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波动
就在她踏出商场的那一刻，刚刚有所感应的枷锁又恢复了死寂，空茫茫的，就像是一片雪原，什么也看不到。
灰发的女人在商场门口伫立了良久，久到来往的人都在看她，久到商场的保安走上来问话。她胡乱地应付着，脚步急切地回到了租住的家。
错觉？不，不可能。她没有感觉错，那一刻，她确实感受到了枷锁的波动。但是时间太短，没能感受到到底是哪个禁闭者。
此间世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其他管理局的人来了吗？难道是最后那场战斗的狂厄值爆表造成了时空裂缝？
算了，这种问题不应该由自己操心。这种东西，应该是夏音和德雷雅她们这些科学家更在意吧。
不知怎么的，局长突然想起来了德雷雅倾听者的属性。刚到管理局的时候，这位天文学家居然异常受禁闭者们欢迎，甚至纷纷传授她自己的独门秘技。刚开始德雷雅学的东西都还挺正常，后来什么偷迪蒙的盾啊，躲懒的圣地啊……
如果德雷雅和夏音学会了中……打住打住！这种恐怖的事情就不可能存在！毕竟是正经的德雷雅！
胡思乱想了一通，局长也冷静了下来。她翻出被自己压在箱底的管理局制服，眼神坚定，熠熠生辉。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就这样生活没什么问题。但，若禁闭者们真的也在这个世界的话，自己至少要能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地。毕竟就像和安说的那样，管理局里的禁闭者们可都是一群问题儿童。不好好看着的话，可是会闹出来大乱子的。
更何况这个世界和狄斯城不一样。没有死役狂厄这些东西，但是有外星人，变异人，变种人，生化人各种奇奇怪怪的存在。而且很多都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
局长抚摸着管理局的制服，无奈的笑了笑。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现在的神情比平时更加温柔，也更像是切实存在于世的人。就好像候鸟还家，落叶归根。得知了禁闭者的消息，局长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真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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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布蕾莫，你谈恋爱了？”同班的服务员莉亚趴在柜台上，侧着脑袋看着正在调制咖啡的灰发女人。
“嗯？什么？”布蕾莫，也就是局长本人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反问。布蕾莫·克里特毕竟是个假名，局长对它的认同度不是很高。尤其是平时身边的人称呼自己为克里特，乍一下被喊布蕾莫。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了心动的男人？这两天这么开心？”莉亚见她搭理自己，干脆凑到她身边。“说说呗！什么男人能让我们咖啡厅最温柔的女人动心？”
局长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她自认为情绪控制得还是比较好的。就说演技，那可是得到过新城知名导演黛伦和狄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嗷呜大王的认可的。
“没有谈恋爱，没有男人。我高兴是因为，有分别很久的朋友要来看我了。”局长微笑着继续调制咖啡。
“诶——男朋友还是女朋友？”莉亚满脸写着你别想糊弄我，我已经看穿一切。
局长把客人点的咖啡推到莉亚面前。“你该去给客人送餐了。”看着莉亚一脸八卦得不到满足的神情，局长没有再理会，毕竟是相处没有多久的普通同事，没必要告诉对方太多。
下午下了班，局长转道去了一家定制服装店，拿到了新的制服，和几件外套。
看着所剩无几的钱，局长叹了口气，也许，应该去找份薪水高点的工作。害，这个时候才知道切尔西的好啊。当然，自己是肯定会坚定自我，拒绝包养，维护MBCC的清正之风。
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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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哥谭码头，临近傍晚。
赶到现场收拾了一顿黑帮混混，蝙蝠侠，罗宾和红头罩此刻面面相觑。黑暗骑士对着最先到达的红头罩发问：“你看到了什么？”
“哈？看到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是两伙蠢货在这里交易，然后不小心炸了自己吗？蝙蝠，你要是老眼昏花了的话，还是早点退休吧！”红头罩自然发现了现场存在的不对劲之处，但是出于惯性，他还是先怼了蝙蝠侠一顿。
罗宾正要反驳，蝙蝠家公用的通讯频道里接入了另一个声音。
