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行
本本似乎对温音他们很有好感，邀请他们席地而坐。
“欢迎朋友。”
李廉杰眨了眨眼，“朋友？”
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
“你们是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温音沉默片刻，“你说的他是石头吗？”
本本像是听不懂般露出些许疑惑，他指了指温音，“你身上有他的气息。”
像是知道他的友好，蒲公英海里冒出许多拳头大小的小脑袋，晃晃悠悠地挤到他们身边。
李廉杰没见过这种场面，看到小家伙爬到自己身上，有些无措地不敢乱动，只能指了指这些小家伙。
“这些都是灵族吗？”
“嗯。”
温音把锦囊从自己腰间解下，举到本本面前，“这个上边有他的气息吗？”
之前李廉杰的人来看了锦囊，却只看出上边灵力充沛，没看出防御相关的功能。
本本点了点头，“有他的灵术，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有风过来，将小家伙们一下子就被吹得到处都是，等风停了，他们又不厌其烦地晃悠过来。
或许是情境太美，竟让温音有些想哭。
原来第一个锦囊的消失真的是为了保护她。
本本像是有些迟钝的孩子，讲话很慢，但温音和李廉杰都很有耐心。
他告诉他们，他们属于风灵，寄宿在这片蒲公英海里。
灵族一千年一感知，是最古老的种族，却也是发展最慢的种族。
当他们能拥有感知的时候，可以有一个选择，选择变换自己的灵本或留在原地，有很少一部分高感的灵族可以选择化人。
“灵本是什么？”
本本解释，“像我们属于风灵，风就是我们的灵本。”
想换灵本的灵族必须离开原地，前往其他灵族所在，受他们接应，才能把灵本换掉。
换掉灵本后的灵族大多会忘却前尘，重新积攒感知。
如果保持同一个灵本很久，那么他们的灵智会在很多个千年的感知里逐渐开窍。
李廉杰也放松着，逐渐以不符合商人会有的直白方式问本本，“你是不是活了很多个千年？”
本本却摇头，告诉我们另一个秘密。
“我才存在两千年。”
“我是人和化人灵族生的孩子。”
“灵族和其他种族生的孩子基本都是灵族，这是灵族的能力。”
温音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再提问，李廉杰倒是越来越感兴趣，问了很多关于灵族的问题。
本本把他们当朋友，什么都回答。
“话说，你是怎么和石头达成合作的？”
本本困惑：“石头？”
李廉杰立刻解释，“我是说他，你为什么能给他那么多钱？”
光本本给的三年平均收益都比他最赚钱的铺子要高。
本本还是不解。
李廉杰发现有点不太能沟通。
这时温音拿出一本石头先生的作品。
“这个，对你们有用吗？”
李廉杰认出这本书是比较多出向本本的。
本本接过书翻了翻，“有用，灵族灵智增长太慢，又有其他种族到处捕捉灵族，我们需要了解这个世界，去规避那些恶意。”
“通过书本学习是早就被想到的，可只有他给我们的书里记录的世界是真的。”
李廉杰非常配合地摆出生气的表情，“太过分了，怎么会有人在书里骗灵族！”
温音无语地看着李廉杰。
作为一个商人，他这话还真说得出口。
李廉杰对她的视线非常淡定，继续问本本，“那你们用什么和他交换这些书？”
本本这回懂了，他伸出手，一股风旋转于他的手心上，最后化为凝空的液体。
“这个。”本本道，“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拿书过来，不同灵本的灵族都会支付一点。”
然后那个过来的人就会拿这个去和需要它的人交易。
“好纯粹的风元！”李廉杰那眼神宛如在看一个行走的灵石制造机，他兴奋地给温音道：“这玩意都是拍卖会也不一定有的，怪不得这么能赚。”
接着，他又对本本露出一个颇有拐卖小孩既视感的笑容，“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本本摇了摇头，“没有。”
“我这里有更全更多的书籍也不要吗？”
本本还是摇头，认真道：“我知道你们需要这个东西，但是我们灵族不擅长和其他种族做交换，所以我们只信他，只有他说可以交换，我们才会交换。”
李廉杰呆了呆，“只听他的？”
本本点头。
李廉杰指了指温音，“她的话也不行吗？她手里还有他的锦囊，是他要保护的人。”
本本继续点头。
“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行。”
……
李廉杰来的时候非常兴奋，走的时候失魂落魄，即使本本给他们一人送了一指甲盖的风元也没法让他高兴。
“这下完了，只听一个死人的话，这生意……”李廉杰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地起身看温音，“……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音沉默地收起原本在看的书，“你说的没错，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死去，我总是要向前看的。”
和本本的聊天到最后，温音和李廉杰都没有提起石头的情况，就是怕答不上来。
本本大概是从鸽子那里获取了石头离开之前的所在地的信息，便将它给了温音，说石头要保护她，所以让鸽子也跟着她保护她。
鸽子察觉到温音的落寞，飞到她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她。
温音微微一笑，也摸了摸它的脑袋。
“好啦，就你最讨喜。”
李廉杰看着她和鸽子互动，撑着脑袋提议，“你要不要考虑契约了它？”
“这要看它的意思吧。”
鸽子像是听懂了一样，看了看温音，忽然叫了一声，一个阵法就落在她俩身上。
李廉杰直接呆了。
温音感受到灵魂平等契约的存在，也愣了。
“你居然会契约人？”
鸽子欢快地叫了一声。
李廉杰站起来在一人一鸽前徘徊，“真契约了？怎么没什么变化啊。”
人和玄兽契约，往往实力弱的那一方会被带动提升实力，可这一人一鸽并没有哪边有实力提升。
但温音这看着契约前后都是炼气三阶，难道这鸽子最高也就炼气三阶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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