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昔日的光08
[叮——陈最刚刚发了消息给傅雪，让傅雪把第三中心城的美人请到中心城，想对你施美人计，让你加入防污染中心。]
正和几人解释，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子里响起，黎白城微愕了几秒后，扭头看向人群中正偷偷摸摸抱着卫星电话发消息的陈胖子。
黎白城：?
不是，他不会真的觉得美人的异能会对我有效吧?
黎白城扯扯嘴角，按照他现在对歌手、女王免疫的状态，怎么看也不像会中美人计的吧?[虽然美人使用美人计成功的概率为零，但你总要让陈最试试吧，虽然我觉得烛龙知道可能会打他。]
黎白城：..
求求你，不要再提醒我……烛龙喜欢我了!
注意到黎白城的视线，陈最脸上顿时露出如同弥勒佛一样的微笑。“衡少将，黎先生感谢你们对深蓝的帮助。”深蓝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黎白城挑眉，轻轻敲了敲耳朵上深蓝的通讯设备道， "少废话，人我已经带回来，后面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
"这一点请黎先生放心，女王小队会立即返程，前往最近的第二中心城自首。"
通讯设备中传出深蓝无机质的女声，黎白城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皱眉：“前往第二中心城自首，她的污染指数已经很高了吧?你确定进入中心城后，她的污染不会引起问题?以及中心城能够在不受她污染影响的情况下做出理智的判断?"
"深蓝在第二中心城内的深蓝实验室是以烛龙实验室为蓝本修建的，可以完全隔离女王的污染，并且由我作为监管者，联合政府也不用担心看守者会受到女王能力的影响。"
深蓝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变化，平铺直叙地说道。
黎白城转头看向一旁的烛龙，只见男人向他点了下头，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解释道：
[它没有骗你，深蓝实验室和烛龙实验室一样，使用造价昂贵的特殊材料打造而成，可以隔绝异能者和污染物的污染，这种材料来源于一种特殊的污染物。]
听见系统的解释，黎白城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看着女王小队的人离开，黎白城看了一眼一旁伸长脖子眼巴巴看着女王小队离开方向的众人，除了他和烛
龙，以及稍微正常的谈宁之外，其他一个个都就像是长颈鹿一样。
两支队伍分开，好一会儿后，黎白城看向因为和苏影分开，还有些沮丧的陈最和许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所以这两人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
[陈最本身就是A级异能的拥有者，污染消失，他最多只需要半天就能完全恢复正常，至于许沉则需要的时间会长一些，不过问题不大，作为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即使处于被污染的状态，他也能很好的完成工作。1
夜。
虽然说是夜，其实天空亮得和白天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黎白城甚至都想不到现在是晚上。
因为有烛龙在，不需要生火点灯，众人慢悠悠地吃着食物。
系统的判断没错，因为和女王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他们整个队伍内，此时除了许沉和遭遇过多次污染的陆苍之外，所有人都已经恢复正常。
而陈最在完全脱离女王的影响后，除了一开始表情有点像便秘一样，此时正笑眯眯地拿着卫星电话坐在角落里和傅雪通话。
第二中心城，傅雪办公室内。
傅雪站在窗边，拿着手机，对一旁的工作人员点了下头，然后示意对方出去，她默默然地上前关了门。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让莫塔尔立即为歌手建站、开通专属直播间，还有准备一个专用的卫星电话手机，要能上专属网络的。"
“就按照世界毁灭以前的方法，给它打造下人设……”陈最说完，默默看了一眼正吃着东西的黎白城，改[kou]道， “错了，是打造一下污设，向第一中心城那边申请一个污染物专项使用资金，所有中心城都受益的事情，不能就我们中心城出钱不是?"
听着陈最连珠炮一样的话语，傅雪有些茫然，她忍了忍，最终忍不住开[kou]道： “主任……你说慢点，你说的建站、直播间这都是什么东西?"
“还有污设又是什么?"”
陈最猛地拍了下脑门， “唉，忘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没经历过……这些就是旧世界毁灭前的一些营销套路。"
"这样，你让莫塔尔发个招聘，先招聘几个站姐还有明星经纪人，他们懂!"
陈最： “
能不能和歌手建立起友好关系，就看这一次了，好好干，以后等我退了，我的位置，早晚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傅雪双眼弯了弯，轻咳一声道： “我办事，主任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对，女王小队已经进入第二中心城，女王现在已经被关入深蓝实验室，等候处理了。""关于密教协会的那些资料……嗯，深蓝已经将文件发到防污染中心了，但是——"
"但是?"
傅雪声音微顿了一下，道： “深蓝不仅把资料发给了各大防污染中心，还发给了中心城所有研究所，深蓝高层应该还是想保住女王，那边还派了人过来[jiao]涉。"
傅雪眯起眼睛，往下看，虽然看不清，但依稀还是能看见防污染中心大楼外站着几个小黑点。
“他们向研究所开出了条件，不仅会护送研究所的人前往废弃的实验室，还会帮研究所把所有资料都带回来。"
“深蓝还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网，黎白城向中心城打完报告之后，就一直有高层向我们施压。”
"第一中心城那边是什么态度?"
