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爷爷驾到

“爷爷，爷爷，你不要抛下我，我只剩下你了”

  叶卿卿跪在爷爷的病床前，拉着爷爷的手不愿意放开。爷爷看着孙女脸上满是泪水，心疼的说：

  “乖孙女呀，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自从你父母去世，一直是你照顾着爷爷一直到现在，爷爷没有钱，你一边上学，还要一边打工挣学费挣爷爷的医药费，苦了你了呀，乖孙女呀”

  说到这爷爷也不禁流下泪来，他又何尝舍得他的宝贝孙女，可是癌症晚期能熬这么多年实属不易，要不是靠叶卿卿一天打三份工拼命挣钱给他付医药费，估计早就没命了，叶卿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5岁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跟着他这个老头子一起生活，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20岁的女孩子，花一样的年纪，却瘦的不像样，脸色也因为长期打工劳累和每天不按时吃饭变的蜡黄蜡黄的。想到这，叶青云不禁摸了摸孙女的小脸：

  “爷爷走了之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那么累了，要按时吃饭，我们卿卿多好看呀，好好养绝对是个大美人”

  叶卿卿急忙说道：

  “好的爷爷，我一定好好的养，爷爷你也要好好的，好好的看着卿卿变成大美人，等卿卿大学毕业了，找到好工作了，爷爷还要和卿卿一起享福呢。”

  叶青云听到叶卿卿这么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精神也好了很多，连连点头说：

  “好好好，跟着小孙女享福”

  滴滴滴，一阵刺耳的声音打破了爷孙俩温馨的气氛，病床旁边的机器发出了警报的声音，爷爷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叶卿卿按响了旁边的急救铃，自己也赶忙起身想出门叫大夫，叶青云赶紧拉住了叶卿卿，嘴一直发出声音，叶卿卿知道这是爷爷有话想对她说，就赶紧把耳朵凑到了爷爷嘴边。

  “卿卿，爷爷在b市当兵的时候和战友定下了娃娃亲，前些天爷爷给他寄了信，不知道他收到了没有，爷爷的战友姓林，他人很好的，等爷爷走了之后，他要是来找你，你就跟他走，好好的当他们家的孙媳妇，把林爷爷当成是爷爷一样孝顺，听到没有？”

  “爷爷，你乱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说到这，叶卿卿的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答应爷爷”叶青云一直看着叶卿卿。

  医生护士们都涌进了病房，他们让叶卿卿出去，自己好救治病人。叶卿卿看着爷爷一直看着她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叶卿卿看到爷爷这才笑着闭上了眼睛。

  噩耗还是传来了，随着医生告诉叶卿卿我们已经尽力了之后，叶卿卿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可以支持她站立，她靠着墙缓缓的坐在了地上，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爷爷”。可是再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她了，她在这个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叶卿卿脑海里回想着一个个和爷爷相处的美好画面，不知怎么，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叶卿卿因为伤心过度晕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时，只见满眼都是白色，她在医院的病房里，“原来躺在医院是这种感觉呀，怪不得爷爷每天都想出院，一找到机会就想往外跑”

  想着自己已经没有爷爷了，不禁又一阵伤心，眼角流出泪来，叶卿卿这样正想的出神，旁边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叶小姐，你醒了？”

  叶卿卿吓了一跳，看到旁边站了一位穿着得体，身形挺拔的中年大叔，叶卿卿礼貌地问道：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您好，叶小姐，我是林家的管家，我姓杨，叫杨德，你可以叫我杨叔”

  林家？叶卿卿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回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爷爷临终前好像说过，之前给自己定了个娃娃亲，好像就是姓林。还没等叶卿卿说话，大叔又说道：

  “老爷前些天收到了您爷爷寄过去的信，看完信后就赶紧让我先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老爷年纪大了，不是很方便，所以还在来的路上。没想到我一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叶小姐，您节哀呀”

  叶卿卿连忙说：“麻烦了”

  想到爷爷，叶卿卿坐了起来，打起来精神，自己还要操办爷爷的葬礼，不能再躺下去了。想着就把输液的针头拔掉了，就要下床出门。

  杨德赶紧拦住了她“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劳累了”，杨德看到眼前跟自己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却瘦弱的好像一个初中生，脸色蜡黄，嘴唇苍白，心疼不已，叶卿卿的身世杨德是听老爷说过的，叶青云在信里说的很清楚。自己虽然是个管家，可是自己的女儿也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一点苦都没吃过，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真的是可怜呀。

  “谢谢杨叔，可是我还要操办爷爷的葬礼，爷爷虽然去了，我也要让爷爷这辈子有始有终”

  “这个您放心好了，叶小姐，叶爷爷的葬礼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您先休息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杨德边说，边准备喊护士把叶卿卿的水再输上。

