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准备杀年猪
没成想，最后这里也没拆迁，铁路绕开这里了。
所有人都白高兴一场。
想到这些，她在心里摇了摇头。
“我知道的，我先去看看奶奶吧。”
其他人的态度，关她什么事儿。
“在屋里，屋里有点味，你奶奶前两年身体不好之后，就走不了了，吃喝拉都在那个屋里，难免味道大一些。”
窦小豆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我给奶奶买了点东西，在车上，我去提下来。”
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提了下来。
两套衣服，还有刚才在路边商店买的牛奶这些。
看着这些东西，男人脸上也好看了一些。
“老太太看到了肯定高兴，我来提吧。”
窦小豆也无所谓谁提，反正她是送到了的。
跟着窦大伯进了屋里。
穿过堂屋，撩开了左手边屋子的布帘子。
窦小豆有些皱眉，一个门都没有。
布帘子一掀开，一股子尿骚味，还有其他的味道混合着，一下就涌了出来。
窦小豆立马屏蔽了自己的嗅觉。
“妈，老二家的小豆回来看你了，还给你买了新衣服，牛奶。”
“谁？老二回来了？”
老太太躺在床上，头发花白，精神看着还行，就是瘦。
“你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也不怎么灵通。”
“她是生什么病？”
“前两年在你小叔家摔了一跤，她非要去给老儿子看屋子，那天又下雨，你小叔他们常年没在家住，院子里就有些青苔，一个没注意就摔了。
得亏当时有人听到动静走过去看了看，不然老太太当时就没了。”
窦小豆就静静的听着，也没有走上去，就站在门口看了看。
窦大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发现她就站在门口没有动弹，心里也有些不满意。
不过想到她小时候，王美霞带着回来，老太太当时也没给个好脸色，现在也能理解了。
能回来看看就不错了。
窦小豆站了一会儿，看着这母子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着，就准备离开了。
从兜里掏出她在路上就准备好的钱。
整整一万块，用一个大的红包包着的。
拿着红包，走到了床边。
“奶奶，这是钱，你自己拿着，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让大伯去给你买，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声音不大，但是老太太却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老二家的小豆，你回来看我了？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没有把你照顾好，回去吧，回去吧……”
“那我走了。”
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她一点都没犹豫的，转身就走。
刚转身，就碰到了大伯母。
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笑，“小豆这就走了？留下吃午饭呗，都做好了。”
“不用了，我还得去外公家，我爸妈在那边等我。”
“那就不留你了，回头有空多上家来坐坐。”
“嗯。”
窦小豆前脚刚走，后脚女人就进去把老太太手里的红包拿了过来。
“哭什么哭，你看看你这个孙女，可比你那小儿子一家要孝顺多了，偏心眼，你看你到时候下去了，有没有脸见你二儿子！”
把钱数了数，往兜里一揣，也没说给老太太收拾收拾，就转身出去了。
正好碰到了进来的男人，看着她兜里鼓鼓的，男人眉头一皱。
女人一下就不乐意了，先开了口，“咋了？我不该拿啊！我一天累死累活的伺候，擦屎擦尿的，拿点钱怎么了？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拿，回头窦老四一来看他妈，三两句就把钱给哄过去了。
凭啥啊！哦，照顾老太你那两个弟弟是一点看不着人影，你倒是大气，就因为你是老大，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那你倒是在家照顾啊！
我可告诉你，我还不乐意了呢！这两年，我照顾你妈可是任劳任怨的，说什么了？可是你妈呢！有点好的都想着她小儿子，什么时候想过你这个大儿子，我这个伺候她的大儿媳了？”
在妻子的一句句话中，男人低着头没说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女人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悲哀。
丈夫没本事，又喜欢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在外别人都知道她泼辣，可是这种家庭，她不泼辣一点，不就跟老二媳妇一样，被欺负得死死的了。
一想到老二媳妇，说真的，她既看不上她那包子的样子，但是又羡慕她，二婚嫁的男人对她好啊。
乡下嘛，十里八乡都认识，对于廖家的事情，她也听说过。
廖家那边不待见王美霞带个孩子。
可是她那个男人却对她极好，什么事情都会给她挡回去。
半个月前，她就听说廖家现在在修新房。
她知道，那个给她说这个消息的老太婆是想嘲讽她。
觉得她家为了一个老房子，把王美霞和，窦小豆赶出去，结果人家母女两个，现在过得顺风顺水的。
听说，王美霞后面嫁的那个修的新房，还是窦小豆出的钱。
原来她还不信，毕竟窦小豆即便是读了大学，也才多大，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来修房。
而且，廖平还有一个儿子，她一个外姓的出钱修房，那不是相当于白给廖平的儿子？
