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以暴制暴

现在住的这个院子不能再呆了，不止赵悦赵三人害怕的不行，还有这一院子的血腥味也不适合再住人了。

  四人收拾了能用的东西搬到村子另一头一户门窗结实的院子，安置好后，赵悦三人还有点惊惧，久久不能回神。

  但事情又不能不做，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若是不管她心难安。程雅同三人说了自己的打算，赵悦眼泪刷的就又下来了，哭着说，“不要，程姐姐，你不要去，我害怕！”

  程雅看着三人说，“你们也听他们说了，他们一伙还有八个人，每天这么游荡者抓人，还祸害的大多是孩子，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遭难。我既然知道了总得去看看，要是实在事不可为，我便回来。你们放心，我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伸出手擦了擦赵悦脸上的泪水，程雅接着说，“我出去后你们也别生火，尽量别闹出动静，不是还有地瓜吗，饿了就先啃点。把门关好，一时半会不会再有人来了。我天亮前一定会赶回来的。若是不去看看，我怕是永远都不能心安。”

  程大牛听了只觉心有愧疚，他的年龄比他们都大，却要程雅来保护，真是愧对以前读的那些圣贤书。

  程姑娘宅心仁厚，侠义心肠，他自愧不如。他深吸一口气说:“程姑娘尽管放心去，我会照顾好她们等你回来的。”

  程雅点了点头，这大少爷总算还懂点事，没有拖后腿。

  赵悦赵兰也恢复了些，都向程雅保证会藏好自己，绝不让程雅担心。

  程雅在夜色中奔跑，半个时辰后才看到张四说的那个村庄。途中经过了三个村子，程雅都大致走了一遍，村中连个活物都没见到。

  这个村子里的房子也多是石头搭建的，村口石碑上隐约可辨“李家村”三个字，村子粗略一看有三十多个院子，可惜基本都空了，只有村子靠西边的一家亮着灯火，看来就是这儿了。

  屋子里飘出令人作呕的肉味，程雅从衣服上扯块布把口鼻蒙起来，悄悄靠近屋后，挨着墙壁听着里边纷乱的谈话声，“大哥，张四那王八犊子怎么还没回来，别是在吃独食吧！”

  一个粗壮有力的声音响起，“不会，他们没那个胆子。”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大哥，我们的肉不多了，要是明天再逮不到两脚羊可咋办？”

  “放心，明儿我们就收拾收拾往东走，去那边的流民多，路上总有落单的，就不信逮不到。”

  “对对，大哥说的对，明儿就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转一圈啥都没找到。”

  “哎呀，要是能带逮到几只母羊就好了，那日子就齐活了，哈哈哈哈。”

  听着这群人话越说越难听，程雅绕到屋前，趴着墙头往里看。院子里没有人，倒是有两人在厨房忙着。

  程雅跳下院墙，溜墙根走到厨房，从门缝里看到有一人在烧火，一人拿着锅铲在搅动着什么，能是什么呀，令人作呕的肉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这些畜生。

  手里没有趁手的工具，程雅担心没办法无声无息的同时解决两人。可巧这时，搅动锅铲的人说“你看着点别糊锅，我去撒泡尿。”

  那人提着裤子走到南墙根，程雅轻飘飘站到他身后，一手拿刀，用刀背砍在他后脖子上，一手扶住他靠在墙上，然后用砍刀抹了他的脖子。

  烧火的人大概在火里埋了什么吃的，正拿烧火棍低着头扒拉着查看，程雅悄悄走到他身后用同样的步骤送走了他。

  屋里还有六个呢，凭她一个人可不好正面对付，还得再想想办法。

  在厨房里看了一圈发现了个簸箕，程雅把灶前烧火的人踢开，把灶堂里通红的草木灰扒拉到簸箕里。

  迅速端着草木灰踹开堂屋门，对着几人泼洒开。

  突然而至的火热让几人有些忙乱，落在衣服头发上还着起了火。

  程雅抽刀就砍，几人顾不上衣服上的火，开始拿起手边的木棍抵抗。

  程雅多年拼杀经验，纵然现在力气不足，但技巧还在，不过两个呼吸间，六人已经都挂了彩。

  其中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喊到，“娘的，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兄弟们冲，杀了吃肉，要是逮着活的更好了。”

  那五人一起围着程雅，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血迹，火光下更是狰狞。去死吧，程雅往前一步，刀尖略往上倾斜，横着一划，三个挨得近些的都只觉眼前寒光闪过，脖子一凉，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他们之前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只是些普通农户，顶多杀个猪啊羊的，就算现在为了活命，他们下手的也都是些老弱妇孺，哪见过杀人如割菜，面不改色的事儿，何况还是个瘦小的孩子。

  另外两个只觉得事情太诡异了，吓傻在那儿，其中一个直接便溺了。

  程雅懒得多看，抬手解决。那个“大哥”早在五人围攻程雅的时候就悄悄的出门逃窜了。

  此时程雅解决完五人，追出门外，那人正没命的往前跑着。砍刀脱手而出，正中那人后心。程雅走上前把他拎回来，扔在堂屋里，再把南墙根的，厨房里的都扔回堂屋。

  程雅从厨房抱了干草木柴放进堂屋，拿起油灯刚想扔上去，突然看到那大哥的怀里掉出一包东西。程雅捡起一打开，竟是一包碎银子，约有个五六十两。

  程雅心思一动，把所有人身上翻了一遍，又找到几张银票，数了数竟有三百七十两，真是意外收获。还在一人身上摸出两个金镯子并几根金钗，看来这是打劫了个富户啊！

  用布包好揣在怀里，程雅拿着油灯退到门口，将油灯扔在干草上，不过几息之间火焰就烧着了屋顶的茅草。

  走到厨房，看着那锅汤，程雅又引了火把厨房点燃，哎，不管你是谁，仇报了，希望你能安息吧！

  退到院子外，程雅看着大火吞没了整个院子，看着房顶坍塌落入火海，看着这一切的罪恶成为过去，希望灾难快点过去吧。因着墙体是石头的，周围院子又离的远，今晚也没有风，火势被控制在院子里。

  待火烧的差不多了，程雅才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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