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武举考试、 阿兴锻铁
次日。
大殿侧门，小六子穿上了那件新衣，站在了皇帝的左侧，皇帝侧目一看，心中满意一笑。
少年慕艾，即便是残缺不全太监也不能免俗。牺牲一个不受宠爱的女儿拉拢一个强者，这笔买卖他觉得做的不亏。
只是可惜，要是完整之人该有多好，或许可以繁衍出超凡血脉的子嗣。
回想起五六年前的那件事，皇帝不禁皱了皱眉，在心中压抑的脾气。
当年小六子和另一位少年被送入京城，起初只是抽血切肉并没有打骂，你有好吃好喝的食物供养。
后来经过一番检验，小六子身上并没有他需要的东西，倒是那名少年身上产出的血，炼制成的丹药可以补充血气、修复亏空、弥补寿元。
而小六子毫无作用，他便拟定旨意他人将他放了。那小六子年幼心智不足，如果能够拉拢过来，倒可以成为一个得力的手下。
可哪想到有人在中间捣鬼，中途出了岔，小六子不但阴差阳错的被人送到了大国师的解剖室，解救出来后更是被人送到了净身房。
当他得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人已经成了太监。
知道有人在从中捣鬼，动手之人擅长神魂，不用想就是那二国师刘阿狗，可那时偏偏又不能动他。只好下旨将知情的人全部斩了。
可他和小六子之间，你产生了莫大的嫌隙，无法挽回。
好在这人没恨意，又心系兄弟姐妹，少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只是忠心尚未可知。
直到一年前，一个宫女所生的公主，跟小六子竟然走到了一起。二者之间颇有点青梅竹马的味道。
他当地下了决定，赏赐封号-常平，甚至还将小六子调到身前，大开方便之门。
而这些年他也时常在小六子面前提起刘阿狗，将他的所作所为一点点的透露出去，希望他二人彻底决裂。他能够也早一点能够削弱刘阿狗这个尾大不掉的国师。
这些年刘阿狗执刀献策，为他解决了不少麻烦，势力也越发的强大和稳健，他已经难以掌控了，隐隐约约已经到了即将失控的边缘。
“六子新衣服不错，十分合身，看来做衣服的人十分用心了。”皇上笑着说了一句。
小六子那波澜不惊的脸没有露出一丝表情，这些年他一直在修月，从未看过太阳。但并不代表他不强大，也不代表他什么都感知不到。
皇帝的做法他一清二楚，只是他无法忍心拒绝罢了。
“新衣很好，六子十分喜欢。”
“皇上该开朝了。”小六子浅浅一笑提醒着。
“好，那就扶我上朝吧。”
在小六子搀扶下，皇帝来到龙位之上坐下，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齐跪，高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
“今日朕想提一件大事，超凡已经降临5年之久，各地武人盛行。闲置下来也是祸害，不如招来朝廷为国效力。”
“所以朕打算在今年开设武举考试，让全天下招收有才能的异人，只要能力超凡，便可成为军中大将。”
“皇帝不可呀！”一名老文臣，听到皇帝此言，立马瞪大眼睛连忙跪倒。
“皇上，天下九成以上的异人，不是世家贵族、藩王手下，就是邪教之人。他们本就心怀叵测，一旦身居高位，必然造成祸患，这开办武举之事，绝非良策啊！”
又一位老臣笑着走上前道，“是啊陛下。如果你想用有用之人，完全可以找大国师培养，有灵药在手，什么能人意识培养不出来。”
“哼！”
皇帝听完脸色瞬间垮了下，冷哼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若世家弟子都有异心，照你这么说，你也是有异心之人！王仕郎如果真没记错的话，你家可是王室大族。”
最先开口的那位老臣瞬间汗流浃背，“陛下，臣绝无二心！”
他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仿佛低微到了尘埃里。
“哈哈哈，你们这帮文臣无非就是看不得我们武臣好。皇上下旨吧，不知道臣可否成为这武考监考？”
“你不成这次武考，朕另有人选，小六子上前听命。”皇帝笑着看向一旁。
小六子也是微微一愣，以前他都只是当一个背景板，没曾想这次皇帝竟然将他推到人前。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任由事态发展走到人前，缓缓跪下来。
