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恶人

院子里有动静，程雅一下惊醒坐起来，走到门口朝外一看，原来是程大牛，这么早就起来了，在打扫院里越晚上烧剩的柴灰。

  这么看长得还挺高，至少比程雅高一个头，身姿挺拔，打扫的动作很生疏。

  看到程雅走出来，程大牛把扫帚靠到墙上，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拱手礼，口中说道，“见过程姑娘，昨日多谢程姑娘相救！”

  程雅倒背着手微微仰头看着程大牛，脸上还是那么黑，不过现在光线好，还是能看出他端正的五官，若是洗干净的话，搭配上挺拔的身姿应该也是位翩翩佳公子，遂笑了笑，“公子客气了，这是在打扫？”

  程大牛点头称是。

  程雅点点头，说了句好好干，然后走近一步低声说，“程大牛说话可不会这么文绉绉的，对吧，程、大、牛。”

  程雅转身走到院外。

  程大牛在听完程雅的话后有些窘迫，他也知道自己扮演不来真正的农家子，可被当众戳破还是有些惭愧，幸好脸涂的黑。

  赵悦赵兰起来的时候，程大牛已经笨拙的收拾干净院子了，两人都有些羞赧，睡过头了。

  程雅从外头溜达回来，走出去找了一圈，在一个稍好点的院子里发现了地窖，程雅打开通了通风点着火折子进去看了看，在地窖的麻袋下边竟然还有几块地瓜，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用麻袋装了地瓜溜达着提回来。

  赵悦赵兰看到程雅提着地瓜，高兴的接过去。赵兰掂了掂重量拿起了两块，洗净切块倒水煮了一锅粘稠的地瓜汤。

  赵悦坐在桌前端着温热的碗，用鼻子仔细的闻着地瓜的香气，浓郁的香气让她心情愉悦，开心的对程雅说，“程姐姐，等吃完了饭我们再去别的院子找找吧，说不定还能找到吃的呢！”

  程雅点头，“嗯好，你们一起去，尽量别落单，找到地窖先打开通风，不要着急进去。”

  赵悦放下碗看着程雅说，“程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程雅喝了一口汤，果然香甜，抬头看着赵悦及另外两人说:“我们在这里停留两天，这两天我想进山看看。对了程大牛，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程大牛略一思索说道:“这里应该属于陵州境内，往东是平州，往西是洛州，这两个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旱灾。”

  “那我们得好好思量一下该去哪里，这样，我先进山，中午就不回来了，下午黑天前我会回来。你们四处转转，要是看到有生人来，就躲起来。”

  吃过饭后，程雅拿了砍刀麻绳麻袋进山。今天她打算顺着河道再往前走走。

  程雅一个人不用顾及赵悦赵兰，走的很快，半个时辰后已经又往前走了两座山，山上的绿意更浓了。

  在河道边上还看到了一棵榆树，山里气温低，榆钱正长得茂密。程雅装了小半麻袋背在身上，又往前走。

  来到一处山坳，在山坳最低处有一个大水坑，水坑边有动物活动的痕迹。程雅观察了一下，没有大型动物，不过是些野鸡野兔之类的。

  山坳里风景不错，一侧山势险峻，一侧和缓，附近也没有大型动物，程雅甚至想干脆问问赵悦赵兰的意见在这山里住几年算了。

  可是不行啊，她不能带着两个姑娘在山里当野人，有钱有闲时在山里修个别院住住还可以，要是让她常年住在山洞里当野人是不可能的。以前跟在公主身边虽然时常有些危险，可平日的衣食住行公主还是很大方的，她实在过不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程雅在山坳里休息了一会儿，往嘴里塞了几把榆钱便又往前赶路。又翻过了两座山，此时已近中午，程雅找到了一条纤细的溪流，溪流是从石缝里渗出的水，清澈甘甜，程雅喝没了水壶里的水，灌了一壶溪水带回去给她们尝尝。

  此处的山林已经开始茂盛了，程雅在山上走了一圈，打到两只野兔和五只野鸡，找到了几十个鸟蛋，收获不错。

  程雅不善厨艺，但在野外烤肉还算拿的出手。她给自己烤了一只野鸡，吃饱后将剩余的野味就着溪流处理干净，便开始返程。

  顺着河道往回走，经过大水坑的时候程雅又去看了看，水里有野鸭子在嬉戏，水边还有野鸡野兔在喝水，好热闹啊！

  程雅捡了几块趁手的石头一下投掷出去，打到了三只野兔两只野鸡，这一下之后野鸡野兔的全都逃窜了。程雅还照例在水边收拾干净，用麻绳拴好背在身上。

  翻过进村的那道山梁，程雅看了一眼村子便发现了不对劲。她们没有灯油，夜里也只能在院子里燃起一堆火照明，可现在一点火光都没有。

  程雅将野味挂在树上，施展着她现在尚未练好的轻功一路跑下山来，在村口观察了一下，隐隐约约有砸门喊骂的声音，是有陌生人进村了还是村子本来的住户？

  今天是下弦月，月光昏暗，程雅快步穿梭在阴影中来到院子旁边。门外没有人，听着里边的叫骂声应该只有两个人。程雅走到门口，果然看到两个人在拿棍子砸门，口里吐着脏话，“妈的，小兔崽子，老老实实给大爷开门还能让你们多活两天，等老子把门砸开看我不先打断你们全身的骨头，尤其是那俩丫头，好好伺候大爷大爷就赏你们吃肉，哈哈哈！”

  的亏得这家人房子修的结实门板也厚，要不然等自己回来能看到什么还真无法想象。

  程雅跑到房子一侧离那俩混蛋近的地方，捡了块拳头大的石头爬上墙头，对着他们两人喊了一声，“哎，看这儿。”两人听到声音转头，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人来。

  程雅手一用力，石头照着嘴里骂的最脏的那个人脑袋飞去，一声“哎呀”捂着瞬时血流了满脸脑袋倒下去。另一个人手拿着棍子就冲程雅过来，程雅跳下墙头，挥起手中砍刀照着那人腿上就是一刀。来人直接跪倒在地，扔掉棍子抱着腿哭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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