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翁婿对峙
“元元身子不适,就不必多礼。”皇后上前将萧璇扶了起来,萧璇回之一笑,“多谢母后。“
敬元帝看着谢景琰怀了的小皇孙,伸手将宝贝孙子抱过来。
看向萧璇问道:“方才在说什么,什么美男子。”
萧璇看着孩子一笑:“说咱们团哥儿呢,父皇您看,昨日团哥儿刚生出来,浑身红彤彤的,像个猴儿,今日倒是白皙了许多,瞧着也好看了不少呢。”
萧璇指着团哥儿笑道。
“团哥儿?”敬元帝却是先抓住了女儿话里的乳名。
“团哥儿是儿臣刚给小家伙取得乳名,小家伙赶在上元节出生,儿臣想着,上元节本就有团团圆圆之意,便唤他团哥儿。”
萧璇解释道。
”团哥儿,嗯,是个不错的寓意,朕的小皇孙生来就是个有福气的人,这乳名取得甚好。“敬元帝朗声说道。
皇后在一旁伸手逗着团哥儿,面含笑意,“陛下说的是,咱们团哥儿可是赶在团圆的日子里出生的,他一出生天色都亮了,可见是个有福气的。”
敬元帝闻言心思一动。
谢景琰自从敬元帝进来就被忽视了个彻底。
这会出声说道:“陛下,团哥儿的大名还得陛下您来取,不知陛下可斟酌好了?”
敬元帝看在女儿和孙子的面上,不想这会跟谢景琰算账,但并不意味着他就待见他了。
“团哥儿是元元十月怀胎才辛苦产下的,是朕的嫡长孙,楚国的皇太孙,他的名字自然该是由朕这个作皇祖父的来取,怎么?谢首辅有什么想法吗?”
敬元帝反问道。
谢景琰哪敢有什么想法,恭敬道:“陛下误会了,您是尊长,这小家伙地名字自然该由您来取,只是臣想着团哥儿地满月必定是要大办,这才想问问陛下可否定下了他的名讳。”
敬元帝冷哼一声,真是油嘴滑舌,难怪能将她的捧在手心养大的女儿哄到手。
“此事朕自有定夺,届时团哥儿满月时就会当众公布他的 名讳,谢首辅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给朕一个交代吧。”
敬元帝在听到皇后的话时,心中对团哥儿的名字就有了决断,不过他偏不想在这会告诉某人。
谢景琰知道因为萧璇有孕一事,敬元帝乃至楚国上下都对自己有意见,这几日因为元元生产,这才将此事先按捺下来。
但如今团哥儿已经生下来,元元身子也在恢复,他也不能在楚国久待,还是得先向敬元帝表明自己的态度,否则,等他回到秦国,他这好岳父想给元元娶皇夫,给儿子找便宜爹,那他怎么办,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思及至此,谢景琰心中一定。
掀起下袍,俯身跪地,恭敬的朝敬元帝行了一个晚辈礼。
皇后见状,接过陛下手里的皇孙,又递给乳母,随后给了殿里的侍候的宫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退下。
乳母和宫人们无声的行了个告退礼。
皇后则是扶着萧璇回去寝殿。
一时,偏殿里只剩下敬元帝和谢景琰。
敬元帝走到椅子上坐下来。
谢景琰膝行几步上前。
“陛下,臣知道您因为皇孙之事对臣不满,于此事,臣自知理亏,特向陛下告罪。”
谢景琰行了个大礼。
敬元帝目光威严的看着他,“朕听闻,谢首辅自幼聪慧,不仅饱读诗书,还擅于经学致用,岳皇与朕对你颇为信赖,将年幼的元元交于你教导。
前些年,你遭人刺杀,沦落到楚国,朕欣赏于你的才华,更是感激在秦国之时,你对元元的倾囊相授,不顾朝臣反对,赐你恩宠,将你奉为座上宾,入住公主府。
可你呢?你是如何做的呢?
仗着岳皇和朕对你的信赖,利用元元对你的好感,让她未婚先孕,此为罪一;
元元有孕,你却不管不顾,让她一个怀了身孕的女子独自返回楚国待产,而你却继续在你的咸阳当着万人之上的权臣,此为罪二;
这两条罪名,谢首辅可认?你说该让朕如何处置呢?”
谢景琰拱手,“让元元未婚有孕,是臣没有思虑周全;元元回楚国待产,臣未能陪同在侧,亦是微臣失责,愧对元元。臣认罪,甘任陛下处置;
然而陛下,臣有一言当说,
其一,臣与元元为师徒时,皆克己奉礼,从不曾行逾矩之事,妨碍元元清誉;
其二,臣与元元之间,乃是两情相悦,并非陛下口中的利用,臣与元元,男未婚,女未嫁,不过是年轻恋人之间情到深处所致,况且当日之事,事出有因。还请陛下明鉴。”
男人掷地有声。
“呵,不愧是名扬天下的谢首辅,如此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朕领教了,照你这么说,朕若是真处置了你,岂非是朕眼花耳溃,不能明辨真相了?”
敬元帝冷笑道。
”微臣不敢,臣只是实话实说。况且皇孙已经降生,陛下此时该想的不是如何处置微臣,而是让皇孙的身份变得更加名正言顺。“
敬元帝地上的人做足了一番恭敬的姿态,但说的话哪有半点与恭敬沾边。
但他这话的确是戳到他的心事,作为父亲,他不想让女儿名声有隙,他的嫡长孙更不能一出生就背上污点。
皇帝目光淡淡的看向地上即便跪着,却自始至终脊背挺直的男人。
倒是有几分风骨!
”那你说,朕该如何做?“敬元帝手磨搓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谢景琰并不意外敬元帝会妥协,他疼爱元元,比之自己,并不差。
谢景琰道:“陛下,臣适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非是为了自己减轻罪责,臣心仪元元,此生非卿不娶。陛下不若对外宣称,我与元元已有婚约,只待择好良辰吉日便能完婚,如此,我与元元也算不得无媒苟合,而团哥儿也不是什么私生子。”
“谢首辅莫要忘了,你口中的元元是我大楚的皇太女,日后楚国的女帝,她是不可能嫁人的,朕的太女,只娶皇夫。”敬元帝提醒道。
谢景琰闻言却笑了,“陛下 ,臣自然知道元元不与寻常女子一般,臣心悦于她,甘愿入赘做她的皇夫,恳请陛下准允! ”
谢景琰郑重的再次伏身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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