听完傅雪的汇报，陈最挑眉问道。
“一开始态度还很决绝，毕竟女王这次不仅是白嫖异能者这么简单，她还带走了许教授，虽然主任你和许教授都没事，但政府这边是想杀[ji]儆猴的，震慑一下那些非官方的异能者，可是……"
傅雪说着垂眸，看向手边的资料。
"深蓝提出了一个中心城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听见傅雪的话，陈最愣一下。
“什么条件?
"您还记得十年前中心城提出的地下城计划吗?”傅雪翻开桌上的文件，轻声说道， “十年前因为技术、资金、人力、物力等多方面的原因，人类的地下城计划宣告失败。"
陈最整个人都是懵的， "记得，这和深蓝的[jiao]换条件有什么……"
陈最说到这里，声音一顿， "深蓝提出了地下城计划?他们的[jiao]换条件总不会是为中心城修建地下城吧?"
对面的傅雪半天没有说话，良久，她才开[kou]： “没错
，深蓝提出的[jiao]换的条件是为第二中心城修建一座地下城。”
“为什么……”
陈最忍不住皱眉，他沉默了很久，面上表情说不出来的古怪： “深蓝保险不是一向只认钱不认人吗?他们难道不知道修建一座地下城需要多少钱吗?女王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员工而已……"
陈最认真道： “这不合理。”
“我也觉得不合理。”
傅雪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 "不仅如此，深蓝还出具了完整的地下城的修建计划书，本来第一中心城还犹豫的，可就在刚才，第一中心城询问天机工程后，天机工程那边发来文件表示已经克服地下城的修建技术上的所有难题，他们心动了，不仅是第一中心城的人，黄部长也心动了。"
“他们正在楼上开会呢。”
陈最听着傅雪的话，开始思索起来。
不管深蓝到底想做什么，修建地下城对第二中心城大部分普通民众肯定是好的，至少在污染物袭来的时候，比起其他没有地下基地的中心城，普通人活下去的概率更高，联合政府本质还是以民众核心的，会为此心动很正常。
就算是问他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唯一的问题是——
深蓝想做什么!
会议室内，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行了，不管深蓝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们今天只讨论一件事情，用女王换地下基地城，我们换还是不换。"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男人大概五六十岁，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他背打得笔直，像一棵笔挺的松树，他不紧不慢地问道。
会议室里的男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听着系统在脑袋里为他直播，黎白城忍不住皱眉。[是不是觉得很不合理?]
黎白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着系统接下来的话：[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绝对的算力，或能，等同于预知吗?]
[聪明，深蓝就是莫塔尔，莫塔尔就是深蓝，这也是为什么深蓝可以逃过莫塔尔监控的原因。]
[备注：一段生命的存活，伴随着无数的毁灭，牛羊献上血[rou]，植物献上果实，才能维持一个人的存活，所以人只有在正确的时间死去，才能实现真正的价值。]
此时，第二中心城内，D区的某个普通的小房子内。
坐在客厅女孩掌着手机，正烦躁地翻找着自己能做的工作，可惜招聘软件推荐的都是些她不想做，或者不喜欢的工作。
自从人工智能出现后，人能做的工作越来越少了。她拿着手机，又划拉了一下，出现三条新工作信息。这个不行。这个不.…等一下。就在女孩打算划走的时候，停住了小手。
——我司现因业务发展需求，特面向社会公开招聘站姐、明星经纪人数名。
招聘要求：旧世界毁灭前做过明星站姐、粉头、明星经纪人，年龄不限，必须有经验，无经验者勿扰，明星身份特殊，需要应聘者有很强的适应能力!这一条划重点!
急需专业人才，待遇一切从优，基础工资一万起+奖金，奖金上不封顶。
因我司工作[xing]质特殊，具体工作地点不便公布，应聘者面试，请联系程先生，了解具体情况。
“妈。”女孩拍了拍旁边正在看旧世界电视剧的妈妈， "你以前是不是做过站姐啊?"
长相漂亮的中年女人闻言，笑笑，说道：“我追星走过的路，比你一辈子走的路都多!不是你妈我吹，我十几岁就在追星，我们那会儿想去个什么地方啊，坐飞机去了。"
“我以前追星疯狂的时候，带着一群人到处跑呢!可惜你妈我眼光不好，追一个，就塌一个。”
漂亮中年女人不知道想到什么，摸了摸小女儿的脸， "你啊，没生到好时候啊，以前咱们家可有钱了，你外公对你妈我的要求一向是不想工作就不工作，想追星就追星。"
“现在不行了，得上班。”女人叹[kou]气说道。
“妈，你看这个，我刚刚看见的……”女孩将手机递给女人。漂亮中年女人看向女儿递过来的手机，整个人都一愣。招聘站姐、粉头、明星经纪人?
这年头还有人想搞明星赚钱普通人的钱?吃屁呢?现在的虚拟偶像一抓一大把，还绝对不会塌房子。
身份特殊，能有多特殊?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特殊……不会是哪家的少爷小姐想体验一下做明星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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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我看见你们公司的招聘信息，我想应聘。”
“哦，那你今年多少岁?”“你们这还问年龄啊?”
