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死的还是活的？

看着老头的爪子携着劲风袭来，程雅半边身子还是不能动，没法躲开，只能强硬接下。

  左手蓄力使劲挥出，根本不足以抵挡老头的爪力，左手手臂被劲风折断，无力垂下。

  老头的五爪插入程雅心口，程雅只觉心口一滞，口中鲜血喷了老头一脸。

  老头冷哼一声，左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口中“呸”了一声便想收回五指，但却发现根本收不回来，他的手指好像被吸在程雅身上，任凭老头运起全身功力也不能做到，更让他恐惧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迅速流失。

  老头惊恐的看着程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功法，你这个妖女，我要杀了你！”

  程雅此刻已经浑身力竭，这老头子一爪子插断了她的心脉，够狠，这是一点活路也没想给她留。

  此时的程雅能感觉到内力源源不断的流入身体，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听到老头惊恐的问话，她微抬着眼皮，吐吐嘴里的鲜血说道:“老鳖孙，伤了我还想全身而退，姑奶奶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就先把你的命留下来吧！”

  惊恐中的老头左手抽出匕首蓄力对着程雅的身子乱插，程雅本就染满鲜血的衣服开始有血流淌下，脚下的血染红了地面，程雅仿若无知无觉般看着老头笑的得意。

  很快，老头拿着匕首的手没了力气，圆瞪着双眼不甘心的向后倒去，轰得一声，溅起一地的灰尘。

  程雅此时的意识已经模糊，在老头的爪子离体后，程雅靠着墙滑落到地面，歪倒在自己的鲜血里，仰望着夜空中圆圆的月亮，终究是月圆人不圆啊！她的小笼包还没吃呢，可惜了，再也吃不到了！

  嘈杂的脚步声从地面传来，程雅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眼皮拉开个缝，原来是络腮胡老庞啊，程雅看着他嘴唇动了动，老庞把耳朵递到她嘴边，听到她模模糊糊的一句话，“不要告诉我家里人！”

  说完这话，程雅彻底失去意识，最后一刻，她脑中冒出一个念头，这次应该真的死了吧！

  刘先生到的时候，看到倒在血泊里浑身是血，已经算不上个囫囵人的程雅，只觉心中钝痛难当。

  老高薅着大夫走到程雅跟前对刘先生说:“先生，先让大夫看看吧！”

  刘先生让出地方，老大夫上前，看着浑身浴血的小姑娘，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手摸到手腕的脉搏处，脖子上的大动脉处，又扒开眼皮看了看，拧着眉头又摇了摇头，老高蹲在大夫身边小心的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老大夫听到老高的话还是摇了摇头，刘先生身子一晃往后退了一步，想到以前那个外表清冷内心火热的小姑娘，明明一心想同自己划清界限，可自己一旦找上门来，她连半分犹豫都没有，不管刀山火海，一往无前，如今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只剩一具残破的身体。

  刘先生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刚想说收敛了吧！

  又听老庞颤抖着声音问大夫，“大夫，您倒是给句话啊，这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的？”

  围着的人也都心有不忍，头扭向一边，这小姑娘得是受了多大的罪啊，这一身的伤，都是那个老东西干的。

  这一扭头就看到那个死在程雅旁边的老头，有几个人抽出刀走到老头跟前就开始剁，刘先生赶紧阻止，还是有点晚了，这帮人下刀忒快，老头已经被切成的好几块，被拦下的几人犹不解恨，又对着尸体吐了几口吐沫。

  刘先生赶紧指挥几个人把老头的尸首收起来，他的身份还没查清呢，要是再在这儿放一会儿，只怕是渣都没了。

  大家都在紧张的看着老大夫，又见他摇了摇头，老庞一着急大声的问他，“你倒是说句话啊，光摇头是什么意思？”

  老大夫站起来看着老庞他们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老夫也不知道啊！”

  老庞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子诘问道:“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你不是大夫吗？连活的死的都看不出来？”

  刘先生拽开老庞问大夫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老大夫在心底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按说这么重的伤早就死透了，可是这姑娘好像有一丝心火未灭，又没有全死透，可至于能不能活过来那也是未可知。”

  老庞一拍手说道:“那就是没死，刘先生，先把人抬回去吧，多找些大夫，好好治，使劲治，程姑娘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刘先生立即命人抬来担架，老庞将程雅抱上去，放下程雅的身体后，老庞整个人都在发抖，老高推了他一下问道:“怎么了？”

  老庞这个糙汉子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泪说道:“程姑娘怎会这般轻，还不如个猫沉呢！”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都回头看了看地上的鲜血，那么大一片，就这么小个人，这是血都流干了吧！

  大家心情沉重的带着程雅回了信王府，刘先生找了处清幽的院子安置程雅，又找了好几个大夫给她看过，有大夫说已经死了，该让她入土为安了，也有大夫同那老大夫一个看法，没死但也不活。

  刘先生找了几个丫鬟伺候程雅，又命大夫给她包扎了伤口，每日里精心照顾着。

  信王府在中秋夜被抓，搜遍了王府也没有找到他谋反的证据，他是一品亲王，若不是证据确凿，是定不了他的罪的，又加之信王在信州很有声望，若是不能给百姓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会引起民愤。

  铁三儿拿走的《三字经》经过刘先生和跟他一起来的几位幕僚，再加上策反的信王的幕僚共同破译，终于在十天后得到了全部的名单，还有信王私兵，兵器的藏匿位置，甚至还有他放置龙袍的密室位置。

  这下信王谋反证据确凿，再加上其常年拐卖虐杀幼女，将这一切罪名公之于众的时候，终于激起了民愤，百姓围在信王府外，要求凌迟处死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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