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不告诉你
涿州城城墙上。
耶律国珍和苏幕僚看到城外景军正在修攻城器械，不由脸色凝重。
“先生，”耶律国珍望着苏幕僚，“景军很快就要攻城了，如何是好？”
苏幕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昨晚夜袭失败，四千将士有去无回，实在太惨了。
其实，苏幕僚更擅长于经商，对于战争更多是纸上谈兵。
他想了想，提议道：“府尊，不如让耶律大石来指挥？”
苏幕僚之所以要提议耶律大石，一来是他水平有限，不想害了耶律国珍，二来也是为了在情况不利的情况让耶律国珍溜走。
他知道耶律国珍虽然贪婪，不过对辽国还是有感情，不会放任涿州城不理。
有耶律大石负责涿州城防，耶律国珍应该会同意离开。
耶律国珍没有想这么多。
他只想到，昨晚耶律大石就反对夜袭，结果真的如耶律大石意料一样，陆鸣实在太狡猾了，竟然真的埋伏兵马，致使四千将士有去无回。
耶律国珍不再犹豫，让人去将耶律大石请过来，让耶律大石担任守城主将。
耶律大石知道涿州城危急，没有推辞。
他立即巡城，看到城外景军已经在造攻城器械，知道很快就会攻城。
至于主攻方向，他猜不到。
因为北城门、西城门和南城门都有景军，而且都在修攻城器械。
他当然知道景军不可能同时三个城门攻城，应该是陆鸣故意为之，让城内守军猜不到攻城方向。
不过耶律大石猜到。
“应该就是北城门了。”
耶律国珍和苏幕僚都很惊讶，问道：“你是如何猜到？”
耶律大石叹息道：“府尊，为什么北城门外护城河有那么多淤泥？为什么不清淤？”
耶律国珍才知道是这个原因。
他无奈地说道：“一向都是辽攻打宋，宋军除了被动挨打外，什么时候还有能力北上？可是谁能想到陆鸣会取代宋，还这么快就北上越过白沟河、围攻涿州城？”
耶律大石觉得这是借口。
陆鸣又不是从天而降，都过了这么多天，早应该派人坚壁清野、加强城防了。
当然，他也认同耶律国珍的话，的确辽国上下都想不到中原会发生这么大变故。
中原内乱后没有继续衰弱下去，反而迎来陆鸣这样的猛将和神武军这样的强军。
现在抱怨已经没有意义了，耶律大石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立即部署起来。
以防万一，四个城门都安排一千兵马驻守，剩下一千步兵和一千骑兵当做机动部队。
由于猜到北城门是主攻，耶律大石安排一千步兵在北城门附近不远处修整。
一切部署后，耶律大石还是不放心，仔细想了想还有什么漏洞。
很快，他想到之前看到陆鸣的资料。
当日陆鸣攻打灵州城时是采用挖地道攻城，这次攻打涿州城会不会也是用地道？
耶律大石想起兵书上关于防止敌人挖地道的方法，连忙亲自去部署起来。
在城中城墙旁挖深坑，放了一个大陶缸，蒙上薄牛皮，让一个瞎子靠近薄牛皮侦听。
怕一个陶缸不保险，他在四周城墙放了很多大陶缸。
瞎子不够，又安排一些听力灵敏的人来侦听。
哪知道刚刚安排好，就有人来报告，说城外有骑兵绕城飞驰，还在战马尾巴绑着树枝，扬起漫天灰尘。
耶律大石不由皱起眉头。
这样岂不是破了陶缸听音的计策？
果然，有人来报，说那些瞎子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耶律大石更加头疼了，根本不知道是挖地道声还是马蹄声。
陆鸣还真是狡猾啊。
一旁的苏幕僚说道：“景军应该是在挖地道，否则为什么要用战马来干扰？”
耶律大石觉得有可能。
只是这样一来，他根本不知道景军挖地道的位置，无法提前防御啊。
怎么办？
耶律大石终于明白耶律国珍为什么要让他来担任主将，因为面对陆鸣这样的人，真的很头疼。
他没有想到更好办法，只好派人沿着城墙内巡逻，同时将城中的狗都集合起来，放在内城墙四周，希望能提前预警。
此时，耶律大石反而希望陆鸣快快攻城。
实在太煎熬了。
......
城外，陆鸣让李助去指挥攻城之事。
他在中军营帐把控大局。
“附近有援军过来吗？”
陆鸣问朱武，心中想来一个围点打援。
朱武笑着摇了摇头。
“估计辽人知道我神武军野外战斗太厉害了，不敢过来援救。”
一旁李清霜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惜了，”宗泽轻轻叹息，“如果能在城外决战，日后攻打辽南京就轻松了。”
大家都很赞同宗泽的话，可是大家也知道，辽人已经被打怕了。
恐怕以后每战都是攻城战了。
“如果耶律国珍肯投降就好了。”一旁的花荣感慨道。
陆鸣早收到燕青的消息，说耶律国珍虽然贪婪，不过对辽国还是很忠诚，劝降不了。
他见大家对攻城战似乎有些担心，于是安慰道：“大家不用担心，强攻也不怕。之前我们准备很多攻城器械，井阑、抛石车和运泥车、冲撞车等等，正好在涿州城练习一下，为攻下辽南京做准备。”
“对！”方杰也站了起来，“我们要征服天下，当然少不了要攻城，我军不单单能野外决战，攻城战也要打得有声有色。”
大家觉得有理，纷纷摩拳擦掌，为接下来的攻城战做准备。
攻城器械做了一天还没有做好，直到夜晚降临，那些工匠还在忙碌着。
陆鸣安排兵马守卫在周围，以防辽军出城偷袭。
他看到天黑了，也回到营帐。
只见赵念、李清霜、方金芝、李清照正在聊天。
“聊什么呢？”陆鸣好奇地问道。
大家看到陆鸣回来，都笑着围了过来。
“不告诉你！”方金芝俏皮地轻轻哼了一下。
陆鸣好像猜到了，因为方金芝脸蛋红红的，应该是被推选过来，今晚陪他睡觉。
看到距离睡觉时间还早，陆鸣坐下和大家一起聊天。
这时候，时迁派人送情报来了。
“报，萧奉先已经率军回到辽南京，赵佶也在其中。”
赵念听到赵佶还活着，激动地站了起来。
她很担心哥哥的安危，怕救不出来。
陆鸣看出赵念的担心，安慰道：“放心吧，等攻下涿州城，我们立即北上攻打辽南京城。”
他要救出赵佶，还要将答里孛接过来。
赵念看到了希望，轻轻点头。
看到天色已晚，她带着李清霜、李清照离开，只留下方金芝。
方金芝看到没有其他人，高兴地搂着陆鸣的脖子，撒娇地问道：“陛下，你知道为什么今晚让我留下吗？”
“为什么？”陆鸣问道。
方金芝靠近陆鸣耳边，小声说道：“按贞娘姐姐的说法，今晚我比较容易怀上。”
陆鸣才想起之前将那些关于安全期的知识告诉张贞娘，好方便张贞娘安排后宫之事。
想不到张贞娘已经告诉大家。
想到方金芝从东平府就开始跟着他，的确是应该和方金芝努力一下。
“好，睡觉！”
陆鸣一把抱起方金芝，向床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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