胡科长点上，然后随手也给自己点燃了香烟，喷云吐雾一番。
但就算不舒服有什么办法？人娄小娥肚子里还给他怀着孩子呢。
许大茂在轧钢厂玩的开心，娄小娥就有点不开心了。
许大茂赶紧盖章定论的说道：“咱们厂让他们活，让他们接受教育，然后何雨水同学知恩图报。这不就是咱们厂子公私合营近十年，其中的一个成绩么。”
娄谭氏说完其实也后悔了，她就是听说许大茂在厂子里，为了一个小丫头，一番折腾。心里稍微有点不舒服，跟娄小娥说了一嘴。
不然你进去能研究啥？
而且像胡科长这种年岁，大多数是带了徒弟的。
真正带着光环的人，他们只需要静静的等待花开。
……
哪怕就是正常的报道，也容易被人说成拍马屁。
许大茂这样一说，胡科长倒是好奇了起来。
职场混过的人都清楚，但凡在一定位置下来的。那种落差感，以及失去了言语权这些事是相当难熬的事情。
俗话说人走茶凉，这跟原剧里易中海存着工资，诱惑傻柱跟秦淮茹是一样的道理。
一个“学以致用”“爱护花朵”的名声是学校跟轧钢厂都会重点宣传的事情。
母女俩现在又换了位置，变成娄小娥在说可能，娄谭氏说不可能了。
一开始，许大茂只是给雨水一个可以进入技术科的机会。能不能进，许大茂都不敢保证。
事实上许大茂如此竭心尽力的为雨水忙碌这些，也的确有娄家的原因。
别的不说，至少证明了他们还能做贡献。
一四九.二八.六九.六零
“嗯？”胡科长狐疑道。
成绩看不到，小时候尿床什么的，倒是被别人知道的清清楚楚。
许大茂笑道：“领导，这个丫头叫何雨水，她的哥哥你也认识。”
在我们看来，像胡科长这种人是爱拍马屁的。如果是领导的子女，他会求之不得。
许大茂在乡下可能有的花花草草，娄谭氏都不害怕，那些人就算是真的，也比不上她家姑娘的条件。许大茂只要眼不瞎，就不会乱来。
许大茂知道这事也怪不了娄谭氏，在他看来，这还是娄小娥还没跟他一条心。
毕竟他也没法安排大领导特意跟雨水握手的问题。
如今娄小娥真的信了，娄谭氏又后悔了，连忙劝道：“你慌什么？大茂又不是那样的人。”
这玩意，还能一炮双响？
许大茂原本还担忧过，现在让雨水跟大领导这样一张照片上报纸，会不会以后有什么麻烦。
原剧里傻柱好像也没事，那就说明大领导并未真正的出问题，所以没人拿跟大领导的牵扯来拿捏傻柱。
但娄谭氏听到这个事之后，却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那么有个退休后的位置或待遇，对师徒之情这方面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胡科长这时就拿着照片仔细的端详片刻才笑道：“这个事原则上我这边是同意的，但还是要报李副厂长那边，让她跟上面沟通。”
这玩意说是薪火相传也好，说是结个善缘也罢，总归就是那么回事吧。
就算到了后世，不管那些大商人子女做出什么成绩，都是挨骂就是这个道理。
当娄谭氏把许大茂如此帮衬雨水的事跟娄小娥说过之后，娄小娥一开始不以为意，还笑说娄谭氏想多了。
总归是自己吓自己，吓得娄小娥都在娄家坐不住了。手里的好吃的，也不那么香了。
边说胡科长边从桌上的烟盒里摸出香烟，丢给了许大茂一根。
但在这个时候，跟大学什么合伙的有。
虽然许大茂跟娄小娥都把雨水当妹妹一样对待。但事实上，何雨水也就比许大茂小了几岁。完完全全的同一轮人。
也或许就是无聊，所以给自己找点事做做，省得胡思乱想。
拿着照片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然后说道：“你说说看。”
这玩意不是说你想进就能进，至少某方面，你是的的确确的做出了成绩。
胡科长眼睛又亮了，跟装了电池一样，胡科长笑道：“所以这个是？”
在胡科长这种人来说，像这种事，搞不好拍马屁就拍在了马腿上。
见娄小娥不信，自然想寻着理由说服她。这个是女人的天性，无关母女。
像胡科长这个年龄段，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唯一可能的就是退休前提一级，或者调去某个研究部门挂个闲职。这两个结果对于胡科长来说，都是想求却不可得的事情。
虽然不清楚娄家出了什么变故，但娄谭氏拿话刺他，就有点拿许大茂不当自己人了。
她想起平时雨水跟许大茂的亲密，想到许大茂自己有妹妹，却没见许大茂如此在乎过……
这个虽然不是职场惯例，但大部分都是如此。
但内心的心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产学研一体化，这在后世是烂大街的玩意。
“这姑娘的哥哥是咱们厂的大厨傻柱何雨柱。”许大茂说道。
不亲不故的，想人家亲近伱，总归得有让人家可以期盼的地方。
许大茂自认是比原身对娄小娥多了不少真诚，但还是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心里自然不舒服。
这就很好玩了。
当然大多数厂子只是鼓吹这个，实际上也只是请几个专家挂个名头而已。
所以，当许大茂拿着雨水跟大领导握手的那张照片，让领导考虑当封面的时候，这事就自然而然的成功了。
大抵意思就是，如果我有那个家世，我上我也行。
但当娄谭氏把许大茂的年岁，雨水的年岁给娄小娥摆出来后。又说再过两年，等雨水毕业进厂，正好是合适结婚的年龄。
娄谭氏慢悠悠的走去开门，边走边嘀咕着“女大不中留”之类的话语。
等打开门，看着女婿站在门口，拎着给娄小娥买的稀罕吃食。娄谭氏突然感觉好笑，人家小夫妻的事，她这个当妈的掺和个什么劲啊？
搞到现在，搞得女儿也怪她，女婿估计心里也有疙瘩。完全是里外不是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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