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镜中对视
身边的小姑娘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吸引着江砚。
从读书的时候起，江砚一直沉迷于书本，没有对女生有过兴趣。27岁的年龄，已经取得博士学位，收到多家高校的橄榄枝。
从前，江砚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兴趣。
江砚在心里想着书上的知识，想用一向沉迷的知识掩饰这种异样的感觉。
然而，就算努力去想之前沉迷的知识，江砚忍不住去看旁边的姑娘。
只是，江砚还算理智，一直控制自己，没有对身边的小姑娘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
比如，拉着她的手，向她求爱。
比如，给予她最多的宠爱。
比如……
挣扎了一会，江砚想自己应该忘记这个疯狂的念头，起身走到洗手间去冷静一下。
来到洗手间后，江砚打开水龙头捧了冷水冲洗自己的脸，冲洗了几次后，那些疯狂的念头像风中的蒲公英一般消散。
卫生间的镜子上映出一张俊朗的青年脸庞，冷白的一张脸，脸部线条分明，水珠顺着白皙的脸颊往下落。
江砚拿出手帕把脸上的水珠擦干，收拾妥当后准备继续去看演出。
刚一抬头，看见一个穿深蓝色古法旗袍少女的身影。
镜子上清楚地映出她美丽的身影，正欲往洗手间里走去。
那一刻，江砚心里又动了心思，想要把穿着深蓝色旗袍的少女拉到身边来，亲吻她的嘴唇。
理智让江砚克制着自己，多年来他沉迷于学术，是有自制力的。
能控制身体，却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
用这一面镜子，江砚光明正大地看着橙橙，目光灼灼。
往洗手间里走去的橙橙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不像是周慕礼那种温柔的眼神，而是一种带着掠夺性质的注视。
环视一圈，周围只有周慕礼和一个俊朗非凡的男子，总不可能是那个男子注视着自己吧！
橙橙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橙橙，我在外面等你。”周慕礼替橙橙拿着手机，在外面等她。
“好。”橙橙放心地进了洗手间。
等橙橙走了之后，周慕礼温柔的目光变了，看了一眼镜子里对面的男子。
或许橙橙没有注视到男子的目光，身为男性，在江砚的目光看过来时，周慕礼感受到了别人对橙橙的觊觎，看向周慕礼的目光带有一丝打探的意味。
江砚自然也注意到了周慕礼，思考着小姑娘和少年的关系，或许是情侣，或许是朋友，或许是亲人。
从周慕礼的眼神中，江砚判断出两人可能是情侣，或者在暧昧期的男女。
一想到那个小姑娘身边有别的男人，江砚的心里无法冷静下来，心里竟然翻涌着嫉妒的情绪。
两个人就在镜子里对视着，打量着另一个人，暗自比较着。
江砚想，对方只是一个大学生，不够成熟。
周慕礼想，对面的男子看着比他们大很多，橙橙应该不会喜欢的。
两人盯着镜子，视线交汇在一起，似乎有浓浓的火药味。
打量在橙橙出来的那一刻结束。
就像用锅盖盖在烧得正旺的火上一样，橙橙出来之后，旺盛的火焰被掩盖住，火药味瞬间消散，他们收回目光，各自做自己的事。
江砚打开水龙头，再次洗了一把脸，用冰凉的水让自己保持理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因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吃醋，甚至把自己和一个少年去对比。
太不像他了。
周慕礼则是看向橙橙，眼神温柔，能让人沉溺进去，“橙橙。”
温柔清秀的少年对着自己笑，橙橙觉得眼前一亮，心情更好了。
橙橙对着周慕礼微笑后，打开水龙头洗手。
站在对面的江砚视线停留在橙橙身上，看到橙橙对江砚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闷闷的。
是嫉妒。
意识到自己心里的情绪之后，江砚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因为一个刚见过两面的陌生女孩，嫉妒一个少年。
江砚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没有了再看话剧的心思，匆匆回到了酒店。
哪怕到了酒店，橙橙穿着深蓝色旗袍的身影依旧出现在江砚脑海中。
他一遍又一遍回想着橙橙的模样，甚至拿出笔来，在纸上画出橙橙的模样。
一笔一笔，细细描摹少女的容颜。
江砚的记性很好，只匆匆看了几眼，橙橙的容貌就已被他深深地记在脑海中，纸上所画的，是橙橙穿着古法旗袍时的模样。
直到画完最后一笔，江砚手里的笔握在手上，笔尖落下一滴浓墨，在宣纸上洇染开，江砚才发觉自己把橙橙的模样画在了纸上。
看着宣纸上少女的模样，江砚不再去想自己怎么了，所有的理智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缴械投降，只想多看她一眼。
哪怕是她的画像。
遇见橙橙之前，江砚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孩一见钟情。
事实上，的确如此。
见到橙橙的第一眼，江砚就无法再平静下来，一颗心快速跳动，为她沦陷。
看着橙橙的画像，江砚心里甜蜜又遗憾。
为看到橙橙而高兴，为在剧院时没有要橙橙的联系方式而遗憾。
橙橙不知道江砚的遗憾，去了洗手间之后和周慕礼一起从走廊走到演出厅。
不知为什么，橙橙觉得周慕礼更加在意自己。
周慕礼笑着对橙橙说：“橙橙，伸出手，我牵着你，可以吗？”
不管怎样，周慕礼依旧是温柔的。
一个清秀的天之骄子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说话，橙橙觉得很受用，对周慕礼伸出手，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现在的橙橙已经喜欢和周慕礼牵手了，自然地伸出手，让周慕礼牵着自己往前走。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周慕礼伸出手，五根手指扣在橙橙手上，大手包裹住橙橙的手，极为珍重。
两人十指紧扣往演出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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