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战机挂历
第二天，早自习！
“啪...”清晰又响亮的耳光声。
让班级后两排还昏昏欲睡的同学们，瞬间大脑清醒精神熠熠。
“我操...”
“嘶...”
“听着就疼...”
“嘿嘿...”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更不要说当众打脸的行为。
李悦看着面前的刘莉莉心中冷笑，有了这一巴掌这辈子两人再无任何交集。
“李悦，你若敢再造谣，我就死给你看。”90年代初期偏远小乡村连电视都没能全面普及的年代中，一个高三学生一开口说出的话，有一股村口泼妇吵架的味道。
“什么？造谣？难道李悦去刘莉莉家拜年的事情是假的？”看着刘莉莉几乎要杀人的模样，再听着造谣这两个字，大家第1个反应便是拜年事件的真与假？
在眼下的年代，至少在这偏远的小县城之中。
很多同学之间写一封情书就已经十分大胆。
即便是情书，也不是所有人都敢露骨的表露爱意。
一句我想跟你考同一所大学，就已经能够表明爱意。
如果女孩接受，就会回复一句一起努力。
写个情书尚须如此谨慎，更不要说光明正大的上门拜年。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同学们听说李悦去到刘丽丽家拜年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条信息的真实性。
对于已经出社会的人来说，一对小情侣在没有结婚之前，男方前去女方家里拜年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就像班上很多同学的哥哥姐姐一样，或许就有很多人在过年期间看到自己姐姐的未来对象上门拜年。
可是，那毕竟是已经出社会的大人。
而大家还仅仅只是高三的学生而已。
目光缩小到高三学生的范围之内，大家似乎从未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就算有人想要趁过年去看一看自己的暗恋对象，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去拜年，顶多去到暗恋对象同村的男同学家里，然后上演一出不经意的偶遇。
如今听到刘莉莉说造谣，大家本能的认为，一定是李悦刻意散播上门拜年的事。
想要给人营造一种既成事实的印象，迫使刘莉莉成为他的女朋友。
“真不要脸，这种事情也能造谣！”班里的个别女生，一脸鄙视的看着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的李悦。
然而在绝大多数同学，认为拜年的事情就是造谣的主体时，李悦接下来的一个动作，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人们都说好男不跟女斗，男人更不应该打女人。
然而当众被打脸，再加上上辈子积怨的怒气，这个时候倘若不打回来，这辈子可有没有机会了。
就在刘莉莉一脸愤怒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李悦的时候，只见李悦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刘莉莉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瞬间让她从最后一排踉踉跄跄连滚带爬摔倒在第二排的座位处，整整横跨了5排的桌椅。
相比刘莉莉打李悦时，全班交头接耳的嗡嗡声。
此刻，全班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
谁都不曾想到，一直追求刘莉莉的李悦居然如此疯狂。
“一个男的怎么能动手打女人呢？”女生们第1次见识到男女之间的体格差异。
以前班级之中有一些小打小闹，男生从来不会对女生还手。
可是，当这些女生第1次看到男人的爆发力时，让她们一个个心生胆寒。
除了力量上的差异之外，这些女生更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追求刘莉莉两年的李悦，会下如此的毒手？
就算是被当众打脸，作为一个男人，难道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吗？
一个女人的力量才有多少？
甚至李悦的脸上都没有浮现起巴掌印。
然而，看看刘莉莉的脸上，已经肿了起来并且嘴角有血迹。
刘莉莉站起身来依旧踉踉跄跄，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就在刘莉莉想要逃离的时候，李悦质问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你说我造谣？呵呵...过年期间我没有提着礼物去你们家吗？
你大伯二伯三叔，还有你的父母跟堂哥堂姐，难道我们没有一起喝酒吃饭吗？
除了这些之外，你大伯二伯还有几个伯母，不一直在饭桌上让我承担你的大学费用吗？
我哪句话说的不是事实？
难道我花了500多块买的烟酒，这些都是造谣吗？”
李悦此话一出，原本对李悦还有些意见的同学，瞬间眼神复杂的看向了刘莉莉。
“刘莉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拼了命的想要在你面前表现。
要去你们家拜年，这500块钱你知道我攒的多辛苦吗？
就咱们班这些同学，有一个算一个。
在高三这种紧张学习的档口，除了个别有钱的同学之外，有谁能够攒下500块钱？
好不容易放假一天，我一大早就要进山去挖药材。
去年秋天我没有住校，每天晚上晚自习之后，我还要上山捉两个小时的蝎子。
有一次差点从山上滚下来...
我硬是攒了一年，才攒了500块。
我不指望一次拜年就能让你认可我，可没想到你居然说我造谣。
好不容易放假，别人都在休息，而我却...
