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丘林首领想逃跑

单只成年金雕自身体重7-10公斤，身长1米，翼展2米，长距离飞行最大携带猎物是6.5公斤，短距离飞行携带猎物重量是12.7公斤，看似有20公斤的幼年马鹿，伊晨再度打量了下自己主城屋顶的两只美洲角雕，美洲角雕那13cm的利爪，180公斤的握力，超大的爪掌，都是为了能够抓住大型猎物啊。

  如此优秀的表现，伊晨准备再具现化几只美洲角雕，对角雕进行训练后，配合斥候土尔扈特巡逻。从草原驯鹰人的角度看，驯化猎鹰当然是大型猛禽的金雕最合适了，大的体型可以让金雕狩猎草原灰狼、狐狸等肉食动物。

  此时日落西下，柴坎城多数牧民都生起灶火，袅袅炊烟从主城和各户的烟囱中冒出，炊烟之上盘旋着几只苍天雄雕。

  代号“母狼”的亦思娜带着数百人骑兵队伍，穿越了山丘密林，来到草原上的他们不由加快了速度，林胡丘林氏族是唯一一个将聚落还留在柴坎周边直线50公里以内的林胡部落了，其他林胡部落早就逃了。

  丘林氏族聚落所在地，靠近后世山西大同，山西大同有一处“文赢湖”，此湖自夏朝就已存在，再加上文赢湖周边植被茂密，水草丰美，此处一直是林胡各部落放牧的聚集地，在此周边存在林胡十几个部落，只是为了争夺文赢湖的水源，各林胡氏族部落彼此劫掠攻伐内耗严重，上一年的饥寒更是导致林胡各部人口锐减。这也是林胡各部无力与伊晨库赛特部全面开战，只能彼此用斥候骑兵小打小闹一番。

  亦思娜紧盯着阿普吐勒额率领的人马，为了以防他有二心，他让阿普吐勒额所率的200人分成了两队，一队百人由阿普吐勒额在前方带领，另外一队百人则被亦思娜率领的土尔扈特和枪骑兵所包围。

  当然，直到行进时，亦思娜才发现了一个装备代差所导致的问题，由于阿普吐勒额他们骑着蒙古马，马背就一个垫子，所以阿普吐勒额的速度很慢。有着马蹄铁、马镫和高桥马鞍的加持，亦思娜率领的库赛特部骑兵速度就快多了。

  为了适应林胡部他们磨磨蹭蹭的速度，亦思娜只能调整队形，让自己与阿普吐勒额同行，直线距离50公里，实际绕山穿林后行进七十多公里。

  夕阳逐渐西降，夏日闷热的山风吹过山崖，正值壮年的赫扎尔打了个寒战，看着山丘下被熊熊大火烧得啥都不剩的西部小聚落，他表情木然。

  作为众望所归的林胡丘林氏族，他是十多个林胡部落中最大的，曾几何时，十多个部族与丘林氏族结盟，共同南下劫掠打草谷，所到之处，林胡其他各部无不望风所向。

  不过，去年冬天一场雪灾，数万牲畜被暴雪冻死，部族子民也冻死颇多，这让丘林氏族元气大伤。而今面对库赛特部的侵袭，更有数千奴隶逃出投奔库赛特部，加之与库赛特部冲突不断，损兵折将，此时的赫扎尔那呆滞的神情，仿佛一夜老了二十岁，成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听着山丘下传来的哭泣声，以及从白烟袅袅的火场中抬出的焦黑尸体，那尸体都排列了成百上千具的岣嵝焦尸。甚至无法分辨哪些是毡帐的木梁，哪些才是部落子民的尸体。

  “首领，长生天腾格里祝吾氏族子民安息！”丘林氏族萨满祭祀那巴，用袍子包紧骨瘦如柴的身躯缓缓走来，苍老的双眼透着锐利无比的眼神。

  而此刻赫扎尔，脸上布满悔恨阴影，缓缓说道，“谢大巫师。”

  半晌之后，赫扎尔哀叹一声，低声问道：“大巫师，今吾氏族遭此难？还能战呼？”

  那巴看着底下忙碌清理聚落废墟的族民，却怎样都开不了口。

  丘林氏族派出的斥候回报库赛特部已经撤回，那个天池旁的城池。

  说真的，就算是常年见识部落战争的萨满老巫师那巴，以他那70高龄来看，黑夜中库赛特的大军却出其不意出现在己方聚落之上，在黑夜中，库赛特部的妖魔战士，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方式重创原本仍有希望，通过借兵匈奴联军的丘林部。

  草原人因为饥寒交迫，普遍缺乏维生素A，大量士兵都患有夜盲症，就算不是有月光的黑夜，没有火把根本都看不清路。那巴从没见过一支草原游牧军队不点火把摸黑来袭的。

  见那巴不搭话，赫扎尔继续低声追问道，“吾族败，乃长生天腾格里灭吾族也？吾辈犯了孽罪？为长生天父所不容也？”自古北方草原游牧民族认为在草原部落中落败者，是自己犯了忌讳，导致长生天不眷顾自己了，是长生天要灭亡他！

  “不，绝不是。”赫扎尔连忙劝道，“长生天腾格里有旨意吾辈远离此地，此地被黑灾神所诅咒，库赛特部为黑灾妖魔，非吾辈可敌，望首领率吾族远离妖魔！”那巴犹豫后，还是提出了迁族的建议。

  想到这里，那巴暗自诅咒匈奴各部，首领赫扎尔对匈奴挛鞮、浑邪、须卜氏族许下天价报酬，希望他们从山中带来众多兵马，让首领赫扎尔和他自己曾经以为可有胜率。

  现在好了，被库赛特部一击夜袭偷了老家，原本作为联军粮草供给全部付之一炬了，对库赛特部围攻战还怎么打？打得起来才有鬼！

  听到那巴的建议，作为丘林氏族首领的赫扎尔，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呆呆看着太阳西下。直到夕阳照射到他脸上，终于挤出一句话，“大巫师，你说得对。我要祭祀部众，让吾儿塔拉继承首领之位吧，摆脱大巫师了，将他培养为成为首领吧..........”

  老萨满祭祀那巴激动地看着眼前之人，这位他从孩童起看到成年的首领。

  “首领这万万不可，这会害了您的性命。况且，以首领之血祭祀部众，你无法再有来世啊！”

  那巴惊恐地说道，所谓以身祭祀部众，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来祭祀死去的部落民。另外，赫扎尔认为自己的决策失败，然后以退位的形式来背锅。

  恰在此时，赫扎尔似乎听到了隆隆马蹄声，而自己部族几骑斥候骑兵也正急速赶回来。

  难道？难道是库赛特部？又来了？？

  一击破空的鸣镝响箭从远方射来！尖厉的啸叫声划破了天际，带来了无言以表的压迫感。

  前一夜的那恐怖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赫扎尔眼前，带着恐怖面具，身穿厚重的袍子，身上缝着数百片手指宽的铁片或者小片的铁环，防御力胜过丘林氏族自己的熟皮甲，骑着高大的战马，一柄长刀横跨于马前，所到之处，人头纷纷落地。

  赫扎尔在呼啸飞来的箭上看见自己死亡的命运，此刻他只想逃跑，当然一旦他逃了，整个丘林部当即会溃散。

  “是库赛特部？？”

  “阿普吐勒额大人回来了！！”斥候骑兵的高喊让原本想策马逃跑的赫扎尔放下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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