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自食其果
陈飞宇刚说完要炼制药液，便将那一捧黑暗荆棘交给助手，吩咐他准备药剂。
医馆随即递上第二份责任豁免契约。
契约中声明，若因个人执意违背医嘱，导致不良后果，一切责任自负。
大金链子吴德毫不在意地签了字，按下手印，并在音频文件中确认了自己的意愿。
趁着药剂熬制之际，陈飞宇唤来第三位病人。
虽然病情比吴德严重，但此人行事讲究，极为配合治疗，对陈飞宇也满是敬意。
见对方是位职场人士，陈飞宇额外关照，开出既有效又经济的药方。
他告诉对方，按照药方服用，旧疾需要半月才能痊愈。
病人告诉陈飞宇，自己的病跑遍了几座大城的神秘诊所，花费数十万金币也没治好，听说了他的名声才前来就医。
在陈飞宇这里，不用数十万金币，甚至不到两百枚银币。
陈飞宇先为他施以针灸，接着进行魔法推拿，又赐予药剂。他感到病痛明显缓解，才确信陈飞宇是真正的神奇医师，千恩万谢后离去。
直到第七位病人看完，吴德的药才配制完毕。
“吴先生，你确定真的要服用这剂药？”
吴德还以为自己擅长讨价还价，竟以最低代价换取了几倍的回报...
这种交易，今后还会找他完成，瞧这药汤的深邃，远超常人所熬制的魔法液。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难道不懂讨价还价的秘诀？瞧瞧我一开口，你便给出了这般优待。”
他毫不犹豫，捧起药碗，咕噜咕噜将整碗魔法药水一饮而尽。
瞬间，他感觉腹中如魔法风暴肆虐，捂着肚子，指向陈飞宇，嘶声道：
“你出售的是巫毒药剂。”
陈飞宇面色深沉回应：
“虽会让你受些苦痛，但这些草药的确对症，你放心，我绝不会砸了自己的巫医招牌。去吧。”
吴德捂着肚子，踉跄进入魔法清洁室，许久后，他面如纸色，虚弱地走出。
仍强颜欢笑对陈飞宇说：
“你这位巫医虽有些吝啬，但这药效确实惊人，加大剂量后，疾病果然消散无踪，你看，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陈飞宇微微点头：
“你满意就好，付款吧。”
那名金项链男子掏出魔力通讯器，对准陈飞宇咔嚓一拍：
“我问你，刚才那一剂，你不会要我数千金币吧？”
面对嘲讽，陈飞宇充耳不闻：
“不需要那么多，这些草药加上我方才施展的治疗咒术，一共二十五枚金币足矣。”
这个价格远低于吴德的预想，他大笑起来：
“还算你小子识趣，原本你的药根本不值这个价，不过今天大爷心情好，二十五就二十五！”
陈飞宇未在意他言语中的讥讽，吩咐助手检查并收起魔法材料，随后挥手让他离开。
吴德放声大笑：
“小子，你被骗了！你知道爷爷这病在各大魔法医院辗转了多少次吗？尽管他们有买二送一的优惠，我花了二十万金币却没治好，来到你这里，二十五金币就解决了，我要向魔法传媒揭露，你是最大的蠢货！”
周围病患闻言，纷纷咬牙切齿。
“你怎么如此无礼，人家好心帮你治病，你不感恩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诋毁？”
吴德冷哼一声：
“我付金币，他施法，我购买的是服务，理所当然，有何可感激？只要你们有钱，就算让他跪着给你们看病，他也得照做，你们有那个金币吗？穷光蛋！”
他无视众人指责，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医馆。
其余病患纷纷为陈飞宇打抱不平，陈飞宇却毫不在意，对排队等候的病患说：
“还有三位，抓紧时间，我要结束今日的工作了。”
这三位病患的病症虽不算危重，但也颇为棘手。
但在陈飞宇面前，这只是小事一桩。不到一小时，他为所有人开出对症的魔法药方，让他们按方购药。
并向他们保证，即便是最严重的病情，只需三个治疗周期，且每个人总花费不超过一百枚金币。
所有人都对陈飞宇的服务表示满意。正当这三位病患准备离开时，吴德竟又折返了回来...