算了，老子也看出来了，就算我对你做再多也是一场笑话。
今天当着班里所有人的面，我李悦对天发誓。
还有你们这些看热闹的同学，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劳烦同学们给我做个见证。
我李悦，要是再像个没皮没脸的狗一样舔着刘莉莉，我立马出门被车撞死。
刚才是你先动的手，我也还了你一巴掌，咱们两个从此两清。”说完这话，李悦不等刘莉莉哭着离开，而是先人一步走出了教室，向着学校的食堂而去。
看热闹的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都不曾料到，一大早竟然能看这样一出好戏。
“听李悦的意思，真去拜年了呀？
攒了500块，这他妈够玩多长时间的游戏厅啊？
整个过年期间，我爸就给了我10块钱。
就这10块钱，我愣是在游戏厅里玩了三天...”前半句还在羡慕别人有500块钱可以支配，后半句话风一转直接炫耀起自己在游戏厅的技术。
“不是，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们两个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如果李悦说的是真的，那么刘莉莉为什么说他造谣呢？”个别女生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只不过刘莉莉也没有继续留在教室，抹着眼泪向宿舍走去。
在此刻，刘莉莉特别想要回到家中，把李悦过年期间送的烟酒还回来。
可是，脑海之中刚有这样的冲动，便突然间想起大哥已经拿着李悦送上门的烟酒送给了他的老丈人。
当时，大哥跟父亲还夸赞这烟酒很上档次。
并且十分认真的交代，谁都不能拆开包装，这样的东西要拿去走亲戚。
如今烟酒已经送到了大哥家的老丈人手里。
哪还有东西可以还回来？
眼下，除了自己默默承担之外，好像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若是跟父母要500块钱，这事肯定没戏。
就在李悦上门拜年送完礼物的当天，刘莉莉原本想要原封不动的让李悦带着这些东西走人。
刘莉莉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欢李悦，既然不喜欢人家干嘛收人家的礼物？
可是，家里人看到这些礼物之后，仅仅是客套了一个来回便直接放到了柜子里面，并且还把柜门关的严严实实。
收了人家的东西，过年期间也没有回礼。
原本，刘莉莉还有些愧疚。
可是当她听到李悦在到处散播这件事，并且说的有板有眼，好像两个人已经订婚一样之后。
刘莉莉着实无法忍受这种道德绑架。
毕竟，在过年之前，刘莉莉在女生宿舍就不止一次发表过对李悦极其厌恶的声明。
这件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李悦没送礼之前。
刘莉莉讨厌他，讨厌到了极点。
然而过个年的短短几天，几百块钱的礼物而已，两个人就已经传出接近订婚的状态。
这种巨大的反差，换谁都会认为刘莉莉是个爱钱爱慕虚荣的女人。
只不过为了区区几百块钱，就有如此巨大的反差，未免太廉价了一些。
也正是这种廉价感，让刘莉莉的自尊心倍受煎熬，这才有了今天早上忍不住出手的这一巴掌。
只是，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到的事情，便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李悦，他竟然会当着全班的面如此用力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如今礼物还不回来，也没钱撇清关系，除了一个人默默掉眼泪之外，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当事人双双离开教室之后，班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再加上有少数人掌握事情的原貌，各种信息满天飞，最终导致早自习下课铃声响起时，班里仍旧乱哄哄的样子！
好在今天值班老师并没有到教室，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食堂吃早饭的时候，李悦像个没事人一样，而刘莉莉则并未出现在食堂，而是由室友帮忙打饭。
一直到第1节课上课，刘莉莉围着围脖遮挡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对李悦而言，刘莉莉的事情已经彻底结束。
就算这辈子她们母女二人再找上门，也不会再有之前发生过的故事。
上辈子若不是李悦苦口婆心的劝说父母，父母也不可能答应这一桩婚事。
如今，只要李悦不坚持，父母怎么可能会强迫儿子答应。
再者说，父母原本就比较反对，只是为了李悦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不得不接受而已。
“把卷子发下去，咱们模拟考试...”就在李悦庆幸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时候，老师的一句话让李悦直接在最后一排原地翻车。
“咣当...”摔倒后的李悦赶紧爬起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上辈子就不是学霸，只是勉强考了一个本科。
如今时隔那么多年，所谓的高三知识，早已经忘了精光。
这要是认认真真答卷，岂不是瞬间漏洞百出。
如果成绩提高，或许还好。
如果成绩断崖式下跌，少不了被老师当做典型大骂一顿，甚至不排除直接叫家长。
几分钟后，看着手上的卷子...
“妈的...”李悦真的想直接写上名字干脆交白卷。
可是白卷一交，只会惹来更多麻烦。
在没有搞定父母之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无奈之下，李悦只好硬着头皮看着如天书一样的卷子。
两节课的折磨过后，李悦觉得自己能得30分就很满足了。
“哎...你们看这是什么？”就在厕所放完水，李悦刚回到教室位子的时候，班里有男生拿出了一张的海报。
“我操...F117夜鹰！”虽说海湾战争已经结束，不过现在所有的新闻还是跟他有关。
新闻上热闹了一个多月的事情，国内的商家终于赶在结束之前蹭了一波流量。
就在正月十五元宵节前后，卖挂历的商贩们拿到了一批印刷着美军装备的挂历。
有的挂历全是军舰，有的挂历全是坦克，而有的挂历全是飞机。
其中，F117做为最出风头的飞机，自然成了主打的卖点。
“太漂亮了！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飞机。
以前看到的飞机，全都是圆润的模样，谁能想到这种见棱见角的飞机也能飞起来。”男同学们没有心思去对答案，全都被这张挂历所吸引。
“前天我看过航空知识杂志，说这架飞机每一个有棱有角的斜面，都不会让发射雷达波的雷达接收到信号。
正因为无法接收到发射出去的信号，才在雷达屏幕上看不到这架飞机。
如果是那种圆润的飞机，雷达发射出去的雷达波照射到飞机上之后会反弹回来。
如此一来，防空雷达就会发现有飞机入侵。”有同学回想看过的杂志以及结合电视新闻上频繁播报的内容，给大家讲述着隐身飞机的工作原理。
然而这种工作原理但凡关注过此次海湾战争的同学都了然于胸。
每一个对战争好奇的男同学，都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架飞机被造成这个模样的原因。
“你们说咱们国家的雷达能发现吗？”张雷一开口，便让很多同学沉默了下来。
“应该能吧！伊拉克那么落后...”有人一句话还没说完，便遭到了其他同学的反驳。
“谁跟你说伊拉克落后了？
去过伊拉克吗？你就说人家落后？
你没听电视上说吗？伊拉克的经济相当发达。
而且伊拉克所有的军事装备全都来自于大毛熊，他们的武器先进程度比咱们要先进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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