文武百官看到这个年轻俊美的太监，心中无比诧异，此人何德何能，莫非是爬上了皇上的床？
“皇上不可，这朝堂之上，哪容得了宦官当执，还请您收回成命！”
“皇上宦官祸国，自古有之，你可要吸收历史的教训呢。”
文武百官齐跪，皇上眉头一皱。
“以前这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你们这群老臣已经老了，老到老眼昏花看不清形势了。”
“小六子乃是梦游仙，与二国师师出同门，其能力并不比国师弱，只是性格低调一直不曾显露。有他监管无考，才能避免有心之人渗入朝廷，朕才能放心。”
梦游仙！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只是有些人不明白为何高高在上的梦游仙会成为一个太监，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个侮辱，有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才会选择这一条路。
“小六子，你可愿意担下这个责任，为朕排忧解难。”
小六子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叩拜，皇上满意颔首。
“既然如此，封六子为武举总考官，官位暂定三品吧。”
皇上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众人齐齐叩拜。
他要通过武考招揽人手，顺便将小六子扶植起来，这样形成三人对立的情况。进一步削弱大国师和二国师的影响。
三角形才具有稳定性‘奉先国师’的理论诚不起我。
“退朝！”
——
不到一日的时间，皇帝举办武举考试的事情传遍天下，武将的地位再次得到提升，已经远远超过了文官。
让那些一直受压迫的武将彻底扬眉吐气了一回。
京都刘府，刘阿狗听闻消息只是浅浅一笑，皇帝的那点小心思全在他眼中，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
“小六的天赋本就差这些年已经被他养废了，增加上他之前所做的手脚他不相信小六子对皇上没有一点怨恨。”
所以无所畏惧。
而且，这几年他的风头已经很盛了，也是时候该停下来好好沉淀沉淀了。
最主要的是他要研究这炼器之法，只要有绝对的实力，任何魑魅魍魉都能一剑斩之。
如今他已经学会了断铁技术，并且凭借超凡的学习能力达到了大师，但依旧只是凡兵的行列。
“不得其法，终难入门呢。”
刘阿狗感叹了一声叫来了探子，“我那阿兴师兄现在如何了？”
“国师大人，据探子来报，学习每日饮酒作乐，长居青楼，颓废的不成样子。”
“伪装？还是真废了？”刘阿狗微微皱起眉头，“多派一些探子，继续盯着，一有情报马上汇报。还有记得每五人一组。”
薛兴本源被废，实力不强，但控制两个人还是轻轻松松的，控制五个以上受过训练的人便不能。
“是大人。”
——
“皇帝举办武举考试了，为天下百姓又开出了一条上升的阶梯。”一个卖菜的大爷坐在马扎上高谈阔论。
另一个大娘道，“以前这全天下都被文成占了说话都不得自由，现在还是武老爷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担心在背地里被人穿小鞋了。”
“大娘说的是，只要您别说到武姥爷爷头上就行。”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小伙满脸笑容，他身上有一个标志，赫然写着咏春拳馆。
难怪他开心，原来是个学武的。
他身后一个独臂的中年人沉默一笑，他不知道到底是在谁操控的天下的言论，既然认为武者的天下是好事。
孰不知这才是最大的坏事，读书只要天资聪慧，平民当中还有几种希望。
可是说到练武这天下，九成九的灵药资源全都被世家大族掌控，普通的武人想要翻身那比登天还难。
到时候普通人别说出头了，只要不给世家卖命，就连机会也没有。
戚建华并没有点破这其乐融融的虚假盛世，他也不关心。
今天是月中了，他要买一些酒肉供奉龙王。自从他出狱以来，他每个月都会上供，已经持续五年了。
如今他已经不期待能得到龙王的垂青，只是上供祭品，已经成为了习惯。
清河县城的翡翠楼，是这几年新起的青楼，原来那些老牌青楼在背后的财主被捕之后也悄悄落寞，有甚者已经退出了市场被人遗忘。