她可不信这世上有这么憨傻的人。
可是今天一见，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估计还真是她出的钱。
不过，这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后悔的，也该是窦家其他人。
——
窦小豆回到王家的时候，正好王美霞就给她打电话说要吃饭了。
一家三口，吃完饭，就准备走了。
窦小豆拿出准备的钱，递给了两个老人。
一人一千，话还是那个话，拿着想吃什么，就去买。
时间一晃，又过了几天。
这段时间天气都挺好，每天都有太阳，窦小豆天天都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
廖平还用屋后的木头，给她做了一个摇椅，怕她冷，王美霞还特意去镇上买了点棉花，还有一些布，给她缝了一个垫子和一条小毯子。
这日子是美滋滋的过了。
一晃，就到了月底。
新房是早就装好了，现在就等着散味了。
每天廖平都要跑去看看，最近窦小豆又在购物网上买了不少的花卉。
厨房和猪圈在房子的左边，右边就搭了一个大的车棚，里面做了一个大架子，放点农具这些。
旁边空的地方就用来停车，并排可以停两辆车。
现在家里就她这一辆，空余的地方就用来堆柴。
这几天廖平往新房那边跑，就是砍柴来着。
不知不觉都堆了不少的劈好的柴了。
“老廖，对了，家里修新房，你给志杰说了没？顺带明天你打个电话，问问志杰他们今年回来不。”
王美霞说着，夹了一筷子菜，“现在家里也修了新房，这么多房间，也够住了，就算亲家他们一块儿过来过年也是够住的，到时候他们放心不下亲家他们，让他们一块儿回来过年呗。”
廖平愣了一下，“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后天把猪给杀了，该腌的都腌上，我明天去给二哥大哥说一声，让他们帮忙抓猪。”
“爸，你准备后天杀猪啊？”
“快过年了，早点杀了也好，再过几天，杀猪匠都忙起来了，家家户户都要杀年猪，可得等不少时间。”
“我给你杀啊，我会杀猪，还不用大伯他们抓猪。”
开玩笑，她之前可是干过杀猪匠的。
“你？”
“你捣什么乱，一个女子家，杀什么猪，到时候猪一顶就把你顶飞了。”
王美霞也是哭笑不得，拍了她一巴掌。
“妈，我真的会杀猪，杀猪一流。”
“成成成，你会杀猪，到时候再说吧，快吃饭。”
廖平也是笑着摇头，不再捉这个话题。
吃完饭，廖平就给廖志杰打电话去了。
“爸，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你吃饭没？”
“还没，才下班回来。”
“你今年过年回来不？”
廖志杰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妻子，捏了捏眼角。
“爸，你也知道，璐璐这边，爸妈身边没人，璐璐不放心，可能我们今年没法回来了。”
廖平虽然知道是这个回答，但心里还是一阵失落。
“哦，对了，豆豆回来了，家里新修了房子，三层呢，卧室都有四五个，要不今年你和璐璐带着亲家一块回来过年，家里养了两头猪，我准备卖一头，到时候杀一头，一家子过年热闹。”
“家里修房子了？”
对于这个消息，廖志杰很诧异。
“爸，你……”
顿了顿，他就反应过来了，这钱，自己爸肯定拿不出来的。
之前他结婚欠下的债，也才还完没多久。
两个老人在家也是过得苦巴巴的。
唯一能拿出钱来修房子的，就只有窦小豆这个妹妹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廖平说了。
“修房子的钱是豆豆拿的，房子修得很漂亮，这两天正在散味，你给璐璐说说，今年回来，有地方住，家具家电都是豆豆新买的，楼上还铺了地板，厕所也很大，豆豆说是啥干湿分离的，一二楼的厕所还单独隔了一个浴室，上厕所和浴室都是分开的。”
“爸，等会我给璐璐说说，不行今年我们就回来过年。”
一想到结婚这几年，都是在这边过年，自己的父母都没有管，他心里也有愧疚。
可是每年快过年了，他一提这个事情，张璐就说回去哪哪儿都不习惯，厕所也没有，睡的床也不舒服，吃得也不习惯。
一次两次，他也明白了，自然也没有再提。
挂了电话之后，廖志杰就看向自己媳妇。
“老婆，爸说……”
张璐拿着手机站了起来，“你可别说，老公你也知道，真不是我不愿意回去过年，第一次去你家，回来我搁医院住了三四天，浑身都是疙瘩，还上吐下泻的。”
廖志杰脸色也有点不好，“爸说豆豆给家里修了新房，家具家电都是才买的，等会我给她打个视频，你先看看新房，再做决定，要是放心不下爸妈，爸也说了家里四五间卧室，可以把爸妈带着一块。
老婆，我们结婚这几年，我一直在这边，过年过节都没有回去，我爸就我这一个儿子，他们也想我。”
张璐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是也没说什么。
她知道这几年廖志杰都在将就她，现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再拿那些为借口，就会伤害他们的感情。
“那先看看吧。”
“嗯。”
说着，就给窦小豆打了一个视频。
趁着视频还在拨通，张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妹她哪儿来的钱？这修房子也不是说一两万就解决的，翻新一下老房子还差不多，听你爸这意思，应该是新修的房子，不管怎么说，也得十来万吧？”
“不知道，等会儿问问。”
廖志杰心里有点不舒服。
倒不是说什么，主要是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娶个媳妇，拖累了家里父母不说，现在工作这么几年了，没说给父母养老，现在家里的房子还得妹妹出钱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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