龙二手下的几个魔法学徒连忙阻止了他。
“你的病不是已经被治愈了吗？为何还要回来？”
吴德慌乱地回答。
“你们几个别拦我，我要去解决魔法排泄问题！”
只见他腹部再次膨胀，内部传来阵阵神秘的咕噜声。
这些助手对这个口臭的家伙满是厌恶。
“这可不成，我们的私人魔法结界不对外开放，你还是另寻他处吧。”
吴德立刻反驳。
“怎么刚才能进，现在就不行了？”
助手冷淡地回应。
“刚才你是本店的治疗对象，自然能进来，但现在医术契约已解除，你的病都好了，还来有何事？”
吴德怒火中烧。
“是你们的魔法草药让我变成这样的。”
陈飞宇出示了药方。
“我开的药方中包含了巴豆这种魔法草药，正是对症之药，是你自行增加了剂量。这里有免责声明书，还有你的口头同意记录。”
吴德这才意识到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心中懊悔不已，看着免责声明，他知道无法再指责陈飞宇他们了。
于是立刻转变态度，恳求道。
“神奇医师，求你让我进去吧，出来后我愿意向你磕头。”
眼看再不让路，这里就要被恶臭笼罩了，陈飞宇一脸嫌弃地说道。
“用完之后，记得冲洗干净。如果你再像刚才那样，我就召唤调查小队了。”
吴德感激不尽地溜进魔法结界，如厕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
“神奇医师，麻烦你再给我开一剂止泻的魔法药，我真的受不了了。”
陈飞宇再次吩咐那个学徒慢慢配制药剂，依然仔细地数着每一粒药。
那个学徒依旧带着嘲讽的笑容问吴德。
“请问阁下，还需要买一赠四的优惠吗？还需要更快一些吗？”
吴德此刻才明白，学徒缓慢的动作是为了给人以安心感，暗示他的病情并不严重，仍有治疗的可能。
设想如果医师都束手无策，病人岂不是会急得想要自尽？
这其实是给予医师心理上的慰藉。
突然看到学徒又要提供买一赠四，吴德吓得连忙制止他。
“这位小伙子，刚才我错了，我不该为难你，求你适可而止，别再增加药量了。”
龙二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吴先生，你不是说我们店铺吝啬吗？”
吴德苦笑着回答。
“你们并不吝啬，你们都是神奇的医师！”
这时他哪还敢接受买一赠四的优惠？
一旦药量过大，虽然能止泻，但随之而来的是更严重的便秘问题，那就麻烦大了。
药剂依旧按常规配制，煎好后给他服用。
在这段时间里，吴德已经连续去了好几趟魔法厕所。
但他明白这不能怪别人，医院多次事先警告过他，也多次劝阻过他，是他自己不听劝告，一意孤行...
服下那神奇草药片刻，吴德确实感到腹内的不适减轻大半，犹如魔法般见效。
他这才勉强恢复镇静，重新坐在陈飞羽面前。
“医师，您曾言我并非仅患便秘之疾，如今已愈，请问其余症状是否也能化解？”
陈飞羽并未责怪他之前的失礼，示意他再度伸出手腕，轻柔地为他探查灵脉。
“你尚有轻微的阳力衰竭之困。”
吴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神医，此事还望您保密。”
陈飞羽面无波澜地回应。
“你无需担忧，医师皆有誓言，不会泄露病人秘密！”
不再与他多言，陈飞羽指出他体内几处隐疾，并开具了几味壮肾良药，其中包括一枚含有鹿角草的丹丸，正是对症之选。
开完药方，陈飞羽平静地说道：
“服用此药三载，你体质自会恢复正常。然须谨记，这三年内切勿接触女性，否则此病恐成顽疾，即便仙医再世，亦无回天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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