  “这怎么行，怎么能这么麻烦你呢”

  “不麻烦的，这都是老爷交代的事，我给老爷打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让我务必要照顾好你”

  听到事情都准备好了，自己也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天没有吃饭加上精神的打击，叶卿卿实在是心力交瘁。叶卿卿没有再推辞，对杨德充满感激的说了声谢谢。自从爷爷生病后，什么事情都是叶卿卿一个人做的，没有人帮忙，对于这从天而降的温暖叶卿卿一时觉得手足无措。

  “但是我还是要出去，我要去看看爷爷”

  杨德看拗不过她，点了点头，带着叶卿卿去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在医院的负一楼，非必要很少有人来，因为不管怎样里面都让人感觉到阴森恐怖，不论是心理还是外在的感觉，但是，这里却停留着叶卿卿在这世间最后的牵挂，有些人所害怕的也许正是有些人拼命想抓住的。

  叶卿卿摸着爷爷冰冷的手，看着爷爷了无生气的面庞，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声的哭了出来，叶卿卿一直哭一直哭，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失去亲人的心痛全部都哭出来，叶卿卿想不通，上天都已经带走了她的爸爸妈妈奶奶了为什么还要带走爷爷，爷爷，爷爷，是爷爷每天接送她上学，是爷爷学着做饭只为了让自己有更好的营养，是爷爷自己舍不得吃穿却给自己买好看的裙子，爷爷，我好想你呀。

  杨德听着女孩痛彻心扉的哭声，自己的眼角也不由得湿润了，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就赶紧接了起来，

  “喂，老爷”

  “卿卿还好吗？”

  “叶小姐...不是很好，她，很伤心。”

  “我明天上午到T市，你一定要照顾好卿卿呀，老杨”

  “好的，我明天上午去机场接您”

  “不用了，你留在卿卿身边，这孩子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你在那，我放心”

  “好的，老爷”

  说完，杨德听那边长长的叹了口气，挂了电话，自己才把电话挂断。

  叶卿卿这时也出来了，看着叶卿卿红通通的眼睛，杨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劝叶卿卿回病房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灵堂。

  叶卿卿应了一声，向杨叔道了谢，就回了病房。

  第二天，叶卿卿跟着杨德一起到了灵堂，爷爷这时已经被安置在棺材里，放在灵堂上。灵堂正中央摆着爷爷的遗像，看着遗像上爷爷的笑脸，叶卿卿仿佛又听到爷爷在喊她：“乖孙女乖孙女，要多吃一点，多吃点才能长的白白胖胖”“谁说白白胖胖不好看了，我孙女最好看了”，叶卿卿的眼泪有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叶卿卿弯腰向每一位来的朋友们回礼，其实也没有多少人，亲戚基本上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堂叔，爷爷的堂侄子叶龙还在，其他都是这些年的街坊邻居。

  这位堂叔来的最晚，给叶青云磕完头后就把叶卿卿拉到一边就开始说：

  “卿卿呀，爷爷这去世的真突然，哎，真的是叫人难过呀”

  说着还假装用袖子擦擦那眼角完全没有的眼泪。

  叶卿卿嘲讽地说道：

  “堂叔您这哪说的话，爷爷的病已经有三四年了，怎么叫突然去世，哦，对了，爷爷就你一个亲人，过年过节你也没来过，你肯定不知道了”

  叶龙被怼的说不上话来，但也只是尴尬了一瞬，就问道：

  “卿卿你也说了，你爷爷就我这一门亲戚，那，爷爷留了多少遗产呀，你现在还小，保管不好，让叔叔帮你保管，等你结婚了再拿出来给你当嫁妆”

  叶卿卿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龙，气的手都在颤，说话的声音也不禁大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要不要脸，爷爷在的时候你不来看一眼，爷爷走了你还惦记着爷爷的钱，你休想！”

  “我休想？我是叶家唯一的男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要我们叶家的钱，我告诉你，不可能，不仅是你爷爷的钱，你爷爷的房子也得是归我，你以后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理由让我们叶家的钱和你一起泼出去的道理！而且你一个丫头，连给你爷爷抬棺都不能，不还是要靠我，你配拿叶家的财产吗？”叶龙说的唾沫横飞，好像一切都是他理所应当，叶卿卿来抢他的钱一样。

  叶卿卿在吵架上的天赋着实不够，被气的浑身发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一声年迈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说她不配！”

  叶卿卿转眼就看到一位步伐矫健，背脊挺直的老爷爷，70多岁，却气场十足，身板十分硬挺，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卿卿，我是林爷爷，你爷爷的战友”说完笑着摸了摸叶卿卿的脑袋，“林爷爷来了，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哎我说你是哪来的老头子，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我拿我叶家的家产你管得着吗？”叶龙一脸轻蔑的看着林文翰。