“主要是想确定你有没有经验……”程问雪看了一眼乔清阳，认真说道。“55岁。”
"接受能力方面怎么样?胆子大吗?"
"接受力强，胆子大!"
"那行，你明天来面试吧，地址我发你，对了，面试地址是保密的，请不要告诉别人。"
"行。"
挂了电话，等了大概十秒钟，对面把面试地址发来了，女人点开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饶有兴味。
她倒要看看这工作地点有什么特别的，还需要保密。
【您好，您已通过我司资格初审，请于明天上午9:00到第二中心城防污染中心参加面试，面试环节为现场演示打榜、打投、带动群聊氛围、明星直播管理、花式夸夸以防止服务对象产生自我怀疑
等等。此岗位为第二防污染中心正式工作人员。
请于收到短信后回复姓名+是否面试。无论是否面试，请勿将此信息外传!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理解!】
女人：..
"妈，工作地点是哪里啊?"一直听着女人和程问雪打电话的女孩，好奇问道。看着女儿凑过来的脑袋，女人默默按灭了手机。
“要保密的……”
女孩："?"
第二中心城D-12区，程问雪坐在空无一人的售票台里，等着对面回复的同时，沉默着看向一旁同样百无聊赖的乔清阳。
在第二中心城地铁站上班的第五天，乔清阳是沉默的。想到自己的那份月薪十元的劳动合同，乔清阳更沉默了。
还记得被防污染中心请来当外援，进入地铁站看见劳动合同的时候，他还在心里骂了一句“哪个傻蛋会来这里上班”。
结果.…
他就是那个傻蛋!
"那我走了?"乔清阳看向疲惫显然忙了一天的程问雪，小声说道。
br />程问雪忙着回消息，只是低着头对他摆了摆手。
迈步，走出地铁站，穿过红[se]的警戒条，和守在附近的后勤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乔清阳离开了地铁站，坐上回家的末班车。
刚上车，手机就收到一条到账提示。
乔清阳默默看了一眼手机上到账提示，侧头看向地铁站的方向。他也不想当傻蛋啊，可是防污染中心真的给太多了!
太多了啊!
这福利，这工资，这让他怎么拒绝吗?根本拒绝不了啊!就在乔清阳收到来自防污染中心工资的时候，黎白城的手机也收到了一条短信提示。
黎白城默默掏出震动的神国手机，看了一眼。
【神国税务】【尊敬的神国缴费人，本月神国失业救助金5086元已打入您的签约银行账户中，请注意查收。】
看到手机上的短信，黎白城垂眸，略微思考了一下，点开手机，看了一眼孟浅浅旁边挂着99+的小红点，点了进去，回了消息。
孟浅浅：[黎先生你终于忙完了吗!]
黎白城看了一眼自己n天没有回复的消息，它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男人更懂男人!作为曾经的海王，即便变成污染物，它依旧是懂男人的!]
在拜托孟浅浅帮忙取钱后，把钱邮寄过来后，黎白城默默往沙发上靠了靠。
他感觉有些困了。
可因为烛龙在，天实在太亮了，黎白城扯了扯衣服正想盖在眼睛上，对上烛龙的视线，下一秒天黑了。
黎白城：?
还在忙碌的众人以及狗：?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烛龙见你想睡觉，闭眼睛给你关灯啦!]耳畔，系统的声音响起。
[备注：爱应该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农场主。]
黎白城：)
傻[bi]系统，甚至学会了引用。农场主。
黎白城在心中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想到系统向他透露的那些信息，看向坐在灯光旁的谈宁。思考一个问题，他到底该怎么不经意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透露给谈宁，有关于农场主的。黑暗中黎白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睡了多久，反正他是被系统的
声音吵醒的。
[叮——恭喜宿主对污染物大红的改造已开始!可怜的大红此时看着自己逐渐变形的身体，感到很迷茫，整个污染物都是懵[bi]的，它现在完全摸不到头脑，主要是因为没手了。]
[我的手手呢?我的手手呢?怎么都不见了!——来自本异能的[jing]准翻译。]想起大眼珠子，黑暗中黎白城勾了勾唇角。
[可怜大红，它明明没惹你，下命令让它对你动手的明明是歌手，宿主不坏，系统不爱。]
黎白城挑眉，大眼珠子的确没惹他，可是它太强，甚至一定程度上比歌手还强，因为吞噬过太多的污染物了，即便有部分天赋序列因为不同序，大眼珠子无法消化吸收，但谁知道那大眼珠子继续这么偷吃下去会变成个什么玩意。
要是那玩意变太强，对中心城的人来说绝对是个麻烦。系统的声音顿了几秒钟：[所以……这才是你搞它的原因?]黎白城：不然呢?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小气的人?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呢!]
黎白城无视系统惊讶的声音，转而道， "对了，这大眼珠子和歌手到底是什么关系?"
[眷属。]
没等他问说话，系统的声音在脑袋深处补充道：[强大的污染物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眷属，顺便提一句神国内的污染物都属于同一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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