气质非凡的莫凡，刚一来到翡翠楼外，便吸引了一大群姑娘的注意，别管他有没有钱这是容貌注定了他是一个优质客户，就算他没钱几个姑娘也愿意白让他睡。
于是纷纷围了过来，还没等他们招呼说话那呛人的胭脂味就让莫凡直皱眉。
语气冰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让开。”
这一声夹杂的气劲，吓得那些靠过来的姑娘心生寒意，没人再敢靠前，纷纷让出路来。
老妈妈也是眼见之人，知道莫凡大有来头便没去管，是通知了楼上的姑娘注意点，是稍微有一点动静，马上保护好自己。
异人动手，那可是翻天覆地。
她这小楼子可经不起折腾，也阻止不了，只能尽量避免人员损伤。
莫凡抓过一个龟奴询问方向后直奔二楼一脚踹开房门。
把将袒胸露乳躺在姑娘怀里薛兴拽了起来。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兴弟，你怎么能颓废成这样？”
薛兴醉酒瘫软，一不小心差点跌到莫凡的怀里，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笑容中带着三分悲凉。
“哈哈哈！原来是凡哥呀，要不一起喝个酒。”
“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振作，你让我怎么振作。”薛兴揽过衣服，遮住半边身子，重新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酒。“弟弟我…这双眼睛天生就是瞎的，看不清真假，分不清对错。娇妹儿就是被我害死，我害怕自己振作起来，害死更多的人。”
“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凡哥，你若看不上今日的我，大可与我断了联系，不要再来往。”
莫凡冷静下来抢过他的酒，一口饮下，“你是我兄弟，我怎会弃你不顾，明日我打算去参加武考。”
“为何？”薛兴清醒了几分，莫凡性子逍遥崇尚自由自然，不是贪恋权贵的人，要不然二者也不会成为朋友。
“为你。”
他要入朝为官，跟刘阿狗斗上一斗，为阿兴他们讨个公道。
说完，他轻轻用力，手中酒杯，瞬间成为粉末。
昨日，他已突破真人正式踏入超凡，但他知道，仅凭自己的实力，无法正面袭杀刘阿狗。
况且，他也不想因此得罪朝廷、得罪皇上，牵连武馆的人。
所以，只有入朝为官，成为与刘阿狗同等地位的存在，才能以大势压人。
“呵，说到底为了自己，和我有何关系？”薛兴勾起嘴角，绝情嘲笑。
这份情谊，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接下。
今天就断了吧！
“我明白了，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找你。”
莫凡转身离开。
直到一脚迈出门口，他忍不住说了一句。
“兴弟，你非武人，少些饮酒作乐，免得坏了身子。若真喜欢…大可娶几房妾室。”
望着离去的背影，薛兴心中苦涩。
如今他并非自由之身，还是少先跟他牵扯为好。
深夜。
薛兴从床上睁开眼睛，借助明亮的月光，他蒙蔽住那五个暗处人的眼睛，让他们自以为自己在睡觉。
这是他耗费了一个月创造出来的手法。
事实证明，只要被逼上绝路，哪怕天资在平庸的人也有可能创造奇迹。
薛兴便是如此，他隐去身形悄悄翻入一家院落，顺手将监视此处的两个人拉入幻境。
院子当中，一个独臂的中年人正在铛铛铛里打着铁，他仿佛早已经知道薛兴会来，没有半点惊讶。
这人正是戚将军。
没了官职、没了每月官府的银子。
为了生计，他只好捡起祖传手艺-打铁。
“戚将军，我来此是想跟你学锻造手艺的。”
如今他被监视想要学习锻兵之法，除了戚将军，没有任何可信之人。
戚建华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燃起希望，“可以，不过我要神兵锻炼执法。”
薛兴微微一愣，而后道，“戚将军，没有超凡力量凡人很难锻造。”
“你说了…只是很难。”
薛兴道，“好，希望你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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