“B，确实检测到不明波动，附近的监控没能完全拍到情况。这帮家伙交易前把附近的监控基本上全砸了！但是，看这个！”红罗宾快速把截取到的监控发送到了在场三个人的终端上。
高大的集装箱，两个帮派的成员们正在交易。下一秒，他们身后的集装箱上有血色的荆棘出现，集装箱炸开，波及到了正在交易的军火，造成了二次爆炸。
“那股不明波动存在的时间很短，但是强度很大。爆炸发生后并没能监控到相似的波动。地点在哥谭码头，不排除外来能力者的可能性。”红罗宾继续汇报他的查探结果。
搜查了现场发现并没有什么其他收获的红头罩默默记下这件事就打算离开。
“今天我做了小甜饼。昨天受伤的老爷想来是不能吃的。那么杰森少爷，你愿意来品尝一下一个可怜的老人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吗？”通讯频道里，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响起。
“哈？！当然！当然可以！你知道的阿福，我一直都是你做的小甜饼的忠实粉丝。”红头罩一边幸灾乐祸地朝蝙蝠晃了晃手里的枪，一边转身上了摩托疾驰而去。
“老爷，我觉得一个优秀的家长是不会只让他的老管家接待好不容易回到家的少爷的对吗？”蝙蝠侠的个人频道里，老人带笑的声音响起。
“我需要夜巡。”蝙蝠的嘴就像阿波罗的石像一样硬。
“我想，今天晚上的夜巡取消一次，应该也没有那么可怕。或者，你只是嫌弃我这个聒噪的老头子。”阿尔弗雷德甚至在那头发出了歌剧表演一般的声音。
“阿福！”蝙蝠沉默了一下。
“仅此一次。”布鲁斯留下安装好的设备后喊上罗宾一起回去。
“嘿！B！我觉得我可以独自夜巡，没必要回去陪那个红桶！”达米安不爽地抱怨着。
“达米安少爷如果回来得够快的话，也许可以从迪克少爷和提姆少爷手中抢救下你的小甜饼。”阿福的声音在家庭频道响起。
“嘿！你们不可以那样做！”达米安迅速上了蝙蝠车一同回家。
没有人可以拒绝阿福的小甜饼。
管家侠！大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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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午夜
托尼·斯塔克正在工坊里熬夜。
“sir，请允许我提醒您。您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入睡，这会严重影响您的……”
“禁言！老贾！”成熟的AI还没能说完就被自己心理年龄三岁的主人禁了言。
托尼继续忙碌着，突然面前多了一杯咖啡。
“谢了，小笨手。”托尼端起来直接喝掉，下一刻扔开杯子，立马翻身躲开。
“老贾！”马克战甲瞬间包裹全身，掌心炮对着突然出现的人发射。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刀光破开杯子与掌心炮相撞。
偷袭者并没有因为这发掌心炮失去行动能力，再次欺身而上，锋利的刀光闪烁间破坏了拦在二人之间的格林实验台。
“well~看起来你有点暴躁。要来点东西降降火吗？”托尼一边表面轻松地询问，一边让老贾快速给自己进行全身检查。
“一切正常，sir。只是杯普通的咖啡。”老贾的声音温和的响起。
“哈，这是什么鬼？现在流行女仆杀手吗？”终于看清楚袭击者面目的托尼不禁有些无语。
淡蓝色的头发，猫耳一样的头箍，穿着女仆服，除了那锋利的刀刃，怎么看都是那种会出现在东方宅男动漫里的人物。
“sir，事实上，杀手女仆是很受宅男欢迎的形象。”超时代的人工智能用优雅的语调反驳了自家先生的错误观点。
“哦！天！我不需要这样的科普！他们还有多久到？”托尼拉开距离，所有的攻击手段都会被对方灵巧的躲开。
巨大的冲击力看起来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的影响。
“嗨！女孩！你看起来像个女孩。我是说，你和隔壁那个阴暗的猫耳男有什么关系吗？”工坊已经被破坏个干净，战场扩大到了外面的活动厅。
吧台，桌椅，落地玻璃……新装修的大平层就在这短短的交锋中成了一地狼藉。
“难道说你没有搭载沟通功能？天！你的制造者一定是个无趣的人。这么漂亮的女孩应该安排上可爱的嗓音。”
可爱，是的。托尼确实觉得这个机械杀手外形很可爱。
淡蓝色的头发，头上的两个尖耳朵让他想到了隔壁某个黑漆漆，下肢小腿部分是尖锐的刀片。老贾刚刚说这是什么？哦，反差萌？
如果可以，托尼想要把她完整的停机，然后研究一下，但是现在，为了不扰民，还是得让这个坏女孩安静下来。
掌心炮再次充能。
“晚安，可爱的——”
“sir！扫描到对面存在活体反应。”超级AI打断了托尼。
“什么？！”蓄能中的掌心炮突兀地停下，托尼惊疑不定地盯着对面的女孩。
老贾把扫描结果投放到托尼眼前，然后接管了战甲，方便托尼查看。
“哦，该死。不论是谁，这种做法，都让我觉得恶心。”托尼的神色变得阴沉。
“sir，队长他们已经抵达。”
“好极了，配合把她拿下，我们……”话未说完，托尼看见眼前的机械少女全身数据流般闪烁了几下，然后消失在原地。
“托尼！我们来了！托…哦——这是，什么情况？”
迎接破门而入的美队等人的，是一地的狼藉和打开面甲满脸严肃的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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