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审问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邓布利多镇静地问。
小巴蒂·克劳奇的眼皮颤动了几下，低声说：“听得见。”
清脆的破裂声从空中响起，多比抓着邋邋遢遢的闪闪来了。
闪闪在看到小巴蒂·克劳奇时，瞪大了双眼，微微颤抖着：“巴蒂少爷！你在这做什么！”
邓布利多没有搭理闪闪，继续对克劳奇审问：“我希望你告诉我们，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我母亲救了我……”小巴蒂·克劳奇一脸麻木地说起他母亲和他互换身体的事，“我们交换了容貌。可没想到彼得知道了这件事，他威胁我的父亲要将事情暴露出去，为此我的父亲不得不把我和彼得一起带了出去。”
“彼得？是小矮星彼得吗？”周围有人小声惊呼道。大黑狗蹲坐在哈利身边，在听到小矮星彼得时，龇牙咧嘴地瞪着小巴蒂·克劳奇。
“摄魂怪是瞎子，它们只能通过嗅觉来判断，他们只是嗅到一个健康人和一个将死之人，却不能嗅到灵魂的不同，更不能识别出一个变成动物的成人。”
“你父亲带你离开阿兹卡班后，把你怎么样了？小矮星彼得也跟着你一起到你家里吗？”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不，彼得被父亲扔到了对角巷里，他希望彼得在那儿被傲罗抓住，好减少他的罪恶感……但我父亲没意料到小矮星彼得没被抓住，尽管他引来了一些摄魂怪。”
“彼得逃走了，回到了主人的身边……而我被父亲用夺魂咒控制着，日复一日地穿着隐形衣，一直和家养小精灵待在一起。”
“别说了，巴蒂少爷！”闪闪在一旁哀求，“你父亲会有麻烦的！”
“我一直在等，等彼得将我的存在告诉主人，等主人来解救我，却没想到那家伙根本没打算告诉主人关于我的存在。”小巴蒂克劳奇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停了下来。
摄魂怪……艾利斯塔想起了五年级开学前在对角巷碰到的那一次摄魂怪。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已经带着他们的学生离开了。
“我想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是哈利·波特没有异议吧？那么我还有事，我先离开了。”巴格曼似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找着借口匆忙地离开。
斯普劳特和费立维教授带领着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回去，学生们不情愿地回去了。
整个场地只留下了艾利斯塔、韦斯莱一家、赫敏和几个教授，以及魔法部部长福吉。
“除了彼得，还有人发现你还活着吗？”邓布利多轻声问。
“有。我父亲办公室的成员，伯莎·乔金斯……”小克劳奇又用着平淡的声音说。伯莎·乔金斯发现了他的存在，所以被父亲施展了遗忘咒，造成了永久的损害。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摆脱了夺魂咒，回到伏地魔身边的？”邓布利多继续问。
“魁地奇世界杯之前。 这得多亏了伯莎·乔金斯，是她让主人发现了我的存在。”小巴蒂·克劳奇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一天夜里，我的主人来到了我家，他控制了我父亲，使我挣脱了夺魂咒的控制——我回到了主人身边。”
“我的主人非常需要我，他先是让我带着闪闪去一个偏远地区的岩洞，取出他的宝物……”
“什么宝物？”麦格教授轻声地问。
“那是一个精美的盒子，雕刻着蛇形挂坠的盒子……我让闪闪喝掉那些包裹着挂坠盒的毒液，我将里面的挂坠盒拿了出来……”
“不！”闪闪颤抖了一下，冲到小巴蒂·克劳奇面前，试图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说了！巴蒂少爷！闪闪是坏孩子！闪闪帮你做了坏事！”
“伏地魔还让你做了什么？”邓布利多继续平静地问。
“他告诉我，他需要在霍格沃茨安插一名亲信，他需要有人在三强争霸赛中指导着哈利·波特，使他拿到三强杯，再把奖杯偷换成门钥匙，把他传送到主人那里……”
小巴蒂·克劳奇继续说着，说起了袭击穆迪的前后过程，以及他冒名进入霍格沃茨后的事情。
穆迪恶狠狠地用拐杖敲了敲克劳奇的膝盖以泄愤，小巴蒂·克劳奇吃痛地叫喊起来。
邓布利多无声地看了穆迪一眼，继续询问起小矮星彼得的去处。
“他回到了我父亲的家里，照料我的主人，同时监视我父亲。”
“但你父亲逃出来了。”邓布利多说。
“没错，我的主人十分生气，因此狠狠地惩罚了虫尾巴，并且要求我找到我的父亲，我主人知道，我父亲一定会想把一切告诉邓布利多——”小巴蒂·克劳奇说，“直到比赛前一周，猎场看守来告诉我，我父亲出现在禁林里又不见了，我在禁林找了整整一夜——”
“都是假的，你在撒谎！”福吉冲着小巴蒂·克劳奇气愤地吼道，又转头看向周围的人，“他就是个疯子！你们竟然相信他的话？！”
“那不是假的，康奈利。”邓布利多对他说，“我们找到克劳奇先生了，他已经告诉了我们一切。”
福吉一下子煞白了脸，很快又镇定下来，“小克劳奇这个疯子，对他的父亲使用了那么长时间的夺魂咒，谁能保证克劳奇的神智是清醒的？”
“我们对他进行了救治，他已经在恢复了。如果你想要知道全部真相，天亮之后我可以带你去找他。”邓布利多对他说。
福吉这下彻底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部长生涯玩完了！
如果只是小巴蒂·克劳奇，那么他还有机会为此狡辩，谁会听信一个疯子和一个小孩的话？
如果巴蒂·克劳奇神智不清，他也能否认神秘人的归来。但——克劳奇已经清醒，一个成年人有独立的思维和原则，人们很难不相信他的话。
小巴蒂·克劳奇像是没有听到他们争吵的声音，继续说：“我没有找到我父亲，但我确信他就在城堡里，我一直在寻找……”
“但你不得不完成伏地魔安排的任务，所以今天晚饭前你提出将三强杯放进迷宫，把它变成了门钥匙，对吗？”邓布利多不再看福吉，接下了小巴蒂·克劳奇的话。
“没错。”小巴蒂·克劳奇承认了。
邓布利多站起了身，厌恶地望着小巴蒂·克劳奇，对其使用了束缚咒，转身对麦格教授说：“米勒娃，你能把他带到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看守着吗？”
“没问题。”麦格教授忍着恶心，抬起魔杖指着小巴蒂·克劳奇，漂浮着往城堡走去。
邓布利多又看向哈利，说：“哈利，你能和大黑狗一起到我的办公室等我一会吗？我和部长有几句话说。”
哈利点了点头，忍着痛站起身，大黑狗紧贴着他的身体走，罗恩和赫敏在后面显得有些无措。
邓布利多又看向哈利身边的其他几人，说：“莫丽，你们可以跟着庞弗雷夫人到医疗翼等待，等我们谈完话，哈利今晚会去那边休息。”
莫丽一脸担忧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揽着罗恩、赫敏的肩膀，带领着他们跟着庞弗雷夫人回城堡里去。
艾利斯塔看了看小巴蒂·克劳奇，看了看斯内普，他想去询问小巴蒂·克劳奇所说的“伏地魔注意到他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显然眼下不是个好机会。
“走吧，我们先回休息室里等着。”艾利斯塔低声对着韦斯莱双子说，他弯下腰想去捡起一旁的甲虫罐子，却发现罐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甲虫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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