  “放肆！你知道这是谁吗？你就敢这样说话！”杨德大声对叶龙训斥道。

  “是谁呀？难道他是天皇老子？”叶龙无所谓的说。

  “这是北军分区前首长林文翰”

  听完杨德的话，叶龙有一点瑟缩，他虽然不知道林文翰到底是谁，但是听到首长这个头衔还是很忌惮的，况且这几个人身上的气质一看就不凡，心想不能跟他们纠缠，于是就伸手拉住了叶卿卿的衣服就要往外走，边走边说：“我管你是哪的首长，不管是多大的官你也管不了我们叶家的家事”

  叶卿卿本来身体就虚弱，就这样被叶龙拖着走了好几步，叶卿卿不停的挣扎，可是现在的她能有多少力气呢。就在这时，一双手把他们两个分开了，并且一下子把叶龙推的老远。

  叶卿卿看着放在肩膀上的手，这双手真好看呀，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弹钢琴一定很好。叶卿卿抬头往上看去，看到的是轮廓分明的下巴，转过头，那张脸，叶卿卿觉得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是硬朗的好看，鼻子高挺，剑眉浓黑，这样的眉毛下却长了一双杏眼，让人看到他的眼睛就觉得心里安心。

  “你没事吧？”他声音冷冷的问着叶卿卿。

  “啊，我没事，没事”叶卿卿回答的有些结巴。

  “这是我孙子林昱哲，叶老爷子25年前就和我孙子和他孙女定下了娃娃亲，卿卿以后就是我林家的孙媳妇，你说她的事情我能不能管？”林文翰的声音掷地有声。

  在场的人都被惊到了，感觉自己的脑容量都不够接受刚才听到的信息，首长，首长孙子，首长的孙媳妇。这叶老头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怎么有这样的关系网，有这样的背景。叶龙也吓得够呛，没有话语再反驳，也不敢再嚣张，可是看着这些人一身贵气，自己侄女又要做她家的媳妇，还是不死心，还想再捞一笔：

  “那，林首长，你们家要娶我们家女儿当孙媳妇，这彩礼怎么说呀，家里就剩我一个长辈了，我们总得商量商量吧”叶龙的话语里满是算计，活脱脱像是在商量要把叶卿卿卖一个什么价钱。

  “表叔！你算我什么长辈！我长这么大见你不超过三面，爷爷生病之后你更是躲得远远的，现在爷爷去世了，你竟然在爷爷的灵堂上就开始要遗产，你有良心吗？”林卿卿气愤的怒吼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爷爷生前还是很惦记这个侄子，总是念叨他，谁知道这个侄子根本一点亲情都不念。

  “你瞎说什么？”叶龙气急败坏，指着叶卿卿就准备破口大骂。

  林昱哲挡着叶卿卿的面前，对叶卿卿呈保护的姿态：

  “你有资格对我们林家的孙媳妇指指点点吗！”林昱哲的脸色冷若冰霜，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声音不大，但语气冷冰冰的，让叶龙不敢再说一句话。

  周围的人也开始指责叶龙，能来参加叶青云葬礼的都是熟悉叶青云和叶卿卿的街坊邻居，对于叶老爷子和叶卿卿的人品及家里的情况他们也是知道的，都开始对叶龙没好气的说：

  “这是哪里来的侄子，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别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趁着老爷子走了，故意来打秋风的吧”

  “是的，真不要脸，卿卿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呀，天天累死累活的给叶老爷子挣医药费的时候没见这个侄子出来一下，现在人走了开始来争财产了，这财产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挣一分了吗？真好意思开口”

  “是的是的，还抓着人家一个小姑娘不放，真不是个男人”

  叶龙听到周围的人都在骂他，看着眼前自己惹不起的男人，知道自己占不到什么好处，开始往门口退，最后一溜烟的跑了。

  叶卿卿也缓和好了情绪，对眼前的林昱哲充满感激的说了声谢谢，然后赶紧去跟林文翰打招呼：

  “林爷爷好，我是叶卿卿，我听爷爷提起过您，真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让您看到这样的情景。”

  林文翰哪里会怪叶卿卿，满眼都是心疼，拉着叶卿卿的手：

  “丫头，哪里的话，爷爷要是不来，你就被别人欺负了，爷爷看着真心疼呀，老叶要是看到你这样....哎....”林文翰没有说下去，只剩下深深的叹息。

  听到这里，叶卿卿表情又变的悲伤起来，杨德看到两人这个样子，赶紧上前说道：

  “没事的老爷，林小姐以后到了林家，肯定没有人敢再欺负她。”

