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新夫人是宴阁的阁主!
“这都是给我的!”
宋昭君惊的蹦了起来,芙蓉玉饰品她曾见宫中的贵妃娘娘佩戴过,此物产量在南岭少,运送需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因而较为昂贵些,“这也太贵重了……”
“这是远在南岭的姨母给我送的添妆,这颜色粉嫩小姑娘戴着俏丽,不适合我这当娘的主。”白寰随手拿起一件头饰比量一下,满意的说:“不错,正合适。”
宋昭君转身照了照不远处的铜镜,没有女子不喜欢饰品的,且还是这么漂亮的,戴上去便不想摘下来的。
想想它的贵重程度,还有所代表的意义。
小脸通红一片,有些不好意思了。
“谢谢夫人。”
白寰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同我还装什么客气,快梳妆打扮去,别等会诗会结束了。”
“夫人……”小白兔的小脸红的都烫手,娇嗔一声后,扭捏的转身离去。
夫人准许二妹出门开始,武静怡沉默没出声,现在终于忍不住道:“那莫公子是穷乡僻壤出来的,根本不喜欢二小姐,还一直钓着她,索要钱银,绝非是良配。”
这事是大少爷同她说的,因他存了日后当家的心,所以格外关心家中的弟弟妹妹。
然……
明明是站在泥里的人,还非要说别人衣服脏,也是瞧不见自己黑了。
“我心中有数。”
白寰没有解释缘由的说上一句,回头撇着武静怡的肚子,平声说:“马府医说你需多出去走动,今个带你上诗会玩耍去。”
“……”
得,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
宴阁,堪称是京都第一阁,此地是文人墨客的风雅场所,七日筹备一回雅会,无论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还是君子四雅,全有涉猎,其位更是一座难求。
此番出行不宜张扬,舍去侯府专用的马车,选了一辆较为低调的样子。
武静怡扶着白寰下车,忽想起一事有些为难道:“夫人,您预定位置了?”
宴阁不比别处,别管是高门侯爵,还是王孙贵族,没请柬是一概不许进门的。
“不曾。”白寰红唇略动,坏心眼的逗她玩,或许是两世为人的缘故,现在沉迷于恶趣味。
什!么!
武静怡傻了眼。
没有请帖是会被轰出去的。
想要劝阻,可偏白寰的脚步快,如今正在楼梯,她们终归是一起出来的,总不能让夫人一人丢脸。
心中一叹,认了命的跟了上去。
“夫人吉祥,敢问您定的是哪间雅间?”二楼的小厮拦住白寰前行的身影,颇有礼貌的询问着。
完,完了……
武静怡试图用帕子挡住脸,待会狼狈被撵出门,可不能被人认出来……
“牡丹亭。”
淡然的报出房间名。
闻言小厮的身体一颤,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您,您这边请。”
前头的白寰轻车熟路的前行,后头的武静怡则是彻底懵了,愚钝的脑子回荡几圈。
适才得出一个不敢置信的答案。
新夫人在戏弄她!!!
……
进入牡丹亭,江凌月早已等候多时。
昨日她同意宋昭君请假后,便写信告知白寰了,都是放心不下的心思,便商议好,一起过来看看。
适才有今日事情。
“江姐姐可是等急了。”白寰缓步走上前去,寻了一处坐下,指着后头涨红着小脸进门的武静怡说:“这位是我家的大儿媳武静怡,这位是尚书令之女江凌月,是我的闺中密友,你得称她为姨。”
相互介绍后。
武静怡规规矩矩的行礼,“江姨。”
江凌月好悬把刚入口的茶水喷出去,咳嗽一声,道:“咱所差不大,唤我名字便可了。”
她不似白寰是实打实的辈分在那里,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没必要占人家便宜。
“好。”武静怡不同她客气,寻了一处坐下,因心中藏不住事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江凌月看出古怪,朝着白寰眨了眨眼睛。
后者则是不咸不淡的倒了一杯茶水,道:“瞧瞧你,都多半天的事了,还同我置气。”
“?”
多半天?
明明是刚发生的事情。
武静怡撅着嘴巴,不乐意说:“夫人惯会戏弄我,逗我没预定房间,惹得我着急大半天,你就眼巴巴看我笑话去。”
江凌月刚弄明白其中的隐情,笑道:“你还干这事?”
“这可是冤枉我。”白寰耸了耸肩膀,轻笑道:“我来这宴阁是从不预定的,原是实话实话,偏着丫头怪罪我。”
“夫人瞎说,宴阁座无虚席,若无预定是不准进门的,而这牡丹亭更是常年不接客,更是千金难换的屋子,。”武静怡摸了摸肚子,委屈巴巴的说:“我肚子里还揣着货,您就这般欺负我,也不怕我动了胎气的。”
“……”
这罪过可大了。
瞧见白寰被金孙怼的说不出来话。
江凌月忍俊不禁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手中的折扇一摇一摆的,道:“你婆母定是存心逗你,但有一点确实是没诓骗你,她来宴阁确实是不用预定的,因为这宴阁便她的产业,牡丹亭更是她专用的雅间。”
什,什么……
武静怡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神秘的宴阁阁主,居然是侯府的新夫人!
这是完全联想不到一起的事情。
“别光顾着吃惊。”江凌月用折扇在她眼前晃了晃,笑着说:“赶紧要点好东西,随时可进宴阁的宴信,还是魁首才能饮的状元酒,都是不可多得的玩应儿,趁着她愧疚都能给你。”
“江姐姐怎帮她坑我。”
眨巴眨巴眼睛。
似是无声的抗议。
“谁让你手中好东西多的。”
经历一场手把手教学,武静怡适才反应过来味,几乎是扑上前去,满怀期许的说:“这两样我能都要吗?”
父亲爱喝酒,酒可以给他送去,夫君爱参加诗会,更可以当顺水人情,促进夫妻关系。
“……”
逗一下的成本也太昂贵了。
以后真得收着点性子。
白寰认了命的一抬手,无奈道:“得得得,都给你。”
后头月砂一直在偷看主子吃亏,上前一步,强行收敛嘴角的笑意,道:“这是宴信,凭此每月可来宴阁取酒,大少夫人请收好。”
名为信实则是一块木制的令牌,其花纹是可以拼接的,是根本仿照不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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