  听到这话，林文翰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拉过自己的孙子林昱哲就往灵堂正中走去，

  “老叶呀，这是我大孙子，之前咱俩说好的，咱们得第一个孙辈要定娃娃亲，今天我把你孙女婿给带来了，我告诉你不是我自夸，我把你孙女婿培养的可好了，以后卿卿嫁到我们家那就是来享福来的，你好好的走，不要有牵挂，我会替你照顾好卿卿的”然后又拽了拽自己的孙子：“林昱哲，在叶爷爷灵前保证，会一辈子好好爱护卿卿”

  林昱哲犹豫了，刚才是看小姑娘这么弱小却被无赖咄咄相逼自己才出手相助，但是才见一面就要娶她，还要承诺一辈子，林昱哲内心是不愿意的。

  林文翰看出了孙子的犹豫，瞪着他，“你还记得我在家里给你说的话吗”

  林文翰想起来在家里爷爷怒气冲冲的话语，思索了一会，上前对叶青云的遗像说道：“叶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叶卿卿的”林文翰还是看着他并不满意，林昱哲只好加一句：“一辈子的”林文翰这才满意，两人给叶青云送了花，行了礼。

  林昱哲心想，我只是答应照顾，并没有说要娶她，当妹妹照顾不也是照顾。

  叶卿卿感激的向爷孙俩鞠躬还礼。

  “丫头，事情完了之后你就跟我们一起回b市”

  叶卿卿刚想谢绝林爷爷的好意，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但是想到爷爷临终前看着自己的眼神，爷爷最后的愿望就是这个了，而自己也答应了爷爷，就微微地点了点头。

  林昱哲看着点头的叶卿卿，觉得这也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罢了，和自己从小到大看到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没有那些女的好看。林昱哲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瘦弱普通脸色蜡黄的小姑娘，心里也不禁自嘲一下，自己竟然还对这个荒唐的娃娃亲对象抱有一丝希望，真的是可笑。

  两天后，叶卿卿和林文翰、林昱哲站在叶青云的墓碑前和他道别，林文翰倒了一杯酒洒在叶青云的墓前：

  “老叶呀，这是当年你最爱喝的酒，我给你买来了，咱俩再一起喝一杯”说完，林文翰一口饮完了自己手里那杯，眼睛看着叶青云的照片，思绪回到了40多年前两人一起当兵的岁月。

  “林爷爷，您们先走，我跟爷爷再说会话”林文翰看着叶卿卿，宠爱的说道：

  “好的，我们在车里等你，你不用那么客气，以后叫我爷爷就可以了”

  叶卿卿点点头，看到林文翰爷孙俩走了之后，叶卿卿跪在爷爷的墓前，触摸着墓碑上一个一个的字，才意识到爷爷，真的离开了她，留下的只剩下这座冰冷的墓碑，

  “爷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林爷爷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我也会像照顾爷爷一样好好的照顾林爷爷的”

  叶卿卿的脸挨着爷爷的照片，“爷爷，我要跟林爷爷走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好好做到，孙女可能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看你，你不要太想我哟”

  叶卿卿站起，向爷爷的墓碑深深地鞠一躬。

  在去b市的飞机上，林文翰给叶卿卿看了自己当年和叶青云的合照，两人穿着军装，17、8岁的少年，意气风发，林文翰讲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就滔滔不绝，叶卿卿很认真的听着。

  “当年军事演习的时候，手榴弹就在我的脚边，我吓得都不敢动了，我那时还是新兵，你爷爷已经参军两年了，你爷爷一把把我推走，结果自己的腿差点被炸到了。这件事之后呀，我俩关系可好了，别人都开玩笑说，你俩这好的跟一家人似得。我们俩当时就决定当亲家，后来你爷爷早就和你奶奶谈恋爱了，为了你奶奶回到了t市，我们俩中间写信，得知自己生的都是儿子还一阵懊悔，决定就订孙子辈，结果我的三个儿子生的全是儿子，没有一个女娃，我多害怕你爷爷也是个孙子”说到这林翰文语气里全是懊恼，大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一个丫头都生不出来，叶卿卿笑的合不拢嘴觉得林爷爷真夸张。

  “后来接到你爷爷的信，知道他得了个孙女，你都不知道，我高兴的多喝了一壶酒。后来你奶奶去世你父母也去世了，老叶一个人照顾你，我们就再也没了联系，再来信就是临终前的那一封了”听到这，叶卿卿的眼光暗淡了下来。

  “爷爷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林文翰摸着叶卿卿的头，慈爱的说。

  叶卿卿嗯了一声，而她不知道林爷爷并不是哄她的，她即将要面对的是狂风